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你爷爷去世了。”
父亲的声音带一丝沙哑从厅堂方向传来,我站在屋前,看着天空。
天还是那天,人已经不在是以前的人。爷爷卧病在床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下雨了”我回过头对父亲说道。父亲望了望天,揉了揉眼。“是呀,很久没有下这么大了。”
前几天,我从学校回来爷爷把我叫到房里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我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那天爷爷像平时一样在院子里抽烟,父亲在田里干着农活,母亲在屋里打扫着。忽然爷爷倒在地上,父亲急忙跑去把爷爷扶到床上,并命令母亲去找大夫。后来我回到家的时候大夫只是摇了摇头。母亲吧大夫送走以后,爷爷把我拉到床边“小元,爷爷的大限将至,有些事情你必须明白。”我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爷爷在说什么。“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父亲听了爷爷的话后,走了出去。不一会手里多了块金潺潺的布匹。里面视乎包裹着什么。“这东西你保管好一定不能被外人拿去。”说完示意父亲带我出去。
我姓晁,名元,大概是中元节出身的缘故吧。听爷爷说,在我出身的时候母亲刚从外地回来,打算在爷爷家生下我的,那时父亲正在工地上打拼,母亲一个人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圣什乡下了车,不过到达爷爷家需要翻越一座小山丘,父亲和母亲是发小,因为是指腹为婚所以两家靠的非常近,不过父母的感情倒是不想电视上演的那样不和,从小父亲和母亲的感情都比较要好,所以长大后就结了婚。那天母亲回来是中元节,离十月怀胎还有些时日,不过父亲在外打工没有时间照顾母亲的原因,母亲决定要回爷爷家生产。这天阴气很重,七月办的鬼节在农村看是非常封建的,在下午六点的时候田地里就很少有人出没了,就算是小路上也很少看见嬉闹的小孩。母亲挺着肚子,步伐相当稳重,遗传了外婆的缘故。
母亲看着眼前的小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微笑着走进山里,这小山丘不算大,小时候的时候我还经常和小伙伴们在山丘上玩耍,不过爷爷老不让我在晚上六点后出去。
这时候天灰蒙蒙的,母亲按着自己记忆应该可以看见外婆家了。但是山间的雾大的惊人,母亲加快了步伐,但是走着走着看见一片坟地,在农村这种坟地很多,不过这山丘绝对不会有坟地出现,母亲的汗水打湿了外面的衣衫。坟地上开始出现磷火。一个红衣女人站在离母亲不远的地方,母亲扭头就跑,不过没跑几步脚就被一只白色的手抓住了。“你的孩子不该存在世界上,他应该永远死去。”红衣女子指着母亲的肚子说道。母亲看着红衣女子一步步靠近。无奈咬破舌尖一口尖头热血喷出,红衣女子尖叫一声消失在大雾弥漫的山间,随着女人的消失坟场也不见了。母亲爬起来看了看环境,确定了离爷爷家只有一小段距离,大步向前方跑去。母亲回到爷爷家时羊水已经破了,村子里的接生婆接生了我。母亲自从这件事舌头缺了一块说话有时候还会发不准调。
在中元节又被称为鬼节,老一辈的说法就是这天阴气非常重,在这天出身的孩子都要么命非常硬,要么就夭折,我是这天接近凌晨的时候生的,不过在我身上发生怪事倒是很少,后来才知道爷爷用了一些土法子让我的九阴之体不是那么明显,不然我可能在10岁前就已经夭折了。
屋子里很朴素,在小的时候爷爷总不让我进他的房间,不过我可不是那么听话的人,每次去推爷爷的房门时都好似有千斤重量。不过奶奶过去的时候轻轻一推就开了“又不听爷爷的话了?”那时候奶奶的笑很和蔼,不过奶奶去世的早,对奶奶的记忆只停留在小的时候,外婆也在很早的时候去世了,母亲和父亲都在外地工作,我最亲的就是爷爷了。
看着床上干瘦的老人,那是曾经把我搂在肩膀上到处跑的爷爷,现在的他仿佛皮包着骨头。“爷爷,你还要带我去抓青蛙呢,你说下雨的时候很多的小青蛙都会出来淋雨。”我的眼从眼眶流出。床上的老人微微笑着离开了人世,我哭泣着拿起爷爷交给你的白布对父亲说道。“爸,你确定要我打开看看?自从发生了那件怪事后。。。”
在前几年,我去找隔壁的胖子玩,走在路上突然进了一片坟场,那时候是爷爷察觉不对劲跑出来找我,找到我的时候我居然自己走进一个坟坑。(人还未下葬时挖的坑)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就很怕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爷爷说着是祖上得罪的冤魂找到了我的头上。
父亲听了我的话半响没说话,最后开口说。“你还是看看吧,比较这是爷爷交给你的并且牵扯到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油布,里面放着一块漆黑的令牌。令牌剑状上面有许多暗红色纹路。“这块令牌我们晁家世世代代都靠他护佑。不可轻易交给他人。”父亲用沉重的语气说道。看的出他这几天为爷爷的病情苍老了不少,虽然年过三十但父亲壮硕的身子可以看出他是个精神的小伙子,父亲的头发带了一丝银边,外面的太阳已经稍稍落幕,余晖下的父亲,让我看见了爷爷年轻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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