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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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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150小姨子先有喜

    “姐姐!”若鸾在后面追上两步,可怜兮兮的道:“可是姐姐,王爷会听你的话,我说了,他怕你生气不敢承认怎么办?”

    若樱望着她冷冷一笑,淡淡丢下一句:“你不是说王爷不会听我的摆布吗?既然这样,他为何要听我的?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你还是去问他吧!有些事,的确要亲自面对的比较好!”话落,她轻轻一旋身,衣袂飘扬,层层叠叠的裙裾荡出朵朵盛开的花朵,刹那风华犹如仙女翩然凌世。

    这次,她再也没有回头。

    若鸾呆若木鸡的望着姐姐款款动人,步步生莲的走远,心里不知为何空荡荡的,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自她身边悄然离开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有什么话非要等到这时候说?”萧冠泓一见那水红色的窈窕身影,几个箭步便迎了上去,生怕她累着,强健的手臂便顺势揽住了她细细的水蛇腰。他不着痕迹的轻轻摩挲着掌下柔软而又不失弹性的腰肢,感觉她又瘦了许多,脸上便自然而然地带上了些许轻愁。

    若樱伸手触了触他的眉心,替他抚平微蹙着的眉峰,语带轻叹:“可怜见的,你的伤也才刚刚好,就不要东想西想,为我伤神了。”

    萧冠泓抓下她的柔荑放在嘴边轻吻,语声温柔:“不为你?还能为谁?”突然很想和她说说话,又想好好的抱抱她,眸光左右一扫,发现左边有一棚葡萄架,便轻揽着她躲到葡萄架下。

    葡萄架架上覆盖着绿茵茵的叶片,阻隔艳阳,架下相拥的两人在喁喁细语。

    萧冠泓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声音放得很轻:“怎么又瘦了?待蛊毒清完一定得好好养养。”

    若樱低头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并不说话。

    萧冠泓可谓是全副身心都放在她身上,如何看不出她脸上的痛心和失落,亲昵地吻着她的眉心:“究竟怎么了?若鸾和你说了什么?惹你这般不开心?嗯?”

    若樱只是笑,笑得黯然而苦涩,眼睛眨了眨,忍不住躲进他宽厚的胸膛,他身上清新动人的男子气息令她心安,令她心醉!耳边涌来一阵灼热的气息,萧冠泓俯身仔细端详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变得无比凝重:“你在哭?为什么?谁惹你伤心了?”

    “没有,人家哪有哭?”若樱越发将脸埋进他怀里,闷闷地道:“就是觉得我把一切想的太过美好,幻灭的时候让人好痛苦,果然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不待萧冠泓开口,她伸手揽紧他的劲腰,腻着声音撒娇:“人家的王府几时才能好?我想早点搬过去住,毕竟那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

    固然她娇滴滴的女儿家娇态惹人垂诞三尺,但萧冠泓却知道她定是不开心了。

    他默默轻抚着她乌黑亮丽的青丝,脸上却是若有所思,片刻方道:“好了啊,玄清帝命人日夜赶工,早建成,只是新屋子总要晾上一段日子,透透气才好居住,再说耀师傅和你的朋友们不是正在帮你布置吗?来这里之前我们还绕路去看过,你若想搬过去……随时可以搬。”

    他低低笑了笑,语声不改温柔:“我早想你搬过去了,这样我想见你也会方便许多,况且你现在不住上几天,日后嫁了我,定是不能回来住了。”

    若樱不依:“为什么不能回来住,你若惹我生气,我就回来自己当王爷,岂不自在?”

    “哦!”萧冠泓故做一脸惊讶,似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把耀师傅留下,美其名曰帮你管理王府,原来打着这个主意呢!你可真是个不安生的主,净想着怎么折腾我,我向天借胆才会惹你。”

    天耀麒这次雪山之行同样身受重伤,不过他恢复的也快。身体稍好一点便和南海老叟,还有阿旺,一起协助着高尚书和镇国公将落月山的事情善后,可谓功劳不小。

    北玄帝对众人论功行赏,天耀麒拒不接受,他在落月山并没有找到父亲,想来老父已死,虽说父亲是受了诸葛复的协迫,但落月山的事或多或少总与父亲脱不了干系,他心里也是不无愧疚,幸亏没酿成大祸。

