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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171 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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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樱不说认识他十载八载,可毕竟和他都有个嗷嗷待哺的幼儿了,对他一些秉性习惯不敢说知之甚至详,但自认还是有个七八分了解的,她是傻啊?还是二货啊?抑或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当着他的面承认认识什么红袍男子,还功夫极好来着。(..无弹窗阅读)

    她又不是老寿星上吊——活着不耐烦了。所以她一脸认真地道:“没有,什么男人?还功夫极好?有我好吗?绝对绝对不认识。”在不明真相之前,她少说少错,只管装糊涂。

    萧冠泓揽着她离开婴鸟,信步向前走,回得极为心不在焉:“真的?我也只是随口问问,你何必答的这么认真呢?倒显得做贼心虚,不会真的有什么猫腻吧?”

    他一袭家常宽服,轻袍广袖,料峭寒风吹过,云卷云舒间勾勒出他内敛尊贵的气质,却隐隐于雍容优雅之中透出若有若无的狂狷和睥睨,这种矛盾的组合在他身上却被表现在恰如其分,好似他怎样都是理所当然。

    于是,某人欲盖弥彰的顾左右而言其他:“哎,梅花开了啦,好香,你说明天会不会下雪,唉,院中的花儿和葛藤抵挡不住寒意啦,都落败了,还有,我们今年的团年饭是不是又得去宫中吃啊?……”

    萧冠泓偏头看她,波光流转的凤眸含着笑意,片刻之后,突然打断她漫无边际的闲扯:“据说那男子戴着拙劣的人皮面具?有多拙劣?”

    若樱实在忍不住了,瞪了他一眼,愤愤不平地道:“冷冽不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吗?还来问我?他还和人家打了一架,肯定比我清楚撒,我只记得那个家伙长相平凡,也就一双眼睛还过得去罢了。”

    萧冠泓揽在她肩上的大掌紧了紧,魅惑动人的声音带笑:“不说人家带面具了吗?肯定不是真面目啦,这种藏头露尾之辈咱们不屑管他。”

    “也不是啦,其实这家伙的来历很可疑,当时曾有那么一刻,几个武功并不怎么样的人居然将风卫和雨卫皆困住,纵然只阻挡了那么一会儿,但连冷冽尚且都困了片刻,足以说明他们的身手不凡,而这些人绝不会是阮家的打手,至于那个红袍男子,他倒是一眼就看出冷冽手上的是青影剑。”

    她说着说着,话锋忽然一转,开始化身为包打听:“冷冽的青影剑是你给他的?还是他师门之物?有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或者江湖仇杀?”

    “呵呵!”萧冠泓闻言,已经是笑不能抑,对于她的突发奇想早已是屡见不鲜:“两者都不是,是他家传之物,至于江湖仇杀应该有吧,反正他是个孤儿,跟着我时就带着这把剑,他和远山他们不同,剑法和剑谱都是家传的。”

    “我想想啊!”若樱蹙着黛眉,开始绞尽脑汁的想江湖上关于青影剑的传闻,半晌,无果,她纯粹是无聊之余的八卦之心作祟而已,想不出来也就放弃了:“算了,想的脑壳疼,还是来想想送什么礼物给宇文腾这厮贺新婚吧!你说我要是学那些官员给你送美人,送几个美人给他?不知道依着肖姑娘那种糯米性子,会不会奋起反抗一把,把腾腾四仙和他的后院一把火全点了?嗯?你说要不要这么干?”

