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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雪幽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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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妻不乖,总裁凶巴巴,你妈妈比超人还超人!【大结局(下)】

    这种感觉,却不是她带着凡凡到这里来玩时的感觉,分明是陌生的,却又熟悉,而这种熟悉的感觉又隐隐地让她感到可怕。莬瘗汏 婂瘗旃

    究竟是什么可怕,她使劲地去想,结果脑袋都想疼了,还是没一点感觉。

    车速还是那么不疾不徐瑚。

    “无忧,我带你离开好不好?离开左律,你不是已经不记得他了吗?我们把凡凡带走,以后再也不出现在B市,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随便去哪里都可以,行吗?”白念诚突然开口,语气忧伤到哭,眼睛却不敢看身旁的人,只是盯着前方的路。

    无忧蓦地抬头死死看向他,这句话,竟然熟悉让她心疼,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为什么此情此景竟然像是亲眼看见过似的?

    “念诚,你……说什么?”她嗓音艰涩,看着前方的路,瞳孔一点一点地收缩起来。

    白念诚转过头,看着她:“我说,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我会一直这样的爱你,一直这样的对你好,只要,你别离开好不好?”

    无忧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一秒后,又恢复正常的视线。

    恍惚中,一道由远而近的声音隐隐地撞击向她的耳膜:“阿律,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一起离开,什么都不要,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好不好?”…铄…

    到底是谁的声音?

    五年多了,她都快要忘记的那种头痛感又回来了。

    她两手紧紧抱着头,紧紧闭上眼睛,缓缓地适应这种痛。

    “念诚……停车……”她痛苦地唤道。

    懵然中,她仿佛看到白念诚不知何时竟已是泪流满面,而车子还在往前疾驰。

    头痛得让她什么也做不了,倒在椅背上,想叫住他都没有力气。

    手机铃声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摸索着,将手机拿到了手上。

    白念诚大吼:“不许接!不许接他的电话!”

    无忧吓得手机顺势就滑到了地上。

    “念诚,停车好吗?”她虚弱地求他。

    白念诚突然一踩油门,车子更加疾驰而去,他摇头:“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的,你不会再爱我了,无忧你知道吗?如果你一直拒绝我,我不会像今天这样,你知道你最残忍的是什么吗?就是你给了我希望,却又生生将这希望给掐灭!”

    “停车!念诚,求你,停车……”她坐起身子,近乎扑到方向盘上,然而她的右手丝毫没有力气,本来就受过重伤的手,此时面对像发了疯似的白念诚,更是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无忧痛恨自己的右手为什么会没有力气。

    前方有银光闪烁,那是云落湖。

    传说中深不见底的云落湖。

    她的心脏紧紧地提了起来,使劲扑打着方向盘和他的手臂,大声嘶吼:“停车!白念诚,我求你停车!”

    耳边只听见车子轮胎飞快滑过地面的声音。

    无忧感觉自己脑海里突地就如潮水奔涌一样。

    那些奔涌的画面很快让她泪水泉涌。

    难怪刚才那般熟悉。

    原来,就在曾经,她居然在这样的地方做过和他相同的事!

    她求左律,不要分手,可是左律却苦涩得不肯答应,他让她给他时间,他不知道当时的她是怎样的心如死灰。

    车子开得飞快,她心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要将自己的伤痛也加诸在旁边这个狠心的男人身上!

    湖水越来越近了,有惨白月光下,像一把银光闪闪的利刃。

    “啊……”她惊恐地嘶声叫着。

    车速却不减反增。

    正在这时,前方突然急刹过来一辆黑色的车子。

    如利箭般嗖的一声就射落在了疾驰而前的车子正前方。

    越近看得越清楚,那是左律的车。

    黑色的宾利!

    “阿律!”她惊叫着,顿时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模糊了双眼。

    突然像回到了从前一样,一咬牙,她拼出所有力气将车子的方向盘猛地拐弯打到底——

    一阵刺破耳膜的声音,陡然转弯太快的车子轮滑在地上擦出火花,擦过黑色的宾利,两辆车同时猛地一震,往相反的方向相继撞出去。

    薇儿只看到眼前金星一冒,便回复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黑暗里,依稀地浮现出了无数个影子,虚无而飘乎的影子。

    妈妈、小晨、左律、景尘、左璃、尹溶月、尹诺枫,甚至尚湛民、周德、宋之明所有所有的影子都飘了出来。

    还有那些曾经那般疯狂却又无奈的岁月,全都清清楚楚地浮现了出来。

    ——左律,你不要走!给我开门!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这门给砸了——

    ——周德,你丫给我住嘴!