    本打算回西域,可一来西域的老家也没什么人了,二来中原毕竟是他先祖的故乡,他在中原又生活了这么多年,早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于是在若樱和众人的劝说下决定留下来,也算是落叶归根。

    若樱想劝师傅和自己一起去车遇,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自然是她走到哪里,师傅就跟着去哪。只是天耀麒想到自己的父亲是总归是死在北玄,便打算留在北玄取妻生子,也好延续天耀家的香火,免得百年之后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再则若樱的火凤王府待她出嫁后便成了空府,正缺主事之人,天耀麒当仁不让的要帮徒儿打理王府琐事了。

    若樱倚着他沉吟片刻,黯然地道:“阿旺却是要回西域去的,我好舍不得。”

    阿旺是真正的天耀麟,也是天耀家族的族长,只是他的记忆还复,怕他回去后吃亏,若樱便想先将他治好再说。说起这事若樱不免又将诸葛复诅咒一番,不知他施的是个什么秘术,硬是让阿旺对前事一片(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茫茫然。

    但据那个假族长交待,他却也不是外人,居然是阿旺的双胞胎弟弟。

    十几年前诸葛复想说服阿旺带着族人归顺他,助他管理和训练落月山的复制人,阿旺自是不应,他那会还很年轻,二十多岁的热血年纪,遵从祖训不再从事复制人的活动。诸葛复恼他不合作,巧舌如簧的说服阿旺的弟弟替换了他,且许下了无数的好处,最后伙合他弟弟将阿旺推下悬崖,造成他弟弟失足落崖死亡的假像。

    阿旺的族人这些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就算有几个相好之人怀疑,但也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而且过后这些有疑心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的死亡,便是无故失踪,日子一长,这件事顺理成章的被人遗忘。

    但众人有志一同的对阿旺隐瞒了一件事,并且三缄其口——那就是,阿旺在被扔下悬崖之前已成亲了……总而言之,这件事情令诸人感到很纠结,绞尽脑汁也不知如何对阿旺启齿。这种事谁也没办法帮他拿主意,只能等他自己恢复记忆后再做决定。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能一直保护你我固然喜欢,可他有他的人生,我们自是不好替他拿主意。”萧冠泓伸指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认真的眼神:“不管世事如何变迁,谁在你身边来来去去,而我,终其一生也只会呆在你身边,赶也赶不走。”

    若樱抬眸凝视着他,目光潋潋,如含轻雾,他人本就生得俊逸无双,着一袭月白滚金边的锦衣,华贵中透着低调,更显尊贵出尘,也令她心中微微一动,微启朱唇:“可是,我刚听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耶!对你很不利。”

    “嗯?”萧冠泓修长洁净的手指在她脸上爱恋的游走,似在描摹她动人的眉眼,而凝视着她的眼神越发深邃灼热,漫不经心地道:“愿闻其详,对我不利我无所惧,只要对你有好处就行了。”

    若樱嘴角泛起一丝调皮的笑意:“有人言之凿凿的道与你有夫妻之实了,要跟着去做妾。”

    萧冠泓突然抬头,凤眼微眯的望着不远处,那里站着一个杏黄衣裙的女子,生得明媚动人,她的目光从葡萄叶中投过来,带着渴望和祈求,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头,颇为楚楚动人。

    他漠不关心的收回目光,垂下眼帘注视着怀中的人,异常严肃镇定地道:“这世上唯有你与我有夫妻之实,但凡我碰过别的女子,那便罚我永远不能亲你抱你,只能眼巴巴的瞅着你嫁给别人。”

    他这誓发得挺重的!连若樱都为之动容。

    他却忽然莞尔一笑,微含得意,令人如沐春风:“不过,尽管有人冤枉我,可我依然很高兴,我喜欢你什么话都摊开和我说,免我遭受不白之冤。”

    若樱见不得他高兴,遂泼他冷水:“那是因为我压根不信,若是信了,我才不会同你说,马上抛弃你另结新欢。”

    “那是,您可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的凤王,怎能听信小人馋言?”萧冠泓爱怜地拂过她额前的青丝,声音含笑:“谢谢凤王怜惜小人,相信小人的清白,不过,另结新欢您还是做做梦来的比较快,此生无望的事还是少想为妙!”

