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面前迅速出现一道浅金色的魔法阵,**未能顺利炸开,在魔法阵前像是被无形的水波拦住一样无声地熄灭
路修二段真空消除术是一种能够将一定范围内空气抽走使之处于真空状态的魔法,紧急情况下路缇亜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来自他父亲的原创魔法,幸好用对了,**受到阻碍熄灭后跌落在地上,四处滚开来,路缇亜深呼吸一口,边上的三人围到准备魔法高速吟诵咒文的路缇亜面前抵挡傀儡新一波的进攻,真空消除术还未失效,尽管在不断的物理冲击下耐磨值在损耗,但是也为各位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垂首的人偶,静止的等候,指引我寻找彷徨为生的候鸟,比幸福更浅,比悲伤更深,源于血湮于雪,坠地击缶,叹息吧——”
森宁夕只是听清了最前面的两句,但是本来可以说是毫无印象的咒文却让她觉得分外熟悉
“路缇亜二段卓尔冰矢爆!”
他双手平举在面前,掌心正对前方,于是橘色的超大型魔法阵张开,随着白烟不断从阵眼里射出的金色箭矢接连扎在傀儡群中。爆炸掀起的尘浪让他们只能尽力抵挡保护自己,而身上附有路缇亜布下的贴身保护盾的其余三人立刻散入傀儡之中,乘其不备突袭。整整五分钟的攻势,多亏了这样的袭击方式,当烟雾散尽三人回到拄着膝盖重重喘息的路缇亜身边时,大部分的傀儡已经无法动弹,堆砌在墙壁断口,几乎堵住了出路
于是森宁夕忽然就想起了什么
垂首的人偶。。。吗?
二层
“这里已经是最后一个逃生入口了。”
踹开门,果然里面也是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郁浣惜失望地摇摇头,另外两组应该是遇到不少突发情况,楼上楼下不断的巨响未曾停歇
看来自己这一组算是超前完成了
这一层的包厢数本来就是最少的,一路过来也算是靠着偷袭一类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伤亡情况,除了那个倒霉的女生——郁浣惜瞥了眼身后一直魂不守舍的水泽西,下意识咬紧下唇,泄愤似得在离开这间入口时用力将门甩上
异常寂静
没有人开口
看来还是不要在这里呆着比较好
“接下怎么办——我说要么分开来支援楼上,要么原地候命。”
郁浣惜盘胸转身面对同伴,尽管是四人里最矮小的(就算是年龄也是最小的),但她所散发的那种让人不自然就服从的气息还是弥补了这一缺憾
“支援吧,上下两层感觉都不太顺利。”
这么说着,池逸律边继续向前走,算是要去和大家分开的那个楼梯,虽然这艘飞船共有四处楼梯,但是并不能确保那里是安全的
“那我们分成两组吧,上面一组下面一组——我和小念好了,我们去一层,你们两个去三层,毕竟清夏受伤了,又没有她的药丸,算是失了一个战斗力。”
于是畅通无阻地回到那处楼梯后,利用蛊虫得到两边回复的四人分道扬镳,离开
三层
“浣惜那组已经完成对二层的搜查,水泽西和池逸律会上来支援我们,我已经告诉他们我们的位置,让他们用蛮力破坏进来好了。”
感觉差不多了的奚北站起来活动活动微微冷却下来的肌肉,而方呈却组织了她打算开始搜查的动作
“先等一下——我是说,既然有这种地方,那么劫持者也一定知道这里,并且明白这里一定会被发现,所以我觉得——应该说是直觉告诉我,在我们要找的东西那里,一定有最后一道也是最艰难的一道防线。”
“。。。确实,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安韩亚立刻就明白,里面是有人埋伏着等待在【惑香】下逃过此劫的幸运儿,因此,直接就这样鲁莽地进去,是下下之策
意识到这一点的奚北有些懊恼地微红了脸,她挠挠长发,然后一边无意识地脚尖在地面上定点旋转,一边等待方呈的方案
“这里作为工作间,一定有应急设施——比如枪支一类的,我猜测就在这里,找到它。”
于是四散开来
然后阮清夏在一座摆设用的书柜里发现一个暗格,微一向里推动那一本书,于是柜子在“咔哒”一声下向左微微挪动,透出一道缝来,稍一用力就能够推开——柜子背后是嵌入墙体的武器柜,除却上面密集陈列着的枪支,下面则是各式锐器
“安韩亚把枪全部拿走,封印到你手里——你的封印里的弹药总会用完的,还是备着好。阮清夏把从下面的的锐器里挑出你顺手的拿着,至少你要能够自保,多出来的你也收好。”
安韩亚和阮清夏按照方呈的话做完这一切后,奚北再次向那扇门出发
手搭在门把上微一用力,门把手缓缓转动,发出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的摩擦声,门被打开
奚北先是通过细小的门缝向里看,里面有几张办公桌,很多不知通向哪里的门,然后
身后的三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奚北猛一倒抽冷气,身形一僵,让后长叹着随手将门甩开
吱呀着打开的门将室内的景象呈现在面前
“方呈我真想揍你。”
“欢迎各位的到来,我是【候鸟】。”
两道身影同时响起,与此同时,房内翘着二郎腿坐在正对着门的办公桌上的女子紧紧黑色风衣的领口,挺直了腰向就差冲过来的四人露出僵硬的微笑到不如说是彻彻底底的冷笑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通过这里的,就这样。”
一层
总感觉,似乎有什么要突破重重障碍重现了,但是是什么呢?
