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的声线只覆盖了三人的耳,旁人虽困惑,且好奇,却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脑残二号像被什么惊悚的事骇到,跌坐在地,好半天之后,哭爹喊娘、连爬带滚地离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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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疯癫度别有一番潇洒风味,精神病院的院长也是当得的。
“你还不走?”灵灵看向依旧生闷气的沈黎风,呲牙。
刚刚她说那话也是特意不避开沈黎风,就等着看对方的反应,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就是你在戏里,我在看你——好像不在一个世界里似的,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看戏是她的专利,何人敢抢她饭碗!
沈黎风笑笑,夹起灵灵碗里的一块鸡血,又夹走一块肥牛,道:“我可以和灵儿比的哦?”
卖萌可耻啊!
“你还想在我这赖多久?”灵灵泄气,这人竟这般难缠,气气不走,吓也吓不走,难不成她要因为自己一句无心之言养着他一辈子?
虽说衣食住行他都是自己掏腰包的,还连带着包了她的伙食,可……
咦,不对呀,怎么听怎么像自己才是被包养了呢?
灵灵愤怒了——混蛋,只包伙食算什么?每月一万的零花钱呢?没有上限的金卡呢?
碎碎念中……
“是你说的,只要坚持一定可以挽回他,可他还是不要我了,难道你想不负责任?”沈黎风可怜兮兮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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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从愤慨中回神,嘴角一抽再抽,她的原意不是这样的,她说的是幸福,幸福!不是指那个一脸怂样的渣男!
况且,不过一句话的事,有必要把得牢牢的,还赌上自己的全部吗?你怎么轻易听信他人,会被卖掉的,真的会被卖掉的!
她会找个垂涎他美色已久的女人,照着当初的套路来一遍,然后顺理成章地就把他交给别人了。
嗯,就这么办!
灵灵握拳,抬头,然后……长叹一声,无力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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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黎风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冲老板吆喝一句,“结账了。”
付了钱,发现灵灵已经走出去老远,他急忙追赶:“等一下啦。”
笑从未停止,他就知道,他家公主殿下其实很纯良,这不,明知道他不单纯,还是收留了他,但善因便有善果,行善便可积福?
笑更深,却似被寒风所沁,并入三分讥讽,三分调侃,两分不屑。
关于沈黎风的不天真,不单纯,灵灵的确有所察,但她并不在意——别人再怎么样,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需要做的只是把自己当初犯的语病圈圆了。
况且她也不是毫无头绪的,至少人选她已拟定,不过对方还真是个麻烦。
灵灵已经在床上躺了近一小时,却没有一点睡意,要攻克风源那座冰山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依照目前的情形看,沈黎风也不可能会同意她像个媒人一样,介绍完双方相识,便撒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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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惦记上自己什么了,非得倒贴上来?
钱?不可能。
权?不可能。
色?更不可能。
总结,她果然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劳动人民啊!
“嘎吱——”,“砰——”,“咚——”
“幽竹!”霍然睁开眼,灵灵瞥向窗边,那里已然多出一团黑影。
幽竹没应声。
“……”神经病!
灵灵懒得理会他,把被子一卷,裹成一团,连同脑袋也缩了进去。
一股股寒风自洞开的窗户灌进室内,灵灵蹭了蹭,又往被子更深处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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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竹位处风口,却岿然不动,单薄的衬衫被风吹得紧贴肌理,消瘦却不失劲数的躯干毕现无疑。
“那人不简单。”良久,干涩的嗓音响起,幽竹终是开了口。
在得知灵
灵回来后,他曾前去探望,远远的瞥见粘在灵灵身后的沈黎风,一开始他只以为又是一个被灵灵骗去崇敬之情的无知少年,可随着观察时间的增加,他渐渐捕捉到不少那人异常举动,那人无意中展露的凛冽绝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那种带着粘稠血腥味的冷厉,沁入骨髓的戾疾,他是何等熟悉。
“嗯,说吧,又是哪家的大少爷?”灵灵不上心地咂咂嘴,煞有介事地冥想片刻,将国内外的世家豪门都过一遍,又问,“国内好像没有姓沈的世家,莫不是海外来客?”
