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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160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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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是惯有的清冷,若樱却很熟悉:“腾王。(W.GuanM.O)”

    “是我。”宇文腾带着几个近身死卫远远的缀着若樱而来,一路上险些跟丢,幸亏这几个死卫中有两个若樱的暗卫,自有一套寻找主子的方法。

    他也发现了那个山洞:“是这里?”

    若樱颌了颌首,一个暗卫迅速的闪进山洞。片刻之后他打了个手势,大家都跟着鱼贯而入。

    山洞蜿蜒曲折,几个人行行复行行,每每在众人觉得没路的时候,偏偏又向左方向有一条路。一直走了大概两盏茶的功夫,众人眼前豁然开朗。

    入目所及是一个极为宽阔的广场,广场有两排石墩,上面燃放着牛油火把烧得正烈。中间有座八角飞檐的石亭,这石亭并不像寻常的石亭那么秀巧,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宽敞,亭子的中央架着火堆,只见火堆熊熊的燃烧,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而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却人影幢幢,处处透着一股诡异阴森的气氛。

    若樱倏地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亮如白昼的广场。

    宇文腾清冷的眼睛左右一扫,悄悄一拽若樱,小声道:“看来这个人是故意引我们至此,对方一定早设好了圈套,就等我们上当,你这样做太冒险了,敌在暗我在明,太被动。”

    若樱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也小声回他:“他们以为我们入彀了,焉不知我们也是有备而来,再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既是想对付我,如果我不出面,只会害更多的人丧命,日子久了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索性直接面对。”

    她眸色中的凌厉稍纵即逝:“有人说,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们天天防着他们犯事,太耗费人力物力了,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打上门,最好哪些魑魅魍魉能自动现形,省我一番功夫,追根究底,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想置我与死地?”

    宇文腾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她的小腹,颇有些担忧:“你这样能行吗?待会可不要动手,若是动了胎气反而不美,知道吗?”

    若樱轻笑,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无妨,合着我在你们眼里就是那么的不堪一击?纸片人?你放心,我现在精神的狠,等我亲手抓到这个残忍的凶手,先不杀他,一天打八顿外加宵夜才解气。”

    尽管处在这样的环境,宇文腾和侍卫们还是被她傲然又自信的言辞逗笑了。

    若樱深信对方一定在研究自己这边的人,而她却奉行“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讲究的是后发先至,故而她和宇文腾都是一副气定神闲,我自岿然的模样,宇文腾还信步在周围走了一圈,如在自家庭院一样悠然自在。

    对方也沉的住气,一直没人走出来。若樱身边的一个侍卫突然禀道:“主子,看来他们想瓮中捉鳖,我们身后的山洞出口被封住了。”

    若樱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放心,还会有别的出口的。”

    就在这当口,对面飞来一条人影,白衣飘飘,黑发四散,转瞬便飘然飞至石亭上。他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迎风站在翘高的飞檐上,面具中露出的两个眼睛高深莫测的望着若樱几人。

    若樱坦然回望,嘴里却对宇文腾道:“这便是纳兰明桑独有的面具,你看到他头上的那绺银发了吗?标志性的东西会让你以为真的是他回来了。”

    宇文腾了然,不意为意的笑笑:“我且来试他一试。”话落,他向前走了几步,骤然出脚将一个石墩上的火把踢飞,随后又是一脚踢在石墩上,竖硬一石墩立即一分为二。

    他一袭精致的宝蓝色锦衣,头戴金冠,面容是那么的年轻英俊,却又不失威仪与优雅,举手投足间自信十足。

    他先搬了半个石墩给若樱,示意她坐下歇歇脚。然后一撩衣袍,大马金刀的坐在另外半个石墩上,对着立在飞檐上显得高高在上的白衣人道:“白虎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老友来访茶水没有就算了,居然连个凳子也没有?忒小家子气了吧?你以前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啦?”

