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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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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145天下在手,美女也有

    说是亲一下,他这次真的百度搜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最快更新乖乖的,只蜻蜓点水般蹭了蹭两瓣樱唇,显得很是言而有信。见若樱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望着他,一副不认识的模样,他唇角微微一挑,语音柔的让人心里发软:“呆子,洗澡了。”

    “我自己来。”若樱微微挣扎了几下便被他困在怀里,哪里拦得住他,只能祈祷他说的是真话,别又说一套做一套。

    “乖!我帮你搓背,嗯?”萧冠泓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揽着如花似玉的心上人,他心跳骤快,浑身血液沸腾,早就有些心猿意马。

    想他正值精力充沛旺盛,食髓知味的年纪,又屡尝销魂滋味,眼睛盯着活色生香的玉体,很是有些把持不住。不过是不想被若樱看扁,怕她误会他就是奔着男欢女爱而来,所以只能强忍住想一扑而上的冲动,不停的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若樱觑他一脸平静,眼帘低垂,一丝不苟的帮她脱衣,淋水,洗头,揉肩……事事都中规中矩,仿佛正在做一件极为圣洁严肃的事,便放心的靠在他身上。

    怀里的人弱骨纤形,一肌妙肤,削肩蜂腰,风流天成,一颦一笑,娇艳不可芳物,美味当前却只能看不能吃,可想而知萧冠泓挨的是多么的痛苦了。

    他喉结发干,频咽口水,眼睛吃着嫩豆腐,手缓缓搓揉着丝绸般的肌肤,身体却忍受着非人的折磨,直觉得这是最甜密、又最残忍的刑罚。

    若樱的脸颊早就红的不成样子,好在月夜看不清楚,她腿有些发软,觉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气息也变得急促紊乱,她只好娇喘着催促:“好了没?”

    萧冠泓的呼息又重又急,略有薄茧的大手极缓慢的滑过波浪起伏的山谷,不住的留恋徘徊,尔后又溜进芳草凄凄的暗影,在那里沉迷不去,依依难舍。

    动情的声音又沙又哑,满是痛苦的渴求:“马上就好。”

    话落,他好似下了重大决心般,大手扳过若樱的脸,毫不犹豫的对着小嘴狠狠吻了下去。

    这个吻可谓是他想了好久,不同与先前的轻啄,他把舌头伸进若樱的嘴里绕来绕去,吸吮舔弄,不断加深这个吻;这个久违了的吻,瞬间滋润着他干涸的灵魂和心灵,使得他重新焕发无穷的活力,像得到了重生一般。

    “嗯!”若樱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轻吟,心下却暗道糟糕,以为他又要出尔反尔了。

    她的身体早软成一泓春水,心里有几份害怕,还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既想他继续下去又怕他继续,矛盾的很。但她的手却像有自主意识的揽上了他的脖颈,立刻感受到他滚烫肌肤的灼烫,所有的抵抗便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两人唇舌舔舐,抵死绞缠之间还会发出啧啧的水声,萧冠泓忘情的沉溺在销魂蚀骨的缠绵亲吻中,身体相蹭的酥麻感令他不能自抑的浑身轻颤。

    幸好他理智,一直记得不能让若樱泡太长时候的凉水,再加上次日又要上马奔波,担心被他索要过后若樱的身体会受不住。他用极佳的定力克制着自己,半响放开若樱,因旖旎的情潮澎湃,他抵在她的额头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平复着体内叫嚣的生猛兽欲。

    若樱似从梦中醒来,她也娇喘吁吁,脸庞上酡红更甚,萧冠泓炽热的气息将她包裹着,令她身上也跟着燥热莫名,险些同他一样,无所顾及的在露天野外就颠狂起来。

    一会,萧冠泓猛烈的喘息渐停,长嘘口气,把若樱的一头青丝顺好,接着捧着她的脸,哑着声音:“真想痛痛快快的爽一回,但我们来日方长,不贪一时之欢,我能等……乖,我先送你回营,我让人炖了美味的鸽子汤,你喝完后好好的睡一觉。”

    末几,他不放心的郑重叮嘱:“你一定要记得你对我的承诺,一定要记得,知道吗?”

