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28
深夜,花喜年房中。
南宫诩半倚在长榻上,衣襟大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花喜年此刻正附在他身上,衣衫半解,柔软的嘴唇细细密密地吻着他的脖颈,小手在他的胸膛处揉搓着,企图唤醒他沉睡着的**。
从思晨那回来之后,她因南宫诩对她的粗鲁而暗自神伤,她以为南宫诩再也不会踏入她的房门半步,就在她以为她又会度过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时,南宫诩却推开了她的房门,二话不说便吻上她。这让她有些喜出望外。
自然而然,她不会错过这样大好的时机,她要使出浑身解数留住南宫诩才行。这样想着,她表现得更卖力了,一双小手迫切地解开眼前男子的裤头。
相对于花喜年的热情,南宫诩却是意兴阑珊,他只是慵懒地一动不动,任由身下的女子对他为所欲为。
此刻,他只是看着摇曳的烛火发呆,思绪早已飘到别处,满脑子想的,都是思晨那张动人的小脸。那在众女子面前不屑一顾的模样,狠狠掐住花喜年脖子时锐利的模样,在他身下镇定自若跟他谈条件的模样,睡梦中喃喃自语的模样,都无不让他动心。
他觉得,思晨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就连他的原配夫人夜谣,也从未曾给他过那样的感觉。最起码,夜谣不敢公然调训他,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他,更不敢在他面前说着令他生气的话,也不曾跟他讲过条件。
但这些不敢,思晨却通通都做过了。都不知道是谁借给她那样的胆子,是冷祈寒吗?这样想着,南宫诩眼神闪过阴郁。
花喜年抬头瞥见南宫诩阴沉的脸,心中漏了一拍,更在用力的挑逗他,企图唤回他的心绪。
南宫诩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花喜年,那外露的香肩,姣好的身段,无不让男子为之疯狂,但此时此刻,他却挑不起半点兴趣来。眼前浮现的,是思晨在他身下衣衫褐尽的模样。这样一想,他只觉的浑身燥热。
粗鲁地来过那个挑逗他的女子,他翻身而上,把花喜年压在身下,毫无前戏地进入,把对思晨的**如数发泄在花喜年身上,但当他看到身下的花喜年一脸陶醉,不断地娇喘,再回想起她对着思晨时那副丑陋的嘴脸,心中厌恶感油然而生。
烦躁地抽身,一把推开正享受着的花喜年,抓起长榻旁散落的衣衫,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
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花喜年惊蛰起身,她不明所以道:“庄主,你这是怎么了?”
南宫诩并未理她,整理好着装后,他便朝门口处走去。
花喜年急了,连忙跑上前去抓住南宫诩的手臂:“庄主,您别走,奴家好不容易把您盼来了,您...您怎么可以舍奴家而去。”
“走开。”粗鲁地推开她,南宫诩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南宫诩绝决的背影,让花喜年一脸失望,恨意瞬间侵袭心头,她花喜年进庄那么久,还从未尝试过被南宫诩冷落的滋味,这庄上庄下,那个对她不是毕恭毕敬。
可是自那个女人进庄后,一切都变了样,她不但被人踩在脚下,就连平日里对她很是温柔的庄主,今日也跟她横眉冷对。
花喜年本就心高气傲,自以为是,这样大的转变,她自然受不了。不行,她一定要采取行动,她一定要捍卫自己的尊严,捍卫她在念谣山庄的地位,捍卫她在南宫诩心目中的地位。
这样想着,她唤来了她的贴身婢女翠竹,在她耳边轻声交代几句,要她迅速查清思晨到底是何处人也,再想办法对付她。
......
