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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3.第一百一十五回作孽人忏悔割业根叛逆者心悟皈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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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完全恢复记忆后,槛外人决定护送白‘玉’回家,她还没有告诉白‘玉’,其兄长犯有劫持罪,已经失去自由。 迤逦轉辗到了家,家里是空空的。槛外人之所以没有告诉白‘玉’其兄的遭遇,是担心白‘玉’受到刺‘激’。这是佛‘门’人的细心。

    槛外人得知黑白已经判刑四年,可能移送监狱服刑,这个监狱正是当年沈园服刑的地方,这里一批批自觉犯罪和不自觉犯罪的同胞们前赴后继。

    四年一晃就会过去,但对黑白及其家庭来说,还是漫长的。

    但是白‘玉’终究知道哥的事,人活在世上,涉及你的事必须面对。

    她是在一份本市晚报上得知的详情的,她看完《一桩温柔的劫持案终于落下帷幕》,这篇报道,比较详尽的客观的反映了黑白劫持的经过和结局。

    白‘玉’看完晚报,递给了槛外人。槛外人先前只知道事情的大概,看完这篇报道,也为黑白的遭遇唏嘘,槛外人本是个情义中的的佛‘门’人。

    令槛外人欣慰的是,白‘玉’并没有受到强刺‘激’,她说:“这件事发生在我哥的身上,可以理解。记得哥上大学时,背上驼着我有病的老妈,一手还不忘拉着十四岁的我上下火车和汽车。记得哥的学生寝室是六个人住,正巧这寝室有个大学生因病不能来,空出一张‘床’位,我和妈就挤睡这‘床’,寝室的四个大学生都很关心我们。在大学生宿舍住了不到半年,我们就在校外赁了一间房。我在那里读完了初中,我哥尽可能接送我。我们兄妹特别情深,我能想象我的失踪,对我哥所造成的心理冲击。”

    槛外人放心了,原来白‘玉’‘挺’理‘性’‘挺’坚强。

    接下来是白‘玉’找到了胡好,正是胡好夜班结束,早晨‘交’班以后。在医院的‘门’卫房相见。两位各自的目光对接,彼此吃惊,世上非双胞胎的两人,竟是如此相像,造化‘弄’人,天地有情。

    “我是白‘玉’!”说完便便倒头下拜。白‘玉’已经从报道中,感知胡好是位有爱心的圣洁的‘女’‘性’,她跪地不起,‘抽’泣。

    胡好连忙使劲扶起白‘玉’,一旁的槛外人背过身去拭泪。

    白‘玉’简单的叙述了她失踪的过程,并把恩人槛外人介绍给胡好。胡好一家都是释家信徒,

    “去我家吧,你妈怕还没有起‘床’。”三人打的到了胡好家。上车前,胡好见白‘玉’似乎有点冷,忙将身上的外套让白‘玉’穿上。

    胡好父母见来了位很不俗的‘女’尼,脸上泛着佛光,释家信徒视人的脸上的观音样的慈善神‘色’为佛光。

    “好好啊,你怎么不先来个电话?”胡母问‘女’儿,可是她问的‘女’儿是白‘玉’,白‘玉’羞涩一笑。“妈!”,跟在后面的胡好上前拉着母亲说,“妈,你看,我给你领来了又一位‘女’儿。”

    待到母亲明白了眼前的情况,便双手合十,向槛外人施礼。

    这时,白‘玉’的母亲尚在‘床’上。还是胡母考虑周全:“还是暂时不让老人家知道‘女’儿真的回来了,你看她现在身体又好了些,老人不宜大喜大悲。”

    “我想,等妈妈醒来后,我今天就带妈妈回家。”白‘玉’说,“待妈妈完全正常后,再将情况告诉她。”

    槛外人说:“我看,这样好,家里终究是她熟悉的环境。”

    这时候,胡好的父亲早锻炼回来了,他是太极拳爱好者,每天早晨,都要练两个多小时。

    胡母对老伴说了事情的大概,老头忙向槛外人双手合十施礼。

    这时,胡好接到医院的电话,有急事要找她。胡好喝了点母亲准备的豆浆,拿了两个‘肉’包,匆匆走了。

    这时,白‘玉’的母亲醒了,胡母示意白‘玉’去卧室,白母见到‘女’儿说:“昨夜我做了个梦,见到你爸了。”

