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当薄薄的乌云遮盖住明月，大地因此陷入忽明忽暗的状态时，祭祀跳着诡异的舞步，包围住祭坛，地上的阴影呈现出张牙舞爪的状态。
百姓们跪成一圈叩拜着，眼中闪烁着痴迷的神情。
忽然，季莴苣耸了耸鼻尖，皱眉的道，“有血腥味。”
“啊，我忘记告诉你们，祭祀大典开始的时候，是要以鲜血为引，动物的血肉作为祭品。”左清炎摊了摊手，半跪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解释道。
“你没有听明白，她说的是……人血，味道是从石头缝隙中传出来的……”楚惜朝幽深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安稳的神色，嘴角微微抿起，修长的指尖摸了摸冰凉的石头，眼角眯起慢悠悠的道。
“你说这连云山内部有暗道，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传过来，搞不好底下在大屠杀。”季莴苣嘴角不屑的挑起，嘲讽的道。
“不可能，巫师祭祀的时候，从来没有用过人血。”左清炎震惊的停止上身，帽子露出他一半的脸颊，脸色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楚惜朝嘴角微微扬起，瞳仁深处荡漾着嘲讽，冷哼的道，“你不用不代表别人不用，我已经能听到灵魂哀嚎的声音。”
季莴苣环顾了四周，然后低着头道，“四周并没有任何鬼魂，搞不好是观音宫干的事情，他们最喜欢杀了人后，折磨灵魂，怨气越深越美味，调养好心情的同时，还能吞下同类增长法力。”
沈如玉不就是这样吗？当然，沈如玉算是轻的，她其实最大的爱好在于杀美貌的女子，获取她们的皮披在身上。
祭坛上大大小小的纹路，渐渐的被殷红的血液覆盖，血腥的味道在空气弥漫，更加的浓烈。
“这种味道不是兽血，是人类的血液。”楚惜朝摸了摸鼻尖，眼角危险的眯起，慢悠悠的道。
“似乎……真的是。”左清炎瞪大着眼睛，看着比往常还要深邃的红，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用人血为引，怎么看都觉得这一场祭祀大典，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弥漫，绝对是有大问题。
“啊——”
轿子中传来一声惨叫，周围跪拜的百姓，神情更加的虔诚，一直以来，仙女都是自损自己，来为百姓祈福的，所以他们没有感觉到奇怪之处。
反倒是季莴苣，听到这一声惨叫，抬起了眼帘，心中没来由的感觉到一股心悸，捂着胸口，喘息的道，“不对劲，他们这是在镇压她，以她那个身体根本撑不住。”
她不像是她身体龙化了，也不像是楚惜朝从出生就被赋予神职，这大地之母和季年华一样，都是半路活得官印，其身体还处于凡人的状态。
大地之母自身受损，这一片大地都因此受到牵累。
楚惜朝眯起眼角，眼神闪烁着精芒，冷笑的道，“真是好手段，以人血为引污染大地，将天地秽物注入她的身体中，从而得到镇压神灵的力量。”
只是这大地之母又没有主动招惹观音宫，镇压她又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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