    若樱被他眸子里碎碎点点的璀璨星光所吸引,像是受到最致命的蛊惑一般,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漂亮的眼睛:“嗯!我记得,终身不忘。”

    ……

    次日暮色时分,萧冠泓三人终于和慕容喾三人会合了。

    侍卫们在扎营设帐,伙头军在埋锅造饭,其余的侍卫原地休息。

    一阵寒暄之后,慕容喾以地主的身份带着几个人来到雪山脚下。这里方园几千顷都是因这个最大的山峰命名。雪山又陡又峭又高大,其俊秀的英姿、绚丽的风采,样样俱符合名川大山的模样。

    若樱跟着他们在山下转悠了片刻,有一事一直不解:“不是叫雪山吗?那应当是一个银装素裹、冰天雪地模样啊!怎的非但半颗雪也没有?还满山苍翠,花团锦簇?难不成我们找错地方了?”

    慕容喾的两位师兄也挠头:“前些年分明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的,入目所及全是白色,不要说红色的花儿,便是绿草都见不着几丝,除了雪莲还就是雪莲,这几年不知怎么回事?与早年截然相反,压根没有四季了,最多两季,春和夏,一年到头这山上都是郁郁葱葱,百花盛开,果实累累。”

    两位师兄怕她不信,指着慕容喾百度搜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最快更新道:“师弟可以做证。”

    慕容喾唇角微弯,酒窝深深,长睫微颤:“的确如此,旧年雪山是名副其实,终年冰雪覆盖,狂风呼啸寒气袭人,山上人迹罕至,也就近几年开始变化。”

    纳兰明桑手抚下巴,皱着漆墨的长眉:“事出反常必有妖,变化如此之大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山也会改变?还是它一直欺世盗名?”若樱心里也是疑窦丛生,她虽不算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但还过这等怪事。

    萧冠泓仰头望着雪山,似乎是在深思,但和别人想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他主要是想到桃枝事件,怕纳兰明桑又专美于前,琢磨着自己这次怎么也要拔个头筹。故而他踏着幽径上了雪山,摘了一束开得最绚丽灿烂的花下来,坦然的递给若樱。

    “谢谢!”若樱落落大方的接过花,心里暗笑不已,感觉这次吵架似乎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萧冠泓不再只用银子和华服美食砸她了。

    几个人皆有些诧异,这两人不是王不见王好多日子了么?前些天还一副要分手的架式,这会儿是什么意思?合好了?

    慕容喾眼中闪过的莫名情绪,伸手轻轻揉了揉眉心,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那束刺眼的鲜花上挪开。

    宇文腾身姿矫健,肩宽腿长,几下翻跃到山上,自那些树上摘了些果实下来。若樱撺掇他:“给白虎先吃,毒不死他我们再吃。”

    宇文腾啼笑皆非,拿着几个果子不知所措。他和纳兰名桑以前是各为其主,立场不同,所以一直处在敌对位置,见面必是剑拔弩张。但如今两国早不起干弋了,也就没有了所谓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噗哧!”慕容喾忍俊不禁,伸手取过一个果子在手,笑着对宇文腾道:“你别听她瞎指挥,这果子没毒。”言罢,他将果子送到唇边,优雅的吃了起来。

    宇文腾清冷的眼中含上了笑意,将果子分给大家尝尝。若樱看他们俩人相处自然,瞧得来这些时日,两人的友情可谓突飞猛涨。

    纳兰明桑对若樱的话大为不满,乘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手里的果子全偷来,悻悻地道:“我先试毒,等我没死你再吃。”

    说说笑笑间,几人决定翌日清早便开始登山,至于殿后的阿旺等人,就让南海老叟带上山。

    回到驻地,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夜空中月朗星稀。前面有几盏摇曳的灯火,走近一看,有人已早早地跑来迎接他们了。旁的姑且不提,倒是有两个人有些特别。一个是柳青娥,一个是若鸾。

    柳青娥原本是来迎接世子的,可一眼便看到了英俊硬朗,威仪不凡的宇文腾。她顿时僵在当场,心里不知做何感想,百味陈杂的无以言表,竟然呆呆的望着宇文腾一动不动。

    宇文腾何许人也,立刻感觉到有人注视着他,抬眸一望,见到是柳青娥,他微微蹙了蹙眉,似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里?尔后看到她和纳兰明桑的解语花站在一起,他便释然了。

    再说若鸾,她原是来迎接姐姐的,一眼却扫到慕容喾,心里顿时又酸又苦,想到自己的遭遇,不禁悲从中来,真想放声痛哭一场,但惯性使然,还是身不由己的小声叫道:“太子哥哥。”

    慕容喾见到她明显一怔,显而易见没料到她会来,将信将疑:“若鸾?你怎么来了?”

