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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唐之兴唐群英 三十一回 程咬金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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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军大破南阳关,韩擒虎率大军进城,城里的兵将逃掉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投顺了。韩擒虎暂时在南阳侯府驻扎,忽报宇文成都,尚师徒回来了,韩元帅以为抓到了伍云召,赶紧让二人进见,只见宇文成都和尚师徒进来单膝跪地向韩擒虎谢罪:“元帅再上,末将二人没有捉到那反贼伍云召,被他逃脱了。请元帅治罪!”韩擒虎一听伍云召跑了,这才放下心来。对两人说道:“二位将军快请起,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快讲来。”二人互看一眼,尚师徒就把经过一说。当说到周仓下凡替伍云召解围的时候,韩擒虎也是将信将疑,不过转念一想:“只要没抓住我那贤侄就好,管他是不是什么周仓下凡呢。”于是说道:“此事既有神人相助,也不是你二人所能左右的。就恕你二人无罪。对了,辛文礼将军哪里去了?怎么没跟你二人一起回来?”宇文成都答道:“辛将军不畏神鬼,独自带人继续追伍云召去了!”韩擒虎知道除了宇文成都没人能拿住伍云召,于是让两人先回去休息,在南阳城等辛文礼的消息。

    第二天辛文礼就狼狈不堪的逃回了南阳城,见到韩擒虎 宇文成都和尚师徒三人羞愧的无地自容,只好说:“末将。。。末将实在战不过那周仓,只能铩羽而归。请元帅降罪!”宇文成都和辛文礼偷偷相视一笑。韩擒虎安慰了他一番,让尚师徒与新文礼各自回到自己驻守的城关,下令大军休整三日班师回朝。

    七日后隋朝大军浩浩荡荡的回到长安城,韩擒虎与宇文成都,麻叔谋三人上殿交旨,炀帝听说没拿住伍云召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是转念一想只跑了他一个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于是也算放心了,下旨加封韩擒虎为平南王,宇文成都为平南侯,麻叔谋为都总管。又下令大赦天下,各州各府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犯人全部释放以示皇恩。杨广只是图一时高兴,为了收买人心下的这道旨意。可没想到引出了一条了不得的好汉。

    此人姓程名叫咬金,字知节。就是当年在济南和秦琼一块长大的那个孩子。后来因为他姥姥重病,就和他母亲莫氏告别秦琼母子回老家东阿县斑鸠集伺候老人去了。没几年老太太病还真就好了。所以母子二人就留在那继续照顾老人。又过了五六年老人去世了。母子二人本来想回济南府,可是程咬金他舅舅觉得他们孤儿寡母生活艰难,所以非让他们留下不可。舅舅是个赤脚郎中,一辈子没娶亲,所以就照顾着姐姐和外甥,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后来舅舅因为意外也去世了。这一下母子二人生活可没有着落了,单说这程咬金此时已经三十出头了,别看他和秦琼更一起长大,小时候也念过几年书,可是长大以后还是大字不识一个。他小时候就长得丑,可长大了是越来越难看。长得身高八尺,膀大腰圆。青脸红头发。两道扫帚眉两眼像铜铃,嘴唇又厚又长,还长了个又趴又宽的狮子鼻。再加上满脸支支喳喳乱草一般的黄胡子,长得就像庙里的判官一样。凶恶之极!别看程咬金长得凶恶,但是他心肠特好。而且为人侠义,看到不顺眼的事一定要管,就好打抱不平。对穷人十分和善,对为富不仁的人非打即骂。因为他体格健壮,力大过人。经常打架不要命。所以满大街的商户都害怕他,背地里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程老虎。不但如此他还面粗心细,脸皮特厚,喜欢吹牛。最关键的是他嘴特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后来他就凭这张嘴多次逢凶化吉,死里求生。

    程咬金料理完舅舅的丧事,见母亲因为生活没有着落愁眉苦脸,就粗着嗓子对莫氏说:“娘啊,你甭发愁!舅舅虽然没了,不是还有阿丑我吗?明天俺就出去找活干养活您!”于是第二天程咬金一早起来就到街上找活干,可没想到因为他在县里早就名声在外,谁也不敢雇用他。跑了一整天也没找到活干。最后气的程咬金一跺脚:“他妈的,你们不雇我,我自己干!”

    程咬金听说贩私盐能挣钱,于是就找了几个平时在一块的泼皮闲汉打算一块做。可是在当时盐属于特殊物品,只有官家才能卖。而且价格很高,老百姓要是私自倒卖是犯王法的,可现如今也没办法。所以几个人铤而走险凑了些银子到外地去进了一车盐,偷偷贱价回来卖。第一次没被官差发现,程咬金赚了些银子挺高兴。后来胆子就越来越大了,连着做了六七次这样的买卖。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天程咬金几个人从外面拉了三车盐打算进太阿县城,正赶上对面过来几个专门巡盐的捕快,见程咬金他们推着车鬼鬼祟祟的很可疑,于是拦住去路要检查一下。其他人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有程咬金拉住死活不让,几个官差平时对老百姓就呼来喝去的很是威风,一看有人敢跟他们叫板都恼了,几个人过来对着程咬金一阵拳打脚踢。开始咬金怕惹麻烦没敢还手,只是蹲在地上抱着头挨打。后来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出手没轻重,一拳把老程的眼角打破了,程咬金一看见血了当时就火了,骂了一声娘,腾地一下站起来抓住那小子就是一顿胖揍。老程本来就力气大,加上那官差体格差点,没几下子就被打的口吐白沫一命呜呼了。其他官差一见打死人了,吓得都抱头鼠窜。