    若樱想到若鸾的话,刚刚转好的心情又低沉下来,她的付出被人当成一钱不值了呢!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嘀咕道:“可是这种感觉很讨厌,都怪你长的太过俊美,才有这么多人觊觎。”

    虽然做了一百次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各人造各人的业,各人受各人的报!可自己倾心相待依然不能改变姐妹反目的结果,这让她情何以堪?有时候认为在一个地方摔倒了,痛过了便不会再痛,可是再一次面对,心依然会痛。

    萧冠泓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声音含着宠溺:“是,是我的不对,就该长成丑八怪,可是,要没了这张脸,你恐怕更不待见我,所以明知会带来麻烦,我还是会留着。”

    察觉到胸口传来灼人的湿意,萧冠泓知道某人又在暗自神伤了。他不容许她逃避的抬起她的脸,轻轻地拭去她两颊将落的泪水,再次叹了一口气,随后俯身从雪白的额头吻下来,经过秀气的鼻尖,吻干眼角的泪水,然后慢慢吻到她花瓣一样的唇:“别伤心了,你只管安心养身子,其他的都交给我好不好?”

    ……

    由虚尘子替若樱和慕容喾检查了一番,虚尘子胸有成竹的表示有十足十的把握。他其实就是装腔作势,揭皇榜之前便知道是什么了,早准备好了一应的物事。

    原本按若樱的意思,想搬到新落成的火凤王府后在清蛊毒,可萧冠泓不放心,他觉得虚尘子所说的昏睡日子不靠谱,还是将若樱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得安心些。于是征得赤焰的同意,若樱便在萧冠泓的使馆内清蛊,慕容喾依旧在皇宫。

    虚尘子大功告成后,他们两人都陷入了昏睡。

    萧冠泓一边提心吊胆的等着若樱醒过来,一边命人采购各种物事送去火凤王府,只等若樱一醒过来,便入住新居。假使不是担心若樱的身体,他是非常满意现在的日子,但凡有空,便跑回房陪着若樱,或帮若樱擦手,或帮她洗脸,或说说话,一些琐事都做的不亦乐乎。

    当然他是自说自话,若樱阖着美眸,安安静静地躺着,像神仙妃子在沉睡。“我让人在王府里挖了池子,养上锦鲤,高大小姐,不,现在应该叫卢夫人了,她早嫁给了卢曲皋那个傻蛋……带着妹妹,还有卫大将军的女儿,天天在王府里忙活,真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那么喜欢花花草草,满府都种满了花草。”

    他握住若樱的纤纤玉手,指腹轻轻摩挲,感受着她皮肤的细嫩滑腻。

    若樱虽然在昏睡,可她的气色却渐渐在好转,脸颊吹弹可破一般,粉嫩可人,惹得他眼馋不已,忍不住倾身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随后吻在她微启的唇瓣。

    欺她不会反抗,他低低地道:“等你醒来,我必是什么也不会承认的,免得你叫我登徒子,色狼,趁你昏睡吃尽豆腐,可是懒人,你不知道我更过分的事也做过……”

    说到这,他不禁吃吃的低笑了两声。以他的性子,若樱日日睡在他的身旁,怎可能冰清玉洁到底,不知被他揩了多少油,幸而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若樱醒来的事,倒也没心思做的太过分,守着若樱,仅是亲亲摸摸罢了!

    “王爷,若鸾小姐又来了。”蓦地,明月在门外有气无力的禀报。

    王爷为凤王的身体着想,根本不许任何闲杂人等探望,可这个二小姐真是执拗,不管刮风下雨,风雨无阻的每天不知道来多少次,次次都打着照料姐姐的藉口,弄得他们这些传话的人烦不胜烦。

    萧冠泓闻言拧了拧眉头,云淡风轻地道:“照旧打发她回去,这里用不着她来帮忙,谁知道黄鼠狠给鸡拜年安的什么好心?”

