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迎接她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亲吻,樊季笙将她猛地推在墙上,十分强势地挑开她的唇,勾着她的舌头大力吮吸交缠,初锦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再然后,她就连呜呜声也没力气发出来了,软软地靠在墙上,任由对方取所。
当樊季笙将她横抱起来走向里间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要问的问题。
也因此并没有看到樊季笙双目中所隐含的阴霾。
第二天早上醒来,初锦就觉得全身仿佛是被十辆车子碾过似的,酸痛不已。她扭头望了一眼床那边,樊季笙确实已经不见了身影,不知道一大清早去忙什么了。
她在心里恨恨骂了句对方衣冠禽兽,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杜鹃与墨菊伺候着她梳洗,洗澡的时候,初锦十分害羞地将两人给撵了出去,等洗完澡出来,却是还不见周嬷嬷的身影。
初锦不由有些担忧起来,问道:“嬷嬷呢?该不会是喝酒喝多生病了吧?”
她想想周嬷嬷年纪大了,这种情况确实有可能,这样一想就非常担忧起来,站起身就想去后院看望周嬷嬷。
谁知道站起来的幅度有点大,下身某处传来肿痛,她嘶得一声呻吟,脸颊就挂了一层红晕,双目中却几乎要喷出火来,樊季笙真是该死,害得她在两个丫头面前丢脸,回来看她怎么骂他!
她偷偷去看两人的反应,也幸好杜鹃与墨菊都是年轻丫头,并不经人事,因此都一脸单纯又担忧地问道:“奶奶怎么了,哪里疼?”
初锦忙摆手,竭力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没事!咱们这就去吧,石榴哪儿去了?”
杜鹃捂嘴轻笑:“那丫头昨晚伺候周嬷嬷睡觉,一晚没有睡好,我早起见她困得不行,便让她去睡觉了!”
初锦就点头笑道:“嗯,是该去睡睡!石榴倒是孝心十足!”
墨菊也笑了:“昨天半夜我起来专门去看了一眼,石榴伺候得很周到呢!”
“嬷嬷这个女儿没有白认!”
这是初锦几人都一致同意的观点。
杜鹃就又慢慢说道:“奶奶,其实嬷嬷不在府里,大爷今天早上起来说是有事要嬷嬷办,便让嬷嬷出府去了!”
初锦的眉头便轻轻蹙起来:“出府?办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杜鹃摇头:“大爷没说!”
初锦的心就莫名烦躁起来。
她问道:“大爷哪里去了?”
“大爷也跟着一起出府没有回来!”
墨菊回答,想了想,便又道:“奶奶不用担心,早起临走时,奴婢看了一眼,嬷嬷是坐在马车上出去的,跟着的是万福与百喜!”
都是熟人。
初锦便点点头:“你们让人在大门处盯着点,一有消息马上跟我汇报!”
“是!”
初锦又重新坐下,却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早早吃过早饭,周嬷嬷与樊季笙却都没有回来。
她正等得焦急,陶敏君却来了,倒是让初锦有点惊讶,又很高兴。
两人已经半个月没有见面了。
因此当看到明显长高脸上气色也很好的陶敏礼,初锦忙拉着他坐下来,上下打量着,又笑吟吟:“一段时间不见,敏君长得更像是个男子汉了。”
陶敏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仍是一副小霸王似的模样:“五姐姐,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变胖了不少,看来有向市井妇人走的趋向!”
这话初锦可不爱听,她近来也正觉得自己的腰身有些宽了呢,闻言便敲了下对方的额头:“臭小子,会不会说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胖了?我这叫做丰满,丰满知不知道,说明我健康,发育……”
她忙忙闭嘴,将最后几个字给咽了下去。
陶敏君没听明白,狐疑地看着她:“发育是什么意思?”
初锦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左顾而言他:“没什么,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陶敏君就四处张望:“姐夫呢,我找他呢!”
初锦闻言便冷笑一声:“行啊,找他的,那是大门,好走不送!”
说着就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
陶敏君一口热茶还没喝进肚子里呢,闻言倒是瞪大眼睛,打量初锦半晌,忽然小声道:“五姐,你该不会是和姐夫吵架了吧?”
他脸上是一副“就算是吵架那也肯定是你的错”的神情,让初锦看了只觉得刺眼。
她从鼻孔里轻哼一声:“就算是吵架那也不关你的事!”
陶敏君就嗤笑出声,很肯定地说道:“你一定吵不过姐夫,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被五姐夫吃得死死的!”
