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小区楼下若琳也不着急上楼,汤倩坐在车内百无聊赖的左右张望,“江大警长,你到底行不行动!”
“你在车上等我。”
“哎,不是吧!”
“心心她妈啊,你这芹菜买多钱呢?这菜真够新鲜啊?!”一个大婶乐呵呵的问道。
那个女人脸上露出虚伪的笑:“现在物价涨得这么快,我这也砍好久才弄下来的。”
“心心妈妈真是个持家的好女人,谁娶了你真是八辈子的福气,哪像我这儿媳妇整天到晚不着调,无业游民一个,家务事更是一碰不碰,哎哟苦了我和我儿子了,你说现在娶个儿媳妇还得当老佛爷似的供着,哎、早前哪有这种的。”
那女人讪讪笑着一口一个是的赞同着,江若琳故意从她身边走过,手里的重物有些把持不稳,手一歪花盆直直的砸向女人的手背,“哎哟——”若琳慌了神:“不好意思,哎——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女人一看来人面上顿时慌神:“奥,是、是警察同志啊。”旁边那个大婶似是见了新大陆叫唤起来:“奥、你就是那个受理心心案子的女警啊,哎呦,她妈,那案子结束了吗?”
“奥?”心心妈迷惘着不知如何回答。
“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上次看您家收拾的那么干净,我本想端来几盆花花草草给你置办房间,这样也显得有生机,没想到让你受伤,真是抱歉,我带你去医院吧!”
“奥,不用,不用了!”女人连忙摇手拒绝,眼神躲躲闪闪,若琳按兵不动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旁边大婶也在添油加醋,不过多亏她了:“哎呦,我说心心妈啊,不要因为心心走了你也活不下去了吧!这伤口不及时包扎处理是会感染的,你可不能想不开,你要再有个什么事,家里可就剩下你男子一个人了呢!快去吧。”
若琳和大婶将女人半拥半簇推上车子,汤倩一见也连忙爬到后座,女人坐在副驾驶上有些手足无措,汤倩还以为老百姓没坐过车子:“江若琳是我们警局开车技术最厉害的,坐她的车你放一百个心!”
女人唯唯诺诺的点头,只有若琳了解她的紧张是因着什么,车子缓缓驶向医院门口,女人更是显得战战兢兢,极不情愿地下车,走到半路:“我、我想上厕所——”
“我带你去!”汤倩刚要拉她去洗手间,若琳拽住汤倩使眼色,汤倩反应迅速:“女士,我们一会就看完了,再忍耐下!”
那女人浑身开始剧烈颤抖,似乎很冷很冷,胳膊也紧紧地扣住脑袋,汤倩一时把持不住女人重重摔倒在地,身体开始不停抽搐,头也连着身子一起摇晃,汤倩张大嘴巴:“这个、这个是不是中风了!”
“是毒瘾犯了。”若琳平静的说着。
汤倩差点把嘴边的舌头咬下,有几个认识江若琳的医生走过来:“琳琳,你是来找褚医师的吧!”
“不是,这有个病人,赶紧控制住。”
“琳琳。”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子奇哥哥。”
汤倩的眼睛更是冒无数红心,可帅哥的眼光却一直倾注在某人身上。
诊断室的门外,椅凳上的两个人并肩坐着:“若琳,你从哪判断出她有毒瘾的?”
“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她家,她也表现出来的极度悲伤同时浑身发抖,当时那个男人正在大声呵斥女人,他若真的对女人实施家庭暴力,为什么看到女人浑身颤抖的时候还这么紧张,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扶住女人的身子,是想支撑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还是为掩饰他妻子毒瘾发作的前兆?又急躁的出言不逊赶我们走,当我们说要去看他女儿的房间的时候他竟没任何阻止,因为他的精力完完全全放在他老婆身上,他担心他老婆的毒瘾爆发之后我们会顺藤摸瓜知道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时候人越想掩饰自己的犯罪就更容易留下痕迹。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进屋的时候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很显然那是烟味!”若琳眼神坚定的说着,汤倩这才恍然大悟,细细回想起来确实如此。
两人正沉思定想着,男人急急忙忙往这边疾跑过来,若琳抬头看了眼褚子奇,男人一个趔趄卧倒在地,正好扯拉出上衣的一大角,汤倩眼尖的看到男人后背红一道青一块的伤痕,还有一条条不可计数的血红指印。
“不是吧,这、男人是不是过度放纵啊,你看他——”未说完若琳一本正经的打断:“你的联想力可不可以延续到重要的东西,不要总看些有的没的,你没看到他浑身的伤痕吗?”