    白‘玉’给母亲穿好衣服,她忍着眼泪不往下掉。

    毕竟是血缘亲,加上老人尚不完全清醒,母亲分不清真‘女’儿还是胡好。

    中午,胡母办了一席素宴,款待槛外人。胡好因为参与抢救一位病危的幼儿,中午没有回家。

    饭后,白‘玉’坚持要走,胡父便请一位朋友的儿子,用‘私’家车送白‘玉’母‘女’和槛外人以及黑犬离开。

    胡母收拾了白‘玉’母亲一大包生活用品,大都是胡好给添置的衣服。

    临行前,白‘玉’跪在胡好父母前,行跪拜大礼:“爸爸妈妈,大恩今生不能报完,来生再报!”

    胡父忙扶起白‘玉’,一旁的胡母已经止不住老泪横流。

    白‘玉’回来了,酒后对白‘玉’无理的黑白的那位友人,很快得知。他将如何面对白‘玉’?他的大学一位老师,毕业时曾经送给他一幅墨迹:胆子,君子,好修为常。老师的初衷,是要学生踏入社会后,做一位胆识品俱全的真男儿。

    面对这幅墨迹,他惭愧无比,君子坦‘荡’‘荡’,他却对挚友的妹妹伸出咸猪手。君子是做不成了。咸猪手一伸,导致好友一家,一人失踪,一人劫持并判罪。在人类社会,诸多领域都会产生“蝴蝶效应”,他绝没有想到,一动咸猪手,他方动地哀。

    咸猪手想,“君子”做不成,“胆子”还要丢失吗?

    咸猪手终于在白‘玉’带着母亲回家的第三天,是周末上午,扛着抖微微一身“胆子”,去了白‘玉’家,一见白母,扑通一声跪下。这时白‘玉’正买菜回来,仔细看是谁跪在母亲面前,一见是咸猪手,气不打一处生,真想把盛满菜的菜框,扔向咸猪手。

    白母基本上已经回复到发病前,神智基本清楚,她问咸猪手:“你来了,黑白怎么没见?”

    “黑白他——”咸猪手正要说出“去坐牢”时,白‘玉’猛一推咸猪手,他冷不防这重重一推,滚翻在地。

    白母忙去拉咸猪手,对‘女’儿说:“你怎么这样对你胖哥?”因为咸猪手一身是‘肉’,绰号胖子。

    一旁的槛外人忙吧咸猪手拉起来,口中念着“阿弥陀佛”,她把咸猪手拉到一边,轻声说:“儿子的情况还没有对老人家说呢。”好在白母耳朵有点背。

    槛外人还不知道这位仪表看起来是堂堂男儿的人是对白‘玉’家造成痛苦的罪魁祸首,是个不折不扣的作孽人。但是白‘玉’对他的无视般的冷待,联系到他进‘门’就下跪,槛外人很快明白这胖子是谁,槛外人是何等颖悟的人?

    慈悲为怀的槛外人,并没有冷待胖子,佛家讲,有业在身,懂得忏悔,业就轻了。大千世界,往往众生颠倒,只要诚心向佛,改恶从善,把颠倒的人生再颠倒过来,就是善人。佛‘门’讲人是有原罪的

    “白妈妈还不知道儿子的事,所以白‘玉’推了你一下。”槛外人说。

    “我该死,对不起白‘玉’。”

    “阿弥陀佛,业在身,悔改就好。”

    “师傅,我明白!”他转换话题,“黑白的案子有重审的希望,市法院院长已经换人,这个新来的院长同我家有点拐外的亲戚关系。主要是黑白的案子有可比‘性’,同类案子判的没有这样重。我已经请了本市一位有名望的律师,黑白的上诉书已经上‘交’。”

    “那如果改判,会是怎样的结果?”

    “可以争取缓刑,刚才说黑白的案子有可比‘性’。常州有个案子,夫妻离婚后,三岁的儿子判给父亲,可是这个儿子因为见不到母亲,一天天消瘦,不愿吃饭。这男人就联系上离异的妻子,希望看在儿子的面上,回来住几天。可是正在热恋中的‘女’方,就是不愿回来。这男人突然在他前妻下班的路上,截住前妻,捂住她的嘴,抱进汽车,拉到了家里。前夫家是独‘门’独院,他把前妻强制来家后,他上班后就留着老母监视前妻。儿子见母亲回来后,恢复了吃饭和游戏。男子出‘门’进‘门’,忘不了锁‘门’。前妻实际上处于紧闭状态。

