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螂一伙狼狈不堪地逃回山寨,让独眼狼和山寨上的那些帮派的头头脑脑们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
张三螂把偷袭王庄,遭遇独峰二少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那些强盗个个怒目圆瞪,有的甚至想要冲下山去替张三螂一伙报仇。
独眼狼气得直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连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这时铁拐张走上前去,对着独眼狼耳语了几句。狼眼当边听边点头,表示默许,示意铁拐张下去安排就是。
一连几天,独狼寨上没有动静。独峰二少也回到印家庄,在庄子上享受几天清闲的时光。
但是,这种时光是短暂的。很快,印家庄上就各种蹊跷事不断发生。
先是一天夜里,庄子东头的四叔家突然大伙熊熊,火势凶猛,一杆烟功夫便把四叔家的房舍烧了个干干净净。
大家现场救火,查着火原因,始终找不到眉目,难道这是天火燃烧?
后又庄子上五六个孩子在庄外玩耍时,突然一个个莫名地失踪,到处找了个彻头彻尾,但始终没有头绪,难道是狼叼去了不成?
还有就是庄子上的三伯一家四口,一天夜里,突然完全窒息而亡,再有就是庄子的水里有毒,食物有毒……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奇怪事接连不断,人心惶惶,印家庄上开始骚动了。
就在印家庄陷入骚动的时候,盘踞在独狼寨上的那些强盗也开始下山了,附近的王庄、张庄、杨庄时时遭到突如其来的侵扰。
这该如何是好?独蜂二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所有这些,都被印家庄上的佣人九叔看在眼里。
九叔不是印家庄上的人。十多年前的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印家庄外突然传来了阵阵悲凄的呻吟声。八老爷提着灯笼,走去一看,原来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流浪汉。
那时九叔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全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看去甚是可怜,于是八老爷便把他扶进屋里,好生照顾,后来就做了印家庄上的仆人。
九叔平时言语不多,一天做着他该做的事情。只是最近几天,他的行动十分反常,像比平时忙碌了很多,与以往相比更加寡言少语,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哑巴。
印家庄上接连发生的那些蹊跷事是个谜,九叔的沉默也是个谜。不同的是,前一个谜大家都在注意着,防备着,而第二个谜却没人注意,也没人知晓。
只是到了有一天,这个谜才终于解开了。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张家庄上突然遭到那些强盗的光临。
得到信报,独峰二少赶忙驾上青花大蟒,赶去救助。
独峰二少走后,九叔便摸着漆黑,在院子里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四处无人,便偷偷地摸到庄子围墙的槽门边,轻脚轻手地卸下四五米长、粗大的门闩。
夜里槽门门闩被卸那还得了?要是那些强盗夜袭庄户,他们不是可以直接闯入,庄户人家不是一点防备也没有吗?
好在九叔的那个反常举动,被这两天闹肚子上茅厕的五婶看到了。她不露声色地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五婶把看到的一切给五叔说了,五叔赶忙跑将出去,栓好门闩,又叫醒了庄上的青壮年劳力,大家准备好家伙,埋伏在庄上的每个角落,还派人赶紧给独峰二少通风报信。
独峰二少赶到张庄,那些强盗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他们接到信报,赶忙赶回。
还没到印家庄上,远远地便看到庄子上火光熊熊,亮如白昼。
原来,那些强盗侵扰张庄,只是引子,虚晃一枪引开独峰二少。独峰二少走后不久,那些强盗便黑压压的一片,突然涌向印家庄。
好在庄上的槽门关得紧闭,强盗们一时半会没法进入。等那些强盗三三两两的翻墙进入,埋伏在庄户角落的青半年劳力个个亮开家伙,与强盗们血拼。
好在这时,独峰二少刚好赶到,他们见此情景就冲进人群,与那些强盗厮打起来。强盗们前后受夹,首尾难顾,一时间慌作一团。
独眼狼见情势不对,赶忙吆喝那些喽罗撤出庄子,趁夜色隆重四处逃蹿。
那些强盗逃散后,印家庄上又恢复了平静。他们把五花大绑的九叔推到庄户的院坝。他低着头,“我叫刘明,不是什么流浪汉,我是独狼寨的四当家。”
大家听着,顿时觉得纳闷,他怎么会是独狼寨的人呢?
接着他又说:“十多年前,大当家的见例子家庄不好对付,就派我装作乞丐,混进了印家庄。几年前的那次大劫,也是我与大当家的联手制造的。”
听到这里,印家庄上的人个个义愤填膺,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断。
“今天落到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刘明说完,闭着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大家心里一场虚惊:“好险啊,要不是发现及时,也许又是一场大劫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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