    “属下无能,打发不走,二小姐这次不是为照顾凤王而来,指名点姓要找王爷您,口气横得像太岁,走路横得像螃蟹……”

    萧冠泓沉默片刻,再开口,声音里却带了一丝冷笑:“既然如此,本王少不得去会会她。”

    场景转换到馆内后花园。

    一人影沿着花园的小路姗姗前行,身形苗条,纤然而美好,却用手不停的抚摸着小腹,叫人好生奇怪,此人正是若鸾。

    庭院深深深几许,同样的院子,冬日冰天雪地,银装素裹,转眼冬去春来,再春去夏来,满院姹紫嫣飞,树木扶疏。若鸾在一旁的花圃里面摘下一朵开得最艳的红花,嘴角噙笑,心情颇好的别在自己发上。

    如果不是为了表现出矜持和倨傲,她真想哼一曲小调。

    对!你没看错,这个素来甜美可人的小姑娘脸上现在挂着志得意满的倨傲,连下巴都抬的比平日里高几分,不难看出她心中正为什么事情而得意着,连那双明媚动人的星眸也一扫几日前的犹豫和忐忑,而变得信心十足,仿佛又成了高贵不凡的凤女,可以斜着眼睛俯视天下众生。

    蓦然,她身后传来一道碰性动人的声音:“听说你要找我?何事?”

    若鸾慢慢的转过身来,手依然放在平坦的肚腹上,似被突然吓着一般,圆睁星眸,眼中透着一种格外纯真的可爱和无辜,但很快,她便高高撅起红艳欲滴的嘴儿,本想跺一下脚,但似有所顾虑,脚提了起来却没有跺下地,只是娇滴滴地唤道:“王爷,你吓死人家了!怎能这样促狭?”

    她今儿似乎刻意打扮过,一头青丝浅浅绾成别致的追月髻,配以蝴蝶钗、花步摇,还留了一缕青丝垂在耳际,胸前挂着金光灿灿,耀眼生辉的璎珞锁片。

    瓜子脸儿本就轮廊分明,再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羞色,营造出一种肌肤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撒娇的的语气也软软的、腻腻的,自有一股小女儿的娇憨,极是煽动人心。

    萧冠泓目不斜视,昂首阔步自她身边走过,对她的做张做致视而不见。仅是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如果又是要亲自照料你姐姐一类的话,请免开尊口!为你姐姐身体着想,她的事我一向不假手他人,这规矩是对事不对人,所以你也不要再纠缠这个话题了。”

    若樱不在身边的时候,他的俊脸多数时候是面无表情,优雅尊贵,仿佛与所有人都隔了一堵无形的墙,那样的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若鸾紧走追上几步,语声依旧娇滴滴,有着一股子天真烂漫:“王爷,你走慢点,等等人家!鸾儿叫你姐夫吧?横竖你和姐姐成婚也没多少日子了。”

    这话到是很能讨萧冠泓有欢心,算是拍对马屁了。他转过身来,语气依旧淡淡,却少了一份冷然:“当然,你早该这么叫了!”

    若鸾立即就笑了,她双眸亮晶晶的望着萧冠泓,脸上飞过几丝红云,笑意盈然娇俏无比,浑身散发着一股鲜活的青春气息,端地是明艳妩媚,“姐——夫。”她拖长声音叫了一声,那尾音还打着旋儿。

    萧冠泓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却还是淡淡的:“嗯!等会我让人包份大礼给你,当是姐夫给你的见面礼。”

    若鸾闻言却并不高兴,嘟了嘟嘴,撒着娇:“姐夫,人家今儿来还有别的事……”

    “我说过……”

    “不是为着姐姐的事。”若鸾不高兴的打断他的话,一手撑着后腰,一手轻抚着小腹,红着脸儿,爱娇地道:“人家现在身子不方便,哪能做得了重活?更不可能去侍候人了!那会累坏人家的,姐夫都不心疼……”嗓音由撒娇自动转换为幽怨。

    萧冠泓伸手揉揉眉心,不太听得懂她的话,也搞不懂她今天奇奇怪怪的动作是为何?觉得甚是莫名其妙,遂冷声道:“长话短说,别杂七杂八的,你来所为何事?”

