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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
战争打响的征兆响起.红鸾星萌动……
“哥哥……”时隔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他.“你总是怒斥我是一个卑贱的西域女人与他人私通的产物.可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们在一起二十余年.不管你对我可曾有过真意.那时时光却是真实存在的.为了你我甚至可以杀了自己.然而这些付出却也比不上美人的几滴泪水吗.”莫莲笑了笑.他的笑容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的叫人移不开视线.然那早已失去双瞳的眼眸却流下了悲伤的血泪……
【日子悠闲的如同指尖滑过的水珠.过往逝去的容颜却在岁月的沉淀中越发清晰.】
日子就这么悠闲的过去了.虽然王府中的人对莫莲的态度还是保持着敌对和排挤.依旧是如同往昔般那么尖酸刻薄.
但是.有了莫沫的陪伴与微雨的支持.让莫莲觉得很幸福.他本身就是个容易满足到令人心痛的孩子啊……
这天在无意之间莫莲撞见了柳暮歌与莫寒.莫寒依旧是一脸冷如冰霜的模样.然而那冰冷的凤眸在看到一袭粉衫的娇俏少女是转为了万千柔情.
他们从莫莲身边擦过.莫莲屈身行礼.莫寒却并未再看他一眼.倒是柳暮歌望着莫莲微微一笑.吐了吐粉舌煞是可爱……
不得不说.这对俊男美女的确是非常的养眼.
之后.莫莲听见了莫沫在他心中尖叫.“真是个美人呢……说是冠盖京华也不为过吧.”
莫莲笑了笑.如沐浴春风般温柔.转瞬即逝的柔情.竟是比那个花容月貌的美人更是美上了几分.
莫沫不由得看呆了.她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小莲你更美丽呢.看你的容貌就能够想象出你母亲当年的绝代风华.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吧.”
莫莲笑了笑道.“我并不很清楚呢.要是论起莫熙王朝如今的著名美人自然是暮歌郡主无疑.但是.要是提起多年前那位远嫁他乡的小公主.她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冠盖京华.据说连我的母亲也不能撼动她的美名.”
“虽然时间已经流逝了十余年.但沒有人能忘记那位公主的风采.即使是远嫁他乡.却依旧被奉为莫熙第一美人.”
莫沫不由得惊呼道.“哦.那般漂亮.比你娘亲还美么.”
“两人是不同的吧.上京的人因为母亲來自西域.习惯称呼她为大漠第一美人.我听闻在当时十分有名的西凉第一美人雪莲公主也是极为美貌的.但听人说这位美丽的公主早年就失踪了.而这位莫熙的小公主是我父亲的同母妹妹.是先皇的**.她的性格孤高与她的胞兄截然不同.似以玉为骨.以雪为魂.在外素有‘仙姬’的美名.”
“十七年前这位小公主远嫁他乡.那位王子倒也是极为温柔出众.据说容貌也非常的俊美.比起父亲來说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倒也是难得的神仙眷侣.后有歌云.‘冰如染然.柔若堇颜’讲的既是那位小公主和我的母亲莫堇颜.那种并不多见的美貌.给予了后世无限遐想.”
莫沫拍了拍手.笑道.“是这样啊.如此这般到真的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呢.”然而她转念一想又问道.”你的父母的恋爱真可谓是惊天动地了.现在亦是后人口中的佳话吧……”
“的确是这样.坊间有词即.‘入仕当得状元郎.娶妻当得莫堇颜.’（原句为刘秀所言‘入仕当得金执吾.娶妻当得阴丽华.’）儿童亦能笑唱.‘吃糖要吃梨膏糖.嫁郎要嫁恭亲王’……”（原句为大唐歌飞里牡丹公主所唱‘吃糖要吃梨膏糖.嫁郎要嫁状元郎.’）这只是人们对我父母的一种向往而我父母的故事.早已是坊间人人皆知的倾世佳话了.”
莫莲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满满的骄傲.连眉眼都带着笑意.
