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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三本册子
“小姐，您信她话？”待吴氏离开，秋谨轻声问。\[四*库*书-小说网siKsh\]
“为何不信，就是没她提醒我也不会轻忽了去，这大宅门里头，好人都会被同化，不用说本就心有计较人。”将茶杯递过去，秋谨会意，赶紧去续了杯。
“一天一百遍佛经，她们睡觉时间都要少了许多，还有时间使坏？”
“脑子里转一个念头能需要多少时间？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留心些就是，不要阴沟里翻了船，对有些人，是大意不得。”
“是，小姐放心。”语气一顿，秋谨转身行礼，“姑爷。”
“吴氏走了？”扬了扬手，祁佑问。
“刚走，你没碰上？”
“我从书房过来。”华如初身边坐下，祁佑又道：“太子已经知道夏以见离开事，刚派人来找我了，问我知不知道。”
“你怎么说？”
“我自然说知道，大多数时候，我不说假话，和夏以见一起离开还有兄长，两人昨天还来府里拜会了，太子不可能不知道。”
华如初撑着头想了想，“太子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没料到夏以见会离开得这么，他很想让夏以见为他所用。”
这是绝对不可能，不，从一般上来说，她已经为他所用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是不是要入宫了？”
“恩，了。”
“我这样去，可以吗？”
祁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今日如初全套都是金饰，看着多了几分华贵，却少了灵动。
衣服也是选深紫色，让她看起来比往日要沉稳了许多。
妆容清淡，没有喧宾夺主之嫌，让人心生好感。
“很好。”
“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合适。”扯了扯衣衫，虽然她自己不太喜欢这一身俗气大紫和重了好多脑袋。
示意其他人下去，祁佑将如初拉起来坐到自己腿上，叹息似道：“明日，我便要当差了。”
“太子不是许了你多歇几日吗？”
“事情太多，我得去，今日太子派人来也说了这层意思。”
“可还有说别？”
“恩，表达得很含糊，只说我说那事他已经查到了。”
华如初将有可能几件事一一排除，后只剩一件，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宫中那位事？”
“就知道你能猜到。”
“因为这事太子看重，不过没想到这么不查到线索了，太子这般着急叫你回去，应该是事情对他有利。”
看如初眼睛都放着光，祁佑又说了一个刚得到消息，“陶嘉准备开一个铺面，卖卖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目前还没有收到消息。”
奇怪，陶嘉做买卖讲究就是一个奇字，应该不会和原有东西一样才对，不然怎么显出她特殊来。
很多闺阁千金都是自己调制胭脂水粉，各有各妙方，用鲜花露水这样招数已经非常普遍了，陶嘉若只是以此为卖点，只怕会砸了她招牌。
还是说，她又记起了哪个百年老店？
撑着脑袋想，华如初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别想了，待店铺一开我就让人将东西买回来给你瞧。”
“也只能如此了。”
竹帘外，秋谨声音传来，“小姐，祁管家过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华如初坐回到一边位置上，道：“请。”
祁福一进来就知道这对小夫妻应该是商量什么事，不然不会把所有下人都遣出去，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奉老太爷之命，请大公子和大少夫人去前院。”
“劳烦您了，我们这就过去。”
“老奴本份，老太爷前院等着，请大公子和大少夫人稍些，此时已是下朝时分。”
祁佑和华如初相携起身，“走吧。”
院门一开，有意无意凑过来下人行礼之余皆偷偷抬眼看向将近三月未见少夫人。
还未见容貌，一众人便被她头上首饰晃花了眼。
这是自成亲后，她们头一次见到少夫人帮如此雍容打扮。
华如初扫了眼四周，“都各自去忙吧。”
“是。”
祁佑眼神扫过各处拐角，虚扶了如初手一下，道：“走吧，别误了时辰。”
“好。”
直到两人走出很远，拐角处人才悄然退了下去。