    若鸾垂首,脸上的红晕加深,含羞带怯:“鸾儿碰上麻烦了……被逼无奈,只好来找姐夫……”

    “什么事?”萧冠泓语气难得的温和,对若樱的家人他素来很宽容,也很维护:“有什么麻烦你尽管说,看在你姐姐的面上,天大的事我亦可以帮你解决。”

    这话真是慷慨大气,尽显英雄本色。于是,若鸾看他的眼神便啦啦文学更新最快llwxnet带上几分仰慕,就像她所遇到的任何难题在这个男子手中都不值一提,会不费吹灰之力的迎刃而解。

    如果说若鸾原仅是身子被污,却又不想自尽,便挖空心思的琢磨找个终身依靠,从而脱离现在的尴尬处境,所以才寻思着跟着若樱一起嫁过去,并以山洞的事相要协。

    但实际上,她还是喜欢慕容喾,只是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想她以前是清白的身子都无法打动太子,现在成了残花败柳,还妄图嫁入皇家,那简直比痴人说梦还难。这点自知之名她还是有的。

    可是现在,她甚至觉得萧冠泓比太子哥哥更能打动她的心。

    她抬眸,目不转睛的望着萧冠泓,见他玉冠束发,轻袍绶带,肩宽腿长,一举手一投足皆透出无上的尊贵,精致的面容宛如神祗一般完美。她的心不受控制,开始如擂鼓一般跳动,几乎冲破胸口。就在这一瞬间,若鸾知道自己动心了。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萧冠泓。

    若鸾不比若樱,打小就开始喜欢慕容喾,情窦初开较早,对男女之情通透的很。比不得若樱,聪明模样笨肚肠!老是懵懵懂懂不知情为何物。

    所以有时候老人们爱说——你那年纪是长到狗肚子里去了!由些可见,谈情说爱是跟年纪没有关系的。

    萧冠泓见若鸾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令他浑身不舒服,仿佛他是她的猎物的错觉,不由得拧起眉峰,有些不耐地重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有事你便快说,我要陪着你姐姐,没那么多空闲。”

    他的话让若鸾的心里顿时酸酸的,涩涩的。这酸涩里面有一丝妒忌、有一丝怨恨、有一丝被忽略的难受、有一丝不服,凭什么?凭什么好东西都是姐姐的?一个两个的好男子也对姐姐倾心!姐姐生的是美,可自己也没差多少啊?凭什么两人的遭遇是天差地别?

    思及此,她隐藏起自己一切的小心思,羞人答答地道:“姐夫,鸾儿有喜了!”

    轰!天雷滚滚而来!

    稳住!萧冠泓虽被晴天霹雳雷了一下,头脑却立刻恢复清醒,没有多事的问有什么喜?

    他这会子算明白若鸾那一手撑后腰,一手抚小腹的动作由何而来了,原来是孕妇的专用动作啊!幸亏她走路还没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可能是肚子还小的缘故。

    他面不改色地道:“谁的?什么时候的事?”实际上,这短暂的一瞬间他正在想,老天!一定要快点把这个小姨子嫁出去,他和若樱的婚事本就一波三折,好事多磨,他脆弱的小心灵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如果还搭上小姨子先孕,那老子何日才能娶上媳妇儿?

    若鸾的头垂的更低了,可声音却隐含初为人母的得意和骄傲,毕竟好多人不是说母凭子贵吗?“你的!”

    “哼!”萧冠泓冷哼一声,总算搞明白了小姨子所为何事而来,这个雷一点吓不倒人,他斩钉截铁地道:“绝无可能。”

    若鸾脸色一变,娇滴滴的声音带上急切:“姐夫,真的是你的,我怎会拿这种事骗你!”

    “你勿须多言,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萧冠泓目光冷的像冰,嘴角挂着一抹讥笑:“你的厚颜无耻当真令我始料,你真让人恶心。”

    他马上毒舌派掌门上身:“若樱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她?你扪心自问,还有没有一咪咪良心?她只差对你掏心掏肺了,处处维护于你,甚至好几次为你差点丢命,你却这样反捅她一刀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姐妹情深?想照料昏睡的姐姐?嗯?”

    他冷笑连连,眸中冰冷无情:“还指望你能早日反省,给了你无数机会,你却硬是要一意孤行,一条道走到黑,简直愚不可及。”

    若鸾手抚着肚子站着,只觉得浑身冰凉,同时又气的发抖,尖声道:“姐夫,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就是在山洞石室那一次,我有凭有据,怎可冤枉于你?扯什么姐妹情深?如果姐姐真为我好,那为什么不肯带着我一起嫁过去?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推诿之词,你心虚了,怕姐姐怪罪于你,所以敢做不敢当!”

