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收了飞剑,略微有些喘息。
故弄真人来到了少女近前,这时那少女也看到了故弄真人,见他仙风道骨,又一下破去那道绿光,知是异人,便向前拜道:“晚辈杜思语拜见仙长。”
故弄真人见面前这少女约是十**岁的样子,容貌娇艳,言行举止端庄,便问道:“你是何人门下?”
杜思语道:“晚辈乃是峨嵋门下,李蘅芜便是家师。”
故弄真人点了点头,道:“原来是李道友的弟子。刚才与你争斗是何人?”
杜思语摇了摇头道:“我也并不知道他是何人。”
故弄真人道:“你既不知,为何会与他斗在一起?”
杜思语道:“我原本是在这里休息,谁知这妖人会突然出现,满嘴说些污言秽语。我听不过,便与他斗了起来。”
故弄真人道:“你怎么会独自出现这这里呢?”
杜思语停顿了片刻,说道:“前些时日,师傅回山之时带着一个姑娘,说她日后便是我的小师妹,叫江雨寒。我见她一身病态,且是一筹不展,看着甚是可怜。师傅将她的身世给我说了一遍,我听后又起了一丝同情。因是她病得不轻,师傅让我照顾她,我便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些时日。只是她所中的桃花雾甚是厉害,时时便会发作,而且发作起来面色似如桃花,周身火热,绵软无骨,娇媚苦楚,痛苦的样子让人看着都心碎。师傅心疼不过,又想起了那百谷山琉璃洞中的香罗草。师傅便吩咐我下山前往泰山去找龙书棋龙师兄,想约他一同前往峨嵋去商议取香罗草之事。过后我还听师傅说了一大堆什么‘孽缘’什么的?师傅说是声音很小,我也清不清楚,等我再问的时候她也不说了,只是催促我早日前往泰山去请龙师兄。我也不敢违拗,便下了峨嵋。这一路之上到也平静,也未曾遇见什么妖魔鬼怪。只是到达此处以后,我见这里山水奇秀,景色清幽,又加之我这一路不曾耽搁,也有些疲惫,本想在此歇息一下就走。因是起了一丝贪恋之心,多停了一会。也正是我要起身离去的时候,只听背后有人淫笑,我先是一惊,回头一看,虽是吃惊,却也有些哭笑不得。见那人长着一副男不男女不女样子,我也认识,只见他两眼大放淫光,还用男不男女不女的腔调对我污言秽语的说了一大堆,我听不过,便与他动起手来。不成想那妖人只用了一把扇子,刚一出手,便将我的玲珑剑压的毫无还手的余地,我苦撑了多时。想若不是仙长及时出手搭救,我也定会落入那淫贼之手了。”
杜思语将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
故弄真人;略一沉思,低语道:“说话不男不女···难道是他?”
杜思语心中奇怪,问道:“他是谁?”
故弄真人道:“他乃是世间最大**。”
杜思语刚一听到“**”二字,再一想到刚才的险境,心中又惊又恨,道:“那他到底是谁?”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不男不女之人定是阴阳山翁——却是世间最大的**。”
“阴阳山翁?”杜思语更加惊奇起来。
故弄真人道:“据说此人乃久居于九幽洞府。专修一些极阴极阳的妖术,一月之内,变换一次形体。上半月成男性,而下半月便成女性,因所修炼的妖术极为阴损,每日需采取童男童女的童贞互补。所以他每十年下山一次,在各地网罗一些颇具有灵根的少年少女供其淫乐,上月取童女,下月取童男,供他采补。因是童贞,所以每一个童男童女也只是淫乐一次,用完之后,便将这些少年少女用一种妖术将其迷失神智,留于洞中,再任他们随意交 合。除此之外,据说他还有一个师弟叫赤焰地煞、一个师妹叫玉幽姬。两人为了取悦于他,也会在各地搜罗一些具有灵根的少男少女,献上供其淫乐。此三人手段都极其阴毒,今日若不是这阴阳山翁大意,想必他是贪恋你的姿色,不忍下手,若不然你此时焉有命在,以后若是遇上,也需万分谨慎才是。”
故弄真人也毫不避讳,把这些男女之事讲的极为露骨。而杜思语听得又是羞怯又是后怕。暗自道:“今日倘若被他捉去,那自己···”她也不敢再想下去。
故弄真人见杜思语的脸流露出了一丝羞怯之意,他又说道:“不过还好我及时赶到,你没有被他捉去,他的妖术已被我用五行真气震破,致使元气大伤,又被你的飞剑伤到。按理说,我们本该追去,破了他的妖洞,除去这不男不女的东西。只是我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也脱不开身。不如你继续前往泰山去找龙书棋,然后你们一起赶到黄山,以助破敌之力。至于你们去取香罗草之事,因那香罗草生于琉璃洞中,因是十分珍奇,外阵法封锁,又灵兽看守,取也十分不易。待我回到黄山之后,传你们一些破阵之法,然后再教你们一些取草之策,你们再去取也不迟。”
杜思语听后,犹豫了一下,暗忖:“师傅也曾说过那琉璃洞难入,江雨寒师妹再是痛苦,也不差那几天的时日。这老者本领高强若是能传我一些破阵之法,到时也会省去许多波折,我不妨也去黄山走上一遭,全当是游山玩水了。”杜思语想罢正要问故弄真人姓名。
