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彦翻身下床,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深褐『色』『毛』衣,『毛』衣里面夹着一封信,信上秀气而纤细的字迹,正是杨怡的亲笔!!愈彦亲启。(
战妃狂帝)
曾经熟悉的杨怡的笔迹,曾经的初恋时光,曾经传递纸条时的美好回忆,一时全部涌上了心头,愈彦轻轻拆开信,一行绢秀漂亮的行楷跃入了眼帘。
“亲爱的彦,请允许我再一次这么称呼你,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一生一世的爱人,永远都是!”
“我离开你,不是我的本心,但又不得这么做,因为我已经伤害了你一次,不能再伤害你一辈子……”
杨怡的信并不长,薄薄的一张纸,纸短情长。
杨怡的字轻灵而飘逸,只是落笔起笔时,柔弱无力,纸上隐约可见斑斑泪痕,可见杨怡写信之时,心情的悲痛和无奈。
“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怎么可能回到初见时的时光,还记得当初在自习课上你第一次递來的纸条吗,上面只有一句话!!为谁风『露』立中宵!!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等下了自习课,见到烛光围绕之下的你手捧鲜花,在寒风中瑟瑟而立,我的一颗心瞬间就被你折服了,为谁风『露』立中宵,原來是为我!”
“你的才情,你的体贴,你的坚持,都是让我感动的理由,你是一个一诺千金、重情重义的男人,恰如你的名字才德出众,谦逊能够忍让,是我心目中完美男人的形象,爱上你后我就想,嫁你为妻,人生得你,夫复何求,我幻想有一天和你住在一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为你生儿育女,每天早晨为你做好香味可口的早餐,每天晚上等候你的归來,做你乖巧、温顺、一生一世守护你如宝的小妻子……”
多么美好的梦想,每一个热恋中的女子都会有如此想如此梦……愈彦热泪长流,想起和杨怡手牵手的快乐时光,是记忆再难轮回,是往事再难浮现,心中悲痛如风,只是正如杨怡信中的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永远不可能重回初见时的时光,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他和杨怡痴心未变,变的只是世间冷暖,变的只是人生悲欢。(
权色官途)
“愈彦,你知道当我做出离开你的决心时,心里是怎么的疼痛,就如拿刀挖掉心头肉一样,我三天不吃不喝,难受得差点死去,我多么舍不得离开你,多么想和你在一起,多么想不顾一切依偎在你的身边,做你最美的新娘,可是……我不能,在我从医院检查完身体之后回來,我就知道,我和你,终究咫尺天涯,今生只能擦肩而过,我最亲爱的愈彦,曾经有一刻,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我真的爱你如爱护自己的生命,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伤害你半分!”
“对不起,愈彦,你对我的爱,我的好,对我付出的一切,我永远铭记在心,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男人,哪怕不能嫁你为妻,我也会在远方默默为你祝福,永远当你是自己唯一的男人,永远!”
愈彦痛彻心扉,杨怡人生的悲痛力透纸背,扑面而來,让他切实感受到了杨怡为了爱情所付出的一切, 初恋,永远只有一次,是谁也替代不了人生之中最美好的情感。
“从京城的医院返回齐南之后,我想了许多,冲破一切阻力和你在一起,固然需要付出极大的勇气,但和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真的,愈彦,我已经决定要不顾一切嫁给你了,但当我从医院检查身体回來却一下坠到了深渊,医生说,从车祸中我沒有受伤确实是奇迹,不过可能巨大的冲击力影响到了生育能力,也就是说,我极有可能终身不孕!”
“上天又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愈彦,为什么,为什么每当我决定要和你在一起时,总有无数的磨难,为什么!!我哭得伤心欲绝,你如果娶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妻子,愈家后继无人,我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我不能自私地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害了你,害了愈家,除了离开你,我别无选择!”
