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终于回来了啊,怎么样这几年?”秦琼率先迎了上去给了某人一拳,边笑着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又招呼着他进去上座,喊服务员进来点单。
秦子硕笑笑,掸了掸手中的烟,说:“还成,这不又回来继续祸害祖国了。”
狐朋狗友们都笑着凑趣儿,宋朝臣就坐在他左手边上,给他把杯子满上后,说:“来吧,这是哥们儿敬你的,就等着这一天哪,得亏你回来了,不然我老子指不定以为美帝多好把我也扔过去改造了呢,来来,干了!”
三年前秦子硕被他父亲秦鸣超送往美国,说好听点儿是读书深造,说白了其实就是想让他多学点儿东西好回来继承家业。本来看他和他媳妇儿那黏糊劲儿还想着这事儿难办,没成想后来他到自己愿意了,反倒了了他一桩心事。
这次回国,众人觉得秦子硕和以前不同了,也说不上来是哪儿点儿,兄弟还是以前的兄弟,热络劲儿甚至更胜往昔,可就是平白让人有了些慑意,以往他的狠大家也不是没见识过,可这次回来明显地感觉出他愈发内敛了,也不似以前那般爱和大伙儿说笑,虽不是生分,可却让人无从捉摸,难以看透。
酒过三巡,众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了些醉意,秦子硕和秦琼却还清醒,秦琼是喝的少,可秦子硕今天是主客,来者不拒的,竟然仍能屹立不倒,着实让人佩服。
他自从进了包房就烟不离手,秦琼瞥了一眼他面前的水晶烟灰缸里堆着的烟头儿,笑着说了一句:“看来你这一趟不仅得了知识,连酒量和烟瘾也是大有长进啊。”
“在那儿一人闲的发慌,净琢磨些有的没的了。”说到这儿,秦子硕端起面前的白酒一饮而尽。
“哟,这是想家了还是想人了?怎么着,我听说你这次回来就结婚了,是真的?”秦琼眼见他还要往杯子里倒酒连忙把酒瓶夺过来放到一边,说:“别喝了,再喝下去胃受不了,怎么着,刚回来第一天,你就想把超叔超婶吓着啊?!”
“听说?听谁说的,刚回来我和谁结婚去,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到大街上拽一个吧。”秦子硕语气淡淡的,很不经意的样子。
他这么说秦琼反倒是有些疑惑了,都是自家兄弟,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试探着问:“和胡灵闹别扭了?不能吧,就她那性子,你俩能闹起来?该不是你小子又欺负人家了吧,不是哥们儿多管闲事,当初就是你死皮烂脸的追的人家,人不答应吧你就死缠烂打,等如了愿人发现你结婚了想分手你还不让,得亏人善良没把这事儿捅到她家里去,不然你有的罪受。”
他沉默着不说话,秦琼也就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叹了口气道:“她都跟你一起出国了,还怀了孕打胎,现在你要是说要踹了她,估计她家老爷子不会善罢甘休。”
秦子硕冷笑一声,说:“怀孕?谁怀孕了,她当初是肠胃不好,我带她去医院做检查。”
“咳,当时刘欣说的时候我还以为……”秦琼一愣,随即没好气地道:“那你当初还带人过去戳你宝贝儿的眼,大张旗鼓的跑回县里做检查,我看你简直是疯了。”
大盗墓时代
“别说我了,说说你呗,”秦子硕慵懒地朝椅背上一靠,玩味地问:“你和你家那位怎么样了,还僵着?”
一说起自己秦琼更是一脑门子官司,兄弟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皱着眉含糊恩了一声,说:“这两年似乎也接受事实了,安分了许多,可就是跟变了个人一样,也不跟我闹了,随她去吧。”
见他提起家事也是一片愁云惨淡,秦子硕有些迟疑地问:“那以后依萍要是有了孩子,你怎么办?你确定他们能和平共处?”
秦琼就摇了摇手,半晌才低声道:“以前她倒是老跟我提这茬,可那时候不总嫌孩子麻烦嘛,就一直没想要。这两年她反倒不提了,孩子在我爸妈那看着,她也没什么反应,这几年也一直没怀上,顺其自然吧。”
默默无言了半晌,秦琼见他时不时地看向自己,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有些了然,低声道:“你是想问她吧?”
秦子硕仍是默默不言,只是猛地抽了一大口烟。
见状,秦琼也不说破,心道到底还是放不下啊,也就毫不隐瞒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他。
以往每年他回国都从未提过这事儿,大概也没回过老家。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想必仍是舍不得,这才对她的近况如此关心。
“这几年她过的挺好,生了个儿子,有一次我在我家那位的手机上无意中见了照片,长得很像她。听说她身边仍是不乏追求者,哦,说到这儿,晓采她前夫也是之一,不过她倒没再婚,也没离开县城,大概是她奶奶身体不太好的缘故,老人家嘛,都是恋根儿的,再说她妈和她弟弟也都在老家生活,她一个女人,去外地讨生活也不容易,在老家总算和家人有个照应。”
“她过的应该不错,有一段时间我家那位一直在找月子中心和月嫂,大概就是帮她找的,到现在家里应该也一直有保姆吧。我有此回去见过那孩子一次,长得和他妈妈愈发像了,特漂亮,又帅气,讨人喜欢的厉害。”
说到这儿秦琼觑了一眼旁边人的脸色,见他面色果又深沉了几分,知道他已明白了自己话中的意思。他之所以几次提及那孩子的长相,就是为了变相告诉他——从样貌上完全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家那位现在对我是爱答不理的,问她她也不会说,你要是真想知道,找人……”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秦子硕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烟雾缓缓地自口中、鼻中呼出,沉声说了一句:“不用。”
恰这时一旁早已喝高的宋朝臣大着舌头探头过来找他俩说话,话题也就就此岔了开去,再无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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