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辉吃不到鸡屎便躺在床上,揩鼻涕擦眼泪,就在这时,他嗅到了久别的鸦片燃烧后的香气。
那一刻,他浑身一震,疑惑自己是在梦里。他寻着那香味便爬了过去,先是爬过院子,后来就来到了上房,鸦片燃烧后的浓香就是从上房飘出来的。
杨辉欣喜地拍打上房门,口水已浸了他的前襟。
门开了,露出了一只穿皮靴的脚,一只脚准确无误地踢在杨辉的面门上。杨辉像只飞起来的鸟,他仰躺着飞出去好远,接着杨辉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哀嚎。
这声哀嚎惊动了杨辉的母亲。杨辉的母亲颠着一双小脚跑过来,看到杨辉如此这番模样,惊惊乍乍地哭起来。
杨辉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他顾不得满脸流下的血污,他韧劲十足地又向那扇飘满浓香的上房里爬去。
母亲便去扯杨辉,母亲悲悲泣泣地道:“儿呀,咱回去,这不是咱来的地方。”
杨辉就甩开母亲的手说:“妈呀,这屋里人在抽大烟咧,你帮我求求他吧,我就抽一口。”
母亲拉不动杨辉,杨辉跪在上房门口,用头一下下撞那门。
母亲也跪下了,冲里屋央求道:“你就可怜可怜他吧,求了,就给他抽一口吧。”
门终于又开了,这次同时露出几个鬼子的脚,他望着母子他放声大笑了一气。其中一个日本中尉,手里握着烟枪,在杨辉面前看了看,杨辉似遇到了救星,一把抱住那日本中尉的腿,鼻涕眼泪地道,“给我一口吧,求求你了,我叫你爷了。”
中尉冲身旁的几个日本兵嘀咕了几句什么,那几个日本兵一边笑着,一边过来扒杨辉和母亲的衣服。
母亲不知何意,一边挣扎一边叫着说:“这是干啥,我可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杨辉和母亲同时被剥光了衣服,母亲被日本兵仰躺着按在地上,又过来日本兵拽着杨辉干瘦的下身……
杨辉终于明白鬼子让他干什么了,杨辉就弓着光身子嚎叫:“不哇,给我抽一口吧,我不哇。”杨辉最后还是被按在了母亲的身上。
中尉走过来,笑眯眯地举着烟枪又在杨辉面前晃了晃说:“你的干,给你抽;你的不干,死了死了的。”
杨辉干瞪着眼睛,他真切地嗅到了那缕浓香,他使劲地吸了下鼻子,他突然站起身,指着自己的下身说,“不抽干不成咧,给我抽一口吧。”
中尉似乎听明白了杨辉的话,举着烟枪递给杨辉,杨辉颤抖着一把抓过烟枪,狠命地吸了一口,他刚想吸第二口时,中尉早已把烟枪拿走了。
杨辉顿觉神清气爽,他差点晕过去。
几个鬼子嗷嗷地冲他叫着,鼓舞着他,母亲一直被日本兵仰躺着按在地上。母亲的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杨辉闭着眼睛向母亲的身体爬过去,鬼子大笑着离开了。
杨辉就躺在地上嚎叫着:“说话不算数哇。”
杨三爷回来的时候,看见老婆已经吊死在马圈里了,尸体已经僵了。
杨三爷嚎叫一声,就冲进屋里,杨辉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杨三爷踹门的声音把他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就说:“爹呀,我不活了,鬼子蒙人呢。”
杨三爷已经掏出了腰间那把杀猪刀:“你个畜生。”
杨辉没来得及叫一声,爹爹的杀猪刀就捅进了杨辉的胸膛,杨辉喊出了最后一句:“爹呀。”
杨三爷看见一片血光从眼前喷起。杨三爷在心里嚎叫一声:“活着还有啥意思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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