前院，老太爷收拾得精神抖擞，就连那几缕长须都打理得妥妥贴贴。
挺直了背，一身绛紫色衣袍衬得他整个人都笔挺了许多。
看到两人前来，大手一挥免了两人礼，道：“出发吧，宁肯多等一会也不要错过了皇上定下来时辰。”
“是。”
华如初只来得及匆匆朝老太太福了一福，冲祁珍笑了笑，便提起裙摆疾步跟了出去。
两辆马车，两人坐后面那辆中。
祁佑正细细和如初说着他所了解皇帝，免得一不小心犯了忌讳。
“皇上不问我我就不说话，他若问我了我也量少说就是。”
“恩，不要表现得太出众，但也不要太胆怯，皇上不是其他人，欺君之罪不能犯。”
“我知道，太子妃面前我便是如此。”
祁佑给她顺了顺头发，没有再说什么，自从知道皇室那点事后，他心里就有了忧虑，生怕有人将主意打到如初身上。
这样担心大概还要持续许多年。
马车停了下来，华如初知道，再往前应该是要步行了。
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太爷，老太爷这一次干脆认了老。
皇上说让长孙长孙媳妇陪同入宫，这姿态自然是要做足了。
递上牌子，三人一处小偏厅里候着。
等候觐见时间里，老太爷不无怀念看着这皇宫中物事，曾经，他无比熟悉皇宫，就是这个小偏厅，他当年也曾一个人这里等候。
岁月转眼就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也从一个能执七十斤重刀上阵杀敌勇猛将军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岁月催人老啊！
视线落到垂首而立两人身上，老太爷提醒道，“少说，少看，谨慎为上。”
“是。”
外面传来脚步声，进来人正是皇上近侍安和。
“今日下朝比往日稍迟一些，让您久候了，皇上清和殿见三位，请随老奴来。”
“劳烦安公公。”
清和殿是皇帝平日事情不多时爱呆地方，能这里被接见，无一不是皇帝爱重之人。
老太爷人虽老，却还没有糊涂。
知道这是皇上向他人表明他态度，祁家现是颓败了，可圣心依旧。
只是，这其中未必就没有佑儿之功。
“皇上就殿内，老奴还接了皇上其他差事要做，就送三位到这里了。”
华如初抬头看着牌匾上端正‘清和殿’三个字，心里不免也有几分激动。
活了两辈子，终于有机会见到活皇帝了。
清和殿不大，一进门就看到窗边软榻上躺着个身影，手里拿了本书看，两个宫女跪他脚边给他按脚。
那一身明黄表明了他身份。
“老臣祁正雄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佑和华如初双双跪于身后。
皇帝放下书，看向跪伏于地三人。
目光着重落了祁佑身上。
对于这个太子一直倚重有加人，他极少有机会见到。
不像其他世家子弟，到了一定年纪便会由家人安排进朝中或军队当差，就算挂个职也是常有事。
可祁佑从头到尾都是太子人，领是太子府饷，当是太子府差，绝对太子党。
老2手底下也有不少人，可要挑出一个祁佑这般忠心，难。
可做为一个帝皇来说，他喜欢祁佑忠，却不希望太子对他太过倚重。
不过祁佑是祁家人，这点他还是很放心。
“都起来吧，祁卿，你算算你多久没有入过宫了？若是朕不让人来传这个口谕，你是不是还没想过要来？朕记得当初还特意许了你随意出入宫中权力。”
孙子和孙媳妇搀扶下站起来，祁正雄躬身道：“皇上记得老臣便已经是老臣福气，老臣又哪能时常入宫打扰，不其位，老臣也无事要向您汇报，干脆就家守着那一书房兵书了。”
“守出些什么名堂来了？”说着话，皇帝坐了起来，宫女赶紧塞了两个大枕头他身后，让他躺得舒服。
祁正雄又是深深一躬，只是这次，眼里带出了些许得色，“老臣家荣养二十余年，虽说人已老朽，可对南朝，对皇上您忠心日月可鉴。”
顿了顿，祁正雄从怀里拿出三本薄薄册子，朗声道：“这是老臣二十年心血，请皇上过目。”
皇上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别人都不只道祁家已败落，不再记得祁正雄当年是怎样天才，可他记得。
他花二十年时间弄出来东西，他不信会没有一点价值。
才翻了几页，皇帝便猛坐正了身子，迅速将三本册子都一一翻阅了一遍，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神色。
“你这老家伙，怎么就闷声不吭给了朕这么大一个惊喜。”
华如初偷看了祁佑一眼，用眼神询问，‘是什么？’
祁佑微微摇头，他也不知。
Ps：先放，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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