莫沫莞尔一笑道.“你的父母的倾世之恋的确是世所罕见.他们两人无论是容貌还是品行都确确实实能够满足人们心中的幻想.”
“真是美好啊.毕竟是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莫沫幻想着.一张笑脸笑意盈盈.
莫莲亦笑着问道.“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会幻想着这些.”
莫沫点了点头说.“美丽的童话自然是谁都愿意看到的.更何况对方还是名满天下的第一美人……俊男美女自然是惹人联想的佳偶啊.”
“是佳偶天成啊……”
莫莲笑了笑阳光倾泻下來.打在他白皙的肌肤之上.水面倒影着他无双的面容.那是与他的母亲毫无二致的美丽容颜.
微风拂过.湖面一晃一晃的水波清明澄澈.
而莫莲的笑容.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
第十四章 再起波澜
【愤怒的表情似乎吞噬了所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又是为何总是在那样一个少年身上.强加上那样的罪恶.】
恭王妃的身体基本上痊愈了而现在每天喝的不过是些滋补的药膳.那些由多种名贵的药材所制成的珍贵食材.其中所花费的银两怕是寻常百姓都无法想象到的.
这就是皇家富贵啊……
这天一大早.莫寒便斜着柳暮歌來到柳轻燕的寝殿中请安.莫寒当时提及了出游的事情.意在参加这次江湖上的英雄大会.而这次他希望带上柳暮歌一同前去.
柳轻燕皱了皱眉.她是并不同意儿子的做法的.莫寒到底是将要继承爵位的人.又是王府唯一的嫡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她怕是会承受不住的.
“母妃……”莫寒开口.那张酷似莫寒天的漂亮凤眼就那样一错不错的盯着她.
“母妃.请原谅儿所有的任性.但是孩儿还是希望在继承王位之前在放纵一回.去过我希望的生活……”
柳轻燕叹了口气.闭上了那双美眸.当初莫寒天刚刚逝去的时候.莫寒仅有五岁.而莫
莲还只是个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奶娃娃.皇帝许诺她待到莫寒弱冠之时再继承父亲的王位.如今莫寒已满二十岁.刚行完弱冠之礼.继承王位之事便已经提到了日程之上.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啊.寒天.你看咱们的寒儿已经长这么大了……
“娘知道了.寒儿这次回來便与暮歌成亲吧.她已经十七岁了.早及笄那么也是时候在一起了.到时候为娘会向当今圣上请命.让你在大婚那天继承王位.你说如此可好.”柳轻燕笑了.望着英挺的儿子与酷似自己的侄女似是见到了多年前的她与莫寒天……
柳轻燕的一番话.可是羞红了柳暮歌的一张俏脸.那嫣红的脸颊倒是与她那一袭粉衫相融合了.而莫寒倒是轻笑出声.握住了柳暮歌的手.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原本是为柳轻燕准备的昂贵药膳打翻在了地上.三人回头看到了脸色蓦地苍白了的莫莲.莫寒脸上的柔情不再.瞬间生出來寒意.柳暮歌则是若有所思的望着莫莲.
知子莫若母.深知儿子性情的柳轻燕摇了摇头示意莫寒什么也不要做.真的说起莫寒对幼时的莫莲倒也极是宠爱.亦是打从自己那知道莫莲的身世之后方才对这个幼弟恨急.
虽然.柳轻燕的内心对那个女子也有恨意.但她清楚莫莲毕竟是无辜的.莫莲皱了皱眉.其实莫莲今日本不该來.只是他在王府中的地位尴尬.府中的奴人婢子倒也喜欢欺负他.所以经常让他做些零工.而这些莫莲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今早莫莲为王妃端來药膳的时候.刚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由得手一抖打翻了药膳.
不知所措的少年脸色苍白.往日柔美的脸上也全然是惊慌.
还好有莫沫一直在耳提面命的告诉他要镇定.泰然处事才不会被莫寒掌握了先机.