    白衣人一楞,就连暗处的人影也静了下来,似乎是在面面相觑,搞不懂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良久,在若樱以为白衣人会将沉默进行到底时,他出乎意料的开口了,声音很沉闷:“是我的疏忽,不过些许小事,哪就说到大方与小气,如若各位不嫌弃,或者说你们有胆的话,可随我来,到时,不说龙肝凤髓,奇珍异味是少不了各位的。”

    若樱和宇文腾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若樱率先起身:“别的我没有,胆最多,烦请白虎王前面带路,能尝些奇珍异味也算不虚此行。”说罢,她自顾自的向中央的石亭走去,一副主人的姿态,且还有几份迫不及待。

    白衣人的眼神不停闪动,有几分犹豫,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转身向来时的方向飞去,同时煞有介事的大喝:“各教众听令,有贵客临门,快去禀报副教主知晓。”

    不多时,若樱望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神情有丝迷惘,心头微微有些恍惚,她似乎来过这里,不,准确地说是似乎梦到过这里,只是在梦中的时候,这座宫殿里不但没人,且还有许多浓浓的烟雾。

    然而此时,宫殿里连角落都被石柱上的夜明珠照的纤毫毕现,更不用说一排排规规矩矩站立人的黑衣蒙面人。

    这些都不算什么,尤其让她心头微惊的是高居上首的一个女子——一身绚丽的红衣如血,艳丽的脸蛋,勾魂的凤眼,诱人的红唇,傲人的丰胸,蜂腰臀,身材不但高挑还挺魔鬼,端地是个难得的尢物。

    若樱面不改色,心里却在胡思乱想,这位女子虽然也穿着红色,但梦中那位却是蒙着面纱,委实不好判断。想完又觉得自己简直是臆症了。

    白衣人对着上首斜倚在软塌上的女子不闲不淡的拱了拱手:“副教主,有几位贵客驾临本教。”

    听到所谓的白虎王称红衣女子为副教主,而那些蒙面黑衣人也躬身呼唤副教主,若樱不免又多看了两眼。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萧冠泓所说的魔教资料:历史悠久的横公鱼教,创教人是或许人也,已不可考,只知现任教主姓横,武林中人送他一绰号——横行霸道,掌教多年,估摸着已是百岁人瑞。

    而副教主孟妩妩,当年曾是武林四大美人之一,因其常年着一身如血红衣,被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青年侠士送一美称——赤衣仙子。

    思及此,若樱再次看了那位艳丽动人的孟副教主一眼。话说当年,既然说到当年,这位副教主年龄必是不小了,没有六十也有五十有五了,可观人家如今的模样,满打满算就二十来岁的样子,皮肤滋润,身段娇娆,怎么都和徐娘半老扯不上半点关系。

    有了这样的怀疑,若樱心里觉得这位副教主许是后来换上的人,可她犹记得萧冠泓提及这两人时,斩钉截铁的说没换过正副教主,若是有,江湖中断不会没有半丝消息。

    娘的,若樱心里暗骂,既是武林四大美女,就没被人留过丹青?害得认个人都不好确认。

    众所周知,横公鱼在《神异经》中有记载,乃是上古异兽,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却邪病。

    这也是若樱百思不得其解,一个邪教居然用一只上古异兽为教名,这是想说横公鱼教是个有资历的教还是咋的?可以追朔到古代?还是因为教主历代皆姓横,所以随便扯了横公鱼教当攀亲戚——好歹是只神兽撒,面子里子皆有了。

    萧冠泓却说是横公鱼教众所信奉的神便是横公鱼,他们教里的图腾便是赤色的横公鱼……

    若樱黛眉一挑,眯着眼睛看副教主后面被红纱蒙着的一副图画,按说那应该就是横公鱼的图腾了,只可惜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对了!好像听说横公鱼教许多年前规模甚大,教众多如牛毛,也并非魔教,后来是因着什么事和武林人士起了争端,被一众武林正义之士围剿,故而此教本是一个前景非凡的大教,后就成了魔教。且现今的横行霸道教主,年轻时武功盖世,为人亦正亦邪,狂傲不羁,藐视世人,更视礼教于无物。

    可想而知,教主都不守礼法,仗着武功高强又爱得罪人,本就是魔教,哪还有回头的一天,索性破罐子破摔——一魔到底了算了。

    再说孟妩妩听到白右使说有贵客到,心中万分明白是什么人来了,但她表面依旧是很端庄很矜持地微笑着,视线却一直盯着若樱,先是惊讶若樱的容貌果然名不虚传,尔后眼里闪着妒忌的光芒遮都遮掩不住。

