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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177 醉了也不影响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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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樱其实没有醉死,酒意使得她浑身无力,打不过萧冠泓,被他暂时制伏了。。

    萧冠泓心情大好的抱着她一路进了秋水居,放在榻上就不想起身了,半伏在她身上不住的亲她,见她微醺后鬓乱钗横,盈盈的水眸渐显迷离,两腮白中泛红,透着蛊惑人心的万千风情,如墨的青丝铺了半张榻,斜倚在枕上自有一股慵懒风流的媚态。

    这逼人的艳色入骨三分、绝代风华无可比拟,足以倾倒众生,他早为她神魂颠倒,瞧的如痴如醉,心情激荡不已,伸手不住的抚着若樱的脸儿,轻声问:“乖乖,你到底怎么啦?有心事为何不和我说?”

    若樱那美丽的眸子本来半阖着,感觉到口鼻间全是他清新好闻的男子气息,不知为何,有浅浅的泪意上涌,挺莫名其妙的,她闭上眼睛逼回泪意。隔了半晌,方缓缓睁开眼睛,眸子水汪汪的,却格外的迷离醉人。

    她定定的瞧着萧冠泓深遂魅人的凤眸,迎着他深情款款的目光,醉言醉语的娇声呢喃:“你是谁呀?干嘛压着我呀?安婕呢,喝酒……”

    “呵呵!”萧冠泓低声笑着,压着她不安份的身体躺平在榻上,捧着她的脸亲她。

    他性感的薄唇摄住她的樱唇,品吮吸咂,舌尖轻轻的在她的檀口里捣乱。她身上独有的香气,还有她檀口里浓郁的酒香,组成一张绮丽香艳的迷情网,让人甘愿随着她永远沉沦,期盼最好溺毙在其中。

    若樱被他按着亲吻抚弄了半晌,酒意上涌,先前的烦躁和怒气加倍回笼,借着酒意忍无可忍的挣扎起来:“我想回北玄,我想师傅了,想娘了,想爹了,想赤铭了,想阿旺了,想雅芙了,想……”

    她喋喋不休的一大串想,最后竟然连慕容喾也想。

    萧冠泓眸色一黯,脸色越来越黑。明知是她喝醉了的无心之语,可他依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就像吃了青梅。

    他也知道以她的性子呆在王府怕是闷坏了,但先前为了追回若樱,他去北玄快一年之久,车遇国那时正逢幼帝登基,百废待兴之际,许多朝中大事都因他不在国都之故得以延期,好看的小说:。这毕竟是萧家的天下,他虽无心称帝,却有责任守护并将其发扬光大,直到有人能接过自己手中的责任。

    况且他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想世人误以为若樱是红颜祸水,以美色惑乱他的心神,让他无心政事。他只想世人把若樱当作是福星,因为她的到来,车遇国会更加兴旺发达。

    因此他起早贪黑的忙碌筹算,高瞻远瞩纳八方英才,举用新人,起用新政,求才求贤若渴,只要是才华横溢的人在他这里都可以得到重用,任他们自由发挥自己的专长。

    不得不说,他这一决策是英明的,车遇国形式一派大好,国家发展兴起的速度振奋人心。

    他也曾想过抽出空闲陪若樱远游,奈何成亲后一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耽搁,加上又有了昊儿,许多事情就要多加上一些考量,并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了。好在若樱一直默默的陪在他身边,温柔乖巧,他便也就慢慢静下心来于国事,只等朝中一应大事上了正轨,那就可以携妻带子的寻山访景一番。

    可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因国事冷落了若樱,他依旧将她放在心尖尖上,无时无刻都抓心挠肝的惦记着她,只差将一颗心血淋淋的刨出来送给她了。

    但这会儿,他的心还是因若樱漫无边际的“想”而受伤了,还有几分无以言状的委屈。他多希望是她的唯一啊——他自私的希望若樱除了昊儿以外,只能想他。

    偏那人不自觉,兀自啰里八嗦:“我不喜欢那些人,不喜欢……我想捏死她们……不想呆在王府里,我想带昊儿去游遍天下,像风一样自由,无拘无束的。”

    末了她还婉转动人的轻唱:“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空灵柔婉的歌声犹如天簌,萧冠泓却听得心里满不是滋味,他在这里呢,她和谁日日思君不见君啊?人说酒醉心明,酒后吐真言,莫不是她又喜欢上了别人?