    萧冠泓微微一笑,忍不住俯身亲了她的额角一记。他爱死了这种陪着她天马行空的闲话家常,让人感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更恨不能时时刻刻腻在她身边,就这么抱着她一辈子不放。

    纵然两人孩子都有了,算是老夫老妻了,若樱还是不习惯他在外面有这样的亲热举动,粉脸当下就晕红了。

    彼时两人正好走出长廓,没了头上的一片阴影遮蔽,身处明亮的庭院中,她含羞带嗔的神情煞是妩媚动人,欲说还休的盈盈水眸如秋水长空,便是神仙看上一眼也会心生绮念,唱出一折《思凡》,何况萧冠泓这个本就为她所神魂颠倒的凡夫俗子。

    他心头一热,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敢多做停留,浅尝辄止。低低的声音带着央求:“我们回屋,你想什么我帮着你想。”

    若樱冷眼睇他,不为所动,别以为她不知他满脑子打什么鬼主意,铁定是想白日宣淫。

    萧冠泓则手臂微用力,摇了摇她的香肩,垂眸回视她:“走吧,外面怪冷的,冻坏了我可心疼。”

    蓦地,小桂从院子里的小径走过来,向二人禀报道:“王爷,王妃,藤萝馆的罗大掌柜来拜访王爷了。”

    “不见。”萧冠泓很干脆。

    小桂抿唇一笑,不紧不慢的追加了一句:“罗大掌柜说要是王爷不见,她就拜访王妃,希望王妃不要拒绝她才好。”

    萧冠泓连忙对若樱道:“你也不许见。”

    “为什么啊?”若樱诧异的反问,她这个人就喜欢和萧冠泓唱反调,若是萧冠泓不这么多余其事的嘱咐一句,兴许她就不见了,但萧冠泓这么一说,她反而兴味盎然了:“小桂,让人好生招待罗姑娘,我一会就去。”

    小桂领命而去,萧冠泓暗恼在心,差点就将人骗回房,却被人打断好事,这种事搁哪个男人身上都不好受,他咬牙切齿也就在所难免了:“乖乖,跟我作对你就高兴了?叫你不见你偏要见,说白了你就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儿,越不让你干什么,你越来劲。”

    若樱伸手掐他,不满地道:“谁说的,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给你博点好名声,而且,你为什么不许我见她,总得有个理由吧?不带这么霸道的啊。”

    萧冠泓抓着她做怪的柔荑放到唇边呵气,若樱其实不冷,但冬天他喜欢热热乎乎的捂着她的手脚,稍作沉吟,便将理由娓娓道来:“这个姓罗的女子可不简单,是个超能折腾的主,她的身份也不仅仅是个商人,其实细究起来,她和宇文腾还是表兄妹。”

    他和别人谈论事情的时候,惯用春秋笔法,还喜欢装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和若樱说话他就喜欢讲古。

    若樱恍然大悟:“哦,难怪宇文凤把我们约在藤萝馆,原来是这个缘故,她跟罗国公府有关系吗?还是跟罗太妃有关系?”

    萧冠泓摸摸她乌亮的头发,继续道:“都有,罗国公不是有两个儿子吗?这个罗素雪便是罗世子的女儿,罗世子是宇文腾的大舅,所以……”

    若樱打断他:“咦,这么说来罗姑娘便是高门大户的小姐,可时下很少有女子经商,罗国公府怎会允许她抛头露面?而且你还说她的生意做的极大,遍地开花什么的?”

    “不错,她虽是罗世子的女儿,却不是现在的世子夫人所出,乃是罗世子的一位外室所出。”萧冠泓揽着她往花厅方向走:“罗世子当年很宠爱这位外室,也就是罗素雪的娘,正头夫人为此拈酸吃醋,常常是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闹,不得已,罗世子便将罗素妻娘俩送到外地,且给她们在宜门置了田地房产。”

    若樱弄清了原委,却没出声,只是默默的听着。

    “罗世子看来是很喜欢这个外室,虽畏妻威没将其迎进府中做姨娘,但罗素雪一生下来却是姓罗,并以庶女的身份记在罗府,罗素雪这个人自幼聪明,才思敏捷,稍大就显露了经商的天份,常常四处折腾……不过,罗家世家贵胄,诚然不需要一个经商的庶女,所以罗世子派专人看着她,不许她出宜门城一步。”

    “前几年太子和翼王争储,罗家渐渐复起,大家都很忙,谁知罗素雪就趁着罗家忙到无人管束她之际,开始女扮男装偷偷经营起酒楼,罗世子鞭长莫及,等到知道实情时,她已将酒楼经营的有声有色,颇具规模了,而且她的酒楼别具一格,新颖的东西层出不穷;菜式也是花样翻新,就算价格高的离谱也是一位难求,后来,她更是不顾罗家的反对,在各地开了分店,京城首当其冲,藤萝馆如今是声名鹊起,直追太白楼。”

    若樱咋舌:“罗大掌柜很了不起哦,这份本事便是男子也不及,为什么你不让我见?”

