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院不远的后山,一个充满魔性的小木屋边,魔界的气息在这里挥之不去。
蓝歌在这周围增加了防护磁场,但是依旧遮掩不住这里魔性的扩散,好在通过防护磁场的魔性很微小,寻常人是感受不到的。
不大的木房子带着十足的年代气息,略显破旧,如果有人是在晚上看到山上有这么一座年代久远的房子,肯定会被吓死,指不定里面住着什么孤魂野鬼,当然,这后山是不会有人的,蓝歌早就把这里归为禁地,任何人只要来过这里,都没有能活着离开的。
山间吹来的风带着森森阴冷,吹乱了蓝歌额前的刘海。蓝歌并不在意,修长白皙的手指触及门框,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吱嘎--"一声开门声在这个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的响亮。
屋内黑漆漆的,没有灯,昏暗的环境正好很符合这里的气氛,门的正对面,一个黑色的大缸里,几条似蜈蚣形状的蛊蟲慵懒的扭动着身躯,散发着逼人的黑气,这是蛊蟲带给魔界的力量,也是为什么魔界的能量会一夜之间提高的原因。
"怎么,等急了?"蓝歌似是调侃道,嘴角带着苦笑,仿佛眼前的这些蛊蟲听得懂人话,觉得自己很可悲,原本魔界的能量是远远不能和白道异能抗衡的,些许是天意的安排,让他遇见了这些蛊蟲,才让他有了这个可以报仇的机会。
只不过眼前的蛊蟲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对着蓝歌叫嚣着,张着它血红的眼睛看着蓝歌,眼里写满了渴望,对鲜血的向往。
银色的刀刃被磨的透亮,反射着门外的光亮,光斑照射在黑暗的屋里,扩散着点点的光亮,已经习惯了黑暗的蛊蟲厌倦这样的亮光,蛊蟲不安分的扭动着身躯,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嘶吼,像是在抱怨着蓝歌如此无礼的举动。
蓝歌浅笑,随手将木门掩上,蛊蟲早就等不及了,嗜血的**已经充斥了它们的整个躯体。疯狂的摇晃着脑袋,要不是它们无法离开那个大缸,早就把蓝歌生吞活剥了。
银晃晃的刀十分锋利,划在蓝歌细腻的手腕上,周边密密麻麻的粉色刀痕,有刚结痂的,有快痊愈的,很明显如此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蓝歌的脸上反而是从容的微笑,仿佛是在自己身上刻画着一副艺术作品。
红色的鲜血从蓝歌的手腕里留下来,门是半掩的,借着微弱的光亮,蓝歌白皙的手腕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苍白。
大缸里的蛊蟲闻到了这带着纯魔性的鲜血的味道,一条条手舞足蹈的扭动着,大力的甩着尾巴,争先恐后的去舔食蓝歌手腕上滴下来的鲜血。
一滴一滴,鲜血滴在黑色的缸底,带着血腥味,绽开出一朵朵鲜艳而娇媚的花朵,渐渐的蛊蟲周身的黑色气息更加浓郁了。就似一个黑洞可以吸食并吞噬任何东西。
终于蛊蟲们露出了贪婪而满足的表情,蓝歌收回手,随手用一条白布将手腕包起来。
蓝歌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悠闲的坐在了大缸边上,逗弄着那一条条凶恶的蛊蟲,蛊蟲们显然很不喜欢他这样轻浮的对待,原本血红的眼珠,因为得到了鲜血的满足而变回了墨绿色。无视蓝歌的逗弄扭着身子爬到了大缸的另一边。
蓝歌闭着眼,想要休息一会,外面的世界远比这些蛊蟲还要可怕,虽然现在他是魔界的王,但是,有多少人对他的这个位子虎视眈眈,他心里都明白,魔界,想要成魔的都会应该具有的野心,贪婪,仇恨。而他就是怀着仇恨来到魔界的。不自觉,眼前的画面渐渐的演变成火悠若动人的笑脸,天真的样子。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变得甜蜜,他一定要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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