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妃戏邪王,99.感受不到脉博
“奴婢只是来传话的,其它的并不知情,不过,让奴婢传话的人说了,莲妃是个聪明人,见了这只玉葫芦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女子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两个深深的梨窝。ai悫鹉琻
女子说完屈身对着楚玉儿施礼道:“奴婢不宜在此久留,就此告退。”
留下一头雾水的小梅和满是疑惑的楚玉儿,愣愣地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半晌才回过神来。
楚玉儿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玉葫芦,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平静的心湖激起了无数涟漪,她有些忐忑地看着小梅,问道:“小梅,刚才那个宫女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瞑”
难道刚才那个女子真的是辰逸哥哥派来传话的吗?
是他吗?
可是,他不是得了失心疯,整日疯疯颠颠的,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记忆和智力也完全停留在孩童时期珥。
那个宫女怎么可能会是他派来的呢?
可是如果不是他派来的,他的玉葫芦又怎么会在那个宫女的手里呢?
难道是皇上派她来试探自己的吗?还是有别的目的?
不对呀,她和皇上之间已经这样了,他还用得着再试探她吗?
还有必要吗?
谁能告诉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小梅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眸光始终落在楚玉儿手里那个与小姐一模一样的玉葫芦上。
这件事真的是太蹊跷了,她现在也不敢妄下定论。
两个人愣愣地看着楚玉儿手里的玉葫芦,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丞相府,郁连哲心情复杂地看着杨雨潼和年幼的杨钰锦在草地上追逐、嬉闹。
潼儿,她失忆了,她真的失忆了,所以她看自己的眼神才会那么陌生、那么漠然,所以她那次在轩凌王府后山见到他时才会是那种让他心碎的表情。
所以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嘴里叫着哲哥哥,一边飞奔着扑入他的怀里。
她甚至……甚至连他们一起在幽然谷度过的八年时光也忘了。
现在的他,对于她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吗?
陌生人三个字深深地刺痛着郁连哲的心。
他怎么可能是陌生人?怎么可能?
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潼儿一再恳求他不要将她失忆的事告诉杨丞相和她的家人,以免给他们增添烦恼。
想想也对,现在形势严峻,这个时候绝不可以给他们添乱。
只是,潼儿,你究竟……究竟为何会失忆呢?
潼儿,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做你永远的哲哥哥。
郁连哲默默地看着草地上一大一小两个欢快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
红梅步伐匆忙地来到丞相府小花园,当看到主子的眸光正盯着草地上的两个人看,脸上还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笑容,微微怔了怔,印象中,主子很少笑。
也或许只有在面对杨小姐的时候,他才会发自内心地笑吧,红梅在心里想着。
他俊美的五官,明朗的笑颜,令万物失色。
我这是在想什么呢?红梅懊恼地摇了摇头,快步走向郁连哲,在与他几步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
“外面情况怎么样?”郁连哲敛起笑意,犀利的双眸转向红梅。
“两边都在暗中较劲,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红梅将自己所打听到的情况据实以报。
郁连哲点了点头,眸光再次扫向在草地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你先下去吧,”郁连哲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红梅先退下。
红梅默默退下,心里却在揣测主子的心思。
主子有心要护杨府周全,这点她懂,也理解,可令她不解的是,这个时候直接将他们全部带回紫金山庄,岂不是更安全?
再说了,那个皇帝和轩凌王两边若真的打起来的话,刀剑可是无眼的。
虽然紫金山庄富可敌国,更拥有无人能敌的精锐部队,大可不必将皇帝和轩凌王放在眼里。
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地与皇帝为敌,真的值得吗?
如果庄主知道主子是为了杨小姐而与皇帝大动干戈的话,会不会……?
杨雨潼虽然一直在与锦儿在草地上嬉闹,眼神却时不时地瞄向郁连哲的方向。
见他不时地蹙紧眉头,杨雨潼的内心充满了愧疚。
她这样欺骗他说自己失忆,真的对吗?
她这样做,与崔辰逸在她面前装疯卖傻又何区别?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现在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更何况,就算她所说的是假话,但是也算得上善意的谎言了。
因为直到现在,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究竟是不是与他所认识的“杨雨潼”是否是同一个人?
他和“杨雨潼”的关系应该很亲密吧?
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吧?她也喜欢他吗?
一个长得如此俊美且气场如此强大的男子,又有几个人能不被吸引?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每次见到他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难道……难道……
杨雨潼半天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脑海中似有一个模糊的面容闪过,杨雨潼努力地想要捕捉他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只感觉到一阵昏眩,头痛欲裂,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头,身子也跟着摇晃起来。
“潼儿……”郁连哲眼疾手快,见杨雨潼脸色有些不对,早已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
杨雨潼双腿一软,身子不受控制地倒在了郁连哲的怀里。
“潼儿,你怎么了?”郁连哲一边将杨雨潼打横抱起,一边快步朝杨雨潼以前所住的香闺走去。
剑眉不经意间拧成了一团,凝望着杨雨潼略显苍白的面容,忧心不已。
她究竟是怎么了?
杨钰锦见状,嘴里嚷着三姐,紧跟着郁连哲的脚步,也摇晃着小脑袋追了上去。
郁连哲小心翼翼地将杨雨潼抱到床上,并为她盖上薄被,闻讯而来的柳氏,匆匆来到床前,当看到爱女毫无血色的面容时,身子一个踉跄,若不是身旁的丫环机灵,及时扶住她,定会摔倒在地。
“潼儿,你可不要吓娘呀,”缓过神来的柳氏,跌坐在床沿,伸出一只手无比轻柔地抚了抚杨雨潼苍白的脸。
“潼儿一定不会有事的,”郁连哲像是说给柳氏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大夫呢?没人去请大夫吗?”郁连哲忍不住朝着门外站着的丫环、家丁们喊道。
“回……回公子,已经去……去请了,应该很快就到了,”一丫环面对郁连哲,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还不快去催,”郁连哲心急如焚,真恨不能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潼儿。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吓坏他了,她的身体向来都挺好的,很少生病的。
“是……是……”丫环嘴里应着,脚步早已向着门外的方向跑去。
说话间,一位郎中打扮的老年人被两位家丁拽着手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三个人都喘着粗气,却也不敢迟疑,老郎中来不及喘口气,便来到了杨雨潼床前。
“大夫,请快帮小女看看,她这究竟是怎么了?”柳氏像是见到了救星般,赶紧给郎中让出了位置。
老郎中看了看杨雨潼的脸色,忙从医药箱里取出一块丝巾,轻搭在她的手腕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替她把脉。
只见老郎中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紧盯着杨雨潼的脸看,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郁连哲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悬得高高的,紧张地看着郎中。
“大夫,小女究竟是得了何病?”柳氏性子急,见大夫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的,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潼儿该不会是患了什么疑难杂症吧?为何大夫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想到这儿,柳氏的心便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老郎中并未回话,只是不可思议地收回替杨雨潼把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感受着强而有力的脉动,又再次将手放回了隔着丝巾的那只手上,认真地摸索了半天,额头上情不自禁地冒出了细小的汗珠,感觉自己的手也跟着在颤抖。
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他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曾见过这种事。
“丞……丞相夫人,请恕老夫无能,老夫摸了半天,竟然……竟然感受不到令媛的脉搏,”老郎中听着杨雨潼均匀的呼吸声,忍不住用衣袖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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