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干什么?)”林千凫挣扎着,想摆脱灵灵。
灵灵冷笑,“温柔”地捏住林千凫的下巴,一塞、一合、一拍,再轻抚他的背。
“加了料的东西你以为我会吃?”
林千凫两眼水汪汪地注视着灵灵,无辜且委屈,双手揪着前胸的衣襟,可怜见的,就是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像在挤压,有那么点……想把刚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的样子。
灵灵再笑,那双手像没了骨的柔软,她又一次抬起手,和蔼地、可亲地附上林千凫的脑袋……
“啪”!
“丑女人,你脏死了!别碰小爷!”
“呵!”灵灵看着突然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林千凫,倒抽了一口冷气,呆愣地缓不过神来——人格分裂?
肖芜儿咬了口西式糕点,随口问一旁做笔记的叶寻:“什么玩意?”
“叛逆大暴走。 ”叶寻认真地记录着林千凫的一举一动,头也没抬地回。
叛逆大暴走,顾名思义就是叛逆,违心、违愿,显露出与自身截然相反的一面。
林千凫轻蔑地看了眼震惊状的灵灵,旋即万分不爽地弹了弹衣裳,抖了抖身子,哼唧地、傲娇地仰头,大摇大摆往外走,面上是一种微妙的好似与某几白痴呆在一起,分分钟都无法忍受的神情。
灵灵汗汗地看着因林千凫的突然抽风,掉了一地的糕点,继而神色哀凄——你以为叶寻会放过一只现成的小白鼠吗?不要太天真!
果然,林千凫步子刚迈到叶寻边上,就被拦住了去路。
“干嘛?”林千凫口气不善地问。
叶寻没回答,而是直接拿出一根细针管,在林千凫困惑的目光下扎在了林千凫手臂上,以实际行动简单有效地报告了自己意欲何为。
林千凫眼一闭,头一歪,准确无误地倒在地上,在没有开口的机会。
嗯,叶寻果然才是最危险的。
灵灵惧怕地远离叶寻三米。
这边的动静太大,吸引了木一航他们的注意力,对于倒在叶寻脚下的林千凫,没人有一丝诧异,只是徒然安静下来,他们听力的接收范围瞬间变广,某些之前他们没注意到的,现在被他们全盘接收,包括肖芜儿外放的奥特曼主题曲。
打怪兽?谁是怪兽?
几人面面相觑,先是一番眼神厮杀,角逐怪兽人选,而后才慢条斯理地围住肖芜儿,争取做一名动手不动口的伪君子。
“等等!”黑线间,忽瞥见叶寻拖着林千凫要离开,古介急忙叫住,也没空加入胖揍肖芜儿的行列,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了林千凫的脚。
叶寻施了半天力,却无法撼动林千凫分毫,只得放弃,转而看向古介。
“有事?”这么问着,他的手则伸进自己棉袄之下摸索,依灵灵之前所见,那里正是不久前他掏出针管的地方。
古介眼皮一跳,不得不伸手阻拦。
“这次的南漠之行需要你。”
叶寻执着于掏针管的活动,摆明了不想去。
眼见着针头都探出来了,古介急急地道出关键:“没有你,要找到‘浮生’很难。”
叶寻的动作一顿,看看睡死过去的林千凫,又看看古介,手中的麻醉针迟迟没有收回。
显然,他对能断肌生骨的“浮生”很感兴趣,但也放不下自己多日来的研究。
“这个可以让别人帮你观察记录。”看出叶寻的犹豫,古介精准地切中要害,消磨他最后的顾虑。
风源的医科能手也有不少,虽达不到叶寻的程度,但普通的观察研究还是会的。
“砰”!
叶寻干脆利落地松了手,任由林千凫下巴着地,磕松牙。
“走吧。”他平静地道,步伐却不甚平静。
灵灵看得欣喜,估摸着等人出发了,她就可以回去补眠。
哪想,古介把她把得牢牢的,一招手,打破了她的幻想:“丫头,快跟上。 ”
“她去能干嘛?添乱?”灵灵还待拒绝,就听齐维亚嗤笑,明显地质疑灵灵。
灵灵瞪眼,她是想借口自己太弱,帮不上忙,打消古介的念头,但不代表可以任由别人折辱,尤其那人还是她心水的对象(攻)。
这种被质疑能力的事情很影响声誉的,声名太差,将来还如何诱拐美男子堕落?更何况让帝王花一直误会自己也是一大麻烦。
再想了想被柳启易效应风靡的学校,以及黑化的柳岑皓,灵灵果断选择了去南漠避难。
“添不添乱,我还真不清楚,反正某个连道理都讲不清的人去那种地方,肯定会是个累赘。”灵灵胸脯一挺,哼唧哼唧地从齐维亚面前走过,手一勾,顺带牵走了顾天翼和冯崇羽——去南漠那种高风险的地,重型杀伤性武器还是需要备上一二的。
冯崇羽本想拒绝,但灵灵在他耳边鼓捣了几句,他就妥协了,乖乖地抱着顾天翼上飞机。
飞机上,肖芜儿奇迹般的早已在驾驶座上就位,除去那张色彩丰富的脸,她还是很正常的。
数分钟后,灵灵看着俨然就绪的几人,感觉不到真实感。
半小时以前,品茶看戏听小曲的人其实是虚幻?配药下药黑同伴的人其实是想象?
她果然跟不上风源的节奏。
灵灵清楚意识并接受这一点,然后继续自己的慢节奏,发呆发呆……
南漠位于我国与西欧的交界,她们一刻不歇地赶过去,也花了近十八个小时,期间大家的膳食全是顾自解决的,肖芜儿更是两口面包,一口水就解决了,视线都没离开过航线。
所以说风源的孩子都太不诚实,明明很担心,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揪的也只是自己的心。
灵灵一口一口啃着乳酪蛋糕,对肖芜儿的死要面子无奈地直摇头。
“对了,到了南漠,我们要从哪里着手?”作为一个半路参加的成员,灵灵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计划安排,以便不时捣两下蛋。
“不知道呀。”顾天翼在冯崇羽人工醒酒的运转下,恢复元气,早就开始在飞机上活蹦乱跳,他紧紧地盯着灵灵,嘴角掀动,欲言又止,终于,他忍不住了,“你能把蛋糕还给我吗?”
“好吧。”灵灵闻言,恋恋不舍地放下小勺子,端起蛋糕碟,一口下去,嘴巴塞得满满的,而盘中……
顾天翼看着只剩碎屑和丁点奶油的碟子,扁嘴很想哭,下一秒他就真的哭了,因为灵灵在把碟子递给他前,先用舌头舔了一遍,舔得是不遗余力,乃至碟中铺上了一层晶莹的水渍。
“冯!”顾天翼哭着扑进冯崇羽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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