    萧冠泓犹豫了片刻,还是以取笑的语气道:“你也知道她是商人嘛,商人都是无利不早起,我怕你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银子,只好提前防患于未然。”

    “王爷您真乃高瞻远瞩、未雨绸缪、英明神武!也太瞧得起我了。”若樱斜睨着他咬牙哼笑。

    萧冠泓大笑。

    ……

    罗素雪已知摄政王不见客,可半柱香的功夫不到,萧冠泓却携着那个美的令人发指的王妃一起来花厅了。她掩下脸上的惊讶,不卑不亢的与他二人见礼,并呈上了礼物。

    外面数九严寒,屋子里暖意融融。胆瓶里插着几枝梅花,发出幽幽的冷香。

    两人一直在外面走来,进得屋子里暖气一熏,若樱脸上便粉中透红了,一双春水似的眸子越发像要滴出水来。她客气的请罗素雪坐下,知道她和罗国公府的关系,又有萧冠泓在这里,她便也不多言。

    罗表雪依旧一身白衣,和她的名字一样光洁如雪,但她今天戴了金银佩了宝石,多了几份贵气,将她与众不同的气质发挥到淋漓尽致。她坐下后也不急于开口,只是端着茶杯轻啜香茗,偶尔会从热气腾腾的杯缘打量这对神仙眷侣似的夫妻。

    女子都有比较之心,饶是罗素雪这样能干的也不能例外,何况她自己也是堪称绝代佳人一枚。所以她先开始看的最多的还是若樱,近距离看打量,更觉得这位传说中的王妃的确当得起“女性公敌”这个称谓。

    那种美已经不是几个华丽的词藻所能形容的出来了,许是世外仙姝;许是徜徉在浮华若梦的神仙妃子;许是千年的狐妖;许是一幅难描难述的画,横竖于千万人中你一眼就能看到她,并为她倾心驻足!

    萧冠泓本人罗素雪见过许多次,但正式的见面这才是第二次。

    对于萧冠泓,她可谓知之甚详,开酒楼么,消息来源众多。这个人年纪轻轻便有一身可挡万夫的武功,声名和权势更是如日中天,再加上他本身超强的能力便是表哥宇文腾亦无法望其项背,在民间的声望到了一呼百诺的地步,正是那种功高盖主的最佳典范。

    如果不是他不要皇位,并处处以新帝为尊,这天下早就是他的了。

    关健是,罗素雪觉得他还生的非常俊美,风度翩翩,当世无人能出其左右。

    同时罗素雪也觉得他非常的危险,因为这种有权有势,功成名就的贵族男子对年轻女子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其实想想也就不难理解了,任是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心目中的良人就是这类人呢!

    尤其这个出色的男子还懂得洁身自好,只有一个王妃,并不花天酒地、眠花宿柳,在如今世家贵族里,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的当世,简直如一朵奇葩般的存在。

    罗素雪从内心里,非常希望自己以后的丈夫如萧冠泓一般,那也算没有白活一世。

    萧冠泓当然不知道罗素雪心里在想什么,他心里还记恨罗素雪打扰了他的好事,所以摆出一副爱理不爱理的模样。见桌上的小果蓝里放有核桃,便用二指将核桃捏碎,核桃肉挑出来给若樱吃。

    若樱不太喜欢吃核桃,顶多吃得两三个就不乐意了,这也是是萧冠泓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因为他听说女人大多喜欢吃核桃一类的干果,况且柳生说女人要多吃核桃,对柳生的话他一向是深信不疑。