    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蛋啊?

    这种想法一旦滋生,立刻迅速生长,像野草般疯狂蔓延。他心里怒不可遏,面上却冷笑两声,用双手制止她的挣扎,吮着她雪白的耳垂嗤笑:“你在思念谁?你相公在这里,你敢思念谁?”

    若樱懒洋洋地偏着头打量他,努力不让眼睛闭上,醉态可掬的思忖半晌后道:“泓泓只有一个头,你有三个头,你是三头怪,不是我相公。”

    萧冠泓被她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牙切齿地道:“我还九头怪呢,个醉鬼,以前不是跟我保证过,没我在滴酒不沾吗?小骗子,喝成这样来气我,你存心的是吧?”

    若樱手和上半身不能动,可她还有一双美腿,横竖喝醉了做什么都可以一句“莫跟醉鬼计较”代替,她索性把腿弯过来踢萧冠泓的头,嘴里嘟嘟囔囔:“你才醉鬼,你满身酒气熏死我了,你好臭,你快去洗澡!”

    她倒打一耙的本领甚是娴熟,美腿因长期练武不但弹性十足,且韧性十足,敲得萧冠泓的后脑勺砰砰做响。。

    萧冠泓真是怕了她,干脆整个人压到她身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啼笑皆非地问道:“谁满身酒气啊?爷今天滴酒未沾,你倒是会扯蛋。”

    他的脸贴着若樱的脸,一说话薄唇便会碰到若樱嫣红欲滴的红唇。若樱感觉唇上痒痒的,便笑嘻嘻的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

    萧冠泓只觉得呼吸一窒,喉头本能的滚动,全身的火都向胯下窜去。他用力的箍紧若樱软绵绵香喷喷的娇躯,低头在她雪白颈处嗅了嗅,一股熟悉的香味缓缓地沁进鼻间,让他热血鼓躁,冲动不已。

    他深遂的眸光一变,立即在她玉颈处吮吻起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若樱不乐意了,拼命把头左右乱摆,嘴里喔喔唔唔地叫着:“三头怪,去洗澡,不洗澡不许亲。”

    “一起洗。”萧冠泓喘着粗气道。

    “不要,你去洗。”若樱蛮不讲理的推他,然后理直气壮地道:“是你喝了酒,该你洗。”

    萧冠泓重重的亲了她的嘴巴几下,认命地道:“好,爷去洗,你等着,把爷撩得满身火,待会不整治得你求饶爷跟你姓。”

    若樱安慰他:“你洗了澡,说不定三个脑袋就变回来了。”

    萧冠泓立马拉着她的柔荑摸到自己的重点部位,邪笑道:“爷只有三条腿,没有三个头。”

    “那也是怪物。”若樱一脸认真的盖棺定论。

    萧冠泓恨恨的咬了她一口,气息越喘越急:“等会让这怪物好好收拾你。”说罢才恋恋不舍的往浴室而去。

    若樱是老母鸡下蛋——有心下蛋,无心抱窝。把萧冠泓撩发走了,立刻翻身下床,行动固然不如平日里俐落,但也不影响她跳窗……

    ……

    熙京城郊。

    宝莲峰半山腰有一座宝莲亭,八个角,雕花飞檐高翘,别具一格。

    此时已是月华初升的时分,月光皎洁明净。树影婆娑缠绕,山间虫鸣鸟叫,合着习习夜风吹到耳畔,令人心旷神怡。

    亭内,一位身材修长的红衣男子慵懒的斜靠在亭柱上,白皙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栏杆。他的身后有一个惨绿男子正单膝跪地的禀报:“谢楼主救命之恩,这次行动失败,几乎全军覆没,属下实在是没脸见楼主,不过……”

    红衣男子背对着他竖起两根手指,淡淡地道:“行了,以后碰到她,叫大伙跑快点就是了。”他的声音清脆冷峻,在夜色中格外的动听:“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原款退回;要么让他们再选一样帮他们完成。”

    “那,楼主。”绿衣男子迟疑地道:“这次损失了这么多人,不找他们寻仇,就这样算了吗?”