    ——义务你大爷——”

    ——不就把房子砸了个洞吗?至于这么要命的穷追猛赶吗?

    ——你才神经病呢!你全家都神经病!

    ——傻瓜,你从来不欠我什么,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许再用这个理由离开我

    ——我宝儿就你一个,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这大半辈子难得遇了你这么个动心的人,我不认为是在刻意宠你、讨好你,宝,我对你好,确是情不由己

    ——只要宝儿喜欢。执子之手,即使天之涯海之角又有何难?

    ……

    那个曾经在梦里出现过的特别女孩,原来竟然就是自己!

    左律爱着宠着的那个宋薇儿,原来,也是自己!

    看着妈妈,她微微一笑,笑着却流下泪来:“妈妈……”

    ……………………………………

    车祸后,薇儿在医院住了近一个星期,所幸伤得不重,主要还是头部的老疾重新请脑科专家们诊治了一段时间。HI书网 婂瘗旃

    当时车子擦过宾利时,左律也受了伤,都是皮外擦伤,上过一段时间的药便痊愈了。

    一个星期后,左律和凡凡一起接薇儿出院。

    一家人重新回到久违的环翠园。

    久违二字,只是对薇儿一个人而己,所有的记忆都定格在了六年前,之前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是陌生的。

    而现在回来,却再也不是以前的陌然感觉。

    每一草一木、每一件家具、每一个角落,都有着她曾经的痕迹,她的气息。

    失而复得,她从来不知道,竟是如此美好。

    以前,她竟然想过如果真的想不起从前,那么忘了也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记起来了,才发现,原来自己要忘掉的想法是多么的懦弱。

    左律带她去看已经去世的妈妈,事隔六年,却不想,妈妈竟然带着女儿已经不在世上的消息遗憾离去。

    想想都是不孝。

    薇儿在墓前哭得死去活来。

    凡凡在她身后,看到她哭,也从头至尾的跟着哭。

    如果不是这么个可爱的女儿,左律担心,薇儿真的会哭倒在邹雅茜的墓前。

    重新拾起记忆的薇儿,每天都去以前去过的地方看,去见以前记得的人,每天都很忙。

    忙得甚至将那个在她失忆时期整整陪伴了她五个春秋的白念诚。

    没有人告诉她车祸后他怎么样了。

    她也没有去问。

    她害怕,害怕一个可怕的结果。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一个懦弱无比的人,一场重病,让她以前的洒脱,以前的率直,统统都消失了。

    她习惯着隐藏起所有的情绪,让一切自己害怕的事情尽量都不去知道,宁愿选择不去触碰这些事情,她逃避着,一直努力地逃避。

    小晨来看她了,小晨现在已经在左律的公司上班,工作很出色,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忧郁,他变得开朗多了。

    景尘特地从国外赶回来也看她和小凡凡,给母女俩带了好多好多的礼物,薇儿看着他,恍若隔世。

    以前和左律在一起的日子里,谁都少过,却唯独没有少过左景尘。

    左璃知道薇儿回来的消息,没有来环翠园看她,他在左律的公司里,与左律现在,手足情深。

    环翠园里每天都有客人,即使薇儿百般逃避去想白念诚,可是,还是有人来让她再次面对那个曾经陪伴过她那么多年的那个人。

    吴妈搀着白老夫人,出现在了环翠园。

    薇儿看着她,良久,泪水刷刷的流。

    没多长时间没见,她没想到,白老夫人竟然会陡然之间老这么多,原来还只是花白头发竟然一夕间全白了,背也驼了好多,以前吴妈只要稍微一扶她就不愿意的人,现在每一步都要借助吴妈的搀扶。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薇儿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如果再对老人说,自己已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肯定会太过残忍。

    正黯黯然不知所言时,却不曾想,白老夫人突然松开吴妈的手臂,身子一软,就那么直挺挺的居然跪在了明明是晚辈的薇儿面前。

    抬头,她看向薇儿,老泪陡然纵横:“无忧,念诚他……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

    日子过去得悄无声息。

    火热的春节过后,已是万紫姹红的春天。

    薇儿将卧室的窗帘拉开,让屋子透一透气,这是她每天早上做的第一件事。

    然后就是帮床上的白念诚洗漱。

    白念诚的父亲每天会在早餐后过来查看儿子的身体状况。

    几个月了,没什么起色。

    他一直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跟他没了关系。

    那天白老夫人告诉薇儿,白念诚就是在那次车祸中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老夫人只想求薇儿过来看他一眼,没想让她一直来照顾他。