森宁夕下意识地皱眉,那样强烈的不安与熟悉感在不断告诫她那样东西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垂首的人偶,是阿北表现怒意的一种方式
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有一个幼稚可笑的芭比娃娃,从十二岁生日开始,她就对生日那天莫名恩爱的父母的虚假伪装感到厌烦,对于那个刻意强调她的性别是女性的礼物,阿北自然是把它作为泄愤的对象
简单的两条小木棍,图钉,还有**的芭比
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割开后颈仅让最前面一点塑料皮肤连接着头与上身,然后把那个玩具钉死在十字架上,丢弃
因为被割开所以头部无法竖在脖颈断口上,垂在胸前,这就是“垂首的人偶”
今年也是一样,那两根木条还是她找来的,扔在宿舍的垃圾桶里,早饭后就会被定时来清理垃圾桶的人清理掉,没有人会知道这份满满的恶意
大概是巧合吧,这个不祥的词汇会出现在路缇亜的咒文里
但是为什么就觉得这段咒文在暗示着什么呢?
“森宁夕,郁浣惜和凉念她们完成了二层的搜索,这两个来我们这里支援,池逸律和水泽西去了三层。”
商寻函在收回铁链的闲暇时刻向离她较远的森宁夕传递了这个信息,得到对方的回答后还是有些疑惑地瞥了眼森宁夕并不好看的脸色
“就现在吧~”
“唔——”
森宁夕忽然捂着脑袋痛苦地蹲下来,长棍从手中脱落跌在地上,路缇亜最先注意到这里的变动,咬咬牙还是迅速在森宁夕周围布下遁甲阵保护她
——这些。。。是什么?!
脑内忽然挤进来的信息不知从何而来,疼痛感一**袭来挤压着脆弱的神经末端。但所有的却着实是属于自己的记忆——无论是阮清夏床边墙上的壁画,还是路缇亜的咒文,亦或是月考时的共鸣与那首乐曲
问什么。。我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一下子就想明白路缇亜二段卓尔冰矢爆其实也是一则寓言,只是自己更早地回忆起那些,应该发生的事情只发生了一般——阿北的垂首的人偶,飞船遭到劫持时几次紧张的静止的等候,那么接下来,什么是【候鸟】?!
“喂,你又怎么了?!”
相轩用力批下长枪,已经喜欢了飞溅的血液沾湿自己的衣角,他有些烦躁地对着森宁夕大吼,但是不同于之前,她只是缓缓站起来,握紧了手中的长棍,低着头倒是看不清表情
“。。。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呢。。。原来都是预言呢。。。”
“宁夕,你有没有想起来——”
最后几个傀儡在凉念和郁浣惜的及时赶到下轻松被解决,郁浣惜松了口气,但凉念确实直接冲向森宁夕,遁甲阵已经解除,她用力握住森宁夕的双肩,但却被她隐晦不明的神情止住了所有的疑惑
“。。。这里不用搜查了,肯定不在这里,我们要找的逃生舱。”
她径自向外面走去
“预言已经明示,阿北他们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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