幽竹面色一白,刚张开一半的嘴泄出点点闷哼声,他身形一晃,贴着墙壁缓缓坐了下去,大口大口抽冷气,显然没空回答灵灵的问题。
灵灵动了动,却没起身,早在幽竹出现的时候,她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过幽竹没说,她也懒得问——她现在是幽竹名义上的主人没错,但也仅限于名义上,实际关系连熟识都称不上,顶多只是认识,既然幽竹不愿依靠她,她也不会赶着上去替人扫平障碍、除尽敌害,况且幽竹不傻,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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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是谁,和我都没关系,倒是你,真要那么闲,那就帮我盯着点傅羽佳。”灵灵厚颜无耻地压榨伤患,下手毫不手软。
幽竹静默,他只是提个醒,具体如何端看灵灵自己。
在地上坐了许久,恢复了些许力气,幽竹不做停留,立马翻身跃出窗外,身姿矫健全然看不出之前连站立都困难的模样。
“我知道了。”这是幽竹留下的。
“该死,竟然就这么走了!”灵灵低咒(难道之前嫌弃人家的不是你吗?),“窗户都不关!”
在被窝里理了理凌乱的睡意,灵灵这才下床关窗,手才触上窗沿,一抹精光掠过眼眸,她猛然偏头,右手一捞一缩,小巧精致类似音符形状的东西赫然立于指尖。
悠然把玩着手中锋利无比的小玩意儿,灵灵勾唇浅笑,声线平缓,却一听便可听出她愉悦的心情,她道:“杀了我,幽竹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高?”津天的宿舍比邻而立,楼间相距不远,此刻斜对面的阳台上一人红衣艳艳,即使在黑暗中也依旧眩人耳目,清冷的月光倾洒在乳白色面具上折射出森冷的光泽,清润的嗓音响起,似讥笑。
“却是比你高。”灵灵也笑,嘴角弯弯,竟也玩起了天真无邪。
对面刮来的风更冷了,那人抿唇,冷声道:“你保护不了他!”
灵灵笑意更浓——那你就保护好他了?
“你似乎不太清楚我和他的关系定义啊,”灵灵很伤脑筋地揉了揉太阳穴,故作无奈地解释道,“我和他就该是——我吃饭他喝水,我坐着他站着,我饿了他就得卖肉,我累了他就得拖车,我……所以,保护他?你在开玩笑吗?”
“幽灵灵!”
如果眼神能杀人,灵灵估计都被千刀万剐了吧,可惜眼神杀不了人,怒火更杀不了人。
“看样子你好像明白了,那么晚安。”灵灵当着他的面关窗上锁拉窗帘,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丝拖沓。
无聊的人总喜欢纠结一些无聊的事,且不说她和幽竹的关系到底为何,就凭他有空在这闲话,没空去保护幽竹这一点,他就已经被灵灵踢出局了。
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也或许对他来说宣布幽竹的所有权比幽竹的性命来得更重要些,不管他属于哪种,都不被灵灵看好。
前者太过幼稚,不值得依靠;后者则根本不是爱。
一段小小的插曲,灵灵本不放在心上,谁想……
“喂喂,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某人贼兮兮地问室友。
“什……什么声音,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昨晚我睡得可沉了,怎么可能听到,你也不要告诉我了,我上课去了。”某室友惊慌兮兮地扭头就跑,突然又跑回来,“那个,你快一点,我和你一起走。”
某人瞄瞄阳台,点头,三下五除二地打包好一个月的必备品,和室友相伴而行。
于是乎……
有鬼寻仇一事就此广为流传。
他们说,夜间有厉鬼一名,夜夜对准幽灵灵的
窗口嚎叫,其怨尤深,其恨尤深,可惜道行太浅,斗不过幽灵灵,只能日日来,以期有朝一日能报仇血恨,生生吞了幽灵灵(此乃传播者的期望)。
灵灵无语望天,她真的没想到梵音教会那厮一声失控的低嚎会引来这么一出,看来离她独居一隅的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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