    可是,这场事故说到由头,还是跟自己有关。

    一个好好的年轻人,因为她变成了现在这样样子,她无法再心安理得地过自己的日子。

    她也无法再自私,背负着对一个人深深的愧疚,她无法正常的过日子。

    于是,她离开了环翠园,来到了这里。

    这里是白老院长特地为儿子重新买下的一栋房子,空气很好,院子很大,平时还可以将念诚推出去散散步。

    薇儿将凡凡留在了左律身边,她跟凡凡约定好了,自己来照顾白叔叔,爸爸那里就交给凡凡。

    她说:“如果爸爸有相好的阿姨了,宝贝儿,你不许捣乱,要好好听他们的话,以后你还会有新的弟弟妹妹,你要对他们好,如果想妈妈了,就过来看妈妈,但是不是对爸爸讲好吗?”

    白念诚这里是她无法放开的责任,那么,就只有彻底的放开左律。

    凡凡不懂妈妈的意思,但还是听话地在爸爸面前从来不主动提起妈妈。

    她认真地履行妈妈的话,可是,一直等一直等,也没等到爸爸带什么年轻漂亮的阿姨回来。

    倒是爸爸每天见到她都会说:“今天给妈妈打电话了吗?”

    “今天妈妈过得好吗?”

    “这个妈妈很喜欢吃,下次你去看她,给她带过去。 婂瘗旃”

    ……

    虽然爸爸和妈妈没有住在一起,妈妈也没有再回来过,可是,凡凡还是认为,爸爸、妈妈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他们仍然是没有分开的一家人。

    ……………………………………

    月色如水。

    只有在这样的深夜,薇儿才会独自一人来到这魂牵梦绕的地方。

    仰着头,看着别墅里二楼书房的灯,久久舍不得移开目光。

    偶尔,能从窗上看到那抹颀长伟岸的身影,只是一抹影子,便已足够她收藏在心底回忆许久许久。

    她很后悔,那天离开这里去医院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匆忙。

    院子里的那块小草圃还在吗?她一直都想知道。

    可是,那时候她都没去看一眼,现在却又心心念念的惦记着。

    其实,她随时都可以进去看,她的出现,左律只会高兴,绝不会责怪她。

    但她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想,也不让自己去踏出那一步。

    她害怕,怕这一步踏出去,所有的坚持便都会瓦解,她不能对不起那个为了他还躺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的白念诚。

    脖子上一凉,她用手轻轻摸去,不知何时,泪水竟然落满了一脸。

    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她开始心疼,他怎么每天都睡得这么晚?

    白天那么忙,报纸上、新闻里处处都是他的身影,肯定是忙得团团转,可是,晚上还彻夜彻夜的不睡,他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明天一定要跟凡凡交待,让爸爸早点睡觉!她想着,转身,缓步离开。

    然而,却在转身的一刹那,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

    一呼一吸间,全是他身上熟悉的男人气息。

    他抱着她,双唇贴在她颈间的肌肤上:“还是要走吗?就不能留下来,哪怕只有今天这一次?”

    她伸手,回抱住他,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香水味。

    一分钟后,果断松开手,坚定地点头:“不能!我答应了要守着他,那么,就要给他一个全心全意的我。”

    左律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倔强一如六年前的她,低沉地反驳:“全心全意?如果真是全心全意你就不会天天晚上到我窗下来!要是全心全意你就该带着凡凡彻底离开我的世界!要是全心全意,你和他就不该在六年后再一次回到我的世界!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最残忍,一边说着对他全心全意,却又对我牵挂不休!”

    薇儿眼眶泛红,抬眸望向黯然的他:“是!只有我最残忍,我明知要好好守着他,却还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腿,是我没用,所以,随便你怎么骂好了。”

    她挣出他的怀抱,一扭身,身后一道高大的清瘦的阴影突然吓住了她。

    那人影从阴暗处缓缓、缓缓地走了出来。

    左律和薇儿同时怔住。

    谁也没想到,居然是本应该躺在床上人事不醒的白念诚!

    “……念诚?”薇儿快步走过去,抬眸仔细看他,待看清他的脸确实是白念诚后,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真的是你吗?”

