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董,朱董,您怎么啦?”颜欢惊慌地摇晃着他。
辛如慌忙用对讲机,向指挥室中的步云报告:“步云,朱董昏倒了,快改用传统的蓄水沉降。”
“朱董昏过去了?!”步云难以相信地再次确认后,关闭了下降键,因为潜艇已经到达深海区,外面大海一片漆黑,如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步云和姑娘们飞跑返回小厅,查看究竟。怎么会的?他连功力也丧尽了吗?
这时候,朱天宇已醒来,正张冠李戴乱叫名字:“辛如,你扶我起来。我要呼唤镜子,因为那镜子的光源,就是含枝所在之处。”朱天宇扶着,依旧痛胀的头,向林琅伸出手。
“您叫谁?”辛如的脸色又从灰转到了白。
大家面露骇异,呆望着朱天宇,他连她们的名字都忘记了?!
辛如和林琅两人对望了一下,同时走上前,扶住了朱天宇的那一只手。
朱天宇察觉到了异样,好像是又叫错名字了?哎,只怪平时不上心,急来出洋相。朱珠给了他大叠的各种美女资料,他从来不肯看。
朱天宇对林琅和辛如,抱歉地一笑,缩回了手。他自己起身,一瘸一拐走到潜艇的显示屏窗前巡视。
海水黑如幕布,偶有长相怪异的,深海发光鱼虾游过。
“薄啁,宝宝,快出现!让我看到你们!”朱天宇对着黑黢黢的大海呼唤。
姑娘们奇怪费解地看着朱天宇,又看显示屏窗口,她们不知何故缘由,全傻眼呆立着。
“含枝,你在哪里?薄啁,宝宝,你听到了吗?”朱天宇的呼唤,声声啼血哀感天地。可是,直到他唇焦舌敝,一成不变的深海,依旧如黑屏般,没有回音。
朱天宇嗓子冒烟,腹内焦火。他的五脏六腑都抽搐起来:“薄啁,你的通灵感应呢?难道你真的就此消失,化为精血,变成胚胎宝宝,失去灵性了吗?”他用头捶着冰冷坚硬的舱壁,“含枝,我不能失去你、、、”
姑娘们虽不解其意,但是,目睹这样真情戚戚,哀感顽艳的画面,她们蕴藏清泉的心,蕴藏琴弦叮咚的心,痛痛地揉碎了。她们清澈的双眼,泉眼般潺潺流淌,她们再不能袖手旁观了。
孔雀蓝窜上前,用身体挡住墙:“朱董,不要这样,您还有蓝儿啊!蓝儿随您一路过来,谁是我们的对手?多少精英豪主,俘虏拜倒在天宇旗下!蓝儿相信,不久的嘉鸿集团,也将一败涂地,再不是我们对手。”她抱住朱天宇的头,仰视着他,她生就慧黠的双眼,对朱天宇袒露着真情,“蓝儿只对您披肝沥胆,忠实一生、、、”
“是的,朱董,失去含枝,您还有我们呀。”花蕊在朱天宇身后,痛哭着将他抱住。她的脸儿贴着他的背,衣衫立刻泪湿一片。“您知道的,我家金森集团的实力不亚于雪枝,而且,我爸爸妈妈只要我生活得开心就好了,我们在一起不总是很快乐吗?让我们在一起吧,从此像童话里的王子公主,永远无忧无虑地快乐生活,好吗?”花蕊美丽的双眼,是涔涔地清澈见底。
“朱董,您要撞就撞我吧!”云端雀穿到朱天宇和舱壁之间,挡在他面前,“您对我的知遇救命之恩,雀儿只能用一生来报答,必须的!”
“哎呦,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英雄,”朱天宇竭力想挣脱,缠绕他身边的姑娘们,“你们的真爱幸福不是我,快都放开我!”
“不!”姑娘们闭上眼睛,死死将他抱住,决不让他再做任何自虐性的动作。
“啊——,你们都不懂啊!我不能没有含枝啊,她才是我的仙女,老天!为什么让我终将要失去她?”朱天宇身边美女簇拥,却是被虐般痛苦不堪。
他的双手如苍鹰啸天,直直举起,又无力地垂落,如秋叶簌然飘零,“含枝,我们美好的梦想才刚刚开始啊、、、呜呜、、、”
步云震撼了,也惊醒了。“朱董,您放心,上天入海,我也要找回夫人!”她说完跺脚就朝驾驶室飞跑。
步云的眼泪也在飞奔,仿佛想要飞流而光;她心也在撕裂飞血,好像再也不想愈合;“朱天宇”往日的音容笑貌,拼成绮丽的风景,万花筒般在她眼前徘徊飞旋、、、她知道了,救出雪含枝,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潜水艇,开始平稳又疯狂地在深海区潜行搜寻着。
骤然,一片耀眼的光芒,太阳般喷薄而出!耀眼的光芒,从显示屏窗口倾泻入舱。
“好亮啊!”姑娘们放开朱天宇,齐齐惊呼,错觉潜水艇是被按下的皮球,一下子又弹跃,跳出了海面。
“看,明镜出现了!含枝她们就在那里!”朱天宇指向那灿若骄阳的光焰,噙泪喜跃捨琛
出入见识过“海市蜃楼”的步云,首先领悟了“镜子”的意义。在驾驶室的她,精神立刻为之大振。也许,抓走雪含枝的“飞碟”,就在金色光芒后,那群奇形怪状的飞行器中。
潜艇开始藏踪匿影,风驰电骤追踪前方,那金光万丈的“镜子”。海底深沟险壑,山脉盆地,在步云的操纵下,“潜艇”如履平地,只要那光芒不灭,潜艇就是夸父穷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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