初锦顿时怒了,恶狠狠地瞪着对方:“臭小子,你现在是合着你姐夫一起来欺负我!我以前白疼你了!”
陶敏君就嬉笑着坐到她跟前:“五姐,你和五姐夫一样疼我!”
这臭小子,话里话外对他的五姐夫推崇备至。
初锦心酸得厉害,却拿他没办法,只问道;“吃饭了吗?”
陶敏君的眼睛顿时猛然亮了起来,然后巴巴地问道:“五姐姐,我一大早起来就往这赶,可是什么也没吃呢。”
初锦的眼睛微微眯起,半晌忽然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来肯定是有事情,莫非是与府里三叔有关?”
陶敏君正要在喝茶,闻言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他没形象地抹抹嘴,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到底是将军夫人,所料不差!我来,还真是为了三叔的事和姐夫禀告的!”
初锦便眯着眼睛问道:“你姐夫他给你说这件事了?”
陶敏君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可是用不着姐夫,就自己得到消息的。”
望着他的神情,初锦灵光一闪,讶然问道:“你在府里有了自己的眼线?”
后者脸上的笑容就更得意了,白嫩的脸颊上头一次显露出孩童般的率真。就像是一个单纯等待大人夸奖的孩子。
过了年,他今年就十三岁了,长着一张娃娃脸,肉嘟嘟得很可爱,时常又做出一副小霸王似的表情,让人哭笑不得。
但是,看着他现在脸上的神情,初锦的心就变得柔软至极。
这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啊。
她伸出手,轻抚下了对方的后脑勺,声音也放得柔软:“做得很好,你是该培养自己的势力!”
陶敏君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却非常乖巧地坐在那里,白嫩的脸蛋上有些红,似是在害羞。
他掘唇点了点头。
这样的他显得是如此可爱。初锦顿时爱到了心眼里,忍不住又伸手去掐了下他肉嘟嘟的脸颊,遭到后者不满的一瞥后,仍然笑眯眯地问道:“你找你五姐夫要说三叔的什么事?”
陶敏君就收敛神色,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三叔与南蛮子勾结这事,应该与三姐姐有关!”
初锦不由讶然,想了想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陶敏君就道:“前段时间三姐一直回府,当时我还想着她怎么转性了呢,竟然不恨陶府了,但她却不怎么去看老祖宗或者是……姨娘,而是去三房说话,她和三婶现在处的很好,有说有笑的!”
初锦能看到他脸上刹那间闪过的黯然。
她轻轻叹息一声,为陶敏君感到心疼。
他是二房唯一的庶子,上有身为姨娘的小妾,与刁钻任性的三姐,又时常被二夫人刁难,陶敏君曾经的日子,相当不好过。
“你三姐现在还和你……”
她小心翼翼问道。
陶敏君就冷笑道:“从小到大,我看到的都是她的厌恶与白眼,我知道她痛恨我是个男孩,而她却是个女儿,因此只能作为府中联姻的工具……我以前又不上进,她自然不喜欢我……现在我和五姐姐你们走得近了,她心里就很不受用,过年那几天,她还专门找我谈话,却被我给气走了!”
他顿了顿,轻声:“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基本没说过话!”
初锦不由讶异:“她还找过你,那你当时怎么不对我说?”
陶敏君没有吭声。
初锦也知道他们是亲姐弟,有些事情外人是插不进去手的,
她便将之放下,轻声:“那你想怎么做?”
如果三叔与蛮子勾结在一起倒卖罂粟粉,与陶妍锦真的有关的话,陶敏君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当然不希望她出事。”
后者似是极其艰难地说完了下面一句话:“她毕竟是我的亲姐姐。”
初锦便叹口气道:“难道你认为我会希望她出事吗?敏君,我们都是亲人,一脉连枝,三姐姐和三叔他们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么我们一个也逃不掉,所以光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就肯定不希望她出事!”
陶敏君露出一个笑容,轻声:“我知道五姐姐的为人!”
初锦便向对方微笑,只是笑容中隐隐藏着些什么。
当大半个时辰过去,樊季笙才终于回来,一身的风仆尘尘。
“姐夫!”
陶敏君马上站起来,垂首站立,与在初锦面前的懒散完全不同。
后者轻撇了撇嘴,貌似不管是谁在樊季笙面前都表现得很有压力,后者天生就有一种能降服人的力量。
“来了,吃饭了没?”
樊季笙淡淡颔首,却是看着初锦道。
初锦摇头:“厨房正做着呢,敏君找你有事!”
“嗯!敏君先坐,我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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