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拘谨地笑,公式化地开口问:“感觉好些了么?”
程予君一边指着床边的凳子,请两人坐下,一边笑着回答:“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都大惊小怪的,我在这里就是白占人家床位。”笑声爽朗,话语轻快,听不出任何不快的情绪。
南夏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只好闭嘴赔笑。
程予君又开口跟周瑾麒说话:“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昨天周日没过来,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语气熟稔亲昵,和与南夏说话时的那种爽朗又不同。
南夏觉得很是佩服程予君。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应对自如。情绪一丝不泄,准确把握对每个人说话的度。
周瑾麒淡定地说:“昨天带南夏和团团去植物园了。这一大一小,闹起人来,真是头疼。”
南夏忍不住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只是很快就掩饰过去,并没有人注意到。周瑾麒这样讲,是什么居心?这不是存心让程予君误会么?明明是陪孩子,她自己什么时候闹过他?向天再借几个胆子,她也不敢闹他老人家啊。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当面拆台的事情,南夏是不敢做的。可是如此**裸的谎言,她也做不到禽兽那般脸不红心不跳,只能低头研究医院的地板。
南夏没有看到程予君片刻的怔忪和面上的挫败。周瑾麒看到了却假装不知。
“南夏,麻烦你去护士站要个花瓶,帮我把花插起来吧,看起来很好呢。”程予君的话对南夏来说,简直就是福音。她连忙抱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花站起身来,想逃之夭夭。管你们什么纠葛的爱恨情仇,我这个电灯泡赶紧开溜为上。
周瑾麒却一拉南夏,说:“我和你一起去。”
南夏赧然,这不是打程予君的脸么?人家支开我是有话要说,禽兽你懂不懂?懂不懂?
“瑾麒,你放心吧。石天的医院,你不用担心人把南夏拐跑了。你就留下陪我说会儿话吧。”程予君忍不住开口,口气中有微微的失落和祈求。
南夏不等周瑾麒反对,一溜烟跑了出去。
周瑾麒恨不得把南夏抓回来狠狠打屁股,现在却只能坐下,沉默地等着程予君开口。
“瑾麒,你果然还是选了她。”程予君一开口,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却带着几分幽怨。
周瑾麒继续沉默。他带南夏来的意思,就是告诉程予君,自己和他,已经再无可能。也是顺便让南夏知道这个事实。
“我说过我会祝福你们。”程予君接着说,“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们未必合适……”
“这件事情,是否合适只有我和南夏知道。”周瑾麒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程予君没有因为他的生硬语气而生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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