    萧冠泓抚额低笑,笑声中有着心疼,心疼若樱老是被亲人被叛,捅她刀子的永远是与她有血脉关系的人,这就难怪她那天在葡萄架下伏在他怀中泪语凝咽,真真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说。

    再说在山洞那次,他和若樱分开掉下去,然后便发现自己落在一间石室里,那间石室空空如也,志在困住他。他怕若樱有事,心急如焚,在石室里翻来覆去捣腾了好久,最后恼怒之下把一面石壁打穿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会有空、有心思与女人亲热?太可笑了点。

    然后他抬起头来,坦坦荡荡的直视若鸾愤愤的眼神,漆黑的眸子中有着不可错辨的鄙视:“在山洞里,我们所有的人皆忙得不可开交,哪个又有闲情逸致来风花雪月?何况我心忧若樱!不妨告诉你实话,那种情况下,便是比你美上一万倍不止的女人脱光衣服来引诱我,我也会无动于衷,心如止水,何谈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他气定神闲,在一棵大树下负手而立,如墨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微微上挑的凤眸中波光流转,深遂而迷人。

    风带着绿叶花香、偕着阳光的味道吹拂,他衣袂翻飞,黑发飘逸,人便似欲乘风归去一样,这才是真正的谪仙风姿!饶是沉浮于滚滚红尘,人们也能一眼看到他的高贵脱尘,似不属于这喧闹纷乱的凡间。

    若鸾脸色微变,似被骂的无地自容,却瞬间恢复如常,含着泪指责道:“姐夫不想认,自是百般辨解,这种事吃亏的本就是弱女子,只是我一向看高姐夫,却没料到姐夫竟是个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认的人,如果是这样,我自会等姐姐醒了帮我做主……呜呜!左不过是一死,总不会姐姐也这么狠心,眼睁睁地看着亲妹妹一尸两命吧?”

    “甚好!这主意妙!”萧冠泓懒洋洋的抚掌颌首:“那不妨就等你姐姐醒了你再来吧!怎么说也要让她看穿你的真面目才好,当然,你死了更好,这样她便会明了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对她最好,值得她托付终身了。”

    “你怎能这么狠心?”若鸾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刚刚喜欢上他,便又被心上人这般冷嘲热讽是为何故。

    萧冠泓把这话当成赞美,吃吃低笑,每一声都魅惑至极,扣人心弦:“跟你学的啊!你做初一,我便做十五,没人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好人吗?”他浅笑涟涟,兀自想像若樱知道实情后,虽然会有一时的痛苦,但过后必然是更能体会到他的好。

    想起若樱会梨花带雨般的扑进他的怀里,楼紧他的腰,任他轻怜密爱的低哄,亲吻,两人耳鬟厮磨,说不尽的绮旎风光,他唇角微扬,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温柔笑意,那模样,眉梢眼角都生着绵绵情意,竟像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贵公子。

    若鸾顿时傻眼,实在没料到萧冠泓居然是个软硬不吃的男人,不但对自己的眼泪视若无睹,更对亲生骨肉置之不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打动他,说服他。

    她哭丧着一张脸,珠泪滚滚而落,模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你怎么能这样?在石室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称赞我比姐姐更美貌,更能得男子的欢心,是命运错待了我,说你会好好疼爱我,对我会比对姐姐更好……”

    萧冠泓对她的哭声充耳不闻,也不阻止她,只是半阖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合下来,淡笑着靠在身后的大树上,不知在想什么美事,偷着乐!

    若鸾哭了一会儿,却发现萧冠泓似老僧入定一般,对自己不理不睬,但他也然大怒的拂袖离开,她心想,难道这事还有转机?也许他只是嘴上这样说说而已,男人怎可能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肉?

    故而她眼珠转了转,低声道:“王爷,我腹中的骨肉千真万确是你的,如若王爷不承认,我便去找父亲和太子哥哥做主,总有人会给我一个说法的。”

    萧冠泓斜了她一眼,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戏谑:“慕容喾?他应该只会为我做主吧?他都看不上的女人,我胃口早被你姐姐养刁了,如何能瞎了眼看上你?瞎猫碰上死老鼠,你得去找那只瞎猫。”

    他之所以没有立刻离开,正是在寻摸最好的处理方式,肯定是不能张扬啊!如果外面有什么流言蜚语,说不得又会影响他和若樱的婚事。还有就是,这个居心叵测的瞎猫究竟是谁?搞这种栽赃嫁祸的把戏有什么意义,为的是破坏他和若樱的感情?进行挑拨离间?还是别有用心?

