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相隔,有茅屋三间,窗里幽兰,窗外修竹,古老的青铜油灯在绚丽的魔法灯光下摇曳着,拼命彰显自我的存在,一切的的一切,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就是母亲的居所吗,凯不禁有些痴迷。
推开翠竹编制的小门,一股独属于蒿草的清香扑面而来,青铜油灯柔和的灯光下,古松柏做成的的桌椅上的刀影斧痕影影约约,粗狂而不失自然的气息,几册泛黄的不知名的古卷静静躺着,一切温柔、自然,仿佛游子归家的感觉愈发真切。
油纸糊做的小窗旁,有一女子,白衣胜雪,在朦胧灯光的笼罩下,她的仙躯仿佛透发着淡淡圣洁的光辉,白色衣裙随风拂动,真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广寒仙子一般,冷!道不清,所不明的感觉,遗世而孤立,那是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游子的心酸,是举世无亲的悲凉。
一切的一切神秘又自然,仿佛有一个不容于世的神秘文明突兀显现,遗落在了这个在绚丽魔法笼罩下,由生冷的大理石堆砌成的童话的世界里。
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感觉,是对那个孤独依立在窗前女子的惭愧,还是对对这一切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的思念,凯不知道!他只觉得有一种温馨感情在心里酝酿,有一种神秘的液体在眼眶中转悠,这是不懂事孺子对母亲惭愧,是一个失落者重回家园的喜悦。
“母亲大人安好?不孝子凯前来问安!”,凯声音有点梗塞。
那个站在清冷月光下孤独的女子缓缓回头,“凯儿?”,诧异!继而惊喜。
亘古不变的凄冷面容上一瞬间绽放出了圣洁的慈爱的光芒,这就是母爱,可以让一个女子一切的苦难和辛酸瞬间烟消云散。在那圣洁的母爱光辉下,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般的卑微与渺小,身为人子,自三岁搬走以后,十几年来自己还是第一次踏入母亲的居所,一切的骄傲、坚持,标志性的懒散淡漠在这一刻更加显得自己的不堪,惭愧,懊悔,凯的心里一时五味俱尘。
“母亲,是我,孩儿前来向母亲请安!”,话语未落,整个人已被一个温暖怀抱揽入,温暖、安详,这是梦中的感觉,这是母亲的怀抱!那一瞬仿佛永恒,凯有些不舍和依恋,他第一次发现人世世间竟还有这样一处所在让自小淡漠的他如此沉迷。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摇曳的青铜油灯迷蒙的光芒渐渐暗下,凯有些不舍的离开母亲怀抱,给青铜油灯添满了油,母亲慈祥温和目光始终注视着他。
“母亲,这次……大比孩儿侥幸得入前十!”
转身注视着母亲那一成不变的疼惜的眸光,凯一时间尽然有些不知所措,“孩儿未曾受伤,母亲不必担忧!”,凯终究理解了母亲眸光中的含义。
“没受伤接好!……”,出乎凯的预料,母亲并没有细究他如何赢得比赛,是啊。在一个母亲的心中,一切名和利与儿子健康平安相比都微不足道。
一阵风过,油灯灯光忽明忽暗,突然,挂在侧墙上的一副古画映入凯的眼帘。青山耸立,云雾飘渺,百兽嬉闹,那是一副不同于大陆常见画作,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真正吸引凯的是画卷上所提的几个古篆,对,就是古篆,凯的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又一个神秘的词突兀出现在脑海中,而且是被母亲的这幅古画引出的。
“怎么?凯尔对母亲的这幅画感兴趣?”母亲有些新奇,“这是你外祖父传下来的,来自神秘的东方大陆。”,东方大陆?凯第一次听道另一个大陆的事有些新奇。
“在大陆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强大的帝国——大汉帝国,他们有自己的璀璨文明,诸子百家圣贤在那里传下了大道,有文道治国、兵道守疆,有术士苦求长生,巫士主持祭祀。