    这一下程咬金捅了大娄子了,看着死尸愣了下神,随即对几个伙伴说:“你们不用害怕,俺程咬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们的!反正一条也是犯两条也是犯,连这犯私盐的罪我都自己包了,你们都走吧!”那几个伙伴赶紧连连谢过老程,一溜烟全跑了。程咬金把打死的官差扛起来往装盐的车上一扔,一起推着来到县衙投案自首。县太爷知道程咬金是个好汉,也知道确实是家里困难,于是网开一面判了他个失手杀人入狱三年。于是老程就被打入县衙的大牢。

    程咬金也不在乎,找了个干净地方就躺在那睡觉。这大牢里的犯人都欺生。见有新来的都要欺负欺负。于是关在同一个牢房里的犯人都围过来了,其中一个头目一样的犯人用脚踢了踢程咬金,老程睡的正香,忽然被踢醒了。睁眼一看周围都是人,于是问道:“你们想干啥?”那犯人头目斜着眼,掐着腰说:“新来的你起来,我问要问你话。”程咬金不想惹事,于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犯人头问:“新来的,你知不知道规矩?”程咬金一头雾水摇了摇头:“不知道。”那头目冲旁边一使眼色,另一个犯人说:“凡是新进来的,都得向老大交孝敬钱。快拿出来吧。”程咬金这才明白是要向自己勒索,于是笑着问:“那要是没钱咋办呢?”那头目说:“身上没钱也没关系,下次让你家里人给送过来也成。”程咬金呵呵一笑说:“俺家里穷得底朝天,可没钱孝敬你们。”说着就要继续躺下睡觉。

    那头目脸色一变,一把抓住程咬金的衣服领子骂道:“你小子别他妈的给脸不要!没钱我们就一天揍你一回,看你嘴硬还是我们拳头硬!”说罢挥起拳头冲程咬金脸上就是一下。老程没有防备脸上啪的一声就中拳了,当时火就起来了嘴里骂道:“你小子敢打程爷爷!”上去一脚把那头目踹倒在地,其他犯人一看老大被打了一拥而上都来揍程咬金,老程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发泄呢,就跟这帮人翻翻滚滚打在一起,因为这种事斯通见惯常有发生,牢房里的狱卒也懒得管。照样在外面喝酒划圈。

    程咬金虽然不会武艺,可是他皮糙肉厚蛮力过人,别人打他十下也没什么事,他打别人一拳可就受不了了,一会功夫这伙犯人就全被老程打趴下了,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唤。程咬金这人有个脾气,你不惹我我一般也不惹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欺负死你!于是他往旁边一坐,把眼一瞪喘着粗气大骂道:“你们不是挺好打吗?来呀,接着打啊!也不打听打听我程咬金是什么人,太岁头上翻动土,活腻歪了是吧?全给老子站起来!别他妈的都躺地上装怂!”

    老程这一嗓子跟半空打了个响雷一样,吓得这般犯人也顾不得疼痛了,一个个全爬起来了。站在边上哆哆嗦嗦看着程咬金,程咬金看了一圈,冲那个头目一招手:“过来过来。”那犯人头颤颤巍巍的来到老程旁边,老程起来按住他的脑袋问:“刚才你说你是这的老大是吧?”那犯人刚一点头,紧接着就猛摇头。程咬金笑着说:“没事没事,你甭害怕。那我问问现在这谁是老大啊?”那人赶紧一脸献媚的表情:“当然是大爷您是老大啊!以后小的什么都听大爷您的。”程咬金哈哈大笑,冲他脸上呸了一口唾沫骂道:“你个怂包!滚一般去!”

    从这以后程咬金在这牢房里可就舒服了,其他犯人家里给送过来的好吃的好喝的都得先孝敬他,每天还有人专门给他端屎端尿,捶腿揉肩。在里面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可是有一条,程咬金欺负的都是那些喜欢欺负人的壮汉,有几个年老体衰和年纪幼小犯人他可从不欺负,有了好吃好喝的还分给他们一些。这就是老程的性格,欺硬不欺软,打强不打弱。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的时间,正赶上隋炀帝杨广下令大赦天下,赦免的名单里也有程咬金,于是狱卒接到赦令,把牢里的犯人都放了。刚想出去忽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于是回来往牢房里一看,还有一个人没出去,仔细一看正是程咬金。于是几个牢头开牢门进来把程咬金叫醒了,一个狱卒说:“我说程大爷,皇上恩典,大赦天下。别人都走了,您怎么还赖在这啊?”老程一听赖在这三个字不高兴了,一把把那小狱卒推倒在地叫道:“你说的什么屁话?俺在这好吃好喝的干嘛出去挨饿?你家程大爷还就真赖在这了不出去了!”说着又要躺下,旁边两个老成的狱卒知道程咬金是个滚刀肉,于是赶紧堆着笑脸过来说:“毛头小子不会说话,您老人家别跟他一般计较,看来我俩的份上,程爷您就给个面子回家吧。”程咬金笑着说:“你俩说的到像句人话,得了,俺也不为难你们了。哎呦!我有点饿了,你们看咋办吧。”俩牢头心说:“临走还想讹我们一顿饭啊,没门。”于是眼珠一转说:“听说程爷您家里还有个老母亲是吧?这大半年没见了,您也不着急回家看看?”程咬金是个孝子,听见提到自己母亲,一拍脑门起身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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