    好在她身居副教主多年,尽管眼神不知不觉中带了几份敌意和尖锐,但说出口的话依然四平八稳,令人如沐春风:“今儿几位贵客来我教中,本座有失远迎,望各位见谅。”

    宇文腾容色清冷,面无表情,语气微寒:“我等误打误撞到此,多有得罪,还不知此教为何教?更不知教主姓甚名谁?还请阁下告知。”

    孟妩妩不忙着回答,只是用风情万种的眼神在宇文腾身上来来回回好几趟,若樱感她是在用眼神剥宇文腾的衣服,身上起了一阵恶寒,尔后又看到孟妩妩状似不经意的把舌头伸出来舔嘴唇,声音瞬间就变得娇滴滴的了:“这不是闻名遐迩的腾王吗,真是名副其实的美男子啊!啧啧,你这身材真健壮啊……”

    如果不是在这种敌我未明白状态下,若樱很想笑出声,她眼观鼻,鼻观心,只能在心里偷着乐——这位孟副教主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吃起宇文腾的豆腐。

    但孟大教主接下来的话就让她笑不出来了,只能感叹:魔教就是魔教,果然不同凡响,人人都牛皮哄哄,胆大妄为。

    孟妩妩眼里春情荡漾,脸上也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就不知你床上功夫如何,你那话儿大吗?可否让……”

    “孟副教主请自重。”宇文腾的声音冷的犹如万年的寒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孟妩妩耍流氓。跟着,他走到一位有座位的黑衣人面前,骤然出手把人家拉起来,并顺手推了他一把,让黑衣人踉跄退开。然后理直气壮的把那把太师椅端给若樱坐。

    所有黑衣人对他怒目而视,碍于副教主还未发话,都敢怒不敢言。

    孟妩妩自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神瞬间阴霾密布,恨恨地道:“腾王你献错殷情了吧?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这是想怎样?本座这样一位大美人放在这里,你不来……”

    宇文腾头也不抬,冷冷打断她:“孟副教主,你似乎比我娘还老,做我奶奶怕是绰绰有余了,我口味委实没那么重,会消化不良的。”

    孟妩妩最恨人家说她老了,尤其还奶奶什么的,当下就脸色丕变,声嘶力竭地喊:“好个有眼无珠的家伙,本座哪里老了?本座才十七八的年纪,正当妙龄,赶紧收回你说的话,不然本座对你们不客气。”

    一直未曾说话的白衣人适时道:“副教主,这几人委实可恶,竟敢对副教主不敬,绝不能听之任之,着实该好好教训,属下带人擒住这几人,到时还不是副教主想如何就如何。”

    “好!”孟妩妩觉得这主意甚合她的心意,对着白衣人道:“白右使,这些人对本座不敬,理应按教规处置,这个女人任你处置,死活不论,本座要她肚内的胎儿,其他男人也都归本座。”她的语气不容置喙,摆明了早已安排好一切。

    若樱缓缓起身,一双美目似乎被夜明珠所迷,微微地眯起,樱唇微抿,风情宛然,只是出口的话语却是冷厉无情:“我本不信这是魔教,但听你这位老婆婆的话,恨不得自戳双目,由此可见,五鬼坡的事还真是你们所为,想要害我肚中的胎儿?也得看你们这些人渣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落,她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毫无预兆的飞身而起,目标是孟妩妩。就在众人还来不及惊叫时,她的足尖又轻点一个黑衣人的脑袋,扭身向白右使攻去。

    这些事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白右使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面上一凉——面具被若樱一掌扫落。

    “纳兰**?”若樱飘然落地,目瞪口呆地望着冒充纳兰明桑的家伙。“是你!”对方虽做男子打扮,但若樱依旧一眼就认出她来。

    宇文腾带着侍卫赶来,人人手中都抽出了兵器,他也认识纳兰**,觉得这真是匪夷所思:“**郡主,不**公主,你为何要冒充你哥哥?”