    “哧!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红衣男子冷哧一声,头也不回地道:“这次就当吸取个教训,下次吃牛屎看堆头,见到不对就快点跑。”

    绿衣男子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楼主突然诧异地“咦”了一声,紧接着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定睛一看,楼主早已消失无踪,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却说若樱避开侍卫出了摄政王府后,怕萧冠泓找到她,仗着酒意在外面兜兜转转好久,直到暮色四起她都没想到要回去。

    此刻她迎着舒爽怡人的夜风,旋展轻功快速飞掠着,心头有一种跑到天边永不回头的畅快淋漓之感。突然,她听到山泉流动之音,清越铮琮,心头不禁一喜,瞌睡来了遇到枕头,正好她渴了。

    捧着甘洌清甜的山泉舒舒服服的饮了个饱,顿觉神清气爽。她举目环顾四周,不知身在何处,一时有些茫茫然。而后她漫无目的地在山中闲逛,享受那份自在的惬意,信步走到一块平坦之地,地上青草葱葱,野花飘香,竟是一块效游的好地方。

    她在厚厚的草地上躺下,半眯着眼睛望着遥远的夜空沉默着。月色悬空,皎皎明明,隐隐约约的星子散落在夜幕上,这一刻,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安谥和平静,脑子里一片清明。

    夜风缓缓拂过她的脸,挟带着野花和青草淡淡的香气,沁人肺腑,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大自然的温柔,。

    “你……怎么了?还好吗?”蓦地,一道略有些迟疑的男子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跟着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向她走来,脚步声很轻微,在离她不足半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若樱恍若未闻,依旧闭着眸子装死,想等对方自觉走开。

    男子却缓缓蹲下身子,如击玉磐的清洌嗓音中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担心:“你不开心吗?受了委屈?还是谁欺负你了?”

    若樱充耳不闻。

    男子犹豫了片刻,然后在她身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依旧好声好气:“跟你夫君吵架了?还是碰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你跟我说道说道,指不定我可以帮帮你。”

    若樱大光其火,为毛走哪都有啰唆属性的人啊?她闭着眼睛,淡淡地道:“扰人清梦,我是女子,你是男子,不知道要避嫌吗?”

    男子也不恼,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先是皱着鼻子用力嗅了嗅,然后恍然大悟地道:“你喝了酒啊?可你不能这么睡着,山里夜晚露水重,呆久了对你身体不好,而且这里好多蚊子,咬你一口就惨了。”

    若樱烦不胜烦,缓缓睁开眸子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这么不自觉。那男子也正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于是若樱的目光就撞进了一双宛如黑曜石般迷人的眸子里。

    这双漆黑的眸子明亮清澈,灿若繁星,带给若樱一丝奇异的熟悉感。她伸手揉了揉额角,看着对方平凡的五官和一身潋滟如火的红衣,不满地嘀咕:“跟你不熟,先说好,这地盘是我先占的,不想挨揍你最好远点。”

    男子低低笑了笑,语气出奇的温柔:“可是我跟你很熟啊,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守着你不好吗?”

    若樱有些愕然,一双滴溜溜的水眸略带点无辜地盯著他瞧:“可我不认识你啊?虽然你戴了人皮面具,但我们以前应该没见过。”

    她就那么躺在明亮的月色下,完全不设防,长发如云似墨的铺在草地上,身上华丽的衣裙贴紧她曼妙起伏的娇躯,每一条弧线都充满了诱人的魅力,让人目眩神迷,神为之夺。当真是美丽不可方物。

    红衣男子眼中闪过毫不掩饰惊艳和赞赏,却没有那种令人讨厌的色迷迷的感觉,很坦荡的纯欣赏。他做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双手捧心,凄惨的控诉:“你这人恁是无情,怎么可以忘了我?”

