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跃下，安安稳稳地落在她面前，高居临下地望着她道：“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楚梦妮挑眉问：“什么事？”
他皱眉，语气有点儿嘲弄：“你是一个凡人。才几天的时间，你好像就不记得自己只是一个凡人了。”
楚梦妮站起来，可离长琴的身高还是差了一大截，只能仰着头跟他说话。
“我本来不是凡人，本来我跟你一样，拥有法力，可以长生不老，可以在天地间来去自如，可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为了爱情，我放弃了所有。”她说着，突然感到一阵心酸，蓦地背过他，视线被泪水模糊了。
“爱情是什么？”能令一个女妖放弃所有，他很想知道她口中所说的爱情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执着。
她突然嫣然一笑，泪中带笑，透着令人怜惜的娇柔，她慢慢地回答他的问题：“真正是爱情是什么，也许我也不知道。有人说：真正的爱情是在十六岁的花季，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也有人说：真正的爱情是不期而遇的，只有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才会有爱情。”
他愣愣地看着她说话时，睫毛象扇动翅膀的蝴蝶一样扑闪扑闪的，一双明眸盛满甘泉。她说得很认真，他听得很仔细。
“也有人说，爱情像水，温柔明亮；也有人说，爱情像酒，越久越醇；还有人说，爱情像风，来去无踪；也许爱情是上辈子欠下的情债，绝口不提不是因为忘记，而是因为铭记！”
“值得吗？”他怜惜地看着她，她明明很想哭，却又不哭出来，让旁人看了难受，心底里最柔软的角落突然被触动，他又心痛了，为什么？
他见到她这样，会心痛？
难道他跟她以前真的有过去吗？
否则，他为什么会为一个反间的女子感到心痛？
他有些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他真的跟她有过去，为什么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值与不值，只有爱与不爱。”她将眼眸里的泪水退了回去，露出一抹坚强的笑容。
“直到现在，你与不后悔吗？”他很难理解她的爱情观，却突然想要更多地了解她。
“如果要说后悔，我很后悔当初放弃了他，令我们彼此错过了太多。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再放弃他。”她抬起头，对上他一双明亮的眼眸，她的心意，他懂吗？
长琴有一刹那沉溺于她的眼神中，但很快，他就回过神，转过身背对着她，一颗心却“扑通扑通”直跳。
到底他是怎么了，怎么会认为她爱的人就是他，他可以看理所当然地看着她为爱****。
他的眼神，是那种久违的熟悉的温柔。
她没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道：“长琴，只怕怀着有爱，有信念，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我们都曾经后悔过，更应该珍惜彼此。”
长琴突然回头对她微微一笑：“我很喜欢听别人说故事，你的故事说得很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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