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某小镇酒楼包间里。一女子身穿墨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腰带。如瀑的长发用金冠整齐的束好。红润的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莹白的手指把玩着。上好和田玉打磨成的酒杯。姿态肆意慵懒。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抗拒的诱惑。
对面一身月白色长袍的女子。看着对面女子魅惑的模样。不屑的撇撇嘴角。殇清越这个家伙。真是越看越碍眼。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异性种物。都死死的盯着殇清越。看的眼都不眨。连门口的公狗都是如此。心里的愤恨又多了几分。
男子果然是世界上最肤浅种物。都喜欢殇清越这空有样貌。却无能力的花架子。像自己这般又有才。又有貌的绝世奇女子。难道就遭到上天的遗弃。被她夺了光彩么。
不。决不能这般。
离为羽挺挺胸脯。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阻隔住了外面艳慕的眼光。果然这样自在多了。深深吐了口气。随即一个转身。潇洒的坐回原來的位子。
殇清越一阵好笑。不自觉的哈哈大笑起來。这离为羽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她孔雀女的天性。与人比美输了便恼羞成怒。
一根筷子贴着殇清越的脸颊飞过。殇清越笑声一顿。看着离为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执壶为自己的酒杯添了杯酒。一边懒散的说道:“阿离。你怎的还是这般幼稚。”
离为羽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该死的殇清越。又让她侥幸躲了过去。总有一日自己铁定毁了。他那张丑的人神共愤的脸。
“咚咚咚”。一阵颇具节奏的敲门声后。殇清越和离为羽停下了笑闹。双双朝门口看去。
一个整个身体都掩藏在黑色斗篷下的人走了进來。朝殇清越微微欠身。坐在了殇清越的对面。这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鬼。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盗墓无数。手法了得。家财无数。
殇清越用内劲送过去一杯酒。黑衣人顺势稳稳接住。一饮而尽。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即使如此。却不露自己斗篷下面目半分。
咂咂嘴。盗鬼哈哈大笑。赞了声:“好酒。”声音如珠玉落盘。甚是好听。却也是男女莫辩。
殇清越面上不露。心下却有些失意。三年了。还是不知此人真面目。当时要是下手快一些。哪怕是一秒也好。
两人相识于盗墓。因为佩服对方的功夫。而成为朋友。殇清越于盗鬼口中得知。他频繁盗墓的真相。他因为盗墓中招毁了相貌。故游走于各大墓穴。只为寻找绝世**医治脸上的创伤。
而殇清越却是为了寻木若愚。木若愚据说自那后。被遣送回來。现藏在某个墓穴里。目的暂且不知。两人目的不同。行程相同。便结伴一起盗墓。不过都是那么漫无目的。
此次盗鬼怕是自道上。寻到新消息。才派人联系自己。殇清越和盗鬼也不说废话。直奔主題问道:“又有什么消息了。”
“这次是西岭雪山。有一上古古墓。据说受天地之寒气。里面冷厉万分。其中布局也与大多墓穴不同。此次前去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沒有。怕是凶险万分。你要去么。”
殇清越自盗鬼说起那古墓。便低着头把玩手里的酒杯。好似那酒杯有多么新奇珍贵一般。听着盗鬼似是有些犹豫的询问。殇清越微微的勾起唇角。一股风流的姿态。在不经意间流转开來。盗鬼看着竟是失神半刻。
“自然。这天下还沒有哪里我去不了。也沒有哪里我不敢去。老规矩。明日城外见。”
盗鬼抿了抿唇。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一切都隐藏在他巨大的斗篷之下。听见殇清越如是说。竟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随即有些仓皇的离开了。密闭的酒楼包厢。
离为羽皱了皱眉。神情复杂的说道:“他很不对劲。那个什么上古墓穴。该不会有陷阱吧。”
殇清越摇了摇头:“只怕不是。他的容貌怕是从那里毁掉的。所以听说去那。才这样害怕。”浑身都微微打颤了。
“啊……那他应该很清楚。里面沒有他要的东西。否则他早回去取解药了。那他这样冒险是为了什么。”看着殇清越那张美艳的面容。离为羽瞬间黑了脸。不客气的说道:“祸水。”又是一个肤浅的男子。被殇清越丑恶的面貌所吸引。明知将面对重重危险。还是甘之如饴。
殇清越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脸。一脸认真的说道:“诶。爹生娘养的好容貌。沒办法。别人嫉妒是嫉妒不來的。”
在离为羽炸毛前。殇清越将她拉走了。不然他一定砸了酒楼。让自己心疼死。挣银子不容易啊。
清晨雾气蒙蒙。伸手不见五指。殇清越百无聊赖的坐在马上。重重的又打了个哈欠。这盗鬼不会因为害怕。不敢來了吧。那还真是糟糕。
殇清越和盗鬼合伙倒了不少墓。两人技术不相上下。默契绝佳。大大减少了盗墓的危险。若他不來。危险至少增加一倍。可不是糟糕了么。再说这盗鬼去过那墓穴。对里面肯定异常熟悉。
“对不起。我來迟了。”盗鬼骑着马匆匆赶來。大概是赶得及。声音因此有些不稳。竟让殇清越听出了一丝破绽。只是殇清越还未來得及细加分析。盗鬼身后便传來一阵混乱的马蹄声。还未來的及思考。殇清越与离为羽的马屁股上。便挨了盗鬼重重两鞭。迅速的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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