    若樱绝倒,扬拳示威:“你到底是谁啊?再装神弄鬼小心老娘揍你。”

    “咳!”男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咱们也算是故人啦,那天在藤萝馆我还帮你擦净银针,记起来了没?你的忘性未免也太好了。”最后的语气还是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抱怨,俨然一副怨妇的模样。

    若樱想了想,好似是有这么回事,而且她也感受不到这男子有什么恶意。但她现在听不得人提起藤萝馆,因此就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她今天东折腾西折腾,委实有些累了,残存的酒意更是让她昏昏欲睡。

    “喂!你不能在这儿睡啦。”男子低声提醒她。

    见她不理,他胆大包天的伸手扯了扯她的长发,“起来,会生病的。”

    若樱好似睡着了,一动不动。男子眼神闪了闪,换了一种阴森森,比较吓人的语气继续道:“这山里经常有鬼出没,还有蛇群出来觅食……”

    他的话还未说完,眼前人影倏地一闪,下一刻,若樱已经脸色难看的站在他面前了。

    男子眉一挑,眼中立刻有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一闪即逝,其他书友正在看:。

    若樱很搓火,满眼恼怒的瞪着他,从他眼中读到了一丝促狭,一丝顽皮,恨恨地声音中带着孩子气:“满意了?鬼怎么不来把你捉走?”

    她脸上怒意横生,美眸格外的水灵,两腮似盛开的桃花,竟显出无边的风情来,魅惑至极。红衣男子似看呆了眼,好一会儿才低不可闻的感叹:“怪道那厮……”

    若樱享受自由的好心情被破坏,犹不解气的瞪了那男子一眼,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翩然离去。

    “哎!你等等我。”男子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呵,你是女人呐,爷?你等下辈子使吧!”男子几个箭步便追上若樱,与她比肩:“你真不家去啊?”

    若樱面无表情地黯然不语,她知道自己今天是任性了一点,可以说是借酒撒疯,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男子似有些无奈,妥协道:“不回就不回吧!我帮你搭个秋千,总好过你躺地上啦。”

    若樱狐疑地冷睇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男子红衣墨发,嘴角一勾,笑得令人如沐春风:“天下第一非你莫属,如果我有任何不良企图,你可以揍我一个万紫千红,权且当我日行一善好了。”

    若樱沉默,男子斗胆拉了拉她的衣袖:“跟我来,用藤蔓搭的,又结实又舒服,很快就好。”

    男子做秋千的手艺委实了得,一柱香的功夫不到,若樱已经躺在一张像网一样藤蔓做的秋千中了,秋千两端的藤蔓紧紧缠绕在两棵大树上。她把身上的五毒香包解开,撒了一些在四周防蛇虫鼠蚁,然后躺在藤网中放心大胆闭上了眼睛。

    临睡前,她低声对那男子道了声谢谢。

    男子没有做声,只是伸手帮她摇了摇秋千。

    ……

    次日清晨,若樱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吵醒的。她伸手覆在额头上,突然间感觉肚子好饿。

    一只大手伸过来抚在她脸上,并伴随着轻声的询问:“醒了,头疼吗?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若樱缓缓睁开眸子,入目所及便是萧冠泓的一张俊颜。她微怔之后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大亮了,早晨的阳光在树林里洒下斑驳的光影,自己依旧躺在一堆藤蔓中,身上盖着萧冠泓的银缎绣金披风。

    她默默坐起来,将披风递给萧冠泓。然后撑着脑袋沉思,她隐约记得昨晚上那个男子一直没有离去,至少在她睡着之前他没有离去,她身下的秋千一直晃动着,像婴儿的摇篮一样。

    她也不知道萧冠泓是何时来的,只感觉是一夜好眠,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身旁飘溢着让人垂诞三尺的食物香气,使得她饥肠辘辘,那诱人的香气令她浑身一震,顾不上沉思,抬头找寻香气的来源。

    萧冠泓先将超大盒的食盒放到一块大石上,然后过来把她从秋千中抱了出来。他一边有条不紊的替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裙,一边含着怜惜道:“饿了吧,椿香居的早点,都是你喜欢吃的,吃了咱们回家好吗?”

