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
眼见这人双目暴睁,面目狰狞,面色乌黑酱紫,死相悲惨。首发
炎虎不禁一阵后怕,适才若是他反应稍稍再慢上那么0。1秒,或许他的下场会和地板上躺着的人一般无二!
…………
炎虎身为‘血煞’佣兵团的团长,亦是从尸山血海拼杀出来的狠人,神情倏地平复下来,凝着身畔自神情兀自焦虑的王琳雅,指着躺在地板上的尚自带着体温的尸体,微笑道:“王女士!请您不要担心,请您先去客房休息一下。这人就交给我来处理!”
“那好罢!”
王琳雅美眸隐现浓郁的焦虑,凝着炎虎温淳的笑脸,略微沉吟一下,便轻轻点头,神情兀自一步三回头的转身走进客厅左面的属于张滢琴的卧室。
…………
王琳雅心绪不宁,隐约间听到客厅传来阵阵轻微的脚步声。
半小时过去。
咚咚……
卧室的房门上传来轻微的叩门声响。
王琳雅闻声便要起身前去开门,却听外门传来熟悉的声音:“王女士。您的卧室已经清扫干净,今晚你就在这件卧室休息罢!您休息,不用出门来送。我和生死兄弟先行离开!若您睡不下,可以打电话给我家大小姐,或者齐先生。”然后,门外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房门开阖声。
王琳雅搂着小白出得客厅,只见客厅空无一人。转身进到卧室,只见原本沾染大片血迹的地板已经被人清洗干净。
心下念着卧室有过死人。
王琳雅黛眉颦蹙,强自镇定着摇摇欲坠的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便折返会张滢琴的卧室,瑟瑟发抖的拨通那能让她寻求慰藉的小男人的电话号码!
…………
长白山下。
某偏远小村。
某家稍显破败的砖瓦农舍里。
齐药典盘膝坐在辽东土炕上,对面盘腿坐着一位看上去年约二十七八岁浓眉大眼体形魁梧虎背熊腰的彪汉。
两人中央,摆着一张一米见方的方桌。
只见,方桌中央摆放着小山似的花生和一只少去鸡腿烧鸡。方桌两旁散落着堆积成山的花生壳,花生壳畔放着两个装满透明液体的大腕。
只见盘腿坐在齐药典对面的彪悍端起面前满是透明液体的大碗,咧嘴豪爽笑着,递到齐药典身前,扯开嗓门,嗓音如闷雷般笑道:“典哥!你真是小天神。医术好的老神仙一样,拳术也凶猛厉害,三两下便将那山林之王的辽东猛虎给凑趴下,让他趴在你脚边老实的跟猫一样!典哥,阿蒙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喝这么好的酒!弟弟再敬哥哥一碗!”
说着,彪悍和微笑着端起酒碗齐药典,狠狠的砰下,仰脖将酒碗里不下半斤的白酒,鲸吞牛饮的吞进肚子里。lkk8首发
彪悍喝的豪爽,齐药典亦喝的爽快,仰脖便将他特意从辽东省会买来的茅台和今生唯一可算作他兄弟的吕蒙畅快痛饮,装满酒碗不下半斤的茅台一饮而尽。
“痛快!”
吕蒙是个直爽性子,眼见对他如救命授业之恩的典哥,阔别几年,依旧如往昔那般豪爽,仰头朗笑,连呼痛快。
说完,吕蒙许是想起两人结伴深入长白山寻那虎王的情景,已然喝下两斤茅台的粗狂脸上显出浓郁的酡红,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嘴角泛着淡淡微笑的齐药典,伸出大拇指,由衷敬佩道:“典哥!你的医术和拳术真是这个!真是让弟弟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说完,吕蒙又是拿起屁股旁边的一瓶为开封的茅台,拧开瓶塞,帮两人空空如也的碗里斟满酒水。然后,抬手摇晃下空乏的酒瓶,随手扔到土炕下面的泥地上。
闻听此言,齐药典眼前浮现出两人深入长白山腹地,寻到那山林之王的巢穴的情景。
…………
两人赶到虎王巢穴,齐药典扯开嗓子龙吟虎啸似的发出震天咆哮,惊起飞鸟无数。
然后,那体型庞巨和小山似的虎王身后跟着几头幼虎呼啸而来,待见到到龙吟虎啸震山林打扰他和家人休息的人物是当年多次蹂躏他让他不堪屈辱,硬是领着家人和主人躲到山林腹地里的煞星。虎头倏地一转似是吩咐家人快跑,他留下断后掩护他们战术性撤退。
望见虎王如此担惊受怕的虎啸着让家人撤退,齐药典不禁笑出声来,望着瞪着隐现恐惧的虎目望着他的虎王,好似调戏良家妇女般,坏笑道:“虎王!多年不见,老友特意来探望你!你却这般待我,也忒不地道了!”
吼……
山林猛兽,大多有些灵性。
虎王似是能明白齐药典的话语透着捉黠,似是不满的虎啸着,倏地耸拉下高傲的虎头,表示面对这煞星鸭梨山大。
嘿嘿……
齐药典见虎王这般丧气的虎样,桀桀笑道:“虎王!我来长白山寻你,只为寻头虎仔去陪我赤戎爷爷!你可愿意,让我带走一头虎仔?”
