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少了很多女人,她们都躲起来了。
而男人们一开始还蠢蠢欲动,但是拿枪的年轻护卫军对着他们脚下开了一枪之后,他们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毕竟,命是自己的。
就当是那个女孩倒霉吧。
而比克经过一开始的愤怒之后,就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嘴里不停地喃喃:“我天上的父啊。我天上的父啊。”他以为自己是一个正直而勇敢的人,就像教义里所要求的那样,但是,当被枪指住头,他发现自己跟其它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那么丑恶,一样那么胆小。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自己与那个小女孩在广场上的对话。他想,如果是那个小女孩在这里,她会怎么说?“为什么你们的神没有来救你们?”
为什么全能全知的神不告诉他,他敞开大门迎来的是这样的恶徒?
他在救命声中沉默,在那恐怖的喊叫声中失去了信仰,像是一个鬼魂无神地站在那里。
声音突然停止了。
人们不自知地松了口气。
但是想到这些人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有许多人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小花园。
而凯丽也终于鼓起勇气,迎上正提着裤子下楼来的男人“让我去看看她吧。”
“滚开!”男人推开她,对其它人说:“钥匙不在她那里。去把里面的门砸开。”
有个男人一脸馋色,正要开口说话。
鼠目男人已经又补充道:“谁也不许动她。她是我的!”
那个男人立刻就怏了下来。愤愤地跟着其它人又重新抬起撞门的东西上楼去了,上楼时,还回来看了凯丽一眼。
似乎能用眼神剥开她的衣服,把她看个一清二楚似的。
凯丽连忙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视线。急急地对还在发春秋大梦的男人说:“你就不怕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想不开自杀?到时候你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见男人突然意动。但对她并不信任的样子,连忙说:“我是她的朋友,当然希望她好。就算是为了她,也为了自己着想,我也不会劝住她,不让她有什么轻生或者逃跑的念头的。不过……你可要保护我们两个的安全。别让你手下那些人那么看我了,我觉得恶心。”
鼠目男人嘻嘻笑了一声,上下打量她。吃了幼女才知道个中滋味。连他这种从来没有存在感的人,也能大展雄风了,他很是享受。
凯丽瞪着他“你要是不肯护着我,那我也懒得去劝了。她要死就死吧。朋友可以再交。”
鼠目男人权衡利弊,最后摆摆手:“你上去吧。”
凯丽上了楼,看到赤身裸体被反绑在地上的安妮,一下子就怔住了。
这时候的安妮哪里还有之前那种容光焕发的像样,简直像是被玩烂的洋娃娃一样。被扯碎的衣服就随意丢在她身上,下身糊着血和恶心的液体。那些在撞门的男人,哪里是在撞门,跟本是心不在焉,都在眼睛牢牢地放在她身上。
凯丽心中沉甸甸地,忍不住骂:“太不是东西了!”
安妮看到她,哇一声就哭起来叫道:“凯丽凯丽!”手一被解开,就好像对方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一样,扑过去死死地抱住她。
凯丽轻轻拍着安妮的背,心里即感觉到满足,又隐隐为她难过。早知道会这样,她一开始就这么对自己不好吗?
“没事了没事了。”凯丽小声在安妮耳边说:“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你放心,这件事谁也不会知道的。”
安妮停顿了一下,恐惧地说:“他说要跟我回家。”
凯丽生怕别人听到她的话,扭头看了一下。
还好,因为撞门的声音太大。那边的人虽然时不时偷看这边,却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讲什么。
“你放心。这些人我知道,肯定是在城里混的。我爸爸会解决这件事的。你永远都不会再看见这些人。”
安妮紧紧搂着她“叔叔现在哪儿?”
这声叔叔叫得很亲切,她刚来的时候见到凯丽的爸爸,也主动称呼人,却没有像现在这样亲近的意思。
凯丽心里暖哄哄的,说:“你放心。我爸爸肯定躲得好好的,绝对不会有事的。肯定一出事他就开始找我们了,但是我们那天出来的时候,只说在附近转转,也没说清楚到底是去哪儿玩,所以耽误了一点时候。但是你放心,这城也只有这么大,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了。很快就没事了。”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她可拿不准爸爸会不会管自己,家里重男轻女,平常几个长辈连正眼都难得瞧她,都喜欢她那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傻弟弟。
但现在不同。她身边有安妮。以爸爸的性格,绝对说什么也要过来救人的。
安妮哽咽着喃喃说:“但是这里的人都知道……”
凯丽意味深长地说:“你放心!”现在是这样的局面,多死几个人又有什么人知道呢?
安妮看着自己面的姑娘,不由得悲从胸中头埋在她怀里放声大哭。她什么都不愿意想,只要这件事可以像没发生过那样就行了。否则一切都完了。
我最好的朋友哭吧!哭吧!哭完就没事了。凯丽边轻轻抚弄安妮的边,边得意地想。
抬着大木柱的男人见凯丽帮安妮穿好了衣服要带着她走,立刻不满到:“你干嘛!”
丢了木头就要冲过来的样子。还有几个忍不住对着凯丽一阵上下打量对为首的那个嘻嘻地笑“也教训教训她?”
凯丽一脸厌恶但也不敢太得罪他们,只当没有听见,平心静气地说:“她以后可是你们大嫂。现在我要扶她去洗漱一下。不信你们去问他。”
安妮听到那两个字,惊恐地向后缩。那模样已经完全崩溃的样子。再不复往昔活泼可爱。
凯丽偷偷用力地握她的手,示意她听自己的。她只得低下头,不去看他们。
大个子才不管她说什么。冲过来拦住她们,向楼下喊“弟弟。你要娶这个女的当婆娘?”
得到确定的答复才呼呼地让开门。
凯丽恼怒地白了他一眼,拉着安妮就走。
安妮踉跄跟着凯丽离开了房间。
凯丽带着安妮离开之后,抬着大木柱的几个男人才觉得自己手都要抬断了。
刚才是悠着故意拖,现在那个小美人也被带到楼下去看管了。只有他们几个大男人就没什么耽误他们,喊着号子一通猛撞。
不一会儿,随着巨大的“轰”声,裂成块的门板砰然四散倒下。
还没等这些男人发出喜悦的叫声。那灰尘散尽,一个拿刀少女的身影缓缓显露。
为首的那个男人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掏出枪指过去:“你……你把货车钥匙交出来!”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