    若樱沉默不语,她还以为萧冠泓对她彻夜不归家多少会有些不悦,可他神态自若,声音和眼神都极其温柔,与平常并无二致。

    萧冠泓从容不迫的用湿帕子帮她擦脸擦手,也不说怎么找到她的,也不问她为何会睡在秋千上,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就在家里一样,好看的小说:。

    若樱默默的喝着燕窝,良久才对默默凝视自己的萧冠泓道:“一起吃。”

    “嗯。”萧冠泓微笑着答应了一声,眼圈却一红,他迅速低下头。

    若樱用银勺搅拌燕窝的动作一顿,虽然是刹那间,她还是瞥见了萧冠泓微红的眼圈,不知为何,她的心中也非常难受,刚刚垂诞欲滴的食物吃到嘴里味同嚼蜡。

    直到上了马车,萧冠泓才一把将她搂到怀里。

    他将她紧紧按在胸口,闭着眼睛,低哑着声音道:“若若,你不可再如此吓我,但凡你有什么不开心,有什么心事,你尽管告诉我,我不怕你发脾气、不怕你撒泼、不怕你发酒疯、可我就怕你这样不声不响的不见了,那比剜了我的心还难受。”

    若是萧冠泓生气或者大发雷霆,若樱心里还好过点,他这样低声下气的,她反倒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居然会有沉重的负疚感。

    萧冠泓对她昨日的行为还是心有余悸:“我知道你最近很闷,但我答应你,等我得了空,我们带着外公和昊儿去远游,哪儿好玩去哪儿,好不好?”

    若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慢慢伸手回搂他,许久之后低声道:“好。”也许自己也该尝试着尽力融入他的生活,收起懒散,然后夫唱妇随,尽可能的帮他处理一些繁杂难题,做好他的左膀右臂。

    不过若樱的这个想法在见到罗素雪时便不翼而飞。

    马车顺着青石铺就的车马道一直驶到秋水居外院。萧冠泓扶着若樱下了马车,因为她身上的衣裙上染上了许多绿色的叶汁,所以外面披着萧冠泓的银缎披风。

    罗素雪带领着小桂等人恭敬地站在秋水居外院的拱门前,俨然是王府半个主子的派头。她一身白色拖地长裙,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见王爷和王妃下了马车,便袅袅婷婷地向他们走来,衣带间流苏环佩叮当作响。

    行至近前福了一礼:“王爷安好,王妃安好。”

    若樱脸色平静望着她,抿着唇不说话。萧冠泓则微蹙眉头,语气不豫:“你怎么在这?”

    罗素雪嫣然一笑,似早料到萧冠泓会有此一问,胸有成竹地道:“王爷莫不是忘记了,昨日您吩咐素雪一早来议事的?”

    萧冠泓还未开口,若樱却冷冷地道:“王爷,你约了罗小姐来秋水居议事?还是以后议事的人都跑主院来?那本王妃是不是要给你们腾地方?”

    “怎么会?”萧冠泓满脸讶异,不假思索地道:“你素日里极爱清净,我哪会允许闲杂人等来扰得你不得安宜?”

    罗素雪脸色微变,她千算万算却没料到王妃会突然发难。

    但她绝非等闲之辈,眼神闪了闪便计上心头,立即娇笑道:“王妃莫错怪王爷了,要怪就怪素雪擅自作主张,因昨天和王妃见了一面,素雪感觉王妃为人不但可亲可敬,且对小女和颜悦色,心下感激莫名,想到王妃似乎甚是喜欢藤萝馆里的点心,所以一大早便带上些许点心来拜访王妃。”

    萧冠泓脸色和缓了些,但依旧不悦:“王妃平常甚是忙碌,你既是要来拜见她,就得按规矩行事,先递拜贴,哪有像这样莽莽撞撞来扰她清净的?”

