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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太监混后宫 36.深入陷阱遭受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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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第三卷降大任苦心志]

    第36节深入陷阱遭受毒打

    顾氏自从得了十二亩地,心中欢喜不胜,但那十二亩地远了一些,这次回娘家时,她便向自家兄弟提出帮着在地里打一口水井,就近汲水灌溉田地,自己家的地嘛,当然要精心侍弄。?

    她的几个兄弟带着她的几个侄儿十好几口子到了章家庄,连安画儿的住处也挤占了,才勉强住得下,所以画儿只得出来到邻居家借住,他们在粮仓中聊了一会儿,惊觉府中有些异动,叶星便赶紧把她带离了险地,直送到朱家门口,看着她敲门进去,这才返身往回走。

    相森见章家二少爷狠下一条心要杀他,强压着一口血气一溜烟儿的便跑出了章府,他见叶星不在房中睡觉,唯一想法便是叶星应该去了顾小娘子住处,自己得马上去报个信儿,自家兄弟十分精明,或许他有办法洗脱清白,但是相森本乏急智,被人重伤之下情急逃命,更是无暇深思,他跑出章家,绕着院墙往后边跑了一阵,才省起顾氏已经回庄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些娘家兄弟来,叶星怎么可能去顾家找画儿。

    叶星若不在顾家,相森可实在想不出他能去哪里了,耳听得后面随着章二少追来的章府家章也在喊打喊杀,指他是叶星同谋,相森连停下申辩也不敢了,当下便发力往村外跑去。

    跑到半途,“哇”地又是一口鲜血,那内腑被章豹踢伤,本应就地躺下请郎中诊治,这番发力狂奔,内伤更重,但他只稍喘了口气,就见章豹阴魂不散地追将上来,立即发力又跑。

    章豹虽有一身武功,却并不擅长跑,再加上人在拼命的时候那种生命潜能惊人的强大,相森这一路狂奔,他远远缀着,竟是追之不上,眼见出了村北,跑出半里地去,月光下波光鳞鳞一条河渠挡路,相森却如奔马一般,直接跑进了河里去。

    他不是跳的,真是直接跑进了河里,以奔跑的姿势、不曾稍缓的速度,径直跑进河水,直至没了身影,看来这一通急奔气翻涌直冲大脑,他那股子憨劲又犯了。

    章豹跑到河边,只见鳞闪闪,一片平静,也不知相森是溺死河中或是被冲走了,奔了上游下游穷索一阵,只得无功而返。

    这边叶星路避着可能的行人,悄悄把安画儿送到村南老朱家,返身又往回来,远远就见章家到处亮起火把,无数家章到处巡弋,心中暗自纳罕:章家又出了什么事了?我若这般大模大样的回去,如果被人看到,应该找个什么说辞呢?

    叶星暗自琢磨着,向章府大门方向悄悄靠近,这时岔路口忽地奔回一队人马,双方撞个正着,月色下定睛一看,头前站着一个是章豹,紧随其后的便是杨虎,叶星吃了一惊,正想上前见礼个托辞,章豹已兴奋欲狂地叫道:“好你个章珏,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上来啊!”

    叶星一怔,愕然道:“什么?”

    章豹把手一挥,已然喝道:“来啊,把这忤逆犯上、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我绑了!”

    天亮了,叶星被绑在章家前院一棵老杨树上,身上满是伤痕。

    “狼心狗肺,不知廉耻。呸!”一个家丁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啧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啊,大少爷这么赏识他,他竟然这么毒。”又有人骂道。

    大门开着,一些听到风声的村民也聚在门口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满脸的鄙夷,村里的闲汉和泼皮们尤其上窜下跳,声盖屋瓦,似因如此声讨,方能彰显他们的正义和伟大。

