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泽拉斯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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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器神尊)(
伊昔红颜)(
帝凰决:凤驭九宠)(
伊昔红颜) 这还真是高看她了 她只不过是站在圈外 看的和站在圈里的人角度不同罢了
“我带着小世子离开的时候 我看着船离着岸越來越远 我……我日夜难安 直到泗蒲郡传來你和王爷已经平安到岸的消息 ”还有许多话 邢乐沒能说出來 但是庄华能懂 那种无力力挽狂澜的滋味她也曾尝试过 所以对于邢乐那时的退缩和怯懦 她不会怪罪 亦不会鄙视
人非圣贤 孰能无过 她庄华犯过的错不是更多么
庄华看着在自己面前红着眼睛的男子汉 那挺直的脊梁被自责压弯 俯在自己面前 “邢乐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你举手抬足之间就把前來挑衅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如果我豁出性命救回來的就是只会逃避错误的懦夫 那我就真的为自己不值了 ”
庄华的话如同一道惊雷 邢乐抬头看着庄华连连说道:“不 庄华 我沒有逃避……”
“那就让我看到 ”庄华打断了邢乐的辩解 “我要看到的是那个英姿勃发的、风流倜傥的武士邢乐 而不是一个只会不停的在我面前认错的懦弱男子 ”
邢乐看着庄华沒有表情的面孔 一如最初遇到的时候 庄华一直都是这么从容不迫 那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从來不曾消失 邢乐此时真的感到了自惭形秽感觉 这个人也曾深陷困境 但是“他”就是以这样的潇洒姿态走了出來
他曾见过庄华失魂落魄的时候 那时候的庄华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浑浑噩噩、懵懵懂懂 不知日夜黑白 那时他一边惦念着生死不明的山庭 一边又要照顾着那样让人担心的庄华 也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 庄华瘦得不成样子 一直到现在都沒恢复过來
但是现在 除了身型上的不足骂谁还能想到 这个人还曾有过那样的时刻
左相山庭、客卿庄华、名士华庄、一个个自已潇洒的身份都是“他”一人 不论世人毁誉 不顾世人评说 “他”依旧是那个初见时 那个从容淡然的人 仿佛超脱于世外 自是风流
此时 那双 仿佛包含着世间最复杂的神情 又仿佛清澈如水的眼睛就这样淡淡的注视着他 像是在期盼着他走出自责的泥沼 又像是对他说着原谅和理解 邢乐想 若果这世上要选出一个最适合做朋友的人 大概除了庄华 不会再有别人了
邢乐忽然明白了柏缇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并且不可自拔 这个人就是能影响到人的心绪 让人不禁和他同步 却不会有不自在的感觉 在“他”面前 不必小心翼翼 只需敞开心怀 “他”会听你的倾诉 不会指责你 却会在关键的时候让你清醒
你粗犷 “他”亦号脉 你文雅 “他”自细腻
看似沒有性格的存在 但是却能在无形之中影响到他人
“谢庄华指点 ”邢乐抱拳 郑而重之的对庄华说道
庄华摆摆手 “我只是见不惯你这幅样子 想來我们以后会时常见面 你要是一直蛰伏自怨自艾的模样 我可受不了 ”庄华一点遮掩也不带的损着他 心结已经去了大半邢乐 嬉笑着说道:“我还从未见过庄华苦恼的模样 早知道 就不该來找你 好让我见见你不是这样一本正经的模样 ”
庄华叹了口气说:“误交损友、误交损友啊 ”
“哈哈~”
书房里的灯亮了一宿 次日 邢乐单独一人离开了夏君府 青繁就暂住在了这里
而庄华 一晚上就陪着邢乐喝酒了 邢乐离开的时候 庄华已经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庄华虽然担了个夏君的名头 但其实 目前就是闲人一个 沒什么差事 家里的花销还是最初的那些带到彦泽的那些 这会回到韶广 柏缇又给加了好些 家里有雁容这个理财管家的能手 已经把那些产业在韶广经营起來了
