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起身，东方晓赶紧上前调整好枕头，像是连珠炮一样地蹦出一大串问题，“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啊？”
快手地暗下她摸索着床头呼叫铃的手，越前龙马顺势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使力把她的身体拉到床边。
“龙马……”东方晓扁着嘴，楚楚可怜地垂下脸，不敢看他。
他一定知道的吧……
这样的家庭让她觉得好丢脸……
“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越前龙马别看眼略显赧然地干咳一声。
虽然他没有明白说哪一件事，可是东方晓就是知道……红了红脸，东方晓佯装无辜的眨眨眼，“什么啊……”
任是谁都受不了自己掏出全部的真心面对的却是一再的推却，越前龙马攫住她的肩窝，琥珀色的眼瞳直直地注视着她，没有一丝动摇，也不允许她闪躲。
“我喜欢你，东方晓。”
一字一句，用无比认真的言语完成了生命第一次的告白，得来的却是女孩哇的一声的嚎啕大哭。
“你……”有什么比在这种时候掉眼泪更伤人的了呢，越前龙马被狠狠打击到却又不得不软下声音哄她，即使他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
东方晓毫不客气一把推开她，双手捂住脸，屈着身体，娇小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像是受伤的幼狼，呜咽着，泪水从指缝间涌出，来不及阻挡的泪珠稀疏滑进口腔，呛得她眼泪更为汹涌，抽噎地更大声，哭得无法自已。
好吧他承认他很差劲，一分钟前还在温情告白来着，现在却两手一摊，放任她大哭，可是他也是没办法啊！因为她的眼泪根本是莫名其妙嘛。
事实证明，放任东方晓一段时间，她会自己冷静的，也因为她真的哭累了。
几乎把身体里水分都哭干了，东方晓红着眼睛，胸口来回起伏，这种时候她却清醒地好痛苦。
“可以了吧……”勉强着不用受伤的手臂去够到一张纸巾，越前龙马已经很习惯为她善后。
定定地仰着脸，东方晓傻傻地目不转睛凝着他，就在被她的兔子眼看得想笑的越前龙马突然被人扑到在床头。
“你到底知不知道！”东方晓揪着他的领口，泪迹斑斑的脸蛋露出狠利，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嘎？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和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啊……”这家伙压根不知道她在烦恼什么！
意味着什么？越前龙马有点好笑，一直以来没有勇气面对他们两个人将来的不都是她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全身力气都没抽走，东方晓把脸埋进他脖颈旁的枕头里，她来回重复，声音很虚，气若游丝，“和我在一起，你要放弃网球啊！”这句话她真的很不想说出口，可是事到如今她无法再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天知道他的告白让她快飞上天，幸福地快要晕眩，仿佛那是幸福的极限。
可是幸福得过头了，她独剩不安和畏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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