汤倩点点头:“看到了,这肯定是他常年在外鬼混的结果。”
“我真想撬开你脑子把那些污水给吸出来。”不知汤倩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若琳很生气。。。。。。
院外,一辆黑色宾利车内,停滞不前的空气死一般的寂静,韩天龙面色铁青,刑子萧依旧邪魅放浪,“龙,你的目标要跑了,没想到这个前胸贴后背的女人行情还不错嘛,你的竞争对手可是又多了一个,看来温柔一吻这套行不通啊。”
韩天龙并没回应,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院门口对视而立的两人。
“俊,你也赞同我吧。”刑子萧刻意调侃。
未等邱俊开口说话,韩天龙狂躁的打断:“没人可以跟我抢,我想要的都会是我的,女人,只不过是低智商的动物,根本没特别之分。”
刑子萧撇撇嘴没心没肺的笑着。。。。。。
“若琳,他就是你从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未婚夫?!”若琳差点背过气去,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是不是?”
若琳咬紧牙:“不是、他是我的哥哥,从小到大都很照顾我的哥哥,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我们纯洁着呢,还有、我警告你从现在到我们去学校的路上你可以装作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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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还记得大姐姐吗?”若琳一眼就看到当天和自己聊天的小姑娘,不过这次很奇怪的是小女孩似乎不认识自己,疯了一样跑开了,若琳奇怪的看着她跑远,心下正疑惑间,汤倩从身边提醒自己:“这件事对她造成影响了,你这么堂而皇之在校门口找她,自然有很多人看在眼里。”
“我想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肯定另有其他,算了,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医院那边的戏码上演了吗?”
“啊,医院?!”
汤倩一千零一个疑问,不过还是巴巴的跟在若琳身后。
男人垂头丧气的坐在冰凉的椅凳上,双手苦恼的抱头,若琳和汤倩信步走过去:“走吧,你老婆不会有生命危险。”
男人抬头眼神里闪着哀伤,“医疗费不用愁,你现在做的事不应该是陪护,你懂的!”男人依旧低头不语,好半天才缓缓举目带着哭腔:“我知道,你们总会知晓一切,我和你们回去。”
小小的房间,却是无边的寂静,男人刚刚在医院里的哀伤此时此刻一晃而尽,如同哑巴一样一声不吭,不仅如此对于若琳和汤倩的提问充耳不闻,与在医院里的判若两人,汤倩气愤的用手死劲敲击桌面,可对面的大神依旧无动于衷。
若琳没有汤倩的焦急烦躁,反而很淡定的坐在那安静的似乎只是个旁观者,“作为男人,家的意义对你来说很重要,对于一个家的责任你也尽力而为。”
男人毫无反应,若琳也不着急,嘴角噙着笑:“本来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和宝宝,很完整的——”“够了!”男人咆哮着,青筋弯弯曲曲的盘踞在额头,“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一个人常年在外打工赚钱,为的就是要我的女儿出人头地,以后的日子不会像我这样清贫受苦,可、那不孝女竟趁我不在家的空当认识些不三不四的杂种整日整夜在外鬼混,起初我只觉得孩子正好在叛逆期,过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没想到她竟背着我去打胎,她妈妈管不了不代表我可以任由她胡来。”
若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舒适的躺在靠椅上,汤倩却是满眼的愤慨,“那天我回来她又出去,我不允许,她妈妈身体不好想说她几句还被她一把推到墙上,你们那天从家看到墙上那块血迹就是她妈妈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也已经查到了,不过我倒希望你说些关于你老婆的事,在医院你也是看到了,她的状况我想不是简单的感冒发烧甚至是抽风吧!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男人犹豫不决,可劲的搓着双手,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一点可行的进展都没有,汤倩有些不耐烦,在屋子里来回走动,靓仔坐在椅子上也不能安稳的记录口供,若琳依旧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这个男人你应该不陌生吧!”若琳默不作声从怀里扔出一张照片,上面一个满嘴络腮胡须的男人眼睛臃肿,嘴角还有一道弯弯的刀疤;男人只看一眼就没再往下看,神色慌乱,若琳也只是沉默,她在等。
好一会,男人艰难地咬着牙:“那是我在外打工认识的,在一樶干活的。”
“他和你老婆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若琳单枪植入,男人上套般梦呓道:“三年前的冬天,他那会没法回家,工作的时候又很照顾我,所以就让他来我家了。”
汤倩很惊讶的看着若琳,张着嘴巴说不出任何话语,靓仔也愣住了,若琳似乎没做任何威逼利诱的事就让男人轻而易举的说出大家最想得到的答案。
若琳还要问话,此时有人推门而入瞄了眼江若琳,若琳撂下一句话:“我出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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