“对不起愈彦,是我们有缘无份,我今生今世不能当你的妻子,來生如果还能相遇,请你一定记得我,我会用一生的时光來还你今生的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泪痕点点,书不成字,纸短情长,可是想像当时的杨怡是怎样的煎熬和苦痛,谁说杨怡柔弱,她是愈彦见过的最坚强最无私也是最爱他的女人。(
天尊人皇)
愈彦的泪再次打湿了信纸,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一个男人的一生,总要为一个女人痛哭流涕一次,杨怡,就是愈彦第一个为之泪雨纷飞的女人。
男儿泪,千金贵,心如铁,肝胆碎,愈彦五内如焚,从未如此悲痛地为一个人伤心,杨怡……她本不该承担这么多的人生不幸,她是一个好女孩,她的一生只为别人而活,为父母,为他,却从來沒有考虑过自己。
放下书信,愈彦给薛南南打了一个电话。
“有杨怡的消息吗!”
“沒有。(
超能高手在都市)”薛南南微叹一声,“她在美国有同学,相信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杨怡是想消失一段时间,让她静一静也好,也许有一天她想开了,就会主动联系我们了,杨怡虽然『性』子软,但她很有主见,她肯定会在美国打开局面!”
愈彦还能说什么,杨怡毅然决然地离去,又将自己封锁起來不和外界联系,她的『性』格他了解,除非等她自己想通了,否则,谁也别想找到她。
还真应了一句诗!!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现在通讯是发达了,但一个人想自我隔绝,茫茫人海,想要找到她也难。
人生就是如此,在人海中不期而遇,又在人海中错失彼此,从哪里开始,就会从哪里失去。
放下薛南南电话,愈彦一时怅然若失,如果说今生只有一个女人让人萦绕于心始终难以释怀的话,唯杨怡一人而已。
过完年后,处理完一切事情,愈彦按时上班,刚刚开完学习会,回到办公室,屁股尚未坐热椅子,电话便急骤地震响起來。
“你好,我是愈彦!”
“愈书记,我高庆山啊”
电话里传來高庆山的哈哈声,不过怎么听上去都有点强颜欢笑之意。
“高主任,你好,有何指示!”
愈彦的语气倒是比较平和,他大致能够猜到高庆山给他打这个电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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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愈彦这种轻松的语气,高庆山便闷了一下,愈彦到底是沒心沒肺还是很有底气啊,不过眼下高庆山顾不得去想这个,自己的事情已经火烧屁股了。
“愈书记,今晚上有时间不,有时间的话,请你來县里吃个饭!”
高庆山试探着说道。
愈彦微微一笑,说道:“好啊,有好吃的,我从來都不推辞!”
高庆山笑了笑,说道:“那就这样说好了,天气冷,吃点羊肉火锅吧,就在银龙庄,二楼一六八包厢,晚上六点半,你看时间上能够來得吧!”
“沒问題,六点半,我肯定到!”
“那好,我等着愈书记!”
愈彦放下电话,点起了一支烟,陷入沉思之中。
春节过后不久,县里就传出风声,说**有意要调整县里的干部班子,这个倒也正常,新官上任,肯定要培植自己的亲信势力,不过据说,这一回,很可能连县领导都要调整几个,**春节期间,回了齐南,向省里的某主要领导诉苦,说是他在桃城县的工作,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县委班子和县『政府』班子,都是各自为政,工作难以展开,希望上级领导能给予支持。
官场上历來不缺少观察家和业余组织部长对官场人物的去留,津津乐道,有个时候,小道消息也并非空『穴』來风,至少这些小道消息,将**在桃城县举步维艰的局面描述得很到位。(
苗疆道事)
尤其是县长马河的不配合,更是让**缚手缚脚,马河在桃城县工作多年,颇有自己的一班人马,**初來乍到,想要压服他,可不那么容易。
从高庆山今天约他吃饭这个事情來看,很可能传言是真的,**真打算下手了。
下午五点多,愈彦登上了桑塔纳,亲自驾车,向城关镇而去。
银龙庄是新近开张的一家火锅店,主营狗肉和羊肉两种火锅,当然,猪肉锅底和大骨锅底乃至清汤锅底都有,桃城县的羊肉比较出名,所以高庆山就请愈彦吃羊肉。
安泰市的新城区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设之中,桃城县就差点,不过城区也一直都在慢慢扩建,银龙庄就开在新建城区之内,装修还比较上档次,这也是国内的特『色』,一地的经济开始发展,总是饭店酒店打头阵,过两年,还要加一个娱乐场所,盖因这些地方,都是公款消费的好去处,经济发展了,生意人越來越多,官爷们也就门庭若市,酒店娱乐场所不率先发展,那也说不过去啊,明摆着这么大一份蛋糕在,叫人怎能不前來分一杯羹。
愈彦停好车,一看手表,六点二十五分。
愈书记一贯很准时的。
径直上了二楼一六八号包厢,包厢的门是虚掩的,愈彦推开门,高庆山已然在座,立即站起身來,笑容满面地迎了上來。
“呵呵,愈书记,來了!”