    西呈景帝驾崩,太子和皇子也相继死亡,太医纵然诊治出是中了慢性毒药,可依旧无力回天,西呈因国无君主而导致一片混乱。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成王带着一群朝臣天天忙进忙出,兼之案牍劳形,屡次累昏,终于力挽狂澜,将岌岌可危的西呈朝政暂时稳定下来,最后获得大多数臣子的拥护,顺利登上天子宝座,成为新一代的帝王,就是如今的成帝。

    而纳兰**的身份随其父而水涨船高,由一名郡主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公主。

    话说纳兰**不是被若樱交给了高家吗?怎么又会在这里?简明扼要的给各位交待几句,当初阉了苟生,高雅芙心内便有些释然了,见到纳兰**,又想到她派人暗杀自己,且还害得自己流产,高雅芙也是恨得不行。

    但她毕竟是心地善良的女子,实在不忍心把纳兰**送到妓院,但放了她又不甘心,只好把纳兰**关着。

    不料后来纳兰明桑身死,若樱为还他的情,便去找高雅芙说情,将纳兰**放了回去。

    此时再见到纳兰**,若樱毫无疑问的的惊愕不已:“你不是回西呈了吗?为何在此?”

    陡然又想起方才孟妩妩称纳兰**为白右使,若樱觉得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尊贵无比的公主,何至于沦落为魔教的右使?当下还想发问。不料纳兰**手一挥,立刻就有一批黑衣人向若樱攻去,周围的黑衣人也伺机而动。

    纳兰**望着若樱的眼神满是仇恨,还有着刻骨的妒忌,仿佛恨不得马上将若樱杀掉一般:“贱人!你还有脸问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死你,我要替我哥哥报仇,如若不是你,我哥哥怎会出事?所以你罪该万死!”她此刻的声音也不在沉闷,而是尖利的女声。

    话音未落,她双手又是一挥,有更多的黑衣人上前将若樱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却说被若樱故意说成老婆婆的孟妩妩被气得不轻,一张艳丽的脸蛋愣是扭曲的让人不忍目睹,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气咻咻地叫嚣道:“火凤王,别以为你身份尊贵本座就奈何不了你,不怕实话告诉你,这里便是你的葬生之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哼!”

    她眼神阴鸷的望着若樱,见她明明是个孕妇,却无丝毫雍肿之态,黑发如瀑,裙裾飞扬,身姿翩然而美好,仿佛九天玄女下凡来,心里越发的又妒又恨,眼神更是充满怨毒——所有年轻又美丽的女子她都恨,恨得发狂,因为少女们有着她没有的青春和鲜活,如花一般的盛开着,诱人至极。

    若樱根本不理孟妩妩,对付周围的黑衣人亦无须她出手,自有宇文腾和侍卫解决。

    她的心神全在纳兰**的身上:“纳兰**,你要为你哥哥报仇,这无可厚非,可你们为何要残忍的杀害那么多无辜的妇人?”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若樱心里满是负疚感。

    纳兰**此时不用假装纳兰明桑,便命侍女给自己换上一双鞋子,她一把踢开有着厚底的朝靴——她的身材在女子中够高的了,但还是不及哥哥的身高,便一直踩着厚底朝靴。

    听了若樱的话,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若樱,残忍地道:“这些妇人固然是枉死,但那又怎样?她们都是因你而死,但却是死得其所不是?不但一身的皮有了好的去处,死前还让她们享受了各种男人的滋味,让她们欲仙欲死了好几回,而她们肚中的胎儿更是到了更好、更适合他们的地方,哈哈!”

    她得意的哈哈大笑几声,阴森森地继续道:“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有眼无珠,又喜欢舌灿莲花,口蜜腹剑,所以留着你们的眼睛做什么?留着你们的舌头更是浪费……”

    “你们简直是丧心病狂。”若樱冷冷地道:“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何必牵连他人。”

    纳兰**恼羞成怒,扬声道:“你过着仆从如云,养尊处忧的生活,想找你报仇谈何容易,不杀掉这些妇人,如何能引你出来?你自己罪孽深重,这些妇人都是因你而死,而你是最该死的那个,不过你别得意,马上你就会步她们的后程,我一定会让人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于那些妇人所受的苦楚,样样都会百倍的加诸在你身上……”

