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在那个角落站了多久,慢慢感觉心跳正常了一些,我找到了正在浇花的子竹,我把药方交给了他并说:“子竹,我突然想起来,我娘还让我回去陪她呢,我就先走了,你帮我跟闻爷爷说一声”,子竹有好的笑着说:“好啊,不过你可要常来玩儿啊,我和老爷都可喜欢初绿妹妹呢”,我也笑着说:“一定会的”。
子竹把我送出了大门,出了大门,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他家这地方真挺偏僻的,平常应该也没什么人从他家门口走动,这要是晚上走还真挺吓人的,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快停止了胡思乱想,继续走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异动,我转身之际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不,应该是几个我不认识的蒙面人,然后我就感到我的脑袋被什么顿勿重重敲打了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感觉有人在轻晃着我的身子,在轻喊着我的名字,我又看到了那天只留给我一个背影的吹笛之人,我终于追上了他,他转过身,是一张完美的美男脸,比我爹还要美,像,像,逸清,,,,我突然把眼睛睁大,可不就是他,一张完美的脸就这样映在我的眼睛里,我看着他说:“真的是你”?他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一脸迷惑的看着我,我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啊好疼,不是在做梦,什么,不是在做梦。我猛然坐了起来,这是哪里,如果我眼睛没有问题的话,这是后山,我从小玩到大的后山,所以不会看错的,周围除了逸清没有任何人,我怎么会在这,我开始拼命的回想,我从闻爷爷家出来然后看到了蒙着面的人,然后我就没有知觉了,我应该是被打昏的,现在我又在这,还只有逸清一个人。
我看着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看着我在自己回想并且还有解说和表演,“是你,你是打昏我的蒙面人”逸清轻蔑的看了我一下说:“我要打昏你,还需要蒙面吗,再说,我打昏你,就是为了把你带到这荒无人迹的地方吹冷风吗”?
逸清说的话没有破绽,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是相信他的,他是很好的人,我心里坚定的这么想着,甚至我觉得,这件事很危险,如果现在没有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慢慢像他旁边坐了过来切切的说:“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他转过脸认真的看着我说:“你父母可有什么仇家?”我摇了摇头说:“绝没有,我爹娘都是极为善良的,尤其是我娘,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怎会有仇家?”逸清笑了一下说:“那应该就是你长的太过招摇了”,这应该是一句好话,可怎么听起来如此别扭呢。我又说:“你可以说重点吗,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用逸清的话来说事情是这样的,子竹出门刚好发现我被别人扛走,然后子竹就奋力呼喊着,逸清是练武之人,所以就让子竹继续去抓药,自己去追,一直追到后山上,坏人实在是跑不动了,就随手把我丢在这,自己跑了。虽说逸清很严肃的用简洁的语言讲完了整个过程,可我却感觉他说的中间有哪里不对,可哪里不对,我又说不上来。我自顾自的思索着,逸清突然拍了拍我的脑袋说:“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我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了,他的手拍到我脑袋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又停止了一下,继而疯狂的跳动着,我感觉我的脸已经烫的可以做饭了。他看着我说:“你怎么了”,我低着头说:“没什么”,他轻笑了一下说:“你知道怎么下山吗”?“不知道”我毫无预感的说出了这句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下山的路,我闭着眼睛就能走出去,不过以他一个外地人,应该是不会轻易走出这里的,我为什么会不想下山,要知道现在的晚上已经开始很冷了,难道我只是为了要和他待在一起吗,我怎么会有这么轻贱的想法。我不能这样,或许他很想下山,我说:“其实”,“其实我们也不用急着下山,这样的夜晚不是很好吗,有山有树有天空,说不定过一会,就有人过来找我们了,你也不要害怕”,我的话刚开口,就被他直接接了过去,我也没再说话,只是心里有隐隐的负罪感
