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曹小曹接到李磊短信以后，立刻回复他：“老公，我想生两个孩子，一个姓曹，一个姓李。你同意吗？”
李磊很快就回复了：“同意。”
曹小曹恨不得笑出声了，只是摸摸自己的肚子，却发现它很不争气。不出几日，曹小曹又发短信给李磊：“老公，要是我一个也生不出来，你还要不要我了？”
“不会的。”对方回的很慢，显然在忙什么。
“要是会的呢？要是我真一个也生不出来了，你还要不要我？”
“要。”只有一个字。看不出一点感**彩，你可以说他说的很坚定，也可以说这个字太寒冷，没有感情在里面。说的也许极不情愿。这让曹小曹费劲心思也没弄明白李磊的真实想法。不管了，管不了那么多，眼下娘俩在她的新房子里过着日月，隔一段时间就能和老公生活一段，甜蜜一段。等他回到海上，她就又回到母女相依的岁月。
她忽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一旦李磊待的时间过长，她似乎还有点不适应。她担心自己这是一种病态，可是她又查不出根源。
“思艾，你说我这是不是病态？李磊不回来我想，他一回来在家待的时间一长我就又烦。”曹小曹跟钱思艾倒苦水，“你说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还你呢，我都愁死了，我妈不愿意让我嫁给姚建华，非说他和我舅是发小，他们是一代人，我跟他年龄相差太大。哪里有多大啊，不就12岁吗才。我妈非说我和他差14岁，她把他当我舅的年龄算的。”
“你没跟老妈说啊，年龄大才懂得疼人嘛。你快帮我分析分析，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这蜜月刚过才多久啊？你说我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赶紧怀上孩子，有了孩子，你们就真的绑在一起了。现在我觉得你们还漂着。”
“得了，那人家丁克都是怎么过的？你不也说过你要做丁克吗，别说你没说过。”
“我是说过，可我们长相厮守，不像你们，三天两头一个海上一个陆地上，相隔十万八千里。想够都够不着。”
“我是怕啊，要是我怀不上呢？自从上次流产，我觉得自己患了心病。”
“杞人忧天。至于吗？你还年轻，别忧郁这个事，真没什么。就是真怀不上又能怎么样？就做丁克，大不了领养个回家。”
“你就是凡事都比我想的超前。可我还是愿意生自己老公的孩子，不想领养别人家的回来。”曹小曹噘着嘴说。
“顺其自然吧。凡事顺其自然。”
“既然你都有这想法？顺其自然。那你也顺其自然吧，老妈对你男朋友什么感觉不重要，爱咋咋地呗。顺其自然。”
“你可真会，这么大会功夫，就把我说的话还给我了？”
“是我觉得你说的没错，不要太在意，越在意，可能越怀不上。你也一样，老妈不同意能咋的？和你过一辈子的是姚建华，老妈又不能陪你一辈子。重要的是你的感觉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嫁给我们老大的想法。”
“想过。那天和他去游泳，我跳到水里，整个就把自己交给他了，我喝过好几次水，有一次最重，呛到底了，只知道扑腾不知道浮出水面。要不是他抢我出来，我估计溺水而亡了，你也就没机会跟我在这讨论了。”
“你说的好吓人，有这么严重吗？喝水怕什么？谁学游泳不得喝几次水，多喝几次你就行了，会游了。”
“那水那么脏，还是你喝去吧。”
“我学游泳那会儿，你以为我没喝水啊？没少喝。不过两天我就学会了，你学会没？”
“还没有，他在前面托着我，我能往前游了。”
“他也不能永远当你的拐杖吧，下次你就别用他，把自己当掉在水里那样学，多扑腾几次你就会了。”
“够狠的。”
“不狠咋出徒？”
“你对你们家李磊也够狠的，你说你刚才说的那一大堆，要是他知道了，得多伤心。”
“没办法啊，他一回来，我就觉得我妈太拘束了。咱妈养咱二、三十年，现在成家了，还让老妈看脸色，这我可不愿意。”
“所以我结婚就自己过，绝不和婆婆们在一起。”
“自己妈呢？你现在也只剩老妈一个了，你也不能总让老妈她一个人住一个地方吧？空巢老人让人不放心啊。”
“有啥不放心的，我们可以天天打电话，条件好还可以天天回家。我反正得有自己的空间。就算是结婚了，和老公之间也得各有空间，不能什么事他都跟着我掺合。”
“打电话行，天天回家不现实，就算在一个城市，朝九晚五，上班下班，回家累散架子了，哪还有时间回自己妈家？你真够天真。”
“我不是天真，我是一定要向这方面努力。我可不想天天回到家，竟听老妈在那唠叨。”
“可你别忘了，一回到家就有现成吃的东西摆在餐桌上，你不觉得幸福？”
“人活着不能贪太多。要这个就不能有那个，所以不可能两全。我绝不羡慕你一回到家就能立马吃上晚饭。这就是人和人的追求是不一样的。我更追求自由。成天被约束我肯定不干。”
“事儿多。”曹小曹嗔怪地说，
“你好好酝酿生两个孩子的事吧，我得回家说服我妈，不然我嫁不出去啊。”
“她认准我们老大是你舅舅发小？那又有什么呢？又不是直系亲属，不沾血缘。你妈是有点想的多了。”
“所以说，我深有体会，绝不和老人生活，哪怕她是亲娘老子。”
“忘恩负义的家伙。”曹小曹撇着嘴说，“好像将来你不老一样。”
“等我老了，要是有孩子就让他把我送养老院去。要是我没生孩子，我就和姚建华结伴去。要是那个时候只我孤家寡人一个了，我就打一车把自己送进去。”
“你对自己到底是狠呢还是狠呢？”
“我对自己多好啊？这怎么叫狠呢？我到老了的时候，没人管我了，我不就把自己打包送到敬老院去？带好钱，让那里的服务员照顾我。”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敬老院我可不想去，我现在伺候我妈，等将来我老了，我让我的孩子伺候我。所以我要生两个，男孩女孩各一个，让他们比着孝顺我。”
“小算盘打的可真好。”
“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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