那是一片净土,无战乱,无杀戮,国家强盛,异族被驱逐于四方苦寒之地苟延残喘。诸神在那里失去了荣耀,那里的人幸福安详和生活,他们不拜诸神,只祭先祖,德性与才学可以在那里得到无上的荣誉,强横的武力只是保护家国的武器而已,对同族出手在那里时会受到万民唾骂的,而你外祖父和我则是属于那里一个文士家族纳兰家族的成员,……。”。
母亲脸上挂着微笑慢慢陷入对往昔的回忆中,说道纳兰家族是忽然脸色一暗从回忆中醒来,忧郁,向往,怨恨等种种复杂感情一时在母亲脸上滑过。凯知道母亲是想家了,想那个孕育璀璨文明的神秘东方大陆。
“东方大陆!大汉帝国,德行、才学至高无上,术士,文士……”,今晚听到的这一切超过了少年可以接受的范围,一个隐约在迷雾中的世界在凯的脑海中缓缓成型。“那母亲为何回去看看?”,凯看着又陷入回忆中的母亲有些不忍道。
“回去?回不去的!”母亲轻轻叹道。
“东方大陆和蛮荒大陆之间有无尽的海域相互隔离,其中无数海兽徙居,半神强者穿越都有陨落的可能,当年你外祖父就是……”,母亲望着凯疑惑的目光沧桑道。
“外祖父?外祖父大人是强大的半神?”望着母亲又要陷入痛苦回忆凯转移话题。“你外祖父啊,是纳兰家族不世出的天才,以不到三十岁的年龄晋升半神,即使在在天骄繁如漫天星辰的大汉帝国也是排的上名次。”,母亲脸上一扫阴郁,眸子中放出慑人亮光骄傲的回道。
“不到三十岁的半神?”,凯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他自小宅在家族藏书室中,对一些大陆常识相当熟悉,在大陆至今的记载中未及三十岁的半神恐怕也只有那神秘的太初时代可以产生。“母亲,那些字?”,凯指着古画向母亲问道。
“那是东方大陆的文字,为一位称作颉的圣贤所创,据说最初的字有三千之数,来自与自然万物,合大衍之数,之后不断被后人完善修改才演变成现今这样,称作小篆!”。“什么?”,恍如晴天霹雳,凯一时忍耐不住惊呼道,真是小篆?未曾看到母亲狐疑的颜色,凯匆匆向母亲告辞离开。
而在凯和母亲谈心时,菲尔普斯家族族长带着几位长老正在大厅中接待两位尊贵的客人。“罗瑞,霍克,圣祖菲尔普斯在上,你们希尔曼家族和巴鲁克家族的小子们这次可要倒霉了,鄙族这次大比可出现了几个不错的苗子!这一任的教皇之位我们菲尔普斯家族就不客气笑纳了。”,哈克。菲尔普斯哈哈大笑道。
“小人得志!哈克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一切还未见分晓呢,天才不光是你们菲尔普斯家族可以培养!”希尔曼家族族长罗瑞不屑道,“就是,哈克你小子是否皮痒了,小时候老子看样子还没把你教训够啊,敢在老子面前卖弄!”霍克。巴鲁克状若愤怒道。
“你…。。,“哈克指着霍克一阵结巴,太无耻了,小时候的事现在也敢拿出来说,这让他以后如何在诸位长老面前树立威信!说完转头黑着脸望向几位正憋得辛苦的长老道:“几位长老代两位族长下去休息吧,精灵族祭祀的使者也到了,我去安排一下,至于我族天骄如何明日两位就知道了!。”话毕逃也似的离开了。望着一向最重贵族礼仪的族长狼狈样,诸位长老又是一阵哄笑!
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凯进入了记忆以来第一个踏实的睡眠,在梦中他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国度,这个国度中众人高冠长袖,来往之间彬彬有礼,这里没有阶级,蛮荒大陆的奴隶的存在在这里是不可思议的。走在拥挤的大街上,有高谈阔论的文人士子,有衣着华贵的高官显贵,也有遍身泥土的小民,大家虽有贫富之差,却无贵贱之别,这是一个伟大的奇迹!
忽然一个算命的术士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之后神秘一笑,“这里现在还不是你能参与的,去吧!”话毕拂袖一挥。感觉一阵恍惚,凯睁开双眼,已经是金乌高悬。“真是个好天气啊!”,凯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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