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抬手,以马鞭指着地上躺着的人,云芷顺之望去,不由吓了一跳,小声道:“是常百草?”
“嗯。(
妻子的秘密总裁我要离婚)”云英点头,皇都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可以在段时间内让一个人飞黄腾达,也可以让一个意气风发的人,转眼变成了衣衫褴褛的穷酸样,还被人追打,狼狈逃窜。
“别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后面追赶的人大声喊着,手中的棍棒挥舞着,常百草吓的直哆嗦,爬起身就要跑,结果一起身便看到了马车上的云芷,便犹如瞧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便要去抓云芷的衣袖,却被云英以马鞭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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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您,救救我吧,看在……看在咱们有一面之缘的份上,您大人大量,不会见死不救的。”常百草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随即便如同一只癞皮狗一般扒在了车上,他已经没力气再跑了,只能拼命的哀嚎,以博取云芷的同情。
云芷冷静的看着他,便是祈求自己救命,也要拿话来压自己,他以为她是那种会在意名誉的人,会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仁慈,而出手救他?
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云芷便忽然笑了:“云英,救人。”
“什么?”云英傻眼,又重复了一遍:“您说救人?”
“废话,当然要救人,人都到眼前了,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龙印战神)”云芷笑骂了一句,云英犯嘀咕,指不定又在想什么主意,只是这样……云英提起常百草,救这么一个东西,不就形同给自己找个麻烦?
等那些人追赶上来,看着那单手可以将个男人提起来的女人,便面面相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家主子说了,他欠你们多少钱,我们家主子出。”说完一丢,将常百草丢在了那些人面前:“要钱还是要他命,你们选一个。”
“自然是要钱,不多不少,白银八百两。(
重生之过招御姐情敌)”那领头的一比划手势,常百草就连声喊道:“没有那么多,只有六百两。”
他这一喊便是又挨了一脚,疼的他龇牙咧嘴,蠕动着往马车这边来,以免再遭横祸。
云芷听到对方报出的数目后抿了下唇:“这个数目我一时拿不出,若是你信我的话,明日晨起便到药膳坊去寻我,我叫李云芷。”
云芷一说出自己的名字,周围围观的人一片哗然,纷纷兴奋的好似瞧见了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一般,想凑上前与神医说句话,却又惧怕她面前满身煞气的丫鬟,一个个裹足不前,指望着其他人先一步,自己好跟着凑上前。(
贵女谋略)
那债主听到云芷的名字,便上上下下打量起云芷,咧嘴笑了起来,他虽然不在乎什么神医不神医,但是那药膳坊他是知道的,那可是个日进斗金的地方,找那里要银子当然要比找个癞皮狗要的好,何况这李云芷此时是炙手可热,太后都召入宫的红人。
“算你走运。”债主朝常百草啐了一口,随即又点头哈腰的朝着云芷说道:“明个一早,小的一定拜访您。”
云芷点点头,那债主便带着一众手下浩浩荡荡的离开。
常百草得救后便站了起来,连腰背都挺直了,马后炮的在那啐了一口:“呸,德行。(
灵域)”
他好似个混迹市井的地痞****,哪里还有前阵子的意气风发,更没有一个神医的样子,更不像是有个举世无双的神医师傅该有的徒弟样。
云芷眼神渐渐变冷,牙关也咬紧。
常百草发泄了自己的郁气后,便笑嘻嘻的转头给云芷解释,说自己是被骗了,抵押了宅子,走投无路才决定去赌坊碰碰运气,没想到又被赌坊的人合伙出千给诳了,这才这般惨。
他说的诚恳,又拼命的说自己现在的惨状,意思很明白,他知道云芷很有钱,所以指望云芷一心软,给他些银子,好拿去翻身。
在他看来,云芷为他还赌债是天经地义,因为若不是云芷,他不会那么惨,想想自己也够倒霉的,包院首那么个靠山居然说倒就倒,自己也因为这个小丫头的缘故,没人再肯信自己,甚至连混个诊金糊口都做不到。
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些给讨回来。
“云英,把太后赏赐的白玉杌凳拿出来。”
“是。”
白玉杌凳拿出来,按照云芷的指示摆放在了地面上,恰巧是在常百草面前,常百草先是看着那大块白玉晃昏头,随即便露出了疑惑之色,他可不会傻到以为云芷会将这白玉杌凳送给他。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云芷已经走下车,然后站在了白玉杌凳上,与他平视。“常百草。”
“哎。”
常白草刚一应声,云芷便一巴掌甩了过去。“这一巴掌是你没有医德,明明不能医治却还要故意装腔作势,险些害人一尸两命。”
语毕,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因为你不上进,侮辱你师傅李皈一的清名。”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云芷下了白玉杌凳,云英便赶忙扶她上车,然后又将白玉杌凳收起来,扬鞭走人。
留下被当街赏了巴掌的常百草在原地,因为恨意而浑身轻颤着。
“主子这般做有些不妥,那常百草怕是恨主子入骨。”云英说着,所谓你有心,他无义,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主子这般的确是冲动了,像是这种狗皮膏药,若是黏上了就是难以收拾的麻烦,可是又不能怎么着他,这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
“恨我入骨,我又何尝不是恨他入骨?我心中有数,你不用担心。”云芷说完闭目养神:“别回魏家,去药膳坊,我今日在那住一夜。”
咦?云英不解其因,但是也没有询问,直接调转马车往药膳坊去。
一夜安枕,一直到第二天被呼天喊地的李甄氏吵醒,云芷才揉着睡眼穿衣出去查看,发现在药膳坊大门被人用生锈的匕首钉了一只死鸡在上面,也不知道是死了多久,鸡血顺着门板淌下来,闻上去十分的腥恶。
“那是什么?”李甄氏怪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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