    叶星始终置若罔闻,在别人的打骂中,他断断续续地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慢慢整理出了一条线索:昨夜,有人摸入少夫人房中欲行不轨,少夫人拼死反抗,惊走了那贼,紫儿姑娘闻讯赶来,瞧见那逃跑的人背影酷似自己,章老爷闻讯后彻查此事,又发现刘少夫人挣扎中扯下那贼人身上一角衣衫,而这衣衫恰恰就是自己的一件衣服,于是,章二少奉父命抓他去对质,这就是他昨晚见到火把亮起,直至在岔路口被抓个正着的原因了。

    偷少夫人的,他知道当然不是自己,那么就有了一个疑问,这个人是谁?说起来有理由害他的只有一个结下了梁子的张银河,可是张银河是什么东西,他无论如何不敢拿少夫人做为陷害自己的武器,万一失手,他如何自处?以他媚上欺下的性子,他是不敢冒这风险的。

    如果不是张银河,他实在想不出还得罪了什么人,必要置他于死地,最后仔细思索一番,他的疑心渐渐转移到了紫儿身上,紫儿是真的看到了一个背影与他酷肖的人,还是有意这么说?

    他对紫儿一直没有好感,直到她与相森相好起来,叶星才改了观感,如今相森也被诬指成他的同谋,跳河逃生,生死未卜,叶星不由重又记起她的为人来,如果紫儿是那人同谋,有意诬指自己,那么有谁能指使得了她?章二少无疑是其中一个,章二少为什么要害自己?

    叶星循着千头万绪的线索渐渐理顺了思路,想起章大少爷曾对他说过,已说服父亲将章家交给他打理,并愿意以长房长子的身份退出章家去城里寓居,以此表率压迫不甘让权的二弟承业放手。章大少爷说过,章豹应该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难道是章豹不甘大权旁落,这才放手一搏,伙同紫儿使计害他?

    刘少夫人是同谋么?叶星想了想,打消了这个疑问:不可能的,刘少夫人端庄贤良,怎么可能与章豹同谋陷害自己?这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就算章大少爷说过,要迁出章家去城里居住,自己如果真的接手章家,岂能放他离去,行那背德忘义的事,如果刘少夫人是因为这个原因有所不甘也没有必要与章豹联手害他,章豹一旦做了家主,她这长房儿媳更要靠边站了,那时岂非更加不堪?

    如此说来,整件事最大的可能是章豹得知父亲有意要让他叶星接位,于是或威逼,或串通那紫儿,使了这个计策。

    紫儿是刘少夫人身边的人,要动些手脚留下一幅衣衫自然再容易不过,如今,相森可还安全?我又该如何剖洗自己的清白?叶星想着自己心事,旁边的人如何嘲弄辱骂就如过眼云烟,完全不放在他的心上了。

    张银河冷笑着对人道:“大少爷对他何等赏识,可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打起了大少夫人的主意,真是没有天良啊。”

    一旁杨虎帮腔道:“这样无情无意、丧尽天良的东西该把他绑了沉河,才算是为地方除了一害。”

    一个家丁听了便生怯道:“那使得吗?这可是一条人命啊,要是官府知道了,可不就是一桩麻烦?”

    杨虎不屑一顾地道:“官府哪有闲功夫理会乡间这种事情,民不举,官就不究,哪个官儿吃饱了撑的管他死活?卫家庄的卫鞭儿和奸寡嫂卫家就开了祠堂,请出祖宗家法,把那一对儿奸夫淫妇沉了塘,这都两年半了,官府可曾过问?”