    这熟悉的呼唤让若鸾的眼泪立刻如决堤之水倾泄而下,她悲切地低下头:“太子哥哥……我跟着姐姐……”

    见慕容喾将不解的眼神投到自己身上,若樱无奈的解释:“带她出来长见识。”

    慕容喾沉默了一会儿,看来是想要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缓缓吐了两个字:“也好。”

    若鸾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恐太子不让自己跟,闻言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嘴边悄悄绽开一朵笑花。

    萧冠泓在一旁拉了拉若樱的手,低声道:“早知道让你这么辛苦,我就该让人送她回去。”若樱却偏头冲他莞尔一笑,不说话。

    ……

    一连爬了几天山,眼看就快到目的地了。幸好天公做美,只刮风不雨,行程倒也不慢。

    若樱觉得雪山既然变得不再冷冰冰,那这座山就应当人来人往才对,为什么还是了无人烟,显得有些幽静冷清呢?

    再说山上固然到处都是丛林密布,但各种奇花异草、飞瀑涌泉,以及飞禽走兽俱是应有尽有,便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大抵不过如此,当是世人追捧喜爱之地。

    但爬了半晌,她算是明白自己想岔了,这雪山就只是脸蛋身材生的具有名家风范,实际上就是个刁难人的货——高耸的山峰极陡,并且路很不好走,没有两把刷子还真的上不了山。这个可以忽略不提,但为毛奇花异草的旁边经常有毒物出没?

    你看着那些珍贵的花花草草眼馋的不行,手还没伸出去摘,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就会窜出来招呼你!身手差点的不被咬死也会被毒死……宁王和若鸾两人俱是没武艺傍身之辈,可秉性都像个好奇宝宝,看见什么都要新奇一番,结果被毒蛇侍者招呼不下数十次,亏得宁王的近卫身手了得,每次皆能在千均一发之下救下他。

    至于若鸾,她之所以变得胆大妄为,也正是因为上山之后萧冠泓让自己的侍卫带着她,这些侍卫身手了得,自是不会让她遇险。

    慕容喾和他的两个师兄对这种情况已是屡见不鲜,见宁王和若鸾两人屡教不改,次次蛇口余生,惊除刺激之余尖叫声响彻云霄,几人无奈颇为无奈,只好拿了雪山老人的驱蛇粉给他们涂上。

    山上的飞禽走兽也怪,从山脚攀爬到这里,就没见到一只温顺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样样俱全是没错,可是只只都俱有攻击性,连只雪白的鸽子见了他们,都是二话不说就冲上来啄他们一口,弄的他们防不胜防,别的就更不用说了。

    最后若樱和纳兰明桑总结,这不是雪山,这就是座骗子山。

    当他们远远的看到凤凰山和麒麟山时,情不自禁的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和伟大,远远望去,在阳光的照耀之下,这两座山跟真的凤凰和麒麟似的(他们其实也没见过真的,不过是从画上得知),当真是鬼斧神工,维妙维肖,栩栩如生。

    摸出地图细细的对照一番,果真是凤凰山的形状,而且有着实物对比,地图上赤凤身上隐隐的金粉便很明显了,将这些金色组成线条来看,应是通往封存之地的线路。

    次日,南海老叟带着人已找到他们。殿后的这几人,包括阿旺在内俱是身手不凡,所以能后来居上,只晚了一天就追上他们了。

    事不宜迟,当天下午,若樱、萧冠泓、宇文腾、慕容喾、纳寺明桑等一行人准备妥当,便开始前往凤凰山。对于山中被封存的东西,毕竟只是听说过,大伙还是心里没底。

    稍后跟上的便是南海老叟,天耀麒和阿旺。诸人皆希望这件事能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

    至于宁王和若鸾再带着缚手缚脚,只会成为拖累,在慕空喾两位师兄的陪同下,将他二人带去雪山老人那里。各人的精卫尽数留在凤凰山下,等着接应主子和应付突发状况,因为定会有许多居心叵测的人听到消息赶来,有想到分一杯羹的,或是想夺宝的,不论什么人,皆格杀勿论,免得酿成祸患。

    远看觉得凤凰山并不高大,近前才知道这山真的不能令人小觑,很是宏伟高大,且无路可寻。慕容喾戳着自己的腮邦子道:“难怪我天天对着地图也没想起来,这山近看真的不太像,只觉得就是一座高山,远远望着倒并无二致。”