    虽然前妻看在儿子的份上,没有大闹,但终究是一种劫持行为。半个月以后,前妻的男朋友获知情况后,报告给派出所,那‘女’人得以自由。后来被告被判了两年,缓刑三年。

    黑白的情况总体来看,并不比劫持前妻案中的男人的罪行严重。我请的律师认为,黑白应该能适应缓刑。”

    从此,咸猪手奔‘波’在上班、为黑白争取改判、照应黑白老母的三条线上,忙的心情还算愉快,他是决心痛割业根。在他来说,白‘玉’没有追究,是对他的一种最大宽恕,为白‘玉’家的奔忙,就是赎罪。

    这中间槛外人其实给白‘玉’做了工作。

    “白‘玉’,人生在世,能宽恕则宽恕。佛‘门’戒酒戒‘色’,就是因为这酒是祸害,往往使本来被关闭的心魔‘弄’醒,使人作恶。我细观这个胖子,本‘色’不是坏人。他不断来探望你妈,你就让他来,你哥不知能不能改判,现在家里少个男人,胖子常来,家里阳气多些。我相信他在悔改,这页翻过去吧!”

    白‘玉’沉默。

    “另外,你家这回遭了不大不小的难,你应该看做这是逃不过的一次劫难,可能先前种下了你们不知道的‘业’根。遭难就是消灾。”告别白‘玉’家的前夜,槛外人同白‘玉’进行了一次‘交’心。

    “师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悟出了许多,待我完成了红尘中当‘女’儿的任务后,我一定会去找你。”

    “你去看我,我高兴,但是勿轻言出家。红尘里外都有难处,各有各的污秽。你还年轻,好好生活,找个看得顺眼的善心男人,这是正道。别像《红楼梦》中的人生,死不了的就出家。”

    白‘玉’默然。

    “我可能要去另一所寺院,我去了以后,会告诉你的。你一定‘侍’候好母亲,待胖子像先前那样。胡好一家是善人,常联系。你哥如能改判,莫忘告诉我。”

    “师傅,我记住了。”

    惜别槛外人后,白‘玉’一方面照应母亲,一方面恢复哥的公司业务。说来也怪,经历这次脑部碰上以后,白‘玉’的脑力不仅没有受损,而且出奇的好使,碰伤或许是脑部有关部分经历了一次重组。可能因为黑白的劫持案在谋体大曝光,白‘玉’兄妹成了特殊的名人,成了公司的软实力,公司的经营出奇的好,可谓日进斗金。白‘玉’没有忘了对贫困生的捐助,本来她哥同她之所以能大学毕业,也是靠了奖学金和社会的捐助。经历了这次磨难后,白‘玉’更是不忘回报社会。

    白‘玉’胡好两人都忙,但忘不了经常互通信息。白‘玉’比胡好小一岁,称胡好大姐,两人的关系胜似姐妹。

    就在槛外人走后不久,咸猪手胖子带来一位中年‘女’人到白‘玉’家,‘女’人雍拥华贵样。胖子介绍说:“这是我们市的著名企业家费大姐,她同你个有业务往来的,很关心你哥的事。”

    “费大姐,谢谢您。”白‘玉’说。

    “妹子,你原来是这样个美人?难怪你有这场免不掉的灾难。”那‘女’人直言不讳,“我来看看你们,另外告诉你,你哥的案子有改判的可能,市中院的院长是我的朋友。你哥的审判我是全程听完的,对他的判决重了。等你哥改判后,我要同他一起搞一个项目。”费大姐似乎说的很肯定,语气很牛,似乎哥是一定能改判的。

    这倒是让白‘玉’有所警惕,这个‘女’人有妖‘艳’样,另外因为白‘玉’对胖子骨子里的不信任,以及在经历了灾难以后,使她对人事不能不生出警惕。

    暴风雨过去以后的一段平静生活,按下暂且不表。

    其实这位费大姐确是位牛人,经营了一家上规模的化工企业,因为黑白是化工专业的高材生,又生的仪表堂堂,她一直想网萝黑白。

    凭直感,白‘玉’对这位中年‘女’人缺少信任,她倒不希望哥改判,在监牢安稳些。

    待到胖子和费经理走后的第二天,白‘玉’给胖子打电话:“以后你别带这个带那个上我家,你一个公务员,怎么就喜欢同有钱的人拉扯?”还没等胖子回话,白‘玉’就收了线。胖子虽然挨了一顿训,却心情特别的舒畅。

