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世上还就真有傻子,比如他面前的李云芷,只见她一挑眉,毫无羞愧的问道:“什么意思?”
穆解之脸皮一僵,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和亲。(
时间掌控者的刀塔)”
云芷顿时明白过来,一个女子的命运,就这么定了,这朝廷也就只有用得着的时候才会想起谁,这傲罄公主生在帝王家,也不知道是走运,还是不走运。
“你找还是不找?”穆解之询问时挑起半边眉,云芷则是立即挑起了另外半边眉:“自然是找。”
“这就对了,为旁人着想,只会害了自己。(
腹黑律师请签字)”穆解之笑着站起身,摇晃了几下折扇,看了云芷一眼后下了楼去。
云芷则是坐在那看着桌上溅出的茶水,她现在明白穆解之为什么要将这个消息给自己了。
谁不知道和亲这种事情,没公主就轮到郡主了,此时郡主没几个,适龄之一便有她李云芷,而且还不是亲生的,所以头个就会落在她的头上。
这穆解之倒是卖了个不错的人情给自己。
用力眨了几下眼睛,云芷抬头看了看头顶房梁,紧攥手中的扇柄,将不安的心思慢慢压了下去。
“小二哥。”云芷喊了一声,丢下一锭足矣支付饭钱的银锭后便起身下了楼,途径说书人面前时,她伸手从袖中摸出一锭足十两的银子丢在了他的桌上,这般的大方让那说书人惊呆了,拿着银子好半天也没想起自己方才说到了哪儿,其他听客也都愣愣的看着云芷的背影。(
庶女为后)
云芷出门的时候,云英已经将马车赶到了酒楼正门外,扶着云芷上车后便隔着帘布问道:“主子今个打算去哪?”
“直接去宫里。”云芷说完顿了下,续道:“行慢些,且容我想个进宫的理由先。”
不能直接就去,没有召唤入宫是很难入宫的,所以自己必须想个勉强能合理的借口,只是此时能有什么是合理的?
云芷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纵欲返古)“调头去魏家。”
“是。”云英立刻应声,主仆二人一路到了魏家,魏阁老虽然不在,但是魏家人还是不少,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与云芷客气寒暄一通后楞是消磨了半个时辰。
云芷面挂笑意,心中甚至有些不耐烦起来,等人散的差不多了,云芷便赶忙前去寻了宝天,宝天还是在逗弄他的蛐蛐,只是此时已经不是当初那只金铠大将军,而换成了红袍将军。
云芷上前扯着他便是一通摇晃,最后很轻易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付象棋。
若是她没记错,当初文帝便曾经问起过,若是自己此番给他送象棋,或许还可以借着教他下象棋的空档与他多说几句话,当然,在此之前还必须去把盛玄歌给找上,不然到时候一来二去,文帝下象棋上瘾的话,她不好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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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盛玄歌就不同了,到时候自己事情办完了,就可以直接丢他们哥俩慢慢下棋,而去带着盛玄歌比带着宝天的话,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是否寻找姐妹的问题面前,与傲罄公主为同胞的他应该更有发言权,而且或许可以起到推波助澜的功效。
云芷想清楚之后,便带着象棋棋盘入宫,她此时是文帝与太后跟前的红人,所以那些个平时捧搞踩低惯的太监们一个个点头哈腰,连通传的时候步子都比平时快上许多。
很快,文帝便让云芷入内宫,云芷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抱着棋盘往上走,在耐着性子走过九十九阶梯后也不停歇,直奔了御书房。(
豪门游戏,前夫莫贪欢)
结果人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不由心中一惊,看向了身边的吴自有,吴自有却是耷拉下了眼皮,显然是不敢说。
见他这般反应,云芷便隐隐明白里面是什么人了,犹豫着是否要进去。
吴自有见云芷迟迟没动静,便抬眼偷偷看了眼云芷,又拿眼儿往里面偷偷瞥了眼,然后小声提醒:“郡主,圣上可还在等着您呢。”
“……”云芷心说里面都打起来了,居然还叫自己进去,这文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心想罢了,此事宜早不宜迟,自己是怎么也得进去,干脆些早些进去省事。
也便就这般,云芷抱着个棋盘硬着头皮进了门去。
里面的情形和云芷料想的差不多,文帝坐在龙案后有些难安之色,而连睿也果然站在龙案前,一派咄咄逼人之势。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便是此时在桌案前还跪着一群老臣,包括司空相爷与魏阁老,皆是跪在那里。
若是说今日又是这些阁老与连睿为朝堂上的事情争论的话,云芷或许不会觉得惊讶,只是此时据理力争的人身形较为矮胖,每说一句话后就要不安的****着自己因为焦急而干涸起皮的嘴唇,显然心有余力不足。
此人云芷也认识,正是右都御史卢世安。
这位大人别看身形不高,人却是豁达热心,在朝中人缘很好,虽然都是指望参人吃饭,他这口饭却比一直冷着个脸的左都御史沈照吃的舒坦的多。
只是云芷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沈照也就罢了,卢世安这么一位向来与人和善的主,怎么也能跟连睿杠上?
也许是因为云芷的忽然出现,本来还争论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种忽然的安静让云芷不由干笑了下,捧出了象棋,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文帝皱着眉,他这皇帝坐在那实在是有些不舒坦,便冲云芷摆摆手,示意她先在外面候着,云芷便赶忙逃了出去,天晓得那里有多压抑。
云芷出去大喘了几口气后,便看向了吴自有,他耷拉着眼皮,也是一脸可怜的衰样,便压低声音问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不是前些日子库银的事情。”吴自有轻轻叹了口气,说话点到为止,丝毫不肯多言,云芷也不指望他说多少,也便没追问。
说起前些日子库银的事情,云芷倒是有所耳闻,但是也只是在说书人那听的杜撰罢了,说的是皇叔此番让人押着各地上缴的税银回都时走的是水路,路上遇到了水贼,有些银子落在了水里,有些则是被水贼给抢了去。
对这种事情多少人都是不信的,因为好好的怎么会走水路,那皇叔的侍卫又能是吃素的,小小水贼能抢的了官家的税银,这不开玩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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