但是故弄真人已经破空而去,杜思语无奈,也只好御起飞剑向着泰山飞去。这且不提。
再说故弄真人行不多时,到了蓬莱岛见到灵鳌老叟之后,灵鳌老叟还对蜈蚣被偷之事耿耿于怀,是以先时对他不理不睬。
这时故弄真人也颇为世故,他并不急着将蜈蚣之事说破,先是对灵鳌老叟调笑一番。灵鳌老叟对他的态度渐渐缓和下来,但这时故弄真人仍旧不提蜈蚣惨死之事,而是当着灵鳌老叟的面,对魔煞宗主痛骂了一番。
灵鳌老叟也知此人多是为恶,竟做一些不善之事。至于他坐下的开明兽也十分厉害,其威力不亚于自己的坐骑——麒麟兽。
灵鳌老叟道:“此人乃是异派之大魔头,其坐下开明兽,非是灵物不能降服。”
故弄真人见灵鳌老叟已上套,这时才将蜈蚣惨死之事告之。
灵鳌老叟顿时呆住,心痛的脸都变了颜色。故弄真人情知闯下祸端,灵鳌老叟必不会就此罢手。果然,片刻过后,灵鳌老叟气的暴跳如雷,指着他痛骂起来。
当然,骂得一些皆是无关痛痒的话。
故弄真人情知理亏,也没有和他纠缠。灵鳌老叟骂了片刻,气消了大半。这时也想起了两个弟子的事情,便与故弄真人说:“蜈蚣虽死,自是它的劫数。我也不予你深究,但前提是你必须出岛以后,寻着我的两个弟子,将他们安全带回,我便不会再予你追究。”
灵鳌老叟又将甄郅博与关碧滟去降服黑寡妇之事,给故弄真人说了一遍。故弄真人本是无心与他纠缠,听到这里,他也如重释放,满口答应。故弄真人又开玩笑的说:“老友,你还有何宝贝,不如统统都拿出来,让我也开开眼界。”
灵鳌老叟以为他又要骗偷,两眼一瞪道:“没了。没了。真的没了。你这老顽童又起了邪心。”
故弄真人看得好笑,又与灵鳌老叟笑谈了一番。
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他正要离去。灵鳌老叟却叫住了他,问他要往何处?
故弄真人便把黄山一行与他又说了一遍。
灵鳌老叟道:“此去路途遥远,任是你脚力再快在短时间之内也无法赶到。”
故弄真人道:“既是如此,你可有更好的法子?”
灵鳌老叟苦叹一声道:“也罢!算我遇到了克星,我便把我的麒麟兽借你一用。此兽可眨眼千里,十分灵性。你骑上灵兽一可缩短路上时间,二可让你这把老骨头省省力气,歇息一下。”
故弄真人笑道:“哈哈···这到是一个好主意。不过这次可是你主动借给我的。一不是我张口借的,二更不是我偷的。所以我虽然骑你灵兽,但并不欠你人情啊。”
灵鳌老叟道:“你这老顽童,这些事情到是分的很清楚。害死了我的宝物我都不与你计较了,你还这么多废话。”说话之间,他招来了麒麟兽,只见他在耳边吩咐了几句。故弄真人见这灵兽颇为神骏,一时也起了欢喜之心,他也走到了灵兽近前,用手轻拍了几下宽大的背脊。而麒麟兽抬眼看了看故弄真人,鼻间轻喷几下,似是不愿。
灵鳌老叟叱道:“这是你故弄师伯,路上也不可无礼。”
故弄真人笑道:“哈哈···我这辈分真是越来越低了,竟然都成了畜生的师伯。好!好!我喜欢这畜生,只可惜他不会开口叫‘师伯’,这才是美中不足的憾事。”故弄真人说着便辞别了灵鳌老叟,骑着麒麟兽赶往黄山而去。
再说这麒麟兽,在空中快如闪电,说是眨眼千里却也一点都不夸张。故弄真人骑在上面,只见脚下行云瞬间消逝,平稳异常。故弄真人暗自忖道:“这灵鳌老儿到是颇为懂得享受,有了这样的灵物,想要云游天下,也是瞬息之间,且不用耗费半点体力。待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也降服一只,玩玩也好。”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灵兽一抵达了黄山。
故弄真人回过了神,见黄山境内虽有妖云缭绕,但是黄山派内却是一片祥和,知道妖魔并还并没有侵犯。他刚到黄山派附近,黄山门下弟子见一道金光落下,以为是妖魔来犯,便上前阻截。
故弄真人见这些弟子个个面带萧杀之意,口中还不停地喊着“妖魔受死”之类的话,他顿时起了捉弄之心。他也不解释,只是骑着麒麟兽在门前不停地走动,并对门下的弟子说道:“无知尔等,还不快让黄冠老儿出来见我。”
故弄真人与黄冠老人的交情深厚,这样叫早已经习惯了。但是门下弟子却是不知,以为他出言不逊,故意挑衅。这更让他们坚信来者并非是正道人士,而是妖魔滋扰。他们都挺剑上前,数十人将故弄真人围在中间。故弄真人道:“我浑身正痒的难受,正好陪你们这些小辈玩上一玩。”
当然以他的修为法力,若是真动起手来,这些门下弟子岂堪一击!故弄真人有着顾虑,也不下死手,只是意随心动,随意出手,击倒即可。
顷刻之间,便被他击倒十余人。这时门下弟子才知来者厉害,抵抗不住,其中为首一人,忙去里边禀报。方才知道,原来这个古怪的老头竟是自己人。
也正是故弄真人有意捉弄,才出现这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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