    且说关注胡好的衣大夫,听说胡好平安回家,自然分外高兴。衣大夫是视别人幸福为自己幸福的人。也许正是她的善良,她的路大体来说还算顺当。她同原来的丈夫老库在温州一家民办医院受聘为副院长和正院长,医院运转很好,得到了发展。

    这正副院长,原来是一对夫妻,后来因丈夫‘花’心离异了。没想到数十年后,又成了工作上的搭档,可见这人和人的关系,由不得自己。

    一起工作,从工作出发,衣大夫同前夫对话是少不了的,而这对话在人际关系中起的作用是奇妙无比的。开始话很少,慢慢话就多了。开始觉得对话可有可无,时间长了,觉得彼此的对话渐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两人的对话中的一项重要内容是关于儿子的事。两人就这么一个儿子,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到了一定年龄就觉得儿‘女’的分量日渐加重,尤其是儿子在中国父母的心中,分量一向比‘女’儿重。

    独生儿子的婚事一向是父母心中的结,尽管当初儿子的那场不同寻常的特殊婚礼,父母都参与了,显得很开明,但是心结则难以化解。任何心结一旦形成,化开是很不容易的。

    那天衣大夫去院长办公室商量增设病‘床’的事,完了,她突然问:“儿子同你说了吗?”

    “说什么?”库院长一时‘摸’不着头脑。

    “两人商定要去办离婚手续。”

    “你糊涂什么,我国婚姻登记只能是登记异‘性’婚姻。他俩哪有什么手续?”

    “这我知道,可他俩自制了两张结婚证,两人想在一定的朋友范围内,公开销毁结婚证,因为当年两人有个公开的婚庆。”

    “有必要这样做吗?”

    衣大夫说:“既然当初高调举行了婚庆,终结时就不能默默无闻,何况这是他们两人的决定。另外,你可知道,梅来舫已经做了改变‘性’别的手术,手术期间儿子一直是在陪护,他们的关系已经转型,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这不是很好吗?”

    库院长太息一声:“我们的儿子还是比我幸运啊!”

    衣大夫一时有点‘迷’茫,原来的丈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库院长心里面说:当初自己同发妻小衣(他是一直这样称呼衣大夫的,只是两人应聘到温州后,就只能称她“衣院长”,而在‘私’下他偶尔还称他“小衣”)被迫分手,他要求同发妻保持朋友关系,但遭到拒绝。所以说儿子比他幸运。

    这年头离异者依然是朋友的越来越多,可不是是社会的倒退。

    “你可知道,儿子同小蔚可能步入婚姻殿堂。”

    “真的?”

    “骗你是小狗。”这么一说,衣副院长不免有点脸红。因为“骗你是小狗”这句话不再说已经三十年,三十年前她同老库离婚后,以及两人同在温州一起共事三年来,都没有讲过。先前两人夫唱‘妇’随时,她是常在丈夫面前说的“骗你是小狗”,话中有柔情和依附。

    库院长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往衣大夫跟前轻轻一推:“给你!衣副院长,这两年你在付院长的位置上干得很辛苦,特别是‘妇’产科和小儿科的建设你功不可没。感谢你的配合!”

    衣大夫打开盒子,见里面是18k金钻石对戒,一双戒指光彩生辉,品牌上有“幸福归宿”字样。衣大夫很快脑子急转弯,这是情侣戒。

    “你愿意再嫁给我吗?”库院长凝重的男低音。

    衣大夫没有说什么。库院长站起来,右手取出一只戒指,左手拿起她的左手,把戒指套在她的纤长的中指上。

    衣大夫既没有推辞也没有主动配合。她站起来,默默拉开‘门’,出了‘门’又带上‘门’。她没有去办公室,回到宿舍,静静的泪流满面。

    最早发现衣大夫手指戴钻戒的是她儿子,而且也发现她父亲的中指也带有钻戒。母子向来是无话不说,但是这回儿子只是对母亲笑。

    “你老笑什么?生意上又赚钱了?”

