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一听,一个个无一不跃跃欲试,这玉鹿为千年寒玉,夏日放于身侧可驱寒避暑,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圣上如今肯割爱,谁能不动心?
“皇叔觉得如何?”文帝看向了一侧的连睿,见他不瞧这玉鹿,便让顾长澜将玉鹿往连睿马前捧了些,好叫他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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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非凡品。”连睿扯唇,心说圣上为这次的狩猎可是下足了血本,只是他怕是不知道,这种玉鹿原本是有一对,当初多罗进贡的时候便先拐去了璟王府,那被送去的一只,此时怕是早已在库房中蒙了厚厚地灰尘。
莫说他对这些所谓的奇珍异宝不上心,就是真上心,他身为皇叔又岂能和那些臣子小辈们争个脸红脖子粗?
所以连睿只是夸赞,并未表示什么,意思也很明白,他并不打算参与此次狩猎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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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到连睿在夸赞,但谁都瞧得出连睿对此并不上心,文帝唇角扯动了几次才笑了起来,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平静的叙述道:“皇叔府上珍宝无数,对于这种小玩意,自然是瞧不上眼了,朕也便不勉强了,全作皇叔成人之美,将这东西给让出去好了。”
云芷听到连睿的声音便抬头,正巧看到那玉鹿,见它通体雪白,仅是额头镶嵌一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增添几分色泽,不由心生喜爱,也便多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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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个小举动却被连睿尽收眼底,也跟着瞧那玉鹿,本来寻常的玉鹿此时瞧上去浑然天成,不由心道:的确可爱。
众人心如离弦箭,只待文帝一声令下,便可入围场大显身手。
连睿却忽然开口:“圣上,这玉鹿虽然好,但作为狩猎比试的彩头未免小气了些。”
“那依着皇叔的意思……”
“本王带了先皇御赐惊云弓来。”连睿此话一出,一片哗然,可见这东西意义非凡,他却还是随意说道:“本王不善弓,一直不曾用过,既然今日是我盛华好手云集之时,想来也有能拉得起此弓之辈,本王便将此弓拿出来,赠与可配勇士,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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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帝犹豫了,他往右侧看过去,显然是想在右侧的某个人给他拿主意,但很快便回过头,看向了连睿,点了点头。“皇叔所言也不无道理。”
云芷觉得奇怪,便顺之他刚才看的方向看过去,是车马与护卫军,一个个威风凛凛,并未瞧见有什么奇怪的人,甚至傅书卿也只是骑在高头大马上,注视着前方。
正要收回视线的时候,云芷突然瞧见在那些理应早就空了的车马中有一车窗帘布被人用纸扇挑起了一角,很快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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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万里无云,并未起风,所以云芷明白自己并没有瞧错,有人在马车里,他正在窥探着外面的一切,而这个人的存在,文帝知道,傅书卿他们也知道。
为什么会安排一个人在暗处?是否为跟来的起居注?
云芷想着这个不靠谱的猜测,心中更是急躁,恨不得现在便前去查看,但她一步也不能动,只能暗暗留意着那边。
这边惊云弓已经抬出来,象牙色的弓体看上去异常的漂亮,甚至还隐隐有七彩光泽,众人皆露出赞赏垂涎之色,云芷崇文不崇武,却也被吸引了去,心说好生漂亮的东西,只是略微大了些,再低头瞧了眼那抬着惊云弓的侍卫脚下,可谓一步一印,心又道:这瞧上去漂亮的惊云弓分量不轻吶,也不知道谁拉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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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惊云弓,那玉鹿一下子失色不少,或者说那玉鹿根本就不是这惊云弓的层次,落在一旁有些灰溜溜。
接着文帝便顺理成章地开口要将玉鹿赐予连睿,连睿拿出惊云弓为的就是这玉鹿,大伙都暗暗摇头,替他心疼了慌,连睿倒是不觉有什么不值,伸手便要去拿那玉鹿。
可还未等他碰触到玉鹿,忽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慢着!”
随后便是拉开弓箭的声音,紧跟着一道羽箭便擦着那玉鹿而过,射在了地上,紧紧余下三寸在外。
而那捧着玉鹿的顾长澜慌忙用手扶住了玉鹿,才不至于让此稀罕物摔个稀巴烂,回首怒瞪那拉弓射箭之人,只是个小小副将打扮,于是怒道:“混账东西!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尔等放肆!”
那副将不过是少年模样,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听了他的话后不但没有立即滚下马求饶,反而是又从身后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小的是一粗人,没念过书,也不懂什么规矩,只知道圣上说过彩头是玉鹿,那便应当是玉鹿,皇叔的惊云弓的确是好东西,但是我任惊鸿偏偏就喜欢圣上赐的玉鹿,皇叔若是仗着权势强抢,任惊鸿不服!”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众人议论纷纷,心说打哪里来的野小子,不知道他面前的人是何等人物吗?
居然敢于皇叔争夺东西,还险些射中皇叔,真是不要命了。
在任惊鸿身边的契鹰亦被任惊鸿的举动惊呆,下马想要替之求情,却不想刚要动作,便被任惊鸿用箭锋直指,不由瞪大眼睛,小声询问:“你这小子又他娘的发什么疯呢?”
连睿身体前倾,将手肘放在了腿上,随意托着腮,上下打量了那任惊鸿一番,最后说道:“看来这孩子是不打算让了。”
云芷的视线一直放在那个玉鹿上,她总觉得这玉鹿有些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此时又一听连睿那种口气,不由回过神来,揉了揉抽痛的眉心,心说您老人家也就是个辈分大一些,年龄可不大,说话这般老气横秋,也不怕被人笑话。
“如此的话……”连睿眼儿往云芷这边一瞥,随后又看向了文帝,续道:“圣上,您方才说只要有人在这两个时辰内谁打的猎物最多,最凶猛,也便算谁胜出。”
文帝看着连睿,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很快又松开。“朕的确是如此说过。”
“那好。”连睿语毕侧身振臂,那被四人抬着的惊云弓便被他轻而易举拿起来,胯下马蹄乱踏,他也仅仅是不慌不忙扯着缰绳,待那吃力的骏马逐渐习惯了背上的重量后,他便又从箭匣取一支通身银白的羽箭,拉弓搭上,“此次比试,算上本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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