    那时在乡下宗族势力对村民的影响要远远大于官府的法治,动用私刑处治一些天怒人愤的祸害,知府虽不承认其私刑的合法性,但是却大多采取默许的态度,只要无人举告,便装聋作哑不予追究,因此宗族势力自行决定的处治措施只要村里人大多表示同意,那就等同于第二法庭的判决,在不合法的大环境下合法地存在着。

    杨虎正与人争论着是送官府还是直接沉河处死,忽地有说道:“嘘,小声点儿,老爷出来了,老爷出来了,想必是商量出了处治他的法儿。”

    章大老爷在章豹和薛畔一左一右的扶持下走了出来,府里的女眷们没有跟出来,但是安大婶却跟在章大老爷的左右,紫儿和小双也跟在后面,她们都是人证,安大婶蹒跚地一路走,还在一路恳求,自从得知了消息,安大婶便如晴天霹雳,先来抱着儿子痛哭了一场,便去后宅长跪不起,乞求章大老爷高抬贵手,放过儿子,她一直跪求叩头,额头都已淤青一片。

    哀莫大于心死,真凭实据都在眼前,亲近之人都是人证,叶星又是在府外捉到的,章大老爷心灰意冷,连盘问他的心思都没有了。

    再加上他近来身体变得异常虚弱,情绪稍有起伏,就头晕眼花,眼前金星乱冒,被叶星这一气非要躺下,那天旋地转的感觉才会稍轻一些,是以竟是直到现在才能强撑着爬起来。

    章大老爷他们商议的结果是:暂不向他提起下毒的疑问,下毒关系重大,一旦提出,章珏狗急跳墙,势必死都不招,如今只就偷入内宅奸淫少夫人一事向他问个明白,他偷奸未遂算不得大罪,再加上他与官府中人交好,必然抱有侥幸心理,只要他认了这笔账,再盘查下去,就能将一切真相水落石出。

    安大婶看着被庄丁殴打得遍体鳞伤的儿子,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只是个纯朴的乡下妇人,她不知道什么凭证、也不理会什么疑问,她只是凭着一个母亲的本能,相信她的儿子不会做出那种无耻勾当。

    她想保护自己的儿子,却又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唯有寄希望于章大老爷,可是老爷他……会念在珏儿是他骨肉的面上,饶过了他么?

    “珏儿,珏儿……”安大婶一见儿子脸上又添了几道伤痕,伤心地扑上去抱住了他,哀声泣道:“我的儿啊,现在老爷来了,你快告诉老爷,你是冤枉的,那些事不是你干的。”

    “娘,相信你的儿子,他虽然不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是绝不会做那种不仁不义的事。那些事,不是你的儿子干的。”

    安大婶闻言大喜道:“老爷,你听到了么?珏儿说了,那些事不是他干的,那一定不是他干的,老爷,你要相信珏儿。”

    “蠢妇,滚到一边去!”章豹冷笑骂道:“他说不是便不是了?天下事若是这样简单,那断案做官,就是天下最容易的事了。紫儿亲眼看到那个逃失的背影酷似章珏,该如何解释?我大嫂房中遗落衣角一截,恰与章珏衣衫对上,如何解释?”

    “那……那一定是有人陷害珏儿,二少爷,我家珏儿自幼老实本分,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章豹道:“那你问他,昨夜不在房中,身在何处,为何绝口不答?”安大婶立即转身道:“儿啊,娘相信你是清白的,你快告诉老爷,告诉大家伙儿,昨晚你在哪里?”

    我昨晚在哪儿?我昨晚和画儿在一起,但是,我如何说得出口,众口烁金、积毁销骨啊……叶星的目光从那些闲汉、无赖身上掠过,从那些普通的农人,却不乏好奇欲的眼睛上掠过,动摇的心神顿时一敛。

    她善良,但是怯懦,她自爱,把脸面声名看得重过性命,她嫁到顾家时,还是个未完全长大的孩子,对顾氏的畏惧,已经变成一种深深渗入她骨髓里的本能,她有勇气破开自幼熏陶教化的思想、街坊邻居的冷嘲热讽、对顾氏已成本能的恐惧编织的这张无形的网,站出来承认与我在一起么?哪怕……哪怕是她承认了,恐怕也没有勇气活下去了,对她这个什么都怕、唯独不怕死的女孩儿来说,或许她会选择……

    叶星不敢想下去了,叶星难以相信安画儿这个守寡的小妇人,有勇气承受那么多白眼、那么多的闲言碎语?她就像一棵小草,需要的是别人的怜惜呵护,她却不是一棵可以遮风蔽雨的大树,我要了她身子时,在她耳边承诺过,这一生一世,要怜她爱她,不让她为我受一丝委曲,如今却要她出来承受这流言蜚语和顾氏的毒打辱骂?