    “哈哈!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我老头子来过雪山几次,不也一样没想起来?”南海老叟抚须大笑。

    他们绕着山找了好几圈,终于在山底下找了一条羊肠小道,细细的仅容一人通过,诸人沿着这条狭窄的小路往上走。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两条岔道,一条继续往上,一条往下方而去。赶紧拿出地图,比对着金线又往下走。

    又走了差不多一时辰,同样出现一条岔道,一条往左,一条往右,他们如法炮制,比对着地图又往左下方走。

    行行复行行,细窄曲折的岔道像鲜花一般开放,一会左一会右,不知走了多久,几个人都快绕晕了。若樱抚额叹息:“你们可得保管好地图,要是掉了,往回走的时候可就惨了。”

    纳兰明桑不以为意:“你不就是个活地图,只要不让你丢了就行。”

    若樱冷哼一声,不搭理他那茬。但纳兰明桑突然又道:“真可怪,我似乎闻到点怪味儿……是什么味儿呢?”

    萧冠泓闻言,轻轻嗅了嗅,又轻头左右看了看,冷静地道:“我们一直搞错了,进入封存之地的通道似乎不在山上,而是在凤凰山之下。”

    诸人起初还有些不信,待走了一段路后,张目四望,发觉他们的确是在一处山谷的半山腰之中。山谷呈长条形,四周是直插向天空的悬崖峭壁。

    可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一段路后,南海老叟骤然伸手指着前方,声音严肃地道:“不对!这条道好似已脱离凤凰山了,前面有座桥,这是要去哪里?通向何处?”

    已能听到水流“哗啦啦”的声响,原来山谷底下有条宽大的河流,水流湍急的河面上竟然架有一座铁索桥,由于日晒雨淋,桥面铺设的木板早已腐朽破败,几条铁索被山谷里的风吹的晃晃荡荡,且已锈蚀不堪,看起来似下一刻就要掉到水里。

    这时山谷里完全黑了下来,头上的那片天空无星也无月,阿旺索性点了个火把。萧冠泓拿出两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一个挂在自己腰带上,一个垂挂在若樱的腰间。

    若樱运目看了片刻,咋舌不已:“啧啧!我看到桥上面有木屑掉下去,那些木板完全靠不住。”

    萧冠泓忙将她拉在身前揽紧,向慕容喾道:“雪山只有你最熟,凤凰山周围还有哪几座山?”

    慕容喾望着那座桥凝神细想,只一会儿就道:“靠得最近的有鸡公山和麒麟山,还有玉蜂山,这会黑灯吓火,拿罗盘来,测个方向,我便会知道是通往哪能座山了。”

    纳兰明桑从阿旺的背包里找出罗盘,用手轻抚上面的灰尘,却发现罗盘的指针乱转。他难得的怔忡住,讶异地道:“难不成这谷里有鬼?指针都造反了,还是阿旺你带了个坏罗盘?”

    阿旺一把夺过罗盘,半信半疑:“许是你人品不好!”话落他自己打量,指针还是一通乱转。

    听到有鬼,若樱顿觉得寒毛直竖。萧冠泓知道她的心结,立即揽紧她,对众人道:“鬼不可怕,就怕是人为的,大伙还是小心多加戒备。”

    天耀麒一直么说话,此时开口道:“慕太子,麒麟山你去的多么?”

    慕容喾心头地一动,目光亮亮的望着天耀麒:“耀师傅怀疑对面是麒麟山?”

    对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天耀麒叹息道:“学医的那两位先祖,不忘天耀国,索性给为自己的后世子孙取名,一个曰天耀麒,一个为天耀麟,我先祖这派就剩我一个,天耀麒当之无愧的落到我头上,而另一派你们也知道,便是生得像阿旺那个人叫天耀麟。”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阿旺一眼,继续道:“阿旺曾与被抓的七个人呆过几天,他们正是如此称他们的族长的……我想,为什么这么巧?这里有座凤凰山便有座麒麟山呢?”

    阿旺沉默的抓紧火把。

    若樱纤指触樱唇,不解地道:“雄性称麒,雌性称麟,这两个人不(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会是一男一女吧?”