    “在温州做生意,赚钱不那么容易。我是想告诉你,我同小蔚准备走上红地毯。”

    “什么时候?”衣大夫问。

    “这时间由你同老爸来定。”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衣大夫说,因为他了解儿子,凡事都爱自己拿主义,当年她同梅来舫结合这样的大事,也是他自己决定的。

    儿子笑说:“我是希望你同老爸走上红地毯以后,我同小蔚再上红地毯。”

    衣大夫翻眼望了下儿子,又收回目光落在自己中指的钻戒上,轻轻叹口气。

    “小蔚提议,两场婚礼放在一起,既热闹又省时间,大家都很忙。”儿子说。

    衣大夫对儿子笑着白了一下眼:“就你们能。这事你去同你父亲商量。”

    周六的晚上,库院长正在值班。库院长这辈子,自从当上领导后,一向是假日和节日大都由他主动值班,尤其应聘到民营医院后,更是不想在节假日休息,否则闲下来无所事事。值班如无医务上的急事,也就是在值班室看看书。

    库院长见儿子推‘门’进来,便让座,并递上一块高级的巧克力。他规定在医院范围内不能吸烟,有时待客就用巧克力代烟。

    库院长听完儿子关于婚礼的意见,想了想说:“你希望你同小蔚的婚礼早点举行,最好把小蔚在农村的父母接来。至于我同你母亲的事,还是不搀和到你们的婚礼中为好。一是我同你母亲都是应聘在外,而且是医院领导,不宜过于张扬,低调为好,凡事总是低调好些。二是我同你母亲应该有一场婚礼。当初我同你母亲领过结婚证以后,就没有办什么婚礼,婚‘床’也是两个单人‘床’合在一起的。领证以后,买了点糖发一发就算完事。年底我同你母亲打算离开这里,因为聘期到了。你母亲的支气管炎老犯,这可能同这里的环境有关,空气污染是支气管炎主要的祸害。我的老家空气很好,打算把老屋修一下,城里乡下轮换住。因此我们的婚礼就放在回去以后,在亲朋好友的小范围中办一办。”

    “小蔚已经怀孕。”儿子冷不丁的说。

    库院长疑‘惑’似的望了下儿子:“真的?”

    儿子点下头。

    一切似乎回到原来的地方,但已是一块新的原点。

    “同你妈说了吗?”

    “还没有。小蔚怕让妈知道了,又是检查又不让工作。小蔚那份工她干的有兴趣,要让她辞掉工作等着生孩子,她不会适应的,何况她还给农村的家里寄钱。”

    “我在适当时候同你妈说吧。”库院长说,“那你们的婚礼要尽早办,”

    “婚礼计划在下个月的农历十五举行。”

    “需要钱同我说一声。”

    “我有。”

    半个月后,婚礼在温州的香格里拉酒店举办,这里也是小蔚曾经打过工的地方。

    本来衣大夫不打算惊动医院的,但是办公室韦主任,她是何等‘精’明的人啊!当她当面同衣副院长核实后,边说:“院长,你儿子的终身大事,放在温州举办,我们能不庆贺?”韦主任立即同董事长说了。

    婚礼这一天比较热闹。

    男傧相由韦主任的丈夫担任,三十对岁,稳重又轩昂。现在婚礼上的男傧相都挑选年轻帅气的,殊不知这样往往喧宾夺主之嫌。‘女’傧相则是新娘的好友冉冉。冉冉同小蔚是在温州相识的,长期合租,几乎成为生活的旅伴,但实际上离les还有一点距离。

    当宣布新郎父母亮相时,只见库院长和衣副院长一前一后上台,令台下的韦主任目瞪口呆,因为即使‘精’明的韦主任,也一直不知这聘用的正副院长原来是夫妻,为了儿子今天两人特意公开曾经的夫妻关系。

    主持人宣布来宾献词时,上台一位‘女’郎,青‘春’倩丽,她的献词很简短,但是结束后她说再献上京剧《龙凤呈祥》,库院长是京剧爱好者,听得很入‘迷’。在场的99。9%的人都不知道,这位献唱的‘女’郎是谁,只知道她是今日新郎的老同学。

    婚礼结束后的这天晚上,衣大夫同库院长两人在医院办公室商量完公事以后,衣大夫说:“老库,我觉得小蔚是否因为心情好,吃得多,胖了不少,今天退去了婚纱后,我看她快没有了腰。”

    “我觉得小蔚再胖一点更好。”库院长打趣的说,他望了望总是身材苗条的她,“以后你们婆媳在一起就更能突显各自的优势。”

    “因为你是胖类,所以你们是同类相怜。我看你来温州后,涨了不少赘‘肉’,该注意减‘肥’了。”

    “心情好,就很容易长‘肉’。”库院长深情地望了下衣大夫,他停了停说,“你可知道你儿媳长胖的原因?”