    她一脸大仇即将得报、扬眉吐气了的样子,兀自喋喋不休的夸夸其谈,若樱却听得索然无味,不假思索的打断她:“你别白日做梦了,我既然敢来,便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咱们一码归一码,我感激纳兰,可却并不欠你什么,你这样做,只会令纳兰在地底下都不会安宁。”

    纳兰**听若樱提起哥哥,一脸的理直气壮,不由的更恨若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有一张娇媚动人的脸,眉毛是柳叶吊梢眉,眼神倨傲,看得出有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若樱见她一副恨不得生啖自己的模样,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别人都说冤家宜解不宜解,可纳兰**见到自己眼睛都是红的,人也有些疯狂,居然不择手段的对付自己,转而又想到她的为人,素来是个视别人生命为蝼蚁的主,便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了。

    ……

    话分两头说,再说小宛回到马车后,看着车里的小桂满脸愤恨的瞪着自己,不由得嫣然一笑,显然心情大好:“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只是有急事要出府,所以才让小桂姐姐帮帮忙,这不算什么大事吧,你何苦摆脸子给我看?”

    小桂的眼神从愤怒慢慢平静下来,看了眼小宛得意洋洋的模样,淡然地道:“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我可是都按你吩咐的做了。”

    “嘻!”小宛眼珠子一转,嘴角的笑容转为讥笑,装模作样的轻抚自己的脸颊:“别拿我当傻瓜,等进了府我自然会给解药你,不过我不会全帮你解开,免得你学那长舌的妇人,跑到王爷面前说三道四,破坏我在王爷心目中的美好形像。”

    小桂见她一副娇柔造做的模样,心里厌恶极了,没好气的道:“你少恶心人了,如果不是为了婴鸟,你以为王爷会知道你是谁?就算是现在,王爷恐怕连你是圆还是瘪都分不清楚。”

    小宛立刻坐直身子,悻悻地盯着小桂:“你就是妒忌我,我知道,不怕告诉你,王爷还半夜私会过我,对我好得不得了……”

    “有多好?还半夜私坐,亏你说的出口!”小桂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不过就是你妒忌王妃能获的王爷的喜欢,一气之下恨屋及乌,把气全撒在无辜的婴鸟身上,手脚又没个轻重,将它打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后来怕婴鸟到王妃面前告状,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药把婴鸟毒哑了。”

    见小宛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望着自己,小桂嘲笑的迎着她的目光,继续道:“王爷正好发现了你的恶行,你却敢做不敢当,满嘴狡辩言辞,硬把婴鸟变成这样推给暗处的坏人,王爷怕王妃见到婴鸟的惨状伤心,所以才嘱咐你不要乱声张……就这点事,也叫半夜私会,你的脑子里成日想的是些什么啊?”

    “你,你……”小宛指着小桂,一脸见鬼的表情:“你偷窥我,跟踪我,你这个坏女人究竟是何意?”这些事是她暗中所为,小桂怎么会知晓?小宛心里惴惴不安起来,不知道王妃会不会知晓。

    “啪!”的一声,小桂一把拍开她的手,冷笑道:“这可真是贼喊捉贼,你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啊?可惜,我们早就知道了,不过是配合着你演场戏罢了,就连婴鸟也未被你毒哑,你孤陋寡闻,极有可能不知道,金刚鹦鹉是百毒不侵的,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王爷跟王妃说的时候我就记在心里了。”

    小宛听她说得有凭有据,脸色霎时变得煞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小桂:“你什么意思?你是说王妃是知情的,王爷他故意……”

    小桂摊摊手,无奈地道:“你可真是无可救药,早跟你说叫你不要自做聪明,高估自己,你偏偏不信,王爷是什么人,会看得上你这种货色?不过是王爷和王妃觉得你有些怪异,想看看你究竟是谁派来的罢了。”

    “……什么时候?……”小宛被小桂的话吓得不轻,正花容失色的回想自己是何处露了马脚,马车却蓦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是萧冠泓冷厉肃杀的声音:“带回府去,把她的肉一刀一刀的片下来,割的刀数越多越好,死的越慢越好,就在大门前行刑,让人看看敢在本王府邸中做怪的人是何种下场。”

    “是,王爷!”外面有侍卫恭敬应声。

    小宛闻言,顿时吓得屁股尿流,忙高声唤道:“王爷,奴婢没有,都是小桂这贱人信口雌黄,她无中生有冤枉我,求王爷为小宛做主啊!”

