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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私人电话？”
“1397****789。”
“您这次视察管片区的代号。”
“06。”
“您随行人员4还是6。”
“4。”
嗯，也不完全是摆设，她问的这几个问题看来也经常跟俞少其跑军演，就是有一点，她倒不用笔记，你答完她“哦”一下，接着问，都是些数字代码她记得吗？
陈奇涵终于看她第二眼，“你都记得？”
她点头，脸蛋儿是媚，眼神是真，“一百字以内，我都记得。”
“99式坦克战斗全重51吨，炮口向前时全长10.312米，车长7.363米，宽3.5米，高2.37米……”一字不差！！
陈奇涵抿抿唇，心想，俞少其也堪称军事专家了，他手上的人背些这种资料估计也不成问题。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他念了一段《心经》，
嗲姐儿像被考的学生，望着他，“到‘是故空中无色’之后就超过一百字了，后面我没记住。”
“前面的，”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又背，一字不差！
“我的电话号码，”
“1397****789。”
“我明天行程，”
“凌晨四点区降落，团级以上干部会议。六点驻地。休息半个小时……”还是一字不差！
好吧，陈将军终于点点头。他也终于知道俞少其身边传说这“肉弹”可能还有点别用，记性好！可不能超过一百字。
这是个好的开始，起码少许抵消一点儿她穿高跟鞋往军演现场跑的坏印象。
秋心是个不喜欢解释的，其实嘴巴甜的，跟上级说明一下原因，我是因为买药耽误了换装，以下保证不会再出错儿。嘶，印象也好些撒。她不会。只会做。一下机赶紧找鞋，边系鞋带边咳，她一急就爱咳。
跑前跑后，也挺耐劳。看上去不爱说话，任劳任怨。
陈奇涵太忙，余下时间根本忘了她。
她哪里又能停，还有一位撒，
又打电话，“喂，您好，我是俞少其同志办公室的秋心，这次办公厅秘书考核我被分配……”还是规规矩矩，一丝不苟地，
对方说韩将军在驻地视察官兵后勤，她卷裤腿儿又准备趟泥地往山坳驻地下走。
这时候接了一个电话，
“药早上没带！”
“我知道，买了。”
“怎么在喘？”
“下山呢，赶路。”
“怎么着儿？事儿难办？”
“考核说跟两个将军，他们又不在一个点，我得两头跑。”
“哪两个？”
“陈奇涵，韩先楚。”
对方沉默了一下，最后沉沉说，
“两个都是硬骨头，实在不行，使点阴招。”
她拿着电话踩着泥还往下小跑，不说话了。
“男人啊，睡了他，就都不是问题了。听见没有，别专门指望用你的好记性和吃苦耐劳叫他们对你另眼相待，那都是操蛋。他们叫你肉弹，你就肉他们！吃了你他们嘴软，你也少吃亏。”
“嗯。”她还老实巴交答应一声儿。
“好了，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啊，”
“嗯。”
挂了。
来电话的是她弟弟九随。秋心行老大，她兄弟姐妹六个。她和九随关系最近……嗯，太近。近得该天打雷劈。
见到韩先楚了，他被随从、驻地领导、官兵环绕。
秋心站在“包围圈”外，开始认真思索九随的话。
这样来回折腾是蛮辛苦，不是别的，她的身体受不了。也许睡了，着实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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