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群反对国家的满清遗老所发动的一场政变。这是对于我们国家尊严的严重践踏!这样的人,就应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让他们永远翻不出风‘浪’。”1月6日,在军队驻扎武汉三天之后,武汉的三联社华夏之声电台的‘女’主播义正言辞的声音之中,武汉全城的警戒更加的严峻了。但是因为势力集中,实际上的抓捕已经到了尾声。
虽然全城警戒,但是武汉的民众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紧张。相反,倒是中国进步党的人士企图通过囤储粮食来达到颠覆政权的目的十分的让人恼怒。想当年杨锐身为湖南巡抚,洪水之后恶劣绅商抬高粮价,还不是说杀就杀,没有泛起一点‘波’澜。
街上的军用卡车开始轰鸣,从被查士绅的仓储地抢回来的粮食,被军队重新送回粮管局的仓库。而街上稀稀拉拉的人群和站在家里望窗外眺望的群众见到这个状况则是安心下来,至少粮食问题,终于解决了。
而此刻的政fu大楼之内,杨秦的办公室内,李书诗却那样凭空的站着,旁边还跟着一个人。此人正是在长沙县因为被地主殴打而被调入的裴润东。而杨殷和宋教仁则是树立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领长,现在这些恶劣士绅已经全部被控制,这次事件的定‘性’社论已经发出,国内的粮食问题也得到了解决。而现在地主们的顽固代表被抓,我认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完全可以发动一场运动,将土地从地主的手中抢回来。”李书诗说道。
“这是不行的。”杨殷说道。刚才他见李书诗在开完国家军政联席会议之后,就跟着杨秦进入办公室,知道有些不好,所以拉着宋教仁也跟了进来。现在李书诗,杨殷,宋教仁做为政fu的三驾马车,也只有三人的协商才能解决问题。
“为什么不行?领长所说的时机明明已经来到,如果说以前是因为这些势力是暗中盘踞,现在完全被拉了出来,并完全剥夺了行政和财政权利。这种情况之下,我们的农会已经进行了多达三年的部署,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你现在说不行?杨殷,你是什么意思?”
杨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不住的咳嗽。看在李书诗眼里,让他颇为不满。杨殷将眼角偷偷看向杨秦,见杨秦炸了了眨眼,杨殷用袖子口擦了擦嘴,张开了口:“我知道这一次你们农会损失了很多人,是吧?”
“对!那些地主和地方恶势力,让我们农会损
失惨重。如果这次不树立声威,那么我们的农会还怎么进行工作?势必要进行镇压,否则难以打消地方的嚣张势力。”
“然后呢?对付地主,你们准备动用恐怖手段?让他们也被威胁声明?”杨殷严肃的道,旁边的宋教仁则是满脸忧‘色’。
“当然不会,我们自然会秉持领长提出的合理合法的行为方式。注重对地主的势力威慑,而不是肢体威慑。”李书诗知道自己可能‘露’出点什么,马上补充道。
“可是你之前的话,几乎就是这个意思!”杨殷马上说道:“这些满清遗老和地方士绅是两个层面,绝不不能够用同一种方式对待。现在地主的顽固势力已经被打压下去,你肯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的行为方式很可能造成地方上地主士绅的反弹,而引起的重大动‘乱’,这是决不允许的!”
“我已经说了,坚持领长提出的合理合法纲领,决不搞什么恐怖,决不搞什么生命威胁。”李书诗梗着脖子说道。
“你说不搞就不搞么?你下面的人真的能够听从?那些农民都是没躲过什么书的人,一旦狂热起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这种相互之间的斗争,一旦出现一方的血腥行为,就很可能出现相互的仇杀!你真的能够掌控你所掌握的那个农会么?”
“可是我们可以尽可能的避免,农会的工作的确需要更多地改进。但是这绝不是阻止农会发挥作用的理由!不管如何,改变中国的命运,获得巨量的资金,都离不开这次土地革命!”旁边的裴润东这时候出言道。
“对!”李书诗再想说什么,这时候杨秦站了起来:“书诗,现在我们还需要做一些事情。为了避免可能造成的不必要冲突,第一,国内的房产需要进行加速建设。这一方面,渔父马上吩咐住建部部长加快建设。第二,国内的局势需要平复,现在犹太人就是最好的机会,立即行动,并宣传这些人对中国的罪过。第三,为了避免地方局势的危险,等待边防军驻扎入每一个县。第四,和孙文等人的政治谈判应该有个结果,年后的政fu换届和选举问题,也要进行。所以这段时间务必戒骄戒躁。”
“而现在。”杨秦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那些恶势力必须得到处理,刻不容缓,我希望在晚报上就看到消息。”
沙逊和哈同呆在嘉道理的寓所之内,中国
人的消息此刻还没能够传到租界之中,但是他们却渐渐感觉到不对。因为即便是中国人占领,也应该很快就平息,而现在过去了几天,他们还是被局限在这些寓所之内。这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嘉道理打开窗户往租界外面看,却突然惊呼起来:“天啊,你们看这是在干什么?”