庄华睡醒了起來 就把雁容找來了 询问了一下现在她名下的产业
“现在先生有田庄二十六处 邸舍十间 饭庄十三个 歌舞坊九个、布庄而十八个 首饰铺子七个、百人的商队五个 不到百人的商队十二个 这些我规整一番之后都拢到庄氏商行名下去了 ”
听完雁容的报告 庄华有些晕 幸福的眩晕 老子现在不仅是地主 还是土豪 还是大富翁
良久 庄华才反应过來 问道:“收益都怎么样 ”
雁容飞了个白眼给她 “先生信不过雁容吗 在我手里怎么可能亏损 ”这傲娇的模样 让庄华又是一阵感慨 越來越有女王范了
庄华“气势不足”的向后仰着身子 仿佛被雁容的气势所逼一样 沒什么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睁大作出被震惊的样子
雁容“噗嗤”一笑 然后红了眼圈 “好久沒见到先生了……雁容很想念你 ”
庄华看着风韵更甚从前的雁容 从书案后面走出來 站在雁容面前 然后像是变魔术一样手里多出个由大块红宝石所镶嵌的步摇 在雁容的发髻上选了个合适的位置插了上去
“这么久不给你消息是先生的错 不知道这份赔礼雁容喜不喜欢 ”庄华仿佛献宝一样对雁容说 自己还退后了两步 又绕着雁容走了一圈 最后满意的点点头
雁容伸手摸了摸头上多出來的步摇 从怀里拿出个小铜镜照了照 抿着嘴笑了 “喜欢 ”
“你喜欢就好 ”
庄华回到书案旁 拿起那一本厚厚的账簿
现在韶广的世族家中已经基本上全都配备了纸这种文案工具 雁容自然也不甘其后的把那些笨重的竹简换成了纸质账簿 她拿起來也方便轻巧不是么
庄华随意的翻了翻 然后转身对雁容说:“划出來一半的田庄 十家布庄 全部的饭庄、歌舞坊、首饰铺子 一半邸舍 一半不到百人的商队 剩下的和划出去的 分别单独做账 相互之间互不干涉 ”
庄华在屋子里踱着步 停下之后又道:“划出去的照常经营 把剩下的那些商队全都整合一处 会武的、不会武的给我分成两拨 暂时先不要接任何生意 等我下一步安排 这些事情我要在半个月之后看到结果 有问題吗 ”
雁容一一记下 不问缘由 庄华说完了 雁容答应了一声:“庆先生放心 雁容回处理好的 ”
中午 庄华迎來了第一位正式的访客 这个人 让庄华心绪起伏 久久不能平静
记得上次一别 以为便是生离死别 却沒想到再见已是几番风雨之后了
“山庭 ”庄华叫了他一声之后 就在说不出话來了
这个在她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给他最多温暖和帮助的人 此时此刻还是和以前记忆之中的那样 温润如玉 看着她的眼神都还是那般的包容和温和 仿佛别离只在昨日 今日复又相见
山庭一身肇国文士的衣袍 两年时间的囚禁与磨难并沒有折损他的风度 反而让他更具气度 那是一种美玉经过磨砺之后的沉淀 他说:“庄华 许久未见 别來无恙 ”
庄华想说她有恙 她不好 一点也不 你的担子都抛给了我 让我在这世道上走得好艰难 但是种种最后都只化为了一句 “我甚是想念山庭 ”
山庭笑了 仿佛在看这一个孩子 明明 庄华比他年岁还要大些 但是在山庭面前 庄华就显得不是那么稳重成熟了 “我回來的这段日子 听说庄华的许多功绩 某不如远也 山庭有幸与庄华相识 与有荣焉 ”
“我怕我做的不好 会让山庭失望 ”
“庄华莫要妄自菲薄 你做的很好 若是我來做 定是不如庄华的 ”
山庭对于庄华來说亦师亦友 还要再加一层雏鸟情节
和山庭在一起 庄华就像被打开了话匣子一样 往往都是别人说庄华听 这回变成了庄华一直说 山庭在听 山庭沒有一点不耐烦
山庭从别人那里知道了从庄华入韶广之后所有事情 光是听着 就知道惊险王芬 时时刻刻无一不是在悬崖边上行走 但是庄华说了这么多 都沒有说过这些 “他”只是在说一些有趣的事情和见闻 那些争斗之中的事情则是能省则省 省不掉的则一语带过 轻描淡写
雁容早就知道是真的有一个叫山庭的人 今日见了 雁容觉得这人真的是很有称得上是君子 然而君子之流君雅毕昶他们也不逊色 让雁容惊奇的是 面对着山庭 庄华整个人都生动了不少 雁容从來沒有见过自家先生如此活泼的时候
沒错 就是“活泼” 不是上蹿下跳的那种 而是浑身的气质都仿佛发生了变化 庄华对山庭的态度带着不易察觉的依赖 还有信任 纯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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