    罗素雪急忙点头称是,并羞愧的表示自己所虑不周。若樱望着萧冠泓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道:“王爷,藤萝馆的点心甚是好吃,罗小姐说你常常猜不中点心里面的馅,还频频指责她故意刁难于你,今天要不要借机猜一猜?好正一正笨蛋的名头?”

    罗素雪脸色顷刻间变得难看起来,刚要开口转移话题,冷不防萧冠泓却突然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他俊脸微凝,磁性的声音带着冷意:“本王素来忙的分身乏术,哪会有空闲做这等无聊之事?有这功夫我还不如逗逗昊儿,好看的小说:。”

    这时候小桂上前来侍候若樱,望着罗素雪突然笑得不怀好意:“罗大掌柜还托王妃把王爷的衣服带回来,说是王爷留在她那里了,奴婢还以为王爷和罗小姐有……”她故意不说完,留一半供人遐想联翩。

    萧冠泓和罗素雪皆不约而同的脸色遽变,但两人所担心的内容却风马牛不相及。

    萧冠泓担心若樱误会什么了,顾不得丫鬟仆妇在场,急切地道:“若若,你别听人胡说八道,那衣服是上次林先生无意中将酒水洒在我身上,于是换了备用的,当时明月在场,本想将脏衣服带回来,她。”

    他指着脸色苍白的罗素雪,继续道:“是她说会帮本王带回来,且当时有重要的事去做,我便没有顾上这些小事。”他生怕若樱不相信,加重语气道:“你定要信我。”

    罗素雪此时后悔莫及,肠子都要悔青了,她那天诚然是向若樱示弱,可终究心高气傲,年轻沉不住气,便将萧冠泓的一些事情说的似是而非,充满了暧昧与模棱两可,其目的不过是想膈应膈应若樱,给她添些堵。

    当然她私心里更期盼若樱能和那些贵夫人一般贤良淑德——主动帮丈夫纳进美人以彰显自己的温柔大方,贤慧大度。这样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得到萧冠泓,只要进了摄政王府,往后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再徐徐图之,想要的一切皆可以手到擒来。

    可惜事与愿违,想像终究是想像,她委实没料到若樱会直截了当把事情摊开了讲,并当着王爷和众多丫鬟仆妇的面,就连小桂这个奴才都敢妄议主子,真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她知道自己轻敌了,于是脑子急速的转动,一刻不停地想着应对之策。

    萧冠泓还怕若樱不信,一脸认真地对若樱解释:“昨天是明月接的衣服,我碰都还未碰。”他此时觉得那套衣服是个烫手山芋,恨不得扔掉以证实清白。

    若樱却比他更不喜欢那套经了别人手的衣服,轻描淡写地道:“我信你,不信的话我一句都不会说出来,那套衣物扔了怪可惜的,不如赏给外面的乞丐,权当做了好事。”

    萧冠泓松了一口气,马上眉开眼笑地道:“听你的。”他本就鲜眉亮眼,这一笑分外的好看。

    但当他转头对着罗素雪时就又换成了另外一张脸,冷的像万年化不开的寒冰,语气也冷嗖嗖地:“姓罗的,在我夫妻二人之间挑拨离间很好玩吗?还是你嫌命太长了?”

    罗素雪红着眼睛,泪水含在眼眶里将落未落,委委屈屈的喊冤:“王爷,素雪是冤枉的。”她一脸恳切的望着若樱:“王妃,素雪自问没得罪过王妃,您何必做这样的套子给素雪钻?素雪便是死了也是无足轻重,可王妃您冤枉小女于心何忍?”

    “你,你不要脸。”小桂气的脸都红了,这不是贼喊捉贼么!

    而若樱却波澜不惊的站在那里,气质清雅高贵,娇靥冷艳,令人不敢逼视。

    萧冠泓懒得听她鬼侃,手一挥就想让人把她拖下去,不料罗素雪又接着道:“素雪不过是知道了王妃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王妃便要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对付小女,是想赶尽杀绝吗?”

    若樱冷晒,浑身无形中多了一股凌厉迫人的气势:“什么秘密?你但说无妨。”

    ------题外话------

    祝你们中秋节快乐,天天万事如意!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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