    萧冠泓俊眉一挑:“对面十有八九是麒麟山,我先过桥去探探路,如果平安无事,大家再过去。”

    若樱予以反对:“我先过去,你们在这边等着。”

    纳兰明桑深深叹口气:“都别和我争,我的武器是银鞭,饶是桥突然断了,我也能抓点东西自救,然后你们再救我上来。”话落,他唰地抽出腰间的虎尾鞭,猛地向空中甩了一鞭,华丽的银色鞭影闪过,“劈啪”的破空呼啸声鸣响。

    紧跟着他提鞭在手,龙形虎步的向铁索桥走去。

    他的理由充分,口气也毋庸置疑,诸人便不好跟他抢。

    几个人在桥头站定,对着正要踏上铁索的纳兰明桑道:“万事小心,如有不对立刻撤回,我们替你护法。”

    纳兰明桑漫不经心的笑笑,向他们随意的挥了挥手指,霎时便腾身掠出,中途在那晃晃荡荡的铁链上足尖轻点,微一借力,转瞬间便落在对面的黑暗中。

    南海老叟捻须颌首:“此子功夫精纯,怕是走的刚猛一路,倒是个人物。”

    “纳兰明桑?怎么样?”若樱将手围成个圈放在嘴边向对面喊话。

    良久,纳兰明桑清越的嗓音响起:“过来吧!我在这里守着。”

    他们一行人都身手不凡,很快就过了桥到了对面。阿旺举着火把四处照了照,仔细端详了一圈,问道:“太子,是不是麒麟山?”

    慕容喾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我虽常在这两座山上练功,奈何我从过这里,委实不好判断,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留心点。”

    萧冠泓却问纳兰明桑:“那股怪味似乎更淡了?你怎么看?”

    纳兰明桑沉默了片刻,缓缓地道:“是对面凤凰山发出的怪味。”

    山风朔朔,不知从哪发出野兽的嘶吼鸣叫声,这座山的山路较宽,可以几个并排而行,众人拿出地图瞧了瞧,慢慢顺着山路前行。正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阵清晰的刀斧铁器相交声。

    “不好!”一直不曾开腔的宇文腾脸色遽变,立即纵身向后跃去:“有人将铁索桥砍断了!”

    众人全都皱起眉头,个个神色严峻,一齐向铁索桥掠去。

    “哈哈!”他们还便听到有人猖狂的大笑:“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自来,弟兄们,活捉那个漂亮女人。其它的不留活口。”

    萧冠泓大恼,突然长啸一声,身影转瞬飞转到了他们身前,冷冷喝道:“何方狂徒,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爷这便送你们上西天。”

    南海老叟随后而至,看着那个发话的头领,惊讶地道:“哎呀!阿旺,你的复制人来鸟,正所谓说人人到,说鬼鬼到。”

    铁索桥已被砍断,一大群明火执仗,手拿兵器的人站在桥边。

    那个长的像阿旺的人对南海老叟的话极为不满,立刻呸了一声:“个死老头子别胡说八道,我乃是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的天耀麟是也,绝不是什么复制人。”接着他大手一挥,果断地道:“弟兄们,给我射,将他们统统射成马蜂窝,留下那女的,然后咱们便可以去取宝了。”

    众人这时才看清,他身后的山坳处全是弓箭手,人数还不少,粗略一看,居然有百来十人。这些人一接到命令,立刻开始张弓搭箭。

    众人严阵以待。

    蓦地,宇文腾飞快的将外衣一撕,露出那一身寒光闪闪的鳞甲,跟着闪电般的将脑后的软盔套在头上,整个人便只有一张脸儿露在外面。他沉着地道:“擒贼先擒王,你们小心,我去捉那个头领。”话音,他人已飘出在几丈开外。

    与此同时,“嗖嗖”声不绝于耳,密密麻麻的箭雨向他们射来,不过这些人显然是听进了头领的话,皆有意识的避开了若樱。

    几个人一边挥舞着兵器抵挡如蝗的箭矢,一边还议论,看起来游刃有余。

    若樱望着宇文腾面对箭雨丝毫无惧,而那些箭矢射到他身上便纷纷掉落下来,浑然是毫无杀伤力,便感叹地道:“大开眼界,这便是那件牛皮哄哄的青龙鳞甲吧?果真刀枪不入,造型奇特。”

    慕容喾将一把墨玉枪舞的虎虎生风,水泼不进,他还不服气,抽空把那个乌龟壳扔给若樱:“我这也是一件造型奇怪的防具,同样刀枪不入,水火不浸,你挂背上和戴头上都可。”

