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想一些有的没的,表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山露水。(
总裁老公,太粗鲁)
“这东西可以强身健体,不过也不是人人都受得了,也多亏郡王爷多年习武强健,不然可经不起云芷这连番折腾。”云芷顺着拍了句马屁,东暖王显然很是受用,云芷今日是给足了他面子,让他心情愉悦。
对云芷可谓是各种满意,可能是因为他年轻时征战,不苟言笑,子孙多敬爱于他,待年老至今时,再想儿孙环绕膝边,享受天伦之乐,却无从适应,子孙也已经习惯敬爱于他,便是还膝,也是看着脸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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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的这种随性看上去无稽,但是恰巧就是他从未享受过的小忤逆,让他觉得很新鲜,而那种小狡猾小心思,不但不让人讨厌,还让人觉得她聪明伶俐,加上传闻她可行军布阵,又有此时所看到的这般超凡医术,想来没有人会讨厌她。
唉,这得是个什么样的姓氏才养得出这般讨人欢心的秉性,她家里爹娘能生出这种孩子,真是让人生羡。
等云芷收拾自己的东西的时候,东暖王才从自己的感慨中回过神。“这就好了?”
“本来也不是大病,以后少没事暴脾气,发火伤肝,也就不会有事了。(
都市之无上真仙)”麻利的收拾东西,云芷在收拾这些东西的事情上向来都是亲力亲为,不喜欢旁边碰触,这毛病许是随她爷爷。
“本王何时暴脾气过,是你们这些人实在是太气人。”
“是是是,郡王爷说什么都对,可好?”云芷头也不抬,完全是敷衍的口气,哪有对待一个郡王爷的样子,根本就是随意到了极点,这让一旁的王羲和等人都有些诧异。
云芷从前在太医院待过一阵子,他们对她也有印象,记得从前这丫头的分寸把握的可准着呢,怎么今个这番态度,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东暖王,这位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今个居然也没为这丫头的失礼数发火,真是奇了。(
灵域)
司空长留在一旁看了许久,凑到了洛奉珩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洛奉珩笑着摇头摆手,司空长留似乎是讨了个无趣,便耸耸肩,走开了些。
而洛奉珩又打量了一会云芷与东暖王,只觉得二人间的互动有趣的紧,就道:“若是筠儿妹妹还活着,此时应该也就是这位小大夫这般年龄吧。”
在他旁边的宋雨苒亦是打趣道:“可不是,若是不知道的人瞧着,他们二人倒是有些像是祖孙了。”
“云芷可没那么好的福气能有这么一位!”
“本王可没那么好的福气能有这么一位!”
二人异口同声,又互相瞪着对方,均是一脸“嫌弃”,这相似的表情让旁人暗暗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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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还是不跟小辈计较了。
看着云芷还一脸“嫌弃”,东暖王却只是想笑,所以常有人说,有些本事的人,难免有些脾气,如此看来,这有脾气还真是无关年龄,“好,你给本王治好了病,想要什么赏赐?”
云芷拱手过头,谦逊道:“云芷倒是无妨,左右能让郡王爷拿出手的,绝对不会少了,云芷怎么也是赚,多少也不可能再去和郡王爷您讨价还价不是,所以还请郡王爷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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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郡王爷做主,她话都说这份上了,他还做得了主?
东暖王嘴唇抖了抖,这丫头说什么让他做主,她自己无妨,但是前面却说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左右他都不会给少了,这就已经是多讨赏赐的意思了,自己若是不多拿出些,还真是下不去台,果然是小孩子啊,连一点以后都不会想,换个心眼小的,今个怕是已经记恨了她吧。
东暖王没由来的担心起来,却不知道他担心的那个其实是只小狐狸,她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宋雨苒,眉头皱了起来。
这事情真的挺麻烦的,就好比是在下一场棋,已经胜券在握,理应退守固城,才是最安稳的做法,可是眼前却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省去随后的多次遥遥无期的开局,一次获取最终的胜利。
但是,若是想要尝试这次机会,就必须冒着满盘皆输的风险。
扭头,认真的看着东暖王,云芷一字一顿的说道:“云芷立志学医时,爷爷便曾经与云芷三击掌,一应绝不半途而废,二应恪守医道,三应问心无愧。”
众人都安静的看着云芷,她略微停顿之后,便继续说道:“云芷知道这话或许会让郡王爷觉得云芷荒谬,但是云芷今日必须将所知明言,妤姡郡主腹中孩儿若是生下来,也应为死胎。”
妤姡郡主便是宋雨苒,她听到云芷的话后,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若非是旁边站着的洛奉珩伸手扶住,怕是要摔在地上。
洛奉珩眉头皱紧:“你说这话,可有根据?”
不是洛奉珩不信云芷,事实上在云芷露了一手后,他已经是对云芷的医术心服口服,可是云芷现在说的是他未出世的孩儿的事情,又是冬暖郡王府上第一位重嫡长孙,所以在这之前,已经请了许多大夫来瞧过,甚至是早早的请了有经验的稳婆来看过,都是没有问题的。
“云芷刚开始也只是怀疑,但是后来仔细询问过之后便可以肯定,妤姡郡主腹中的孩子生命已经是垂危,根本撑不到足月,甚至撑不到下个月,这其中的变化,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妤姡郡主应该能察……”
云芷话未说完,便被宋雨苒粗声打断:“够了,不许你这样说。”
垂下眼睑,云芷陷入沉默,抬手一作揖,无声告退,然后潇洒的离开了这里。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赏赐前程,皆不是她所求,此时一子错,自然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可就在云芷抬脚要迈出的时候,东暖王忽然唤住了她。
“你是不是有医治的方法?”
“方法?”云芷忽然想笑,她也的确是笑了,将堂内所有人一一看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在这之前,云芷敢问在座的诸位前辈,瞧出端倪的,是不是真的只有云芷一个?”
没有人回答,云芷袖中的手紧紧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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