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若琳睁开惺忪的睡眼享受柔软的舒适之时猛的想起自己已不是身在医院,还未起身,熟悉温暖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丫头,起来了?!”
若琳诧异的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韩天龙,虽然他说自己是她的哥哥,但即使是亲兄妹,或多或少也会有所顾忌男女间的**,他这般大刺咧的冲进自己的寝室照实让自己唬了下。
“见到我很惊奇吗?!”韩天龙随意往床脚一坐静静的看着呆滞中的若琳。
“哥哥,我没想过你会出现在这。”揉揉杂乱的头发甜笑着撒娇道:“肚子好饿!”
“一会带你下去吃早餐,为了帮你恢复记忆我会带你去个地方。”言语间的神秘让若琳有点滴不安,但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平常心对待。
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无法攀比,自古以来的差距让人失去反驳和叹息的勇气,行尸走肉的坐下盯着那丰盛的早餐,韩天龙瞅着迟迟未动的江若琳还以为这些东西不和她胃口体贴地问了句:“怎么,不喜欢?!”伏下的身子倏地挺直,脸色随即乌云密布,若琳仿佛听到有人打翻餐具的声音赶忙回头看时只留意一个佣人模样的人被几个黑衣人簇拥着拽出视线。
“哥哥——”
“没什么,只是给你重新做。”
若琳低声道:“我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太习惯!”若琳怯怯的看着面露微笑的韩天龙,心里却在为刚刚被抬出的佣人的安危担忧。
韩天龙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脑袋:“我只是要她重新给你做一份早餐,稍后会让她亲自端上来的。”韩天龙看出若琳的担忧,对面的女孩无知的点点头像个被人牵着走的娃娃。
那个佣人果然不一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胆怯的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着,若琳似是不经意的抽了眼,眼角清晰可见的淤青若琳拿起杯子的手停滞下,那个佣人全程不敢多看一眼多留一秒,匆匆忙忙的离开走得有些不稳。
韩天龙突然拍拍若琳的肩膀,若琳大惊失色的转头恐惧写满双眸,韩天龙诧异着:“怎么了丫头,干嘛一惊一乍!”若琳迷迷糊糊的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恐怖的血腥画面,有一搭无一搭的吃着没有滋味的早餐。。。。。。
看着明媚的阳光若琳没想到黑暗这么快会降临——
韩天龙找到她时她正呆呆的思考,失去记忆的她最近经常做的就是发呆,不想去想的同时其实是不敢去想,她怕、回忆起过去不堪回首的记忆,让自己死去的心再次死去,那种双重的痛楚她宁可一辈子遗忘。
“丫头——”
若琳心里默默叹口气,回身看着阳光下的韩天龙,帅气的脸颊令人神魂颠倒,绝尘的气质更是让人不敢造次,或许有些人天生就是王中之王,而自己也只是沧海一粟,原来、不同天空下的人注定不会是一个世界。
“来,跟哥哥见个人!”若琳读出他眼神中的微妙,下意识的点头将手伸向他,被他包裹着的温柔没有想象中的真实,直到走到一个铁门前若琳依然是一副云里雾林的模样。然而、铁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若琳直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急速倒流般,猝然的冰冷让自己无法适应强悍的冲击,想要逃离却发现连奔跑的力气都没有,身子软软的瘫倒在韩天龙身边不可置信的看着里面的一切。
这两人是自己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是揪住自己鬼哭狼嚎着说是她女儿的人,只是如今她正狼狈不堪的吞食着肮脏的狗食,不远处窝着的狼狗时不时的起身雄赳赳气昂昂的吼叫几声,那女人害怕的卷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将恶心的狗食盆子往它面前推了推;那个男人衣衫褴褛的窝在墙角,脸上灰尘密布一股难闻的味道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着,若琳只觉当头一棒有些晕眩的站不住脚,两手死死地拽住韩天龙的西服,似是在极力隐藏着悲伤一般。
那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是虚弱,干裂的嘴唇沟壑万千,粘稠的血液在干涸的唇畔上肆意着,跳跃着最后的色泽,那只狼狗猛的扑过去,男人一不留神被扑倒在地,狼狗骄傲着立在他身上方便,那黄色骚气的液体毫不客气的喷射出来淅淅沥沥的流到男人的嘴里,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无比,若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对于这样的局势自己从未遇见,心里有种悲伤不断扩大,但现在的她却是无能为力,只得面不改色的目睹一切,谁也没发觉她背后的指甲早已深深陷入皮肉。
韩天龙让若琳的身子紧靠着自己,“丫头,哥哥对你承诺过这两个人我会留他们性命,伤害你就等于伤害我,不过既然你要求的我没有不做的必要,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若琳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哥哥、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开心请你放了他们吧,我看着都觉得恶心难受,他们已经受到教训了,毕竟我在你的呵护下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损伤,何必跟这些疯人一般见识?”