    她目光狠毒的望着小桂,小声地骂道:“贱人,没我的解药,你就等着去找阎王报道吧,快帮我跟王爷求情,承认是你信口开河的冤枉我,不然要你好看!”

    小桂不为所动,有条不紊的理了理裙子,然后不慌不忙的跳下马车,回头掀开帘子,好笑地看着她:“我又没中毒,凭什么受你要胁?你自求多福吧,我还有事要忙便不陪你了。”

    马车重新启程,哒哒的疾驰起来,小宛绝望的瘫软在马车里……

    萧冠泓命令侍卫处置小宛后,未做丝毫停留,快马加鞭的带着一众侍卫疾驰而去。

    他的人已摸清横公鱼教大致在何处了,就是一直寻不到路,死活也找不到这个魔教的具体位置,这些天他暗中调集了十五万精兵强将,悄悄的将整座山峰方园几十里包围,只等找到突破口攻进去。

    今儿刚安排停当,府中的暗卫便来禀报,道是王妃见小宛那丫头有异样,留了口信就先追出去了。他一听这还了得,顿时心急火燎,马上带人追了过来,正好碰到陪着小宛演戏的小桂。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却知道小宛是横公鱼教安排在王府中的细作,并对若樱提过,不过小宛来府里的时日尚浅,并没有几个月。

    幸好若樱沿途留有记号,用不了多久,他带着侍卫就找到那个山洞处,谁知山洞早就被封住了,找不到洞口。不过这难不到他,他们跟着若樱的血蜂一路攀山越岭,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大广场。

    当萧冠泓带着人赶到宫殿时,宫殿门口有守卫阻拦,一律被他杀无赦,因他们杀人的手段从速度和力度上迅捷如闪电,所有的守卫无一活口,更没人能进殿去报信。

    所以当他们如入无人之境的杀到宫殿里时,若樱他们已和黑衣人打了起来,他也发现那个纳兰明桑是纳兰**假扮的。

    最先发现萧冠泓进来的是孟妩妩,她正在榻上搂着两名壮硕的大汉嬉戏胡闹,那两个大汉都快将她脱光了,不住的摸乳亲嘴,滋滋有声。看得出来她常在大庭广众之下行此淫浪之事,半点都没不好意思。

    她当时只觉得眼前一亮,杀进宫殿的男人着月色锦袍,黑发如瀑,眸如点漆,有一种逼人的自信与贵气在他的行动之间,如日中天,锐不可挡。

    她立刻就认出来是谁了,当下推开趴在身上的大汉,扯上裙衫娇笑:“原来是摄政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萧冠泓却是一眼就见到若樱,即刻一个闪身,瞬间就落到若樱的身旁,顺势将人半揽在怀中,那种不安与心焦刹时烟消云散,手掌乾坤的自信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他的语气柔的似能滴出水来:“若若,下次切切不可如此鲁莽,有没有不适?”

    宇文腾今日是拿着一把长剑,杀的正性起,眼角瞟到萧冠泓过来,清俊的面庞带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轻松。保护孕妇的责任太大了,跟保护皇帝的安危不遑多让,令他难能可贵的有些紧张。

    若樱还未来得及说话,高居上首的孟妩妩脸色再次难看起来,她何时被人如此漠视过,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皆是目中无人,这个萧王爷更是个中翘楚,她好歹是一教副教主,他居然鸟都不鸟自己,只管搂着他媳妇轻怜蜜爱,这是哪门子的礼貌。

    她努力压着火气,扬高声音道:“都住手,本座有话请教萧王爷。”

    即使纳兰**心中再不满,那些黑衣人还是住了手。而宇文腾等也没有赶尽杀绝,大家暂时不打了,看看孟妩妩有何方要讲。

    若樱想起宇文腾这个前车之鉴,急忙拉了一下萧冠泓:“这个美人爱耍流氓,当着众人的面就荤素不忌,你可不要被她吃了豆腐。”

    萧冠泓啼笑皆非,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她是出了名的淫荡妇人,横公鱼教被称为魔教她有一半的功劳,你放心,我誓死悍卫贞操,再说她最少六十花甲了,我委实无福消受呐!”

