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晏司珏却不许她有任何逃避的举动。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
“我和你搬出去住，让妈带着小泽。”他显然早已想好，“我会让他定期来看你。”
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过了急性传染期，会经历好几年的潜伏期，最长可达15年。”他淡淡的笑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我找出足以根治的药物了。”
她怔了许久，才轻声开口：“……可是，假如我让你传染上了呢，假如找不到根治的药，假如潜伏期很短……”
“假如我不幸被染上，你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们更应该在一起。”他的语气轻柔的仿佛在哄一个小孩子，“如果没办法根治……那也没什么，你能活多久我就要你多久……何况我有信心能把你治好。”
“司珏，你不能为了我一个人……”她喉咙哽住，忽然说不出下去了。
“小泽很快就长大了。”他依然极有耐心，“或许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把公司交给他……至于妈，我知道她恐怕永远也没办法接受，但是我顾不上了……我只能对不起她。”
“她……她会恨死我的……”慕以凉内疚不已。
如果有一天小泽为了别的女人罔顾自己的生死，她也一定会痛恨那个女人。
“不会。就算她真的恨你，也没有关系，你们不住在一起。”他扣住她的双手，低声说，“何况，我这条命都是你救来的，如果她要恨，就去恨死去的老爷子吧，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老爷子的算计之下了。”
“……我不是图你的报答。”她咬住嘴唇。
“我知道。”他轻笑，“就算没有那件事，我也会这么做，但是至少，你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安排了。对妈妈，我也有个交待。”
她轻轻的啜泣了一声，伸手抱住了他。
“……值得吗？”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笑出声：“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你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
“那天晚上，你又为什么会扑过去替我挡下那一枪？当时子弹如果再偏几寸，你就死了……”他的目光落在她肩膀上的那处疤痕上，“你觉得值得吗？”
她终于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他吻上她的唇角，“以凉，我不是一个好人。我做过的事，都足够枪毙好几回了……甚至你受到的伤害，也都是因为我。可是你依然爱我。”
“……我听你的安排。”她轻声开口，“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努力配合。”
“这才乖。”他温柔一笑，再次吻了吻她，抱着她去了浴室。
……
慕以凉本来就不舒服，又经过刚刚这么一痛折腾，早就昏昏欲睡了。
晏司珏抱着她坐在床上，替她擦头发。
外面忽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司珏，你在吗？”
是蓝月茹，她的声音听起来既迫切又恐慌。
慕以凉心中一紧。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