    她将手轻轻触到他的臂上,不敢置信地瞪着泪眼。

    白念诚沉默地看着她,然后,又抬起眸,与她身后的左律对视。

    左律缓步走到薇儿身旁,与她并肩,看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明明却站在眼前的白念诚沉声问候道:“白先生,你是自己过来的吗?”

    白念诚点头。

    薇儿眸里跳跃着惊喜:“念诚,这么说你是好了么?你真的好了?”

    白念诚退后两步,躲开了她触在自己臂上的手,苦笑:“你是不是该说我终于好了?让你在我身边熬了这么久,真是抱歉了。”

    薇儿急着连声安抚:“别这么说,念诚,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只是为你感到高兴,是真的为你高兴。”

    左律眉头深深地皱着,看着他们,这个时候,即使心里再多不快,再多不满,他又能怎样?

    白念诚轻轻地叹气:“好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请你们再也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还有,我从来不认识什么宋薇儿,所以,请你以后也彻底消失在我的眼里,千万别再出现在我的视线!”

    说完,他转身,消瘦的身子走路蹒跚。

    薇儿忍不下心,回头看了左律一眼,还是紧跟着追了上去,搀上白念诚。

    白念诚一路甩,想将她甩开,薇儿却固执地再次搀紧他。

    薇儿终究还是薇儿,她曾经必竟是习过武的,固执之下,躺了几个月病床的白念诚还真的不是她的对手,最后,还是被她强行搀着走了。

    左律心若死灰般站在原地,像一座石雕,一路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

    回到白家,白念诚再一次驱赶薇儿。

    薇儿坚持不走,白老夫人看到儿子突然康复,和白父一起激动不已,顺着儿子的意思,也让薇儿离开。

    一连僵持了近一个小时,最后还是白念诚妥协,他回到自己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将薇儿甩在房门之外。

    薇儿不在乎他刚醒来对自己的态度,哪个男人看到陪着自己的女人跟前夫半夜见面心里都会不舒服,她将白念诚的态度视为在和自己堵气。

    像往常一样,她还是在白念诚房间隔壁的客房睡下了。

    可能是白念诚突然康复让她一直紧崩的心松懈了下来,这一夜竟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以前只要白念诚那边稍有风吹草动都会醒来的她,居然一夜无梦地直睡到了天亮。

    看着敞亮的窗,她很快推被下床,往白念诚的房间跑去。

    这才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

    她又跑去客厅,餐厅、厨房,楼上的各间房,除了白念诚,吴妈、白老夫人和老院长都不见了。

    她以为,他们只是带着白念诚出去吃早餐或是做什么去了,重新回到白念诚的房间,这才发现,他的床上,床被叠得整整齐齐。

    他生病以来,最多的时候就是在这张床上,偶尔家人带他出去散步,床上用品也是薇儿帮着他整理、换洗。

    今天这叠得整齐的被子,看样子却是他自己弄好的。

    薇儿在床侧轻轻地坐下去,心里很是高兴。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她都以为白念诚的突然康复是一场梦,一梦醒来,一切肯定还会恢复原样。

    然而,看着这整齐一新的大床,才真正的反应过来,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突然,床头柜上一封信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拿起来,白色的信纸上,字迹潦草,但却能辨认得清清楚楚。

    信居然是白念诚留下的。

    薇儿:

    三个月了,我耽误了你整整三个月的幸福,想想就有愧在心,你在重病之中懵懵懂懂地过了六年,我知道,如果你是清醒的,那么,你肯定时时刻刻地在盼望着与他的重逢,然而,现在好不容易让你盼到了,我却还来破坏,真的对不起。

    以前一直以为,如果真有一天,你若要走,我一定要潇潇洒洒地放手,因为,从一开始的相逢,我就有感觉,你是有故事的人,而且你的那个故事在你的人生里肯定还没写完。

    一直以为会是那样的,一直以为,是会轻易放手的。

    不曾想,真到了这一天,我却舍不得了,真的舍不得。

    从你说再见那天起,我的心就没再放开过,一直疼痛不已。

    这次,我不会再犯糊涂了,你盼了那么多年,等了那么多年,我这么爱你,又怎么能不让你如愿。

    薇儿,我只求他日若有缘再相见,请不要怨恨我好吗?

    请相信,我对你的爱,一直都是真心的!