    故而他捏核桃捏的是乐此不疲,若樱不吃,他索性往她嘴巴里面塞,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

    若樱被他强迫喂食的行为弄的大光其火,粉脸便更红了,当真是艳如桃李,灿若春花。顾及着罗素雪,也不好吼他打他,只好按捺着性子道:“留晚上吃,这会有客人在,可不好让人看笑话。”

    萧冠泓也懂得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但依旧觉得若樱还得再吃一个,他眸中含笑,神情温柔似水,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小孩子,将核桃肉喂到她唇边:“啊,张嘴,这个吃了便不吃了,其余的我让厨子给你做成核桃酥。”

    罗素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是迄今为止她觉得最能打动她的一幕。

    现今社会男尊女卑,夫妻之间多是相敬如冰,便是新婚夫妻也碍于这样那样的礼法,不敢在人前表露出一点亲密的行为,通常都是女人上赶着侍候男人的,绝没有像这对夫妻,不但平等相处,且萧冠泓对妻子疼爱如昔。

    她眼中藏着艳羡,对着若樱淡淡笑道:“王妃真是好福气,可见这传言真是害死人,世人都说王爷冷酷无情,可若是让他们看到这一幕,怕不是下巴碎一地。”

    若樱嘴角一弯:“罗大掌柜说笑了,你以后会更幸福的。”

    萧冠泓这才想起罗素雪,突然开口道:“罗大掌柜是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可直说。”

    罗素雪忽然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又行了一礼,一脸认真的道:“还请王爷和王妃不要折煞小女了,罗大掌柜也就是对外界的一个称呼,请直呼其名吧。”

    若樱倒是从善如流:“罗姑娘坐下吧。”

    萧冠泓垂下眼,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沫,平静地道:“你到底为何事而来?”

    罗素雪早打好了腹稿,虽然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而来,可这种结果已比她预想的好太多了,不过她早过了冒冒失失的年纪,现在的无论对什么场面都可以做到处变不惊:“王爷,素雪此番前来是为了翻年后的上元节而来,那天熙京按照旧年惯例会有灯会,百姓进城观灯,商甲权贵、五湖四海的人云集,定是盛况空前,素雪想以藤萝馆的名义出面办一次盛大的诗会大赛,不同于传统的只允许男子参赛的形式,男女都可参加,也不一定非在上元节这天,正月十二,十三,十四这几天亦可,或延至十六亦可,恳请王爷答应。”

    萧冠泓眸色一沉,面无表情的睨了罗素雪一眼,这一眼洞若观火,声音依旧淡然,却带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男女一起参赛,还是分开各比各的?到时怎生评判?且每每过年之际,兵马司负责京城日常秩序的维护本就够呛,本王和腾王到时忙的分身乏术,前脚跟打后脚跟,些许小事皆是顾不上的,所以,本王还是希望罗大掌柜不要添乱为好。”

    罗素雪却是个不服输的,哪能给他几句话就吓退了啊!

    当下她毕恭毕敬的站起来,秉持着一贯的耐心和风度,不厌其烦的反复强调和重复这件事的重要性。她口齿伶俐,妙语连珠,将一件枯燥的事情用巧妙风趣的话语说完。

    “王爷,就算我朝现在风气颇为开放,可平常的日子里女子也是少有出来的机会,许多女子本身也是才华横溢,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让她们展示罢了,元霄节这天不同哇,女子俱都出来游玩,有情人还可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藤萝馆也仅仅是给有才情的男女们提供一个发挥的平台,到时大家其乐融融,就跟猜灯谜一样图个乐子罢了,这可是顺应民意的大好事,王爷何乐而不为呢?”