    若樱气坏了,手一挥将乌龟壳甩给阿旺:“阿旺,你没兵器,给你当盾牌使。”

    阿旺不挑,笑纳之。

    萧冠泓在一旁微微一笑:“腾王的武功是什么套路?好大的威力!士别三日,当真是刮目相看啊!我和他是发小,从来没看他使出这套拳法,他武功精进的这么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天耀麒仅凭一双肉掌挥开箭矢,檀自揣测道:“应是青龙拳吧!纳兰世子的应是虎爪功,太子的便是墨玉枪法。”

    “虎爪功?”萧冠泓似若有所思,不露声色的瞥了纳兰明桑一眼,淡淡地道:“由始至终没看到世子用过虎爪功,只见他常用银鞭。”

    双方耗了半天,对方的箭居然还在射,若樱真心佩服他们背的箭多,出其不意的双臂一展,身子瞬间腾空掠了出去。萧冠泓情急:“若若,回来。”

    “没事,他们又不会杀我,我去杀他们。”

    众人急起直追,提着武器纷纷杀入那群人中。

    天耀麟带的人虽多,武功也不弱,但他本身好似武功并不多高强,不多会便被宇文腾和若樱活捉。他的族人见他被掳,一时俱懵了头。若樱冷冷喝道:“再不放下武器便把你们族长杀了。”

    这招最有效,那群人急忙放下武器和弓箭,摆着手,怪腔怪调地道:“不要杀我们族长。”

    若樱看了阿旺一眼,转头又看了天耀麟,对着那些人道:“他真是你们的族长吗?他的武功好似不高,还没有我这位兄长的功夫高。”她说着将阿旺指给那些人看。

    那群人中有人反驳:“你妖言惑众,我们族长功夫顶顶好了,打遍天下无敌手,一身神力无人能及。”

    若樱马上用鄙视的目光看着那群人,又用不屑一顾的目光看了看被掳的天耀麟,对着那群人说:“你们吹牛,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神力。”

    “阿旺,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耀师傅马上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巨石,示意阿旺:“你把它举起来,吓吓这群没见识的。”

    阿旺瞥了被宇文腾制在手中的天耀麟一眼,不吭声不吭气的走到那块巨石边,脚下不丁不八,微一吸气,一把将那块巨石举了起来,随即手臂舞动着,将那巨石用力一抛。

    “啊啊!……”巨石竟然朝着那群弓箭手飞去,吓得他们抱头鼠窜,生恐被砸成肉饼。

    “砰!”轰然一声巨响,那块巨石落地,将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扬起数尺高的灰尘。

    那些人顿时目瞪口呆,先似不敢置信的望着巨石,尔后又望着面无表情,但却令人望而生畏的阿旺,最后将目光投到他们的族长身上,心里皆举棋不定:“族长,这不是你的生平绝技吗?这个与你长的相像的人怎么也会?”

    天耀麟还口,若樱洋洋得意地道:“让你们族长表演他的绝技就行了,如果他也举得起,我便相信他是你们的族长,不然,很有可能是假的哦!”

    天耀麟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他煞有介事的反驳:“我乃一族之长,又非卖艺的,为何要表演给你看?我的族人只会相信我,才不会听你挑拨离间。”

    耀师傅突然大喝一声:“你说谎,我早年见过真的天耀麟,他一身神力,为人斯文有礼,你虽长的像他,可满身痞气,且言辞也多粗鲁。”

    天耀麟不服,狂妄的叫嚣道:“你个杂种,谁粗鲁了?”

    “啪!”宇文腾毫不客气的抽了他一大嘴巴,他也能肯定此人不是这些人的族长了。

    “……你……”宇文腾是武将,且又恨他辱骂耀师傅,下手自是不留情面,天耀麟的嘴巴都被他打歪了,脸上顷刻间红肿了一大片。他虽怒瞪着宇文腾,却是不敢在随意出口成脏了。

    萧冠泓早觉得事有蹊跷,附到若樱的耳边道:“先将这个假族长捉住,审一审他们为何会在麒麟山出现,我们是用地图,他们是如何知晓的?而且这些人恁是可恶,竟然将桥砍断,看来他们是另有出路,一起问清。”

    若樱点头,小声地道:“现在天色已经暗了,我们在凤凰山转的又累又乏,不如先休息一个晚上,等到明日我们几人细细的把这山查看一遍,看看有没有出路。若是没有,再听他们的不迟。”