    正因为爱之深,才到了再见的一天,做下了这么多的糊涂事,一再地耽误你。

    回去吧,好好去做你的宋薇儿,好好守住你的幸福,看得出来,他对你的爱不会比我少,好好守住他,我懂你的心,你同样也爱着他。

    再见,无忧!在我心里,你一直就是我一个人的邹无忧!如果有可能,能在你的心里给白念诚留哪怕一寸的位置吗?如果不可能,也没关系,而你,却是一生一世都牢牢地住在了白念诚的心深处了……

    信未看完,薇儿已是泪流满面,没想到,他居然一夜之间就带着家人不辞而别了。

    他对她好了六年,终了,还是她负了他。

    ……………………………………

    白家人都离开了,薇儿依然没有走,她不忍心让这一片别墅成为荒园,每天悉心照料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间房子。

    她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或是为了等待什么,她就是恨不下心来丢开这儿,仿佛就是不忍心丢掉那个对她百般千般好的白念诚一样。

    左律带着凡凡日日来看她,主动帮她打扫房子,那样繁忙的男人,每天却花大部分的时间来帮她剪枝、修叶、做饭、打扫卫生。

    但是,他只是默默地帮她做着一切,她闲时,他和凡凡就陪在她身边,凡凡和她说话,他也和她说话。

    可是说来说去只是一些锁事,他从来没有提出让她跟他走,让她离开这里的话。

    他在等,等着她自己将心结打开的那一天。

    这一生,为这段感情等待所花的时间已经不少,只要在她在眼前,在身边,在看得到的地方,左律不在乎再等下去,即使用上这一辈子。

    ……………………………………

    自从恢复记忆以来,尹溶月找薇儿的时间最勤,隔三差五就跑过来和她待在一起。

    有些时候,两人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也能待上整整一下午。

    不是彼此无话,而是尹溶月本来就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以前在大学里,薇儿和她在一起时,基本上都是薇儿一个人叽叽呱呱说个不停。

    而现在,薇儿也成了满腹心事和那时候的尹溶月差不多一样的人,于是,彼此之间处在一起时倒是以安静为主了。

    尹溶月发现,这样的薇儿真是和自己越来越像。

    以前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姐姐和自己的性子真是南辕北辙得很,现在想来,姐妹毕竟是姐妹,不管怎么变,转着转着,还是转成一样的了。

    尹溶月终于没有理由将婚期再往后推延。

    银以权担心她又因为什么节外的事情再次顺延日期,遂她一松口,马上就着手准备起婚礼来。

    速度极快,尹溶月不过今天才答应,婚礼就定在三天日。

    正是星期天。

    银之慎唯一一个儿子结婚,本来准备大肆操办一回,谁知时间竟然如此紧迫,害得他想操心都操不过来了。

    婚礼当天,他除了和银母成为参与的父母外,其他什么事情都没再参与。

    虽然没有对外通知,婚礼当天,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把个本来能容下上万人的大礼堂挤了个拥挤不堪。

    所幸国都各部门都有负责人过来,主办过国际型大型会议聚会的能干人员不少,这场婚礼显然是小CASE了,很快就被他们安排得井井有条起来。

    薇儿第一次陪着左律,还带着女儿一起出席正式场合,她本来想单独前往,无奈经不起一向冷情冷脸的尹溶月竟然对她说了一大堆好话。

    于是,即使不是作为左律的妻子出席,这一曝光,实际上在各种报道上面,也已经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整场婚礼,除了天生就寡言少语的新婚夫妻俩人,其他人倒是都欢腾到了极点。

    凡凡更是在婚礼上吃了个小肚儿圆。

    因为吃得太多,晚上回家后,一晚上都在床上翻来翻去,左律忙通知要好的医生过来看了一下,其实不用看就知道吃多了消化不良,弄了点消化药吃了,还是在床上翻腾,一直说不舒服。

    左律陪着,一直到天明,再看旁边的小人儿,发现她脸上还挂着泪水,忙伸手去抱她,才发现,小丫头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起烧来了。

    他边打电话再次通知医生过来,又给薇儿打电话。

    薇儿接了电话便没再想其他,马上打车赶了过来。

    从白念诚走后,薇儿再也没有踏进过环翠园半步。

    左律看着急冲冲跑进门来的她,一时间,竟似恍惚。

    “宝贝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一回来,她就跑进房间,抱住正在输着点滴的凡凡,就心疼地问道。

    随即又转向坐在床对面的凳子上的左律,埋怨:“是不是晚上没给她盖好被子才把她冻着了?她这么小,你不是说昨天晚上开始她就不舒服吗?那你怎么还不好好照顾她?你知不知道,往常凡凡只要有一点不舒服,我都整夜整夜不睡觉守着她的……”