哈同和沙逊两人以及他们的家族成员纷纷跑向窗户,只见窗户外面一群中国人正开心的挥舞着铁锤,将租界和外界的隔离墙砸个粉碎。轰隆的声音,正是墙倒下的声音。在这样的声音里,一群中国人高兴地叫着,旁边有赶来的学生和行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发出喝彩:“租界没了!租界没了!”
这是中国人发出的从心里最深刻的呐喊,几十年来,这些国中之国一直成为别国压榨中国的东西。这里的洋人无法无天,而今天,这种压榨中国人的工具,终于从世界上消失了。三大家族的成员看着眼前的场景,简直目瞪口呆。但是一声破‘门’的声音,将这些人的思想拉回到现实。
“根据中国领长签署的逮捕令,沙逊,哈同,嘉道理三大家族罪大恶极,毒害中国人民,侵略中国,现在没收所有财产!所有人有罪并逮捕!”警长挥舞着手,一群警察荷枪实弹的进入,将已经处于僵化状态的三个家族主人抓住。并往外面押送。
直到这时候,沙逊才恍然醒悟:“你们不能够这样!我是英国公民,我享有外‘交’豁免权!你们不能够这样!”沙逊挣扎着吼道。
“狗屁豁免权!现在没有了!带走!”警长听见这个就火冒三丈,直接爆出粗口。
三个家族的成员开始哭哭啼啼,而此时别墅外的中国路人也看到了这一幕。见到这一幕,远处挥舞着锤子砸着墙的年轻人们也更欢了。不知道谁开始带头,一群人走了上去,有工具的用工具砸墙,没有工具的,直接用手扒。一边扒者这堵墙,还一边笑着哭,哭着笑。就在哭哭啼啼的声音,和不远处中国年轻人哭泣的笑声中,这些人被送上警车,押往监狱。
上海市区的拐角处,已经回复了往日的繁荣,来来往往的行人,电车还有那些已经出现的轿车和军用卡车不时地从街上驶过。这时候突然有一队卡车从远处驶过来,士兵们从卡车上冲了下来,直接部署好在街道两边。而行人则是被紧急的
安排到街道两旁。
街道旁的建筑上的广播,此刻却突然从戏曲节目变成那熟悉的‘女’声:“先‘插’播一条消息,这次颠覆国家政权的事件,是外国人和这些满清遗老合谋而为,经过法院审判,有如下人员执行枪决,立即执行:郑孝胥,沙逊,嘉道理,哈同有如下人员判处无期徒刑:张謇”
‘女’声一一将名单念出来。而在场的行人也愈发的惊讶。而此刻的武汉,天津,洛阳等地,同样很多人被押到市区的繁荣地段,在数千乃至上万人的目光之下,军警和军队部署好。
“放开我!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洛阳北‘门’处,一群人从邙山箭雨被押出,他们知道自己的死期来临。所以十分痛苦的挣扎着。这些人都是当初早就已经关押的满清遗老,当初不适合杀掉是因为当初的时机。而现在这一切都变了,杨秦再也不想这个麻烦存在于世间。
武汉的街头,郑孝胥等人一脸的麻木。被军警押着牵入道路中心。万千人看着眼前的场面,当罪名最每一个市民的耳中作响,陡然间执行官的声音响起:“执行!”
“砰!”“砰!”枪声过后,郑孝胥倒在了大街上,引起了一片惊呼。
“杀了他们!吃了他们的‘肉’!”上海的街头,一群人嚷嚷着。一个粗狂的汉子一下子迈上一个高台:“老子今天从山里来就是为了吃‘肉’的!他姥姥的这些洋人卖鸦片,然后打我们,老子的爷爷就是被他们杀死的,老子要吃他们的心,喝他们的血!”
“吃他们的心,喝他们的血!”这声音陡然间变大,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吼了起来,将一些学生‘这是不文明的’声音盖了下去。
但是执行官丝毫不受影响,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执行!”
“砰砰砰!”几十个洋人倒在了道路上。
“啊!我要喝血!”刚才那个粗狂的汉子顿时从一个角落里冲了过去,手中拿着一把尖刀。周围的士兵见状顿时举起枪支。
“不要!”一个军官打了个手势,看向在场士兵:“其实我也想要喝他们的血!”
“不要抢!不要抢!”执行官这时候才慌了神,连忙喊军官。而此时,却有了越来越多的人冲向那些尸体。
“这是我的!”
“这是我的!”
“我要那颗心!”一个粗狂的男声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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