愈彦便微笑着与高庆山握手寒暄了几句。
大大的圆桌上,火锅已经架了起來,浓浓的羊肉汤翻滚着,咕咕地冒着气泡,桌面上林林总总的摆着一二十个碗碟,各类菜肴都有,还有粉丝,吃火锅就有这么个好处,无须等客人來了才点菜,尽可以将菜先点齐了,喜欢吃什么就下什么,客人一到,立即就能开吃,不耽误时间。
“來,愈书记,请坐请坐!”
高庆山客客气气地给愈彦拉开了椅子,很殷勤地延客入座,照说,高庆山的年纪比愈彦大了许多,职务也比愈彦高,沒必要这样子殷勤,不过今天情形特殊,高庆山也只能一搏了,实在局势已经十分危急他自己,基本沒辙了,只能寄希望在愈彦身上。
高庆山打开了桌子上摆着的五粮『液』,亲自给愈彦满上,然后下了一些蔬菜在火锅里,笑着说道:“下了两斤羊肉,待会愈书记可是主力啊!”
高庆山不胖不瘦,人到中年,胃口很是一般,不过北栾愈书记食量大,却是大家都清楚的,因此虽然只有两个人吃饭,高庆山的准备也极其充分。
愈彦瞄了一眼桌面上的十几个碟子,笑着说道:“沒问題,待会我把它们都消灭了!”
高庆山便笑着叹了口气,说道:“愈书记,年轻真是好啊。
愈彦哈哈一笑,举起酒杯,说道:“來,高主任!”
就两个人,而且很熟络,倒是沒有必要搞什么祝酒词了。
酒杯轻轻一碰,两人都是满饮杯干。
高庆山举起筷子,说道:“愈书记,趁热吃,这羊肉是这的特产,很补的!”
愈彦笑道:“高主任,我可也是桃城人,你不能把我当外來户!”
“对对,瞧我,说错了,自罚一杯!”
高庆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了几杯酒,吃了好些羊肉,气氛渐渐起來了,高庆山便叹了,气,说道:“愈书记,不瞒你说,我现在碰到难題了!”
这也是高庆山仔细考虑之后,决定采取的方式,直奔主題,不打算和愈彦拐弯抹角地抓『迷』藏,现有的县领导之中,高庆山要算是与愈彦打交道次数最多,时间最长的了,对愈彦的『性』格,颇为了解,知道愈彦不大喜欢朋友间云山雾罩的谈话方式。
愈彦微微一笑,说道:“听说政协李『主席』要退了!”
高庆山便瞪大了眼睛:“愈书记,你已经知道了!”
“听到了一点风声,这么说,是真的了!”
高庆山便重重一点头,说道:“也不瞒你说,这几个月,我是很努力的在适应他的工作习惯,但这人吧,什么都讲究个缘分,我还就是沒办法适应他,他已经向市委领导进言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位置,市委领导是必须尊重他的意见的!”
高庆山的话说得很直白,也并未向愈彦隐瞒自己曾经想要向**靠拢的意图,这个无可厚非,夏利调走了,换了新书记,高庆山作为县委办主任,又沒有过硬的后台,若想保住这个位置,只能选择向**靠拢,但很显然,效果不明显,**还是下定决心要换他了。
刚好马土就要召开全县人代会和政协会议,政协的李『主席』,年龄早过线了,已经在政协『主席』位置上多呆了一年多,这一回,肯定是要彻底退下去的,空出了这么一个位置,对于**來说,也算是天随人愿,正好将高庆山打发到政协去,不管怎么说,县政协『主席』也是正县处级,高庆山这个县委常委调任政协『主席』,还算是升了一级,也说得过去,不能说**就是在排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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