    衣大夫摇了摇头。库院长轻轻的哼着京剧《龙凤呈祥》

    昔日梁鸿配孟光,

    今朝仙‘女’会刘王。------

    男低音哼的有板有眼,早先两人在一起夫唱‘妇’随,衣大夫经常能够欣赏到丈夫的京剧艺术,离异后几十年再没有在听过了。

    世上的人事的隐藏没难道都是位往后的重现么?

    唱完了,衣大夫递上一杯水:“你还没有说儿媳‘妇’长胖的原因呢。”

    “亏你还是‘妇’产科专家,砖家吧!”库院长喝了口水,“这水放糖了吗?”

    “没有啊!”

    “那是因为你递给我的。”

    衣大夫微笑:“你要不说我的回宿舍,今天累了。”

    “这‘女’人怀孕身材加粗同‘女’人增‘肥’有什么区别?我来告诉你:第一,孕‘妇’的胖,胖的笨拙,一般‘女’人的胖不影响她的灵活。第二,孕‘妇’的‘肥’‘臀’部不‘肥’,反倒似乎‘臀’部缩了,因为肚部‘挺’起的原因,一般‘女’人发胖,这‘臀’部更往后耸起。第三,孕‘妇’身变‘肥’,往往脸部瘦了,而一般‘女’人发胖,这脸尤其生‘肉’。你注意你儿媳,她是哪一样的‘肥’胖吧?”

    “啊,有几个月了?”衣大夫惊问。

    “听儿子说,五个多月了。”

    衣大夫脸上有失落的表情,这儿子似乎同父亲亲近,同老妈从小在一起至今的儿子反倒疏远她?衣大夫不竟悲从中来。

    “你别介意,儿媳说先不让妈妈知道,怕你知道后不断检查折腾。是我按上面说的孕‘妇’鉴别法,从侧面询问儿子,方才探听到虚实。”

    其实呢,库大夫在吹牛。儿子之所以先告知父亲小蔚怀孕,目的在于促使父亲主动地同母亲重归于好,因为儿子觉得父亲似乎缺乏信心。事实正是这样,因为儿媳怀孕,使库院长决心加速同衣大夫合二为一,给儿子和孙子一个完整的家。

    “那我问你,今天献唱京剧的那位倩丽‘女’郎是谁?”

    “不是说是儿子的老同学吗?”库院长说。

    “要是有人问起你我的关系,回答是老同学行不行?”衣大夫进而问。

    库院长有点蹊跷,莫名的神态望着他的副院长:“那你说,那显得高贵的‘女’郎是儿子的什么人?”

    “那你知道改变了‘性’别的人同自然‘性’别的人有什么区别?”

    库院长摇摇头。

    “那我来告诉你。就说男士变为‘女’士的人同自然‘女’士有何区别:第一前者的‘女’‘性’妩媚中缺少那份自然水‘性’,土‘性’重,后者则多天然水‘性’。‘女’人是水做的么,男人是土做的,再变都有土‘性’。第二,前者刚中有柔,底子是刚。后者柔中带刚,底子是柔。第三,前者改变后对新的‘性’别自信程度,不如后者。你回想一下婚礼上那位京剧‘女’郎,应该是谁?”

    “我还真的没有你这方面的细致观察,让我想想。”

    衣大夫笑着,拿起笔来在一张纸上写着,写完推给库院长,他一看写的是:

    乃是今日新郎的昔日伴侣梅来舫,昔日的男子汉今日已是‘女’儿身。

    库院长一阵唏嘘,太息一声说:“这样也好,两人各自的伤算是止血了。”

    “只是止血易,而止疼难。”衣大夫说完站起来,默默离开了库院长。

    库院长在办公室又坐了一会,心想,儿子年轻时曾是叛逆者,年长后渐生心悟,回归传统。自己年轻时何尝不是‘迷’失的羊羔,还比不上儿子的那种叛逆,儿子的所谓叛逆不涉及品质,自己的婚后再‘花’心的行为则属于品质问题。应该回到原来的地方,那才是他的初爱他的灵魂栖息地。

    因为心悟皈依传统的比比皆是。

    关了灯,库院长迈着并不轻松的脚步下了楼,他听得不远处有噪杂的声音,还夹杂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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