    她不愧为大掌柜,口才果然甚是了得,一脸浅笑的说古道今,引经据典,神态自若,从容不迫,显而易见她经常这样说服人,条理清晰,比喻恰当,慢慢诱导着听众跟她逐渐深入,很快就站在她的那一方。

    萧冠泓起初还觉得男女在一起比赛甚是荒谬,到了后来,他也不在态度坚决的反对了,毕竟有些事,也许真的是你没深入了解,仅凭道听途说便一昧的人云亦云不可为,似乎是有点固步自封和墨守成规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麾下部众的意见只要是有用的都会采纳,何况罗素雪的这番话抽丝剥茧,丝丝入扣,并不算夸大其辞,细想只下反倒极是合情合理。

    就连若樱都听得入迷,浮想联翩,最后啊了一声,幡然醒悟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恍如亲眼目睹了那种盛况,到时众多男子怕输给女子,而女子们又想争一口气,想必这场面定然是非常精彩。”

    就不知会不会打起来?她在心里偷偷的加上一句,却又有点惋惜,为嘛不是比武大赛咧?一定更热闹,不过转头又一想,文斗武斗恐怕都没自己的份,恁是无趣啊!

    “谢王妃夸奖,不知王爷做何感想?或者说王爷赞成素雪的决定了吗?”罗素雪勾了一下唇角,浑身上下洋溢着十足的自信,有一种高高在上、犹如救世主般的倨傲在她身上逐渐显现出来,虽然还很淡,却已不容人忽视。

    她定定的望着萧冠泓,似在等待答案。

    目光中甚至带着微微的挑衅和撒娇,很容易激起男子身体里潜在的热血,却不会招致男子的厌恶,这中间的分寸,罗素雪一向拿捏得当,把握的很好,这也是她几年来无往不胜的利器。

    萧冠泓处理事情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稍做沉吟后缓缓起身,动作沉稳、气度雍容:“这个事本王会派人通知礼部尚书,后续的事情想必还很多,但罗大掌柜还需拿出详细而密的计划来,毕竟时日不多,不办就办,办则要办到最好。”

    “谢王爷。”罗素雪强抑心底的喜悦,力持镇定的道谢,并且趁热打铁:“其实,王爷,这个计划书素雪早就准备好了,能否请王爷帮着过过目,王爷若是有好的点子,或是有些地方提醒素雪,那是最好不过了,若无异议,素雪便也好放手行事。”

    正在这时,青果悄没声息的进来,附在若樱耳边道:“王妃,别慌,白少夫人离家出走,逃来咱们府中了,从后门放进来的,咋办?白少夫人还让您瞒着王爷。”

    “……”若樱无语,个没出息的宇文凤,她就不会逃远一点吗?

    她想了想,对萧冠泓道:“我去看看昊儿,罗姑娘这主意甚好,你能帮就帮吧!”话落,她若无其事的朝罗素雪颌首,跟着转身就走。

    “哎!若若,我跟你……”萧冠泓刚提步要跟上,若樱似料到他会这样,头也不回的丢了一句:“我去去就来,罗姑娘所提议的事,你们好生商榷一番,我马上回来。”

    萧冠泓还在犹豫,罗素雪却一脸崇拜的仰望着他,满眼祈求和恰如其分的恳切:“王爷,这是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办得好,往后的每一年都可以照此举行,素雪一个人可做不来此等大事,王爷您不可不参予的。”

    萧冠泓眼帘微垂,薄唇紧紧抿起,半晌之后才低沉地道:“呈上来吧,本王看看你的计划书。”

    “好的王爷。”罗素雪顿时笑靥如花,雀跃不已。

    ……

    若樱乍一见到一身仆妇装扮的宇文凤,唬了一跳,错愕地道:“咋了?这脸上怎么又黄又黑?”

