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林这些时日对我的照顾让我真的是感激不尽,我对天林说真的不知道如何来报答他,而天林却说只要我好好的,他什么都愿意,我闻初绿何德何能能有天林这样的朋友。
前些日子天林带我前去祭拜,天林把坟墓选在,那日我和绿月放风筝之日救他的那片空地,墓碑上写着‘桐花村所有村民’,真是一块滑稽的墓碑,我想全天下也只有一块这样的墓碑,这样的坟墓吧。
我跪在坟前心里默默念着所有人的名字,心里一遍遍的诉说着对不起,我想随他们去的,可我有义务为村民们讨回公道,我有义务把我自己招来的灾难解决掉。
我们下山的时候天林问我为何不哭,我说:“眼泪只是无用的表现,我不能让大家看到我的无用”。
我很想跑到逸清面前,向他问明一切,可天林却说,绝不能让他知道我还活着,不然逸清不会放过我。我不禁哑然失笑,逸清会不会太可笑了,他是吃错药了还是疯了,面对一个对他根本就无害的女子为何还要这般赶尽杀绝,他为何不能简单一点,为何不能当面告诉我,他不喜欢我,他有妻子,他不会抛弃他的妻子所以只能抛弃我,我决不会纠缠,他为何非要让我们之间充满仇恨,他为何要这般伤害一个曾经那么爱他的人 ……
今日我想一个人,回桐花村去,就极力的劝说天林让他留了下来,天林也没太阻止,我感觉他今日好像有事一般,也正想极力的支开我。
因为路途较远,我一早便出发,随身带的篮子里有一些新鲜的瓜果和一些纸钱。
快到午时的时候,总算走到了村口,我站在村口闭起眼睛,想找回一些以前的气息,我想到的我们的风筝,我想到我们小时候,我和绿月老是把其他的孩子绑在村口的树上,第二天他们全家人都会找到绿月我们两家前来理论,我和绿月总是吓的不敢回家,还好每次都是初月出来解围,说是其他人先招的我们,我们是正当防卫,爹娘想一向老实的初月自是不会说谎,对我们的惩罚也就会小一些……,我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我还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声在我身后响起,就像那日我在浇花之时,逸清的马蹄声,我又苦涩的笑了一下,怎么还会想到逸清?我睁开眼睛,想继续往前走,却感觉身后还是有疾驰的马蹄声,而且越来越近。
这时候还会有人来桐花村吗,难不成是天林,说话不算数在后面跟来,我赶忙转过身去。却感觉有一股力道把我腾空抓起,然后我被重重放在马上,身体也重重的撞在马上之人结实的胸膛之上。在我什么都没来得及想的时候,我感觉马好像已经掉头,向反方向跑去。
我突然感觉着并不是天林,我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大喊道:“你是谁啊”他没有回答,我用尽力气把头从他怀里钻出来,此人大概有四十岁的年纪,皮肤黝黑,很清瘦,看上去性格很刚毅而又严肃。
我并不认得此人,我更大声的喊道:“你要干什么,你是何人啊”,由于他马骑的太快,我的声音一说出口,就马上被迎面来的风声淹没,而他只是面无表情的骑马。我还是不放弃的乱喊乱叫,乱抓,妄图让他分散注意力,然后钳制着我的双臂可以松些,然而我只是白费力气。
在我的毫不放弃下,他好像也有些烦躁,也或许是我们走了这么久马上就要到人群密集的地方,他没有看我一眼,却抬起右手在我脑后重重轮了一下……
我想最近的老天是不是年纪大到有有些痴呆了,若照他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那么天应该真的会塌的,而且天塌下来第一个砸到的一定是我……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对,没有错,真的是在一次。我感觉我的身子一直在颠簸起伏中前进着,我睁开眼睛,是一个不太大的空间,感觉有些狭小,我摸了摸微疼的后脑勺,想四处看一下,好来确定自己的位置。
当我抬眼的时候正好对上一个似笑非笑的眸子,这里还有人……,我马上尖叫一声,坐直了身子,我这才感觉到我好像是在一辆马车里,一辆正在疾驰的马车,可我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子……
他穿着藏青色的袍子,年龄应该比我大上几岁,身形极为挺拔,头发干净的竖着,脸型有些阴柔,可整体看过去却又有着男子该有的刚毅,他剑眉朗目,很是好看,气度非凡,看上去不是凡人家的公子,只是他的眼神看上去却是邪气十足,特别是现在这种似笑非笑……
我戒备的盯着他看着,而他正坐在我的侧边,看着我这么看着他,我终于耐不住问道:“你是谁,要带我去哪”,我话说出来,却是极为的平静,难道我不怕吗,如果他是坏人怎么办?我怎么会如此冷静?
我感觉我越来越不了解自己……
他收起了他那邪气十足的眼神,有些惊叹的看着我说:“你不怕吗”?我不卑不亢的迎上他的眼神,说道:“我连你的目的都不知道,为何要怕”,他赞许的看着我说道:“很好,那我就告诉你,我看你模样甚为可人,就打算把你卖到妓院去,定能卖个好价钱”。什么,妓院,我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可初月却说过,妓院是要被男人随意侮辱的地方,我和眼前的这位,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也像逸清一样疯了吗,感觉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会对他有什么威胁?
对,他会是逸清派来的吗?不会,如果是逸清他断不会留我性命的,就算他还怜惜我,那他就决计不会把我送到那种地方,那这个人是谁?我看他华丽的衣饰和身上的气度绝不是会缺钱之人,我很难把他单纯的和人贩子混为一潭。
他看我的眼睛肆意的在他身上游走,也不尴尬,就那么大喇喇的坐着,好像生怕我看不全他那般,最终还是他先开口道:“怎么,不要求我放了你吗”?
我求了他会放吗,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不相信他的妓院之说。我看着他轻声说:“我求你,你会放了我吗?”,他侧头看向我,眼睛里全是邪气的笑,我瞬间明白了,他不过是为了耍弄我,等我真的低头求饶的时候,他便会说:“你求我,但我也没答应会放了你啊”,对一定是这样,我想通了这一点,便大胆的迎上他的眼睛,笑着说:“亏你也是男人,竟连自己是谁都不敢告诉我,连要带我去哪也是不敢说,我真替你爹悲哀”。他听到我如此激将的话,也不恼,只是笑的更开怀了,说道:“那我告诉你吧,你已经在我的马车上昏迷了十多日,我们现在已经到达了东湘国,马上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什么,东湘国,我看他这次不像是在玩笑,便焦急的把帘子打开,像外看去,外面的风打在脸上已经是凉的有些生疼,现在我们应该是在郊外,或者是乡下的农田里,因为漫山遍野的绿色植物,凭我的感觉是农作物,可我叫不出名字,因为这不是大胤国的产物……
我看到我们马车的后面跟着一支看上去很壮观的队伍,他们各个穿着铠甲,骑在马上,紧步追随这这辆马车,我的帘子边上也有几人骑在马上紧跟着我们,其中还有那个把我带上马车的人。我放下帘子,疑惑的看着此人,他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阵仗?他为何要带我来这里,我现在在这里,那天林在哪里,他定会担心的。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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