一个多星期陆希贤都没回家,周恋卿打了很多电话无不例外的全是关机,喜悦夹杂着焦虑,加上妊娠反应强烈,整个人瘦了一圈,秘书说他去德国出差,周恋卿真个人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像是心脏被拽着手心里似地,而唯一可以是心脏归位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对她不闻不问。她想只要他气消了自然会回家的,她给他发了无数条短信,除了道歉还是道歉,她说:希贤,我错了,我不能没有你,我会好好听话,不会再惹你不高兴,不会再伤害你,回来好吗?可是无一不是石沉大海。。。。。。。
回到家,拖着疲惫的身子颓然的坐进沙发,轻轻的合上眼,想休息一下,再做晚饭。
桌上的电话响起,心抖得一跳,撑着身子拿起电话,看见显示的号码,犹豫了几秒,接起:“喂。”
“恋卿,能出来一下吗?我想把一些东西拿给你。”
“现在很晚了,你明天还要很忙,早点休息吧。”
“恋卿!这是最后一次。”韩绪清在那头焦急的喊道生怕周恋卿挂断电话。
周恋卿,顿了顿:“在哪里?”
“黄浦江边。”
周恋卿放下电话,靠到沙发上,闭了会眼,挣扎着起身,拿起包出门。
韩绪清站在栏杆边,灯火通明的的江边星光璀璨,晚风徐徐的吹在脸上,痒痒的,韩绪清站立在原地,沉默的看着一江之隔的对面,好似永远不能到达的天堂只可远见。。。。。。。。。
周恋卿从计程车里出来,站在原地看着韩绪清挺直的背影好一会,迈步走到他的旁边,平静无澜:“什么事?”
韩绪清回过神,一手握着栏杆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恋卿,你怎么又瘦了?”
周恋卿撇过脸,看向对面,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只是谁也听出来初为人母的喜悦与不安:“妊娠反应太严重。”
韩绪清怔在原地,嘴吧一张一合的好几下,最后喃喃道:“他知道吗?”
那天的报纸他也看到了,原本想打电话安慰她:“陆希贤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有什么原因。”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毕竟自己已经没有立场。
“还没,他出国了。”周恋卿轻叹。
“那,恭喜你。”
“也恭喜你。”周恋卿仰头看着他。
韩绪清看着面前的可人,“恋卿,如果,我说如果当初我没有丢下你去美国,我们-----”
“没有如果,绪清。”
韩绪清低下头扯了下嘴角:“恋卿,你知道吗?我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强大了,我们就会怎们样,等到我怎么样的时候,就没有人可以阻拦我们了,可事实是我自己没有坚持,没有努力,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抛弃了你,我终于明白是我自己亲手放弃了我们的感情。”
韩绪清也转过身子看向对面的璀璨灯火,“如果能再来一次。。。。。”
“绪清,你看那两个船。”
周恋卿指着江中间的两艘迎面而行的灯船,“真漂亮!”
他们各自从遥远的地点驶来,只为相遇的那一瞬间,然后擦肩而过,水波无痕,回头无路。
“可是相遇就意味着擦肩而过。”韩绪清黯然的拿出口袋里的钱夹。
“恋卿,这张照片已经放在这里5年了,现在我把它给你。”
周恋卿低头看着那张照片,愣了一秒,随即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用。”
“我舍不得扔,如果你不想要要就扔了吧。”
周恋卿低头接过那张照片,上面还有飘逸的三个字母H.A.Z。
往事如烟,昨天即过,再也没有今,明的说法,我们曾经以为以后会怎样怎样,至少比现在好过无数倍,美满,幸福,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着自己的规划来的,一子不差,可是什么时候起整个棋局都变了?而且只剩残局。
如果,假如,也许,或者,都是欺哄自己的把戏,只是大都数人在事后才发觉而已。。。。。。
“恋卿,我能再抱你一回吗?”韩绪清真诚的看着周恋卿,满眼纯净的光华。天亮了,就是再见,我们就如江里的两条船,擦肩而过,可是,黑夜里你的光亮曾照亮我,那么清晰,以致我回味了这么多年,也许比这么多年还要久。。。。。。
周恋卿想拒绝,可是看着韩绪清眼里的祈求,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韩绪清轻轻地拥过她的身子,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在她的耳旁呢喃,“恋卿。。。。。。再见。”
眼睛合上,没有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忧伤还是快乐?
再见。
周恋卿打开门,看着一室的黑暗轻叹口气:希贤,回来吧,我一个人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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