韩天龙在她脸上停顿几秒突然一笑:“好!听你的,谁要我最疼的是你呢!”给周围的人递了个眼色,那几个黑衣人得令似的立马把铁门打开将那两人拖出,女人被抬了出来,手中还死死的拿着那个脏到不行的碗,若琳趁机看了眼里面的残羹剩饭,只一眼那恶心呕吐的感觉席卷全身,男人被人架着出来,只是、眼看快要走出去那只狼狗似是不甘心的猛扑过来狠狠的咬过男人的脚踝,男人痛苦的呻吟着,扭曲的面部更显狰狞,若琳捂着胸口慌了神,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卧室,张开眼的那刻看着天花板明白过来自己又回到了城堡,只是感觉像个被围困的公主,不、似乎连公主都不是,虽然韩天龙对自己呵护备至关怀有加,但她感觉不到丝丝真情实意,这种说不上的虚情假意总是朦朦胧胧的挡住她原本就空白的视线猜不透想不明,只有一室的无奈。
“她就在里面。”外面隐约有说话声,推门进来的人不自觉的让若琳的心漏跳半拍。
褚子奇有些疲惫不堪,血丝布满他呆滞的眼眸,若琳见到他的瞬间百感交集,却在看到韩天龙的脸时偷偷藏起来。
“琳琳——”干涩的声音沙哑的喊出,扯拉出太多的情愫。
若琳眼神微闪在韩天龙进门之前随之一暗将所有情绪慢慢隐匿起来。
褚子奇看着若琳毫无反应心里不免有些苦涩,面上却死撑着:“琳琳,我——”
“褚医生,我妹妹怎样了!”韩天龙冷淡的插了句,投射出来的冷光足以让人冰封万年。
褚子奇收拾好碎了一地的心情,看着若琳的眼神渐渐恢复平静,若不仔细看是无法意识到起伏的隐忍。搭上她的脉象虚弱的找不到任何跳动的感觉,褚子奇惊诧着看向若琳眸子里闪过一丝沉重的担忧,若琳感知到一丝异样的停滞,缓缓抬眼望去,浓烈的担忧充实的包裹着自己。
韩天龙紧密注视着相视而望的两人,踱来踱去思前想后,褚子奇廉下眼皮摇着头:“她身子很弱,经不起折腾了。”转头看向满眼审视的韩天龙 缓缓起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借一步说话!”
韩天龙轻描淡写的瞥了眼呆若木鸡的江若琳,随即弯起嘴角:“好!”
褚子奇刚一出来急速转身狠狠地出拳实在的击到韩天龙的脸上,韩天龙抽笑着看着嘴角那抹显眼的血迹:“爽!”
褚子奇咬牙切齿道:“韩天龙!你真卑鄙,竟私自扣留伯父伯母,我知道你财大气粗权高万丈,但这里也是法治社会,你最好不要把事做的太绝!”看着褚子奇愤怒到扭曲的脸,韩天龙只觉心里一阵变态的兴奋,大笑道:“我要禁闭谁你有能力改变吗?”慢慢阴沉的脸让人不禁有些心慌。
褚子奇依旧喘着粗气:“韩天龙、以前的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我可以容忍你伤害琳琳一次但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她第二次!”注视着他信誓旦旦的双眸韩天龙忍住想笑的冲动,毫不在意的低语着:“我倒很想看看你会如何不放过我!”
褚子奇愤怒的揪起他的衣领:“韩天龙!你妹妹在我手里,若不想她有事最好对若琳好点!”
韩天龙静静地盯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对峙僵持不下的男子,脸上如雕刻般的毫无动容:“一个阻碍我的人不劳外人麻烦,我会亲自解决!”
褚子奇很想狠狠的再给他一拳,却实实在在被韩天龙接住,轻蔑的眼神有些猖狂:“褚子奇,你不要自不量力,我也不想与你这种成不了气候的窝囊废一般见识,你、一个手下败将而已,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更是!”看着褚子奇怒不可揭的神情韩天龙心里冷笑着:“那女人玩过了就跟抹布一样肮脏不堪,若你不嫌弃大可以捡来自己收着,不过——至少在我玩腻了的时候!”突兀的靠近低低的在褚子奇耳际清楚地言语着:“我会让你有机会看着你的宝贝是如何在我手里慢慢地死去,那一定是最有意义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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