吼……
闻听此言,虎王许是明白这煞星是要强行掳走自家的虎仔,遂扬起虎头愤怒的咆哮着蹬腿朝齐药典扑来。
然后……作为山林之王的虎王,下场很悲催很凄凉,仅仅一个照面便被齐药典一脚踩趴下。
然后……齐药典嘿嘿坏笑着,伸手抓过虎王的粗壮硬轧的尾巴,拎猫似的林起来,甩气球似的甩转两圈,丢到地上。
然后……虎王悲催不甘朝齐药典呜咽几下,转身溜到巢穴里,叼来一头体长不过一米有余的虎仔丢到齐药典脚边。
然后……齐药典得偿所愿,抱着虎仔和吕蒙下得山去。
…………
呵呵……
念及此处,齐药典笑眯眯的凝着对面有些醉意的吕蒙,笑着摆手道:“吕蒙!我传授给你的八极拳,已经被你练到筋骨齐鸣的境界,放在古时也是能开馆收徒的大师!”
哈哈……
吕蒙闻听齐药典对他的赞扬之言,咧嘴憨厚的朗笑起来,羞愧道:“典哥!我算狗屁的大师!当年若不是你救我逃出虎口,我早就变成辽东虎的口粮,哪里还能学那劳什子八极拳!”
说着,吕蒙神情悲怆虎目含泪,伤感道:“典哥!我父亲去年上山打猎被野狼咬死了!阿蒙在这世上没了亲人,我想跟在典哥身边作个跟班,保护你!”
唉……
齐药典此来长白山一则寻觅适合掩藏那批黄金的山涧。二则探望吕蒙父子。三则猎头辽东虎回去孝敬赤戎爷爷。
闻听此言,齐药典不禁神情悲怆,喟然嗟叹道:“吕蒙,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兄弟!你父亲早年更是对我照拂有加。我怎能让你做我跟班?”说着,不待吕蒙出言反驳,齐药典凝着吕蒙生怕不能跟他出去,急于张口祈求的脸孔,微笑道:“吕蒙!咱们是兄弟。你跟在我身边,有我一口吃的,就不让你喝汤!”
啊……
闻听此言,吕蒙恍然明白齐药典怀里的意味,他典哥不是不愿让他作典哥的跟班,而是把他当作亲兄弟走出,这蜗居二十四年的长白山。念及此次,吕蒙瞬间被齐药典情真意切的言语所感动,虎目噙泪,难掩欣喜,端起桌上的酒碗,递到齐药典面前,嗓音沙哑道:“典哥!我吕蒙的命是你给的!别人要想伤害你,就要踏着我吕蒙的尸体走过去!”
呸……
齐药典许是被吕蒙直爽的言语所感动,眼角噙着雾花花的眼泪,笑骂着端起酒碗,轻砰一下,仰脖牛饮进肚,放下酒碗,凝着虎目噙泪的吕蒙,没好气道:“傻小子!你是我齐药典今生唯一的兄弟!典哥哪里需要你拿命来保护我!怎么竟说傻话……阿蒙!你听着,典哥要你好好活着!不为你也要为你典哥好好活下去!记住没?”
哈哈……
吕蒙虎目噙泪望着没好气的齐药典,仰天朗笑起来,豪气干云道:“典哥!我吕蒙是个大字不识的粗人,却也知道救命之恩大于天的道理!”说着,吕蒙抬手擦掉眼角的泪痕,目光坚毅,语气沉稳,道:“阿蒙是个粗人,只会说粗话。阿蒙命是典哥给的,便要拿命来保护典哥!”
操你大爷……
眼见吕蒙如此‘执迷不悟’,许久没有爆出粗口的齐药典,双目怒瞪,虎视眈眈的瞪着目光坚毅的吕蒙,破口大骂道:“吕蒙!我他女马告诉你!你吕蒙是我齐药典这辈子唯一的兄弟!我不用也你保护,也不用你还命!记住。你他女马的给老子好好活着!不然,老子失去你这唯一的兄弟,人生会失去很大的乐趣。”
说着,齐药典抬手啪的拍在满是花生壳的桌面上,震得桌面上的花生壳大半被震落到土炕上,连带着宛若小猫似的匍匐在土炕下方酣然睡着的虎仔亦伴随着震天的声响倏地跳将起来,扬起小虎头,望着土炕上打扰他睡眠的‘罪魁祸首’,却又耸拉下脑袋,敢怒却不敢言。虎仔被自家胡琴叼出巢穴时,曾听自家父亲‘心平气和’的交代过那‘罪魁祸首’是让他家父亲都招惹不起的头号煞星。
“吕蒙!老子告诉你!你要敢死!老子就算耗尽阳寿一命换命也要把你从阎王爷手里硬抓回来!”
嘿嘿……
吕蒙听的齐药典唾沫星子横飞的咒骂,任由那带着酒气的唾沫性子飞到脸上,却也不恼,只顾咧嘴朝盛怒破口大骂的齐药典人畜无害的挠头憨笑,心里却喜滋滋仿若娶了新娘般高兴。
吕蒙知晓他典哥不禁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吕蒙咧嘴憨笑,心间更是坚定的对他自己说:“吕蒙!你是祖坟上冒青烟,才能有这么一个长你一岁的好哥哥啊!就算拿命换,阿蒙也不能让好哥哥受到丁点伤害!”
念及此处,凝着齐药典柔和的目光,吕蒙嘴上却是说着讨好齐药典的话:“典哥!我记住你的话了!我一定好好活着!”
…………
齐药典许是知晓吕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性子,凝着吕蒙貌似‘知错’憨笑着的虎目,兀自不放心的,温淳叮嘱道:“阿蒙!在这个世上能要你典哥性命的人,有!不过,那几率却微乎其微。就算你典哥遇到危险也不要你去犯傻,拿命保护我!记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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