    宇文凤接过小桂递来的热毛巾正在擦手擦脸,闻言低下头道:“无事,就是想开了,我天天想孩子,可孩子又不给我带;本指着和白翊夫妻恩爱吧,他却护着小老婆,你说这样我有必要天天忍气吞声吗?横竖儿子相公都不是我的,还不如都扔了干净。”

    她一身中年仆妇的打份,灰旧的蓝布粗衫棉袄,肥肥的棉裤,头像还包着一块灰色的花布头巾,头发跟几天没梳似的凌乱不堪,散下来遮了半张脸,脸上不知抹的什么,像糊着一层黄黄的浆。远远一看,跟个扫大街的大婶一样,这哪还是平日光鲜亮丽,神采飞扬的宇文凤。

    若樱拿了帕子帮她擦拭脸上的灰尘,却擦下一毛巾的黄泥巴,啼笑皆非的同时又有些心酸:“学聪明了啊,把泥巴抹脸上,前几天不是说只是一个通房吗?怎么就成小老婆了?而且你哥哥就要成亲了,你却闹失踪,这是要他结婚啊还是不结啊?”

    宇文凤的动作顿住,垂着头沉默着,久久没有出声。就在若樱以为她在暗暗哭泣时,却听到她突然开口了,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黯然:“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樱,你知道吗?我早上就跑出来了,是混在给白府每日送菜的仆妇中逃出来的,我找了家客栈躲了半日……也许你会觉得我冲动,觉得我不够大气,觉得我没用,连个通房也容不下……”

    “没有,你别瞎想,我没觉得你冲动,你能成功跑出来,说明你变聪明了,能来找我,我更高兴,容不下就容不下呗,我一样也容不下,我让人送吃食来,有什么事吃饱了再说。”

    “不是的,若樱。”宇文凤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如决堤之洪水,哽咽道:“我就是不能想,一想起……他说过只会对我一个人好,那时他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可如今言犹在耳,君心已变……”

    若樱感觉喉咙被堵住似的,眼泪也似要涌出来。她将宇文凤搂在怀里,心酸的沉默着,满屋里只听得到宇文凤的低低啜泣声,她不肯放声大哭,也不肯表现地像个怨妇,只是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不一会,小桂端来了热热的吃食,打听消息的风卫也回来了。“王妃,清兴候府的白大少爷带着人四处在寻找白少夫人,样子很着急,但他并没有声张,似乎连清兴候夫妇都还不知情,可能是怕……。”

    “知道了,风,你再去打听打听,记着,要瞒着王爷。”

    若樱抚着宇文凤的头发:“他可能怕他父母责怪你,想快点找到你,先吃点东西吧……不过白烨这个人除了太过孝顺,对你一直挺好的,称得上是百依百顺的好相公,你要不要和他谈谈,兴许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你这样负气一跑,孩子怎么办?”

    宇文凤把脸上的眼泪细细的抹净,她也不是那种柔弱到整日啼哭的女子,发泄一下就好了:“你是知道的,孩子我连见着一面的机会都少,我婆婆的理由是因为我亲娘去的早,许多事情没人教我,众所周知,安夫人是后娘,定然对我是不好的,所以孩子给她带,让我尽管放心。”

    若樱给她盛了一碗银耳燕窝递给她,她接过去并不吃,只用银勺慢慢搅动:“别人不知道,你却是知道的,我娘其实就是姓安的那女人害死的,我恨死了我老爹的风流,我哥也风流,出嫁前我其实对男人没抱什么信心了,只想别的女人怎么过我就怎么过……可,可白烨他与爹爹和哥哥不同,洁身自好,我说以前啊,不是现在的他……他对我很好,细心又体贴,没两个月,我都想不出萧冠泓长啥样了……”

    “噗哧!”尽管是这么伤心沉闷的时候,若樱依旧忍不住笑场了。“继续说,你十几年的惦念就被这个男人用短短两个月打散了。”

    宇文凤想了想,终于破涕为笑,但笑容也只是一闪即逝,最后化为满满的苦涩:“你不知道,第二天那个通房仗着是婆婆赐下来的人,把我最喜欢的一件首饰故意砸到地上,然后哭哭涕涕的不停道歉,说是不小心失手所致,我当时那个气呀!姥姥地,她明明是故意的,眼里还含着挑衅呢!耀武扬威的。”

    “嗯,不用说,你稳定气坏了,然后罚了她,罚她的时候赶巧是白烨还是你婆婆进来了?”

    “……运气不好,两个都进来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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