    “累坏了吧!明日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我们去查即可。”萧冠泓揉了揉她的小手,只恨人多,不能随心所欲地将她抱在怀中疼惜。

    若樱嫣然一笑,也拉了拉他的手。

    须臾,宇文腾和耀师傅,还有南海老叟去审假族长和他的族人。阿旺去找了些干燥的粗树枝来,萧冠泓升了火,几个人围在火堆边,拿出干粮来烤热。阿旺包了些送去给宇文腾等人,余下的几人慢慢吃起来。

    夜色渐深,山中漆黑一片。

    萧冠泓将毛毯铺在火堆旁边,嘱咐若樱早点睡。若樱却摇摇头,她盘腿坐下,双手搁在膝头,双眼微闭,让内力在体内流转。运行了四十九个周天后,她微微吐气,感觉疲惫顿消,旋即便睁开了眼。却发现萧冠泓也在一旁打坐,却是在帮她护法。

    萧冠泓见她精神好转,便从包裹里拿了果子喂她。

    若樱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转头四望,却没见到其他人:“人呢?他们都去哪了?”

    萧冠泓又喂了她两口,轻笑两声:“都是些养尊处忧的人,定是干粮吃的不爽,找猎物去了。”

    若樱咽下果肉,也笑,她却是得意的笑:“就该让他们食不果腹,饿上个三五天,看什么不吃?”

    她笑的眉眼弯弯,秀靥生晕,动人极了。

    萧冠泓看得眼热心跳,见四下无人,他大胆地凑上去索了几个香吻,聊以慰藉多日来空虚的心灵,但不敢深吻,怕那几个人冷不丁的回来。随后他让若樱枕着他的大腿躺下,眼睛一闪一闪地道:“我吹曲子给你听。”

    话落,他的手中变戏法似的多了两片树叶。

    若樱目不转睛的看他将两片叶子合在一起,捏住下端轻轻地吹了起来。

    树叶吹起来的声音有点像葫芦丝,很好听,带着撩人的缠绵之意,曲子也动人。若樱兴味盎然的听着,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萧冠泓纵然吹着曲子也留心着她,见她安静的睡着了,便停了下来。

    他摸了摸她的脸,见她美眸阖得紧紧的,长且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优美的影子,花瓣一样的小嘴孩子气的微嘟,忍不住悄悄地俯下身去,蜻蜓点水的轻啄了她几下。

    担心她着凉,他又拿出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半靠在他的怀中。

    看着若樱的恬淡的睡颜,萧冠泓无声的笑了,又抚了抚她的发,执起她的一缕青丝,送到唇边轻轻的吻了吻。发丝从他指缝间轻轻滑落。

    萧冠泓半抱着若樱,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纳兰明桑在不远处的高坡站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火堆边的那一对俪影双双,似醉非醉的眼神晦涩莫明,神情安静而孤独,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忧伤。

    蓦地,一条灰黑色的人影无声无息的来到他的身旁,声音低不可闻:“世子,贫道已做了详细而周密的安排,这次一定会成功!”

    见纳兰明桑脸上无悲亦无喜,他小声的劝解:“世子这次断不能心软,大丈夫应志在天下,万不可儿女情长!再则,你二人之间是宿命,是孽缘,忘世子三思而后行。”

    纳兰明桑沉默无语,似为了将火堆边的情形看的更清楚,他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勾头向下看。人影跟在他后头亦步亦趋:“世子,贫道到时会开启阵法助世子一臂之力,您现在大仇刚刚得报,正是趁势更上一层楼的好时机,一匡天下指日可待也,到时天下在手,美女也有。”

    纳兰明桑出其不意的偏过头,对着那人影漫不经心的一笑:“诸葛复,你这般啰唆作甚?一匡天下?这好像是你的夙愿吧!”

    诸葛复静默的站立着,依旧似一条影子,良久之后才道:“世子莫要误会,这莫须有的罪名贫道可担不起,不过是世子有帝王之命,贫道想助世子成其大事罢了!”

    “哧!”纳兰明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微抬下巴,一脸傲然地道:“这话本世子姑且信你,虽然这么多年你看似在尽心尽力的帮我,但也不要以为我对你一无所知,本世子有一代的先祖曾这么描述过一个人:诸葛重,云游四海的道士也,白面有须,却武功精湛,且通晓巫盅之术,精通岐黄之术……”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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