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偶然,往往是夹带着必然而来的······
在安若溪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座位后面的空隙已经被一个人的身影填充,那个衣衫纯白的少年。
少年握着笔的手有条不紊的在纸上快速的移动着,时不时看一眼前面淡蓝色的背影,聚精会神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熏红,像一颗初春的嫩芽,期待着那场春雨的到来。
上课铃声,这就是学生的紧急集合令,安若溪也被从小说中拉了出来,慌乱的翻找起了自己的数学书,翻着翻着,忽然间,她想起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迅速的将脑袋拧到身后。
眼前熟悉的身影,让安若溪的嘴巴张的老大,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眼睛不可思议的一眨一眨的,煞是可爱。
“喂!你怎么跑到后面来了?脑袋进水了?”安若溪的话音随着那位老教师走进教室门的沉稳脚步声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坐在安若溪后面的赫然是那个热爱学习热爱到疯狂程度的胡非,对于这样一个好学生而言,教室的后面基本上就是他们的禁区,因为后面的都是学渣,都是渣渣!他们是这样认为的,老师也是这样认为的。
胡非朝老教师的方向努了努嘴,自顾自的低头看起了书。虽然知道已经上课了,但这个问题不问清楚安若溪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像嗓子里卡了一根鱼刺一样,张了张嘴准备继续问,这个时候老教师的声音在教师里响了起来,“安若溪同学,有问题下课再问胡非同学好吗?现在我们来上课。”
有了上一次处罚安若溪,而安若溪突然消失,闹得自己虚惊一场的经历之后,老教师再也不敢用凶这个办法来对付这个女娃子了,话说的也相当的客气,委婉。
安若溪只能无奈的转过了身子,心不在焉的上起了课。上课的时候,安若溪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心里面毛毛的,老难受了,一节课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安若溪换了无数个坐姿,可总是感觉坐着不舒服,特别扭!
好不容易坚持到下课,不待老教师走出教室,安若溪就迅速的转过身,盯着胡非问道:“说!为什么无缘无故跑到了后面?”
胡非眉毛挑了挑,“我乐意!”始终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眼睛盯着书上面的东西,手底下龙飞凤舞。
安若溪拿起胡非的一本书狠狠的拍了一下,“不说拉倒,我还不乐意知道呢!拽什么拽啊!”愤愤的转了过去。
胡非的眉毛颤动了一下,手停顿了一下便又开始了运动。
在胡非换了座位之后的几天里,有一个消息在全班疯狂的流传了起来——胡非写日记了!
也许这对于常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事,写了就写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可议论的,可胡非就不同了,他一直是班里大多数女生明追、亦或者暗恋的白马王子,对于胡非的一些生活习惯、爱好神马的她们记得都和自己的三围一样的清楚。
在她们所有胡非暗恋团的关于胡非的信息中,胡非从来不会写日记,而且是非常的讨厌写日记。可现在胡非居然开始写日记了,而且还写的十分的认真,每天都不漏下的在写,这对于她们而言就是一个重磅的消息,不由得纷纷猜测是什么原因让胡非开始了写日记,众说纷纭,
但不管怎么样的猜测,都在不知不觉中和安若溪这个刚刚转校而来的学生挂上了钩,安若溪也一在一瞬间成为了这个班级所有暗恋胡非的女生的公敌。
女生的鼻子那可是异常的灵敏,一个小小的举动,她们会联系出一大串的东西。
而对于胡非的日记,她们虽然都十分的好奇,但没有人去偷偷的看,一来她们没有那个胆子,她们都是胡非的暗恋者,生怕偷看了胡非的日记,被发现了,那她在胡非的心中就全无形象可言了,那以后铁定是没戏了。二来就是想看,也没有那个机会。
说起这个,这个胡非还真是个变态,他不写日记则已,一写吧那本日记本简直就成了他的宝,把它当做护身符一样的整天的带在身上,除了打球的时候偶尔会出现在抽屉里之外,其他的时间那是一刻也没有离开他的身体。
对于这个安若溪也是相当的好奇,不过安若溪好奇的不是胡非为什么写日记,她不知道胡非是从来不写日记的,她好奇的是为什么那家伙整天将他的那个破笔记本带在身上,也不嫌重吗?
而,令人意外的是发生变化的不止胡非这一个人,他的死党兼室友萧朗也抽风了,不过萧朗不是开始写日记了,而且迷上了摄影,整日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相机到处的晃悠。但令人奇怪的是在他的相机里却没有一张关于人物的照片,就连他的女朋友苏小小的照片也没有一张,全都是一些特别唯美的风景照片,不过这些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地面的,没有一副是关于空中的或者离开地面的。
苏小小以为萧朗学摄影是为了记住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美好的瞬间,可令她十分失望的是萧朗都不愿意给她照一张照片,而且还堂而皇之的说他不喜欢给人拍照,为了这事,苏小小和萧朗还大闹了几次,最后无果而终,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萧朗这个怪说法。
渐渐的,故事的发展似乎都是断点的,没有任何联系的,但偶然发生的事情,似乎在某个不知名的念头下带着必然的联系。
秋风依旧,有人遗憾于没有将那个萧瑟的秋风中,雨花石的街道上,拾叶望天的伤秋女孩定格在自己的相机里,那份美好似乎只适合,也只能将它定格在心中,留待以后慢慢的怀念。
恍惚间,忆起张小娴在她的《你总有爱我的一天》中写的一段话:“要是没有遇上你,也就没有以后漫长的思念折磨。我也许会过着比现在幸福的人生,然而,要是有人敢把这一天从我生命中拿走,我会使尽最后的一口气,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臂,要他还给我的。”
这话,在萧朗看来是那么的有道理,是啊!要是没有遇上你的那么一天,也许一切都会变的不同,可如果真没有那样的一天,如论如何他是无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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