    左律看着她气乎乎训斥自己的样子,竟然觉得,从来不知道原来挨自己心爱女人骂也是这样的幸福,幸福得整个人都似飘起来了。

    他看着,然后就咧开嘴,笑了。

    看到他在自己的连番轰炸中居然笑了,薇儿训不下去了,看向他,然后,也在下一秒,扑嗤笑了。

    左律走到她身边,温柔地说:“医生还在书房,刚才也已经替凡凡看过了,昨天吃得太多,晚上没睡好,导致今天又有点感冒,抱歉,是我没照顾好她。”

    “算了,凡凡就是喜欢吃,一遇到好吃的什么都不顾了,这个……其实不怪你。”左律离得太近,让薇儿耳根都有点发红,不自在地解释。

    凡凡闭着双眼,小脑袋在妈妈怀里磨蹭,喃喃梦语:“爸爸,妈妈,我还要吃……”

    薇儿笑:“看吧,这丫头要是稍不注意就一点节制都没有,真没办法。”

    左律看着她,目光炙热:“那我们以后两个人一起帮她注意,可好?”

    薇儿将头从他火热的视线里别开,脸儿扉红。

    再次住进环翠园,薇儿每一处都觉得亲切无比。

    凡凡好了后,她带着女儿在花园里看花,再次想赶快自己曾经爱的小草圃,忙跑过去看。

    曾经刻着字的小草圃都长高了。

    可是,那些字却一字也没有乱,清清楚楚的一看就是有人天天在精心照料、修剪。

    而且,在她曾经刻好的一排字下面,还多了一排新的绿幽幽的青草,同样也刻出了一行字,字迹比她的还工整,还要漂亮,还要清晰。

    宝儿,我也爱你,同样胜过我生命!

    一瞬间,薇儿感动得泪流满面,她仿佛看到左律曾经也像她那样,拿着工具一整天一整天地蹲在这里,就为了一刀一刀地刻出对她情深意切的心意……

    ……………………………………

    左律的厨艺极好,说起来,薇儿当初做饭还是跟他学的。

    每天早餐桌上的早餐几乎都没有重样的,这可大大满足了凡凡这个超级小吃货,现在每天早上也不用妈妈百般哄着起床,自己一闻到香味就蹭地溜下小床,拖鞋也不穿,光着小脚丫就啪啪啪跑进厨房,跟在爸爸身后团团转,等着爸爸将热乎乎的美食第一口就塞进她小嘴里。

    薇儿起床,正好看到宠溺的爸爸正在给女儿吃第三碗拔丝香蕉了。

    她一怒,大步跑进去,双手叉腰就吼:“左凡凡,你一大早吃这么多干嘛?马上给我把这碗放下!”

    凡凡往爸爸身后一缩。

    左律劝薇儿:“算了,我家丫头胃口好,再让她吃一碗好了,我一碗放得分量不多。”

    薇儿的火力又转向他:“左律,你这样宠她,让我怎么教?”

    凡凡在爸爸身后小声求:“我就吃这一碗了,妈妈,真的,再不吃了!”

    “左凡凡,你真的不放?信不信我揍你?”薇儿追过去,横眉冷对。

    凡凡又缩到爸爸另一边,小小声地说:“爸爸,你是不是给我换了一个妈妈,以前的妈妈根本没有这么凶!”

    左律哈哈笑:“小丫头,这才是你妈妈的本来样子,等着吧,你妈还有更凶的时候!”

    凡凡小脸一苦:“啊!!!”

    这会儿的妈妈就已经够可怕了,还要更凶?那是不是还得对她拳打脚踢啊?不要啊!以前的妈妈,快回来吧!

    左律好心地拍女儿的小肩头,像她一样小小声地安慰:“不过别怕,你妈是面冷心热,这世上绝对最爱你的好妈妈!”

    小丫头歪着脑袋,思考了半天,才看着爸爸问:“那么,妈妈也是这么爱爸爸的吗?”

    “那当然,你不知道当初刚认识你妈妈的时候,她两遭都差点把咱们现在住的这房子给轰个底朝天!”

    “真的?好厉害啊,妈妈是超人吗?”

    “对!你妈妈比超人还超人!彪悍得很!”

    某女听清他们父女俩的悄悄话,怒:“死找虐,小爷这么温柔,哪一点彪悍了?”

    “宝贝,你看,爸爸没骗你吧?……”

    ……

    ——全书完——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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