    若鸾的脸色一时呈五颜六色,为什么会有这种男人?明明生的似不染尘埃的神祗,嘴巴却毒的堪比鹤顶红,能把死人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如果他不拿自己和姐姐比,倒也罢了,偏他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捡人的痛处戳。

    她咬咬牙,转身走到院门口,俄尔又转身回来,步履匆匆间都忘记自己不能干重活了。

    “那,给你。”她将一物递到萧冠泓的面前,气愤地道:“你看看,是不是你的?这下看你怎么说?”

    萧冠泓回过神望着她“人证物证俱在,你跑不掉的”的目光,狐疑万分地接过那样东西,仔细端详了片刻,再度怀疑地看她:“你确定这是我的东西?”

    “当然!”若鸾万分肯定的指着那块龙形玉佩道:“我见你戴过许多次,自是认得,不然我哪里会和你在那种地方……做那种事?”

    “打住!”萧冠泓的脸色顷刻冷下来,面无表情地道:“别拖上我,说了你要找的人是瞎猫。”

    若鸾都快抓狂了,一把夺回玉佩,这是她目前唯一的依仗了:“你还不承认,方才你还说我一条道走到黑,我看你才是不到黄河不掉泪。”

    她万分委屈地道:“鸾儿虽然怀了你的骨肉,却并没有要做正妻,滕妾也可,侧王妃也可以啊!王妃依然是姐姐的,若不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就算是给姐姐做丫鬟也是使得的,可我总不能让孩子跟着没脸啊?”

    萧冠泓不言只字片语,默默的听着,见她不说了,还催促她:“继续,我纵然不是好人,可也是讲道理的人。”

    若鸾一听,虽然依旧委委屈屈的,可声音里不由地带了一丝笑意:“王爷,王爷你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我肚子里这一个算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何其珍贵,而且……”

    她顿了一下,有些伤心地道:“而且,我听说姐姐身上不大好,王爷一直在为姐姐延医请药,我好替姐姐担心,想来姐姐将来一定会在子嗣方面艰难,我做妹妹的少不得要为姐姐分忧,我们是嫡嫡亲亲的亲姐妹,我的孩子也跟她的孩子差不多嘛!”

    萧冠泓一言不发的理着自己的袖袍,缓缓地道:“说下去,有几分道理就是了。”

    若鸾的星眸顿时灿如火花,脸蛋一红,哪还有先前哭天抹落的模样:“古时候不是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吗?人家那姐妹倒是和谐的很,不过,还是有嫡庶尊卑之分的,鸾儿不会和姐姐争什么的,只求王爷多护着鸾儿,因为姐姐她妒忌心好可,好可怕……”

    见萧冠泓虽垂着头,但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声维护姐姐,她不禁又故态复萌的撒娇了:“姐姐说要灌鸾儿绝子药,一辈子也不许鸾儿和王爷亲近,还要让鸾儿去地里干活……我从过姐姐会是这么恶毒的人,会这么残忍,我好怕她会命人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王爷的亲骨肉,王爷您一定要保护鸾儿和孩子。”

    “呵呵!”萧冠泓忽然忍俊不禁笑开了,实在没有办法,他太高兴了嘛!原来若樱是会嫉妒的,她也一样有独占自己的心思。

    “王爷!”若鸾被他笑得莫明其妙,但既便是她也能感到他是因为太开心了,所以才会这样笑,这个男人常日里对人多数是不假辞色,喜怒皆形于色的人,能这样开怀,许是自己说对他的脾胃了。

    萧冠泓愉悦的笑了一会儿,笑声渐收,心啦啦文学更新最快llwxnet里替若樱难受,她对她妹妹这么好,可人家却认为她恶毒、残忍,这叫什么?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他以手撑额,乌黑的头发顺势滑了下来,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若鸾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几分得意几分担心地道:“有了王爷的保护,我们母子一定会平安的,到时姐姐要用恶毒的手段对付我,王爷可一定要站在鸾儿这边啦!切切不可听姐姐的摆布!”

    萧冠泓耐心早已告磬,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仅是抬眸往她身后看,修长的手指一勾:“四卫,柳生,你们都过来,话你们都听清了,本王的清白可要靠你们来证实了,你们快告诉她实话,让她死心吧!没得叽叽喳喳的烦人。”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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