此刻我们俩好像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所以心里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我问他:“你从哪里来”他说:“汴城”,我立马做村姑状,{虽然我本来就是村姑}汴城,那是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遥远到我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遥远,那里一定很美,美到那些花草树木都能懂得我们的想法,那是一个我从小就向往的地方,我想去看那里的车水马龙,那里的繁华林立,那里美若天仙的姑娘。
我问逸清:“那里的姑娘是不是比天女下凡还要美上几分?”逸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嘴角扬起很好看的弧度,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而且有说不出的温暖感,是像太阳那般令人浑身暖洋洋的舒畅感,他认真的看着我说:“那里的姑娘远没有初绿美,没有你这么清澈的眼睛,没有你这么好看的笑容,更没有你那么的纯真善良”。我闻初绿生平被无数人夸奖,每一个见到我的人必不可少的就是夸奖,而这次 我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我低着头偷偷的笑着,我想我的笑容一定是猥琐至极的。他又问:“我们是见过的吗”,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当时的失态,就赶忙说:“哦,那个,是我记错了”,对,就是记错了。他也没在继续追问,我们俩就这么并排的坐着,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周围布满了让人窒息的尴尬感觉,我几次想要开口打破这尴尬,却在看到他的悠然淡定后,又自己咽了下去。
逸清突然开口说:“会唱歌吗”?“不会”我淡淡的答道
不知道为何,我娘可谓是一个无一不精的才女,我爹也可谓是无一不精的才子,怎么会到我这就路路不通了,我娘说看我不怎么喜欢那些琴棋书画的东西也就没有去逼着我学,不然以我的聪明肯定会青出于蓝的。不过我从小倒是对跳舞有着极大的兴趣和慧根,再难的舞步在我脚下也会信手拈来,这或许就是我爹说的,每个人总要有点用处的,不然岂不白来世上走一遭。
“那会些什么”?他依然淡淡的问,我回到:“我跳支舞给你看可好?”我知道我这么做似乎不合礼制,可我相信他不会是那种只在乎礼制的俗人,而在我的潜意识里或许是想让他看到我最优秀的一面。他面露惊喜的笑着说:“那自然好”。虽然现在是黑天,但我们俩再黑暗中待的久了,自是习惯了,也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周围的物体。
我站了起来,慢慢向前走了几步,站定,调整了一下气息,慢慢跟着自己心里所想的舞步旋转,身上的衣裙也如有了生命般,随我摆动,飘凌,我跳的竟是我娘编排的舞步《恨离别》其实我根本不太懂它的意思,就是有一次看到我娘在跳,她柔软的摆动的腰肢,衣裙,在院子里和花草树木都融为了一体,那种美丽真是用语言所不能形容的,当时我和爹都看的忘乎所以。没想到我看过之后竟自己记得了舞步,在我娘看我跳完之后,我看着她满脸的惊艳和不可置信,她说:“没想到初绿小小年纪,竟能跳出这支舞的真正韵味”。我已经忘记了娘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只记得娘从那以后再也没跳过这支舞。
我还在忘情的踩着舞步,一次次的旋转着,这支舞奇就奇在跳它动的是全身的每一处骨骼,其次才是肉眼看到的柔软。突然想起了笛声,这笛声好生耳熟,而且完全配合我的舞步,时快,时慢,时而欢快,时而悲伤,我知道吹笛之人定是逸清,我看向他,他正执着笛子,眼睛里满是欣赏之色。我冲他微笑了一下,有了他的配合,简直就是妙哉。原来有些东西,只看到一半你以为它是美的,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它的另外一半。
一舞终了,我静静的看着他,他静静的看着我,我说:“是你,那日我梦中之人是你,一样的笛声。”我以为他会欣喜,会激动,毕竟我们俩是今日才相识而已,而我却在之前就梦见他,岂不足以另一个人欣喜吗,但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下说:“是吗”,我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他为何要如此平淡。或许是本就平淡的,只是我自己轻贱的有了别的想法,是吗?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还是那样静静的站着,他也还是静静的坐着,他又说:“此舞只应天上有啊,谢谢你,让我看到如此美的舞步”。此刻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或是应该夸奖他的笛声呢,可我都没有,还是那样的站着,他又问:“此舞叫什么名字”,我依然没有回答,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此舞名为《很离别》,他也没再追问。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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