翌日,思晨房内。
思晨睁开眼,只觉得头一阵昏沉,昨夜里她睡得并不好,好不容易梦到冷祈寒对她温柔地笑,她却怎么也追不上他,好不容易追上了,冷祈寒那张脸却瞬间成了南宫诩,一脸阴郁地看着她,她惊得冷汗连连,不停地往回跑,可没跑几步,就被南宫诩追上,牢牢禁锢在怀里,耳边还传来南宫诩阴沉的声音:“你这辈子,别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艰难地起身,思晨捂住自己的额头,掌心传来的热度让她有些慌乱,她,她好像生病了,这个想法一传入脑海,她开始有些不知所措来。
早不病晚不病,这个节骨眼她竟然病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请大夫,大夫一定会看出她怀有身孕的事实,但若不请大夫,她手头上一点药也没有,这么拖下去,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好。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梅影已从屋外进来,给她打了一盆洗脸水。
一进门见到她,梅影脸色转为关切:“夫人,您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说吧,手便探向她的额头。
思晨躲开她的触碰,无视梅影的尴尬,她到:“可能是昨夜受凉了,你带我前去医馆,我去抓几服药吃吃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您病了更不能乱跑,夫人在此歇息着,梅影去请大夫。”
“别...”梅影还未走几步路,思晨便拦住她,强打起精神,她道:“我向来习惯自己医自己,不习惯其它大夫医治,你只需带我前去即可。”见梅影又是一副很不乐意的模样,她道:“如果你不信我,大不了去跟你们庄主禀告一声,或者把你们庄主一起叫上,可以了吧。”
梅影被她堵得说不上话来,也不说什么,只能默默走在前头,替她带路。但心头却很是疑惑不解,这女人,真奇怪,前两天就问庄里有没有大夫,说以备不时之需,可等到正在生病了,却又宁愿一个人抓药也不看大夫。
就这样,梅影领着她,越过一条长长的亢廊,思晨便来到了传说中的医馆。
这刚踏进门,便有股药香扑鼻而来。入眼之处,是一处院落,院落空旷,两旁放满竹架,上面悬置着一个个竹匾,里头放满药草。
踏过院子进了里屋,靠在墙壁的木柜上,是一个个标满草药名的格子,右手旁的位置,放满了瓶瓶罐罐,而左手旁,是一个方形木桌,上头简单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个黑色的长方形软垫,别无其他。
坐在木桌旁的年轻男子,此时正记录着什么,听闻有脚步声,便抬起头来。
目光刚好撞上思晨的眸子,四目相对间,男子心里闪过一丝久违的熟悉感,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
被他这么盯着,思晨的脸颊有些红了,男子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连忙移开眸子。正要走上前询问情况,思晨一旁的梅影却走上前来,对着他恭敬道:“苏大夫,我家夫人身子不适,想来此拿些草药。”
“她就是南宫诩新纳的夫人?”男子语气平淡的问道,但那双带着审视的眸子却没有从思晨身上移开过。
那样的目光,让思晨感觉很不舒服,她轻邹眉头,移开步子往装忙草药的木柜走去。
只是未走几步,男子便拦住她:“夫人,我叫苏亦风,是念谣山庄的大夫,敢问夫人哪里不舒服。”
苏亦风?这三个大字在思晨脑海中闪现,她脱口而出问道:“你可是颜啸朝人?”
“夫人认得我?”苏亦风半眯着眼,打量道。
“颜啸朝曾经赫赫有名的苏家大公子,谁不知晓。”思晨说得轻松,但字里行间透露的敌意却让苏亦风心头一阵疑惑。
倒也不能怪思晨对他有那么点偏见,当年的林家和苏家,都是颜啸朝有名的医药世家,整个颜啸朝都知道,林家药酒包治百病,苏家针灸独步天下,而这两家人由于在医术上势均力敌,又所谓一山难容二虎,所以两家人私底下斗来斗去,相互不待见,也是正常不过的事。而思晨作为林家半个后人,立场不同,自然而然,会对苏亦风流露敌意。
传闻苏亦风作为苏家长房嫡子,年纪轻轻,就尽得他父亲的真传,医术精通不说,这针灸之术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传闻在他手上的病人,三针皆能让他药到病除起死回生。
只是思晨就奇怪了,林家早已惨死在杜明恩手下,照理来说,如今的苏家应该很风光才对,又怎会任由自己的儿子流落异乡?
就在思晨疑惑之际,苏亦风却拉起她的手,就要跟她把脉。
这举止让思晨尤为不悦,甩开他的手,她用淡漠到不能淡漠的口气道:“思晨略懂医术,就不劳烦苏大夫了。”没想到这表面上看上去斯文有礼的苏家大公子竟然是如此轻浮之辈,没经过同意就擅自拉她的手,这念谣山庄,住的可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啊。
苏亦风倒不是不知道思晨对他并无好感,只是他看得出思晨脸色不好,为了她的健康着想,她欲劝道:“只是向来医难自医,夫人还是先让苏某号号脉吧。”
横了他一眼,思晨没好气道:“我能不能自医,轮不到你管,还有,我不是什么夫人,别夫人夫人地叫个没完。”甩下话,她便往放药的木柜走去。
这姑娘,看似柔柔弱弱,倒是挺有趣的嘛,也难怪南宫诩费尽心思将她撸来。饶有深意地看着思晨在木柜旁来来回回的身影,苏亦风脸中闪过玩味,此时此刻,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这心中,有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情愫闪现过。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