    叶星讷讷良久,安大婶脸上渐渐露出慌张,随着章老爷的出现,整个章府的下人几乎全都聚集到这儿来了,他们有章府的家丁仆役、有长工短工,有在章府做事的村里的婶子大娘,都在眼巴巴地看他……

    “儿啊,你说啊,告诉大家儿,昨夜你不在房中,去了哪里?”

    “我……昨日回见大少爷生了重疾,心中烦恼得很,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所以……就出去走走,散散心。”

    章豹冷笑道:“散心?哈!你倒学起文人骚客的雅兴来啦,什么时候离府的,哪个门子看到你出去了,不会在外边逛了一晚上吧?你能找出一个看到你行踪的证人么?”

    “我不能。那是我个人的**。”这话一出,连丁玉落都不禁摇头。

    章豹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真是荒唐!但凡私隐之事多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既说你冤枉……那我倒要问问,你有什么私隐之事。是比你背负以奴欺主、行奸主母的罪名更重要的。竟让你宁愿背负这冤屈,也不肯说出来。”

    “当然有。”叶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轻地、清晰地道:“这世上有许多人、许多事,在另一个人的心里面,是看得比他自己的清白、安危、性命更重要的。但是你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张银河忍不住道:“巧言令色。如果不是你心虚不敢说,就是你蠢。”

    叶星淡淡地道:“或许是个人从年轻走到老,总要干几回蠢事的。”

    章老爷一直冷冷地看着他到这里,他终于失望了:“章珏,这么说,你是不想为自己辩白了,承认你犯的罪?”

    叶星昂然道:“我没有承认,我说过,昨夜我不在房中,是做一件只与我个人有关的私隐之事。我没有必要把它说出来,你们的所谓证据,无法就此定我的罪。自古以来,栽赃陷害,这是惯用之技。”

    章老爷双眼微眯,冷声道:“谁来陷害于你,所为何来?”

    叶星针锋相对地道:“章老爷聪明一世,你只须仔细想想,就该知道谁有理由害我,何须问我呢?”

    章老爷微微一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话中之意,心中立时升起一股怒意:这小畜牲,害了我的大儿子,还要挑拨我与豹儿,豹儿虽是不肖,却只有些纨绔气罢了,他会做出、他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章老爷目光泛冷,脸上便起了愠意:“章珏,人证、物证,老夫俱都在手,你又说不出昨夜行踪,虽然老夫不曾当场把你抓住,可是就此定你的罪,相信也无人敢说不公。你可要想清楚了,昨夜,你到底在哪里,可有人证?”

    叶星朗声道:“章老爷,我没有话对你说。既然你认为我有罪,请把我绑去官府好了。”

    叶星不想画儿难堪,清白受损,是以不肯说出与她幽会之事。

    章老爷见他对昨夜去向如此含糊,一说到送去官府却有恃无恐,心中不由一沉,薛畔那番话不禁浮上了心头:“老爷,听说那章珏与县尉交情甚厚,此人有恃无恐,未必便肯招呢。依老奴看,说不定他正巴望着老爷把他送去官府治罪,那时县尉自会想办法为他脱罪。”

    “爹爹,这小畜牲有恃无恐,还道咱们不敢对他用刑呢。不使一顿狠的,他岂肯就范。”章豹说着,从家丁手中夺过一条鞭子,跳到叶星面前,没头没脸的便是一顿抽。

    安大婶慌忙抢上去道:“二少爷,勿伤我儿,他一定是冤枉的。”

    “滚开!”章豹一脚把她踢开,向张银河喝道:“看住这疯婆子!” 神墓文学http://www.shenmupk.com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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