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关新众开着车,来到谭蕾的店面。谭蕾没在店里。守店的是歪嘴风龟。
关新众一脸沮丧,带着怒气问歪嘴风龟:“谭蕾还没下来?”歪嘴风龟见关新众用这种口气问他,心里很不高兴,于是也没好气回他:“我怎知道她还没下来?你上去问她就是了。”
“可我门进不去呀!”关新众如实说,要歪嘴风龟给他开楼梯间的门。歪嘴风龟不愿意,说,“你有什么屁事,不会等她下来再说,要我给你开门,谭蕾如果不高兴骂我,我不白白挨骂。”关新众见歪嘴风龟不给他开门,就说,“你还是做一回好人,我是有急事要找她。”关新众嘴上这样说,其实是要到楼上兴师问罪。歪嘴风龟虽然不知,但他可不是能让人随意差使的货,歪嘴风龟又说,“姓关的,你就不要老是这样来打搅谭蕾了,昨天是谭蕾守的店,今天轮到我。今天她不用守店,自然就会多睡一会儿了,你就让人家好好多休息一点时间吧。”
关新众没法,只能站在柜台前看歪嘴风龟在整理货柜上的货物。歪嘴风龟见关新众不想走,又说:“其实你比我清楚,要进谭蕾的屋要开三道门。即使我给你开了楼梯门,楼梯口和后屋还有两道门。只要谭蕾不起床来开门,你不是只能站在楼梯间干瞪着眼。”
关新众见歪嘴风龟呲牙咧嘴地说着,想想他说得也是,就没要歪嘴风龟去开门,他忍着一肚子怨气,看着歪嘴风龟整理完货柜,才凑过去,用温顺点的语气问歪嘴风龟:“老蔡,你能不能告诉我,谭蕾近来都和社会上一些什么人来往?”关新众不好直问谭蕾和税务所的什么人来往。歪嘴风龟闻听此言,歪了一下嘴说,“关新众,你这话怎么问的?谭蕾又不是你老婆,也不是我的妻子,你又没拿钱请我看守她,谭蕾和什么人来往,她愿意和谁来往,我哪能知道?”歪嘴风龟瞪了关新众一眼,特意多加一句:“关新众,我可没吃过你的六月灰头鸭呀!”
“你怎么越说越难听了。我是想,你长期和她在一个店里,对她的行踪比较了解。”关新众被歪嘴风龟这一句“六月灰头鸭”的抢白呛得很难堪。在桃阳镇不是敌意者一般是不用这句话的。“六月灰头鸭”是桃阳的土话,意指六月天气热,吃灰头鸭可以降火,专门用来讽刺人的。关新众见歪嘴风龟心怀敌意,知道套不出歪嘴风龟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就说,“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哪有六月灰头鸭让你吃。”
“这不就得了,我没有吃你六月灰头鸭,我就没有这个义务来回答你谭蕾和什么人来往。不要说我根本不知道,就是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歪嘴风龟又咧了咧歪嘴,做出一副难缠的怪模样。
其实,歪嘴风龟并不在这里住,他根本就不知道谭蕾已经和自己的老乡叶保“暗渡陈仓”了。近期,谭蕾每两晚过去和叶保约会一次。谭蕾有意在守店的时间做了调整。即把原来每人守半天店调整为一人守一天。逢墟日两个人同时守店不变。但结账也把每天一结改为逢墟日的五天一结。这样,每逢她守店那天晚上到对面和叶保相会,每二天轮到歪嘴风龟守店,她就可以好好睡上一个上午,弥补昨晚约会一夜无眠的亏损。歪嘴风龟哪会去留心谭蕾因生活方式的改变而细心的调整呢?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矿痞是发现了谭蕾的情变而在追责谭蕾的行踪。歪嘴风龟只认为你痞我比你更痞。我不仅是痞,而且是从小天生的无赖加痞子。自己才不怕关新众。虽然关新众是本地人,但远在石鼓村。自己的老婆张紫花虽然生得丑,但老婆的张姓,在桃阳镇政府所在地的张、王、刘三大姓中可是排在第一位的大姓。你关新众敢来店里捣乱,欺负我,我就会叫姓张的开上一车人到你石鼓村,把你家砸个稀巴烂。你再敢怎地,我就在墟集上等你。我可以不到你石鼓村,可你石鼓村人都要到我桃阳墟赶集来。看谁比谁狠。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只在歪嘴风龟的心头一闪而过。此时的歪嘴风龟只想逗逗关新众玩,反正闲着没事,逗人玩也是一种乐趣。于是歪嘴风龟又故意逗关新众说:
“关新众,你早饭吃饱了没有?”
关新众见这个曾在他心中被称为免费太监的歪嘴风龟忽然这样问他,关新众一头雾水,却仍这样回答他:“当然吃饱了。”
“那好!吃饱了我就可以不贴早饭钱。”歪嘴风龟拿过一把鸡毛掸,扔给关新众:“吃饱了,就好当
木阁楼情人最新章节第28章地址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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