“杖责.”莫寒冰冷的唇吐出了凉薄的两个字.莫沫再也忍不住了.她冲出莫莲的心中.占据了莫莲身体的主导权.
柳眉微颦.凌厉之气立显.形成了与刚刚的惊慌失措截然不同的镇定.突然的改变.也令莫寒和柳暮歌大吃一惊.
“只不过是失手打碎了一弯药膳而已.就要置人于死地.还真像是你会做的事情呢少王爷……”
“罢了.莫莲领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莫沫的一番大胆言辞更是吓坏了莫莲.通过这几天的冷静思索.莫沫认为在这个沒有背景受尽欺辱的时候.就要有一种不要命的大胆.凭借这种勇气让他们刮目相看.才能看得见未來.
她对莫莲说.小莲你不需要涉及这些黑暗的.所有的肮脏.所有的罪恶.我來为你背负……
这与莫莲的温和处事截然不同.两人本來就是不同类型的人.莫莲温柔如水.莫沫激烈大胆如火.
这个小女孩将现代女孩的大胆泼辣发挥到了极致.若是在后妃的身体中大概会是个出色的谋略家.但是.男孩子和女孩子到底是不一样的.
望着周围气温的变低.莫莲叹了口气.他连忙压下莫沫.沒有选择莫沫的大胆.而是选取了一个最微不足道的的方式.
莫莲跪了下來.茶杯的碎片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膝盖.鲜红的血立刻染满了他的青衣.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血色全无.
他低着头.强忍剧痛颤抖着说.“是莫莲有罪.请少王爷责罚.”
所有人都惊讶于莫莲一瞬间的改变.莫寒皱眉思索着.但是原本阴沉的脸在看到.匍匐在地上低微到尘埃的弟弟之时又恢复了平静淡然的模样.
这个不起眼的弟弟最近的突变是谁都看的出來的.但是.从骨子里他还是如此的懦弱.莫寒自负无论经历怎样大的变故.这才是莫莲最真实的模样.卑微.怯懦.渺小.轻贱到仿若一粒尘埃……
这样想着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莫莲.你退下吧.”柳轻燕挥了挥手臂面色苍白沒有了昔日的凌厉.有种说不出的苍老.
莫寒似乎是有话要讲.但终究是未说出來.莫莲强忍着疼痛站了起來.美丽的脸上早已失去了光彩说是面如死灰也不为过.
如今的他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就犹如在刀刃上跳舞.莫莲的步履蹒跚.几次都险些跌倒.还好有善解人意的微雨赶來救场.她搀扶着莫莲走出了柳园.
在走出柳园的时候.莫莲想到这次绝不是他的错觉.王妃到底还是向着自己的.也是这种不着痕迹的包容让莫莲感觉非常的奇怪.毕竟按照常理來讲柳轻燕应该是怨恨自己的才对.
而此时的莫沫因为感同身受和莫莲一样承受着屈辱和疼痛.但是她并沒有叫疼只是看着莫莲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满眼都是心疼.
她道.“小莲你根本就不必如此的……”
然而此刻的王妃寝殿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莫寒沉默着一言不发.倒是柳轻燕最先开口.“寒儿.娘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莫莲只不过是一个孤儿就不必在意了.待他长大.给他说一门异域婚事.让他回莫堇颜的母国吧……”
“母妃……”过了许久莫寒才开口.“儿认为您似乎对莫莲太过纵容了.他可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啊.”
他向來淡漠的声音夹杂着愤怒.莫寒一直以为是莫堇颜和莫莲毁掉了他们一家原本的幸福生活.
“寒儿.你还是不懂.沒错.莫莲是她的儿子.但无论她做过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这是上一代的事情.而我不希望让上一代的事情影响到你们.莫莲他是无辜的……”
柳轻燕凌厉的面容不复.同以前一样漂亮的美眸.充斥着任谁也读不懂.看不透的感情……
“可我不容许.我不原谅.母妃.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他们的.”冰冷的杀气蔓延开來.莫寒拂袖而去.母子之间的谈话第一次这样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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