    孟妩妩见他二人又在区区拱拱,心头火窜起一宫殿高,立即挑拨离间:“火凤王当真是好胃口,先前有个腾王和你亲密无间,弄得本座糊里糊涂的,转眼又和摄政王打的火热,真是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若樱见她衣衫凌乱,根本不搭理她,反倒是萧冠泓彬彬有礼:“孟副教主一大把年纪了,本是德高望重之辈,怎好为区区小事与晚辈计较。”

    孟妩妩被他的话气的浑身发抖,拼尽全力才忍了下来,若不是萧冠泓生的太过俊美,令她垂诞欲滴,恐当场就要发飚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夸过德高望众,这是想气死她是吧?

    她这个人虽不乏心机和才干,也曾仗着魔教副教主之位纵横捭阖得意于一时,但终未能在正义人士一方博个好名头,多是些荡妇的美称。

    她气愤的眯着眼看着萧冠泓,一时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萧冠泓的目的本就是拖时候,好等山下的军队攻过来,也不开口,殿内一时陷入冗长静默。

    良久,纳兰**打破僵局,冷冷地道;“副教主压根不必理会他们,拿出点威风和厉害捉住人就行了,到时女的杀,男的留,还怕他们翻出手掌心吗?只能任副教主宰割。”

    孟妩妩悻悻然地道:“白右使说的有理,来……”

    “且慢!”若樱心下一动,瞥了纳兰**一眼,淡淡地道:“孟教主,这是我和白右使的私人恩怨,你们真打算以一教之力来和朝庭作对?”

    宇方腾昂然站立,蓝衣当风,声若冷泉:“他们不是打算,是知法犯法,这次在五鬼坡死了这多妇人,且俱是一尸两命,已和他们脱不了干系,我朝陛下龙颜大怒,这次他们想跑也跑不了。”

    萧冠泓揽着若樱,颌了颌首,面无表情地道:“横公鱼教已沉寂多年,本可以休身养息,扩大教众,到时说不得可以重返中原武林,若孟副教主一意孤行要做害群之马,我朝绝不姑息,只有灭了尔教。”

    孟妩妩左看宇文腾英俊不凡,又一副胸中自有丘壑的模样,心痒难耐。

    右看萧冠泓举止挥洒自如,即使身处千军万马之中也处惊不乱的样子,绝非池中之物,更加心猿意马。只要想想这两位人中龙凤的男子若能和她尽兴**,身体最深处就会有一种蚀心噬骨地痒,一时倒有些两难,不知如何决择。

    纳兰**太了解孟妩妩了,见她一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样子,眼里的阴毒稍纵即逝,阴阴地道:“副教主你还想着全身而退吗?你不想想,你的花容月貌从何而来,真要过白华苍苍,满脸皱纹的日子吗?一个人也是杀,两个人也是杀,副教主打算立地成佛也太晚了。”

    纳兰**从小骄奢嚣张,成王府又处在权力倾轧的中心,对人性的了解不可谓不深,见孟妩妩脸上神情一紧,她立马又加一把火:“他们不是都说了吗?朝庭是绝不会放过吾教的,副教主你就不要抱着什么美好幻想了,再说,捉住他们,用药物控制还不简单,叫他们往东,估摸着他们绝对不会向西。”

    这话很对孟妩妩的胃口,她年轻时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然怎么跟着横行霸道混了魔教呢,只是年纪大了思虑的东西未免就多一些,反而少了那股敢作敢为的拼劲。

    这会子被纳兰**一激,女侠豪情顿生:“来人,弓箭手、火箭阵、毒阵、暗器队,统统上前将这几个人捉住,女的不论死活,但这两个男人一定要是活的。”

    她说着指了指萧冠泓和宇文腾:“你们两个要投隆就快点,任你三头六臂,到了这里都得束手就擒,迟了火凤王必死无疑了,到时休怪本座辣手无情。”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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