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鸦来询问你劝说的情况,你便告诉他,你的主子已是舞夕之年,下个月初便要十四岁,依照咱们盛华的规矩,你的主子可以接玉簪,也不是非他连睿的不接,让他勿要挂心。(
夺天香帅)”
“主子不可!”云英慌了,这般一说不就是等同和皇叔恩断义绝?
“盛华皇都的城墙再高,也挡不住想要来的人,盛华皇都的院落再深,也锁不住人心,我李云芷绝不与人同侍一夫,他连睿不管有什么苦衷,背叛就是背叛,做出了背叛的事情,就别怪我李云芷不念旧情。”云芷说完散下自己的发,手中寒光一闪,一缕青丝落在地上:“我李云芷与他连睿自此恩断义绝,再次相见,誓不为友。(
最后一个道士)”
云英懵了,没想到自己的主子居然如此决绝。
“以后不许再与璟王府的人见面,这其中的分寸你早就该把握好,今日你留下,赫连随我入宫。”
美人如画不过百年骨,江山万里千秋却得万岁名,身份对调,她也会一样的抉择。
这一点她早就该明白,那个人可以训练出苍鹰铁骑,便不可能是什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人,明明早已有所察觉,却因为喜欢,所以故意无视了这个裂缝,心中一味念想他的好,却忘记了他除了是自己的莲子酥,还是这盛华举世无双,让天下诸国为之畏惧的少年皇叔。(
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
裂缝终究显现,便是双手可救天下疑难杂症,却阻挡不住注定的破碎。
“主子……”云英在身后喊着云芷,但是云芷连头也不会,她却不敢追,因为对影子来说,主子的命令是绝对的,主子不让跟,她便不能跟,主子让她留在这里,她就只能留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赫连冰站在自己一直站的位置。
云芷入宫便直接见了太后,太后慈祥的拉着云芷的手说了好些话,她其实不过三十余岁,却有着不符合年岁的老辣,云芷深知,故而避其锋芒,二人倒也算是和睦,此时携步前去听戏。(
温家女儿)
二人前脚刚走,霍颜卿便拉住了要跟上去的赫连冰。“什么情况了?”
赫连冰四下看了看,便小声告诉了她:“皇叔这次做的着实不对,此时郡主对他失望透顶,已经割了青丝与他恩断义绝,到底是个什么发展,还得看皇叔那是什么态度。”
霍颜卿闻言便笑了:“这就够了,只要李云芷下了决定,皇叔那边再是什么反应,也已经无法挽回。”
有种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李云芷便是。
赫连冰看着她,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她有话想说,却不能说,内心十分纠结。(
我们是兄弟)
而就在二人说着这些的时候,柳眉愁正巧进来,她显然是听了些,便有些生气的对她们喊道:“霍颜卿,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
“嘘。”霍颜卿连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将人领到了内室,皱眉责备道:“你嚷嚷什么,怕是没人听见是不是?”
柳眉愁用力推开霍颜卿的手,带着英气的眉头死死的拧着,彰显此女子和寻常女子略有不同的英气:“李云芷与咱们也算熟识,一口一句姐姐的喊咱们,就是到了现在,她贵为郡主,可曾变过?”
“自然没有。”
柳眉愁闻言便算得了理,一拍桌子道:“既然如此,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害她。(
实习神医)”
“我何时害过她?”被这般指责,霍颜卿亦有些恼羞。
“那你还派赫连冰去破坏她与皇叔的关系?”柳眉愁磨牙,只觉血气上涌,她对云芷其实是又羡慕又嫉妒,可是她也同样很喜欢云芷,因为没有人会讨厌那么一个女孩子。
她是打心底将云芷当了妹妹来看,刚才却听到二人在说破坏她姻缘的事情,能不生气嘛。
一旁赫连冰听到这便明白柳眉愁是误会了霍颜卿,便赶忙说道:“事情不是柳小姐你所想的那样,霍小姐只是询问赫连关于郡主与皇叔现在的情况,而且赫连也不是霍小姐派去的,而是太后赏赐给郡主的,赫连既然认了郡主为主子,那便会一心一意好生伺候,绝不会背叛郡主。”
“胡说,我刚才分明听的清楚,她很开心李云芷和皇叔分开。”柳眉愁指着霍颜卿说道,而霍颜卿闻言只是叹了口气。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很欢喜他们的分开,但不是你想的那种,我之所以开心是为了李云芷。”不等柳眉愁继续开口反驳,霍颜卿抬手拢了下耳边的发丝,继续说道:“你瞧着李云芷是不是此时风光的紧,我便告诉你,别只瞧表面,咱们入宫伺候名为教导,实则为质,是因朝堂此时有所不稳,天家心忧才出的明计,顺者昌,逆者亡,太后让你随飞廉将军杨宁习武,说望你成为女将军,重新振兴你柳家,可是真正的实权却一直握着不放,甚至不许你出宫,累你来回奔波,也是这个道理。”
“李云芷此时为郡主又如何,便是位公主亦可以舍弃,何况是个郡主,古往今来,这种例子还少吗?”霍颜卿越说越激动:“但凡沾染了权势朝堂,谁人能潇洒自在?咱们这些女子,看着风光,其实哪个不是身不由己,上头一句话,咱们就跟那河里的枯叶似地,去路不明,太后此番有意招揽李云芷,李云芷却因为念及旧情与那乱臣贼子纠缠不清,此时看清了他的嘴脸,与他恩断义绝,这无疑是保证了她的人身安全,我为她开心难道不应该吗?”
“这……”
“柳眉愁啊柳眉愁,你我认识也有些年头了,在你眼中我霍颜卿就是那么卑劣的一个人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霍颜卿轻轻摇头,满脸失望,柳眉愁一下子急了,赶忙上前道歉,说自己不是有意的。“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也知道我嘴快不饶人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不与你计较。”真要是计较,何必解释这么多,直接走人便是。
柳眉愁见她不恼了,便笑着说道:“我就知道颜卿最好了,最是大方。”
“懒得搭理你。”霍颜卿笑了下:“咱们这四个人看似无牵连,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所谓牵一发动全身,你可不能莽撞行事,先学好武艺,待哪日有战事便一定要争取跟去,不然